境界發出了質變,提升最大的自然是葉凡的妖力了,血色妖力變得更為醇厚,出手間宛若實質,實力也更為的強大。


    從不死屏障直達傳奇一重,其中差了不朽與不滅整整兩重屏障,威力自然不用多說,至少是先前正常情況下的三十倍,不過哪怕如此,葉凡與惡之主相比依舊有著不小的差距。


    隻有自己來到傳奇境,才會知道那些傳奇境強者真正的可怕之處,這一點葉凡算是深有體會。


    先前能滅殺雙子黑煞,葉凡憑借更多的還是運氣,那人太過自負,給了葉凡極好的機會。


    收斂氣息,稍稍休息一番後,葉凡轉身朝著北方行去。


    沒了領域的他不能這般衝動的找惡之主決一死戰,必須再去探探機緣,但凡是猴王所說的,基本都不會害葉凡。


    去往極北之地的一路上,葉凡再次碰到了很多的惡人,既然經曆他們的領地,自然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葉凡能夠避免的就避免,不能避免的也粗略的談論一番,剛剛突破的實力一直都掩藏著,倒是不擔心他們會去通風報信。


    況且這些惡人絕大多數都有著私心,詢問葉凡關於毀滅之力的事情,其餘的疑惑,都不會提起。


    大約三天的時間,葉凡已經行出了很遠,來到了人跡罕至的地方,這裏已經沒有了領地,葉凡也知道距離極北之地已經不遠了。


    終於,在第二天清早,葉凡看到了一顆低矮的菩提樹,乍一眼看去,這棵樹並無什麽特殊之處,也就比正常的樹枝繁葉茂了一些,但周遭許多的植物都朝向這棵樹生長,有著一片祥和的景象。


    葉凡走近看去,卻並未從此樹上發現什麽聖菩提,除了茂密的樹葉外,什麽也看不到。


    經過仔細的探尋,葉凡卻從菩提樹下看到了一張殘破的坐墊。


    這坐墊一半已經沒入了泥土之中,若是不仔細看,根本就無法發現。


    “難道……”


    葉凡心中想到了什麽,平心靜氣的坐到了這坐墊上,且緩緩閉上了雙眼。


    在閉眼的刹那間,腦海中的伽摩真經突然開始自發的運轉,且深化葉凡的精神世界。


    伴隨著耳畔佛音流轉,葉凡下意識的睜開了雙眼,卻駭然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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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片世界,一片蒼白,隻有麵前有著一束金光,正照耀著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


    “魔王!”


    看到此人的刹那,葉凡的心中就出現了這個稱謂,因為此人的模樣與魔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你是葉凡!”


    那中年人一直在笑著,同時口中傳出渾厚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


    “你不是魔王?”


    這聲音頓時讓葉凡否定了先前的猜想,隻因魔王的聲音還要陰冷的多。


    “嗬嗬,老僧乃是伽摩尊者,想當初,你應該與老僧有過一麵之緣!”


    那中年和尚淡笑著解釋道。


    “你……你是伽摩老祖?但是……”


    葉凡聽了這話心中更是驚訝了,其一,伽摩老祖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他麵前?其二,當初他曾經見過伽摩老祖,乃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者,此刻卻變為了一個中年人,而且還和魔王長的一模一樣。


    “正是!”


    中年和尚點了點頭,同時解釋道:“老僧有許多身外化身,皆可稱之為法相,這才是老僧真正的模樣!”


    “原來如此,但是你和魔王……”


    葉凡聽了解釋終於有些釋然了,但是與魔王一模一樣的樣子還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葉凡,不可你可有聽過一句話,天下無佛便無魔!”


    伽摩尊者淡淡的說道。


    “天下無佛便無魔!”葉凡暗自念叨了一句,逐漸明白了兩者一模一樣的原因。


    魔王完全是遵循伽摩尊者而存在的,個中的關係,怕也隻有他們自己才會清楚。


    “世間有善,便會有惡,這是誰也無法避免的事情,不過老僧已經看不透你的善惡!”伽摩尊者的眼中突然帶上了疑惑。


    “伽摩前輩,小凡不配做你的傳人,我是惡,而非善!”


    葉凡很是直白道,畢竟伽摩老祖曾經幫過他,也算是他半個師傅,對於這點,葉凡心中還有有所愧疚的。


    “非也,你能說出此話,便證明你的心中尚還有善存在,每個人都有善惡之念,未有決定,哪怕是這裏的人,也曾經做過好事,隻看他們最後的決定為何,便去往何處!”伽摩尊者搖了搖頭道。


    “難道伽摩前輩也會有惡念不成?”葉凡聽了這番話心中的想法又有了新的改變,自從答應與魔王合作後,他便將自己放在了惡的一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應該這麽看。


    “自然會有,這是誰也無法避免的事情,佛說殺人為惡,老僧曾為善而殺人,難道就能說是善了嗎?反之為惡而救人,亦不能說為惡,一切的定義,皆在己心罷了!”


    伽摩尊者說出了一番極為深奧的話語,特意來教育葉凡。


    葉凡一直愣愣的聽著,好似明白,又好似不解,最終晃了晃腦袋,問了一個很無力的問題道:“伽摩前輩,我這是在哪裏?”


    “這是菩提界!”伽摩尊者淡淡應道。


    “菩提界,這又是什麽地方?”


    與佛道之人交談,葉凡總是會感覺很吃力,因為十句話中,他往往有九句無法理解,但若是領會了,那又會無比驚喜。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這是自我的世界,你想它是什麽,它便是什麽!”


    伽摩尊者滿含深意的解釋道。


    “那我在這裏又是為何?”


    葉凡直接繞開了這種深奧的話題,繼續問道。


    “因為你心有菩提,敢於菩提古樹下靜坐,自然也就能進入菩提之境!”


    伽摩尊者迴答道。


    這話葉凡好似聽懂了,他是因為先前的靜坐機緣巧合來到了這裏,且見到了伽摩尊者。


    “伽摩前輩,晚輩是為聖菩提而來,我想用它來對付惡之主!”


    葉凡不想繞圈子,玩這些他肯定不如麵前的伽摩尊者,於是開門見山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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