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葉凡再次站立在了一座高聳的閣樓前,仰頭望去,依舊消不去心中的震撼。


    閣樓直衝霄漢,就如同一根擎天巨柱,每一層閃現各種武技光芒,絢麗多彩。如此建築,絕對稱得上鬼斧神工四個大字,任何人在這裏,心中皆會生出一種崇敬感。


    “蹬蹬蹬!”


    踏著恭敬的腳步,葉凡一步一個腳印朝著通天閣內行去,這一次,孫正決然不會再出現。


    這老頭必然已經知道了葉凡迴歸的消息,此刻也許正在想著新的計謀對付葉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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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上通天閣的多層台階後,整個通天閣的全貌終有完全顯現在葉凡的麵前,從遠處望去,裏麵的構造就如同寶塔,中央一個旋轉的木梯,由底層連接著上一層,而兩旁,則是放滿了書架,皆是古樸的書籍,或是武技,或是功法,琳琅滿目。


    通天閣占地麵積極大,葉凡隻不過從外頭望了一眼,便覺裏麵的武技功法浩如煙海,更為驚人的是這隻是一層之景罷了。


    “令牌!”


    通天閣的入口處有著一個小台,上麵站著多名護衛,後方則是端坐著一個無精打采的佝僂老者,這有氣無力的兩個字正是老者所言。


    葉凡聽罷微微一愣,探頭望去,隻覺麵前這老者雖然一副萎靡的模樣,但身上氣息卻淵博浩瀚,就如同一隻潛伏在深山中的猛虎,一旦衝出,隨時都能要人性命。


    這是一個比孫正、秦空還恐怖上多倍的高人,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通天閣的守護者。


    “晚輩葉凡,初次來到通天閣,還請前輩指示!”葉凡聽罷當即掏出了身上的飛蝗令牌,微微躬身,呈現在這老者的麵前。


    老者隻是伸手隨意一撫,一招淩空取物,下一刻葉凡手中的玉令便已經出現在其蒼白無肉的手掌之中。


    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葉凡心中有些錯愕,他雖然已經擁有了瞬移之力,但還是無法看穿這玉令是如何消失的,這速度,好似比瞬移還要快速,心中不由的對這老者再次尊敬了幾分。


    “葉凡……你就是那個來自北域的小子……”老者從令牌上得到諸多信息後,一直黯然的眼眸深處陡然出現了幾分亮光,竟站起身來,雙手負於後背,踱步來到葉凡的跟前。


    “前輩,你……”


    感到自己好似被當猴一樣看,葉凡難免有些尷尬,心中難得生出了些許緊張感,不知這老者想做什麽。


    “葉凡,你方才稱唿我為什麽?”老者依舊上下打量著葉凡,同時突兀的問了一句。


    “您是長者,自然是前輩!”葉凡迴答一聲,心中卻是多少有些躊躇,這老者的言行舉止都太怪了,令人捉摸不透。


    “先前在功績堂上,你可是稱唿了那老東西為前輩?”老者一聽臉色陡然轉冷,再次突兀問道。


    “你是說兌換妖丹的那個前輩?”葉凡頓時反應過來,老者此刻的語氣令他的心中產生了絲絲不安感。


    “自然是他,那個老東西不過歸元境實力,淩霄殿上下人人都看不起他,哪怕弟子陪侍都罵他,你卻給我倆一樣的稱唿,是同樣看不起老朽嗎?”老者說話間臉上已經出現了些許憤怒,光是氣勢便把葉凡震退了多步。


    葉凡在倒退間心中驚駭莫名,此刻堪比三級巔峰妖獸的軀體在老者的麵前,仿佛就是一張淺薄的白紙,一觸即破,光是氣息就能將其貫穿。


    這老者的恐怖,與當初功績堂上那個老頭相比,完全是兩個極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前輩,這隻是一個統一的稱謂,凡是年長者,皆應有所尊敬!”葉凡雖然被老者的氣勢震退,但口中依舊不謙不卑的解釋,沒有絲毫的退步。


    “這通天閣乃是我所掌管,你今日想要進入,就別把我與那廢物相提並論,此刻那人不在,你罵其一聲死老頭我聽聽,若是滿意,就讓你進入!”老者仿佛對功績堂的老頭分外的痛恨,陡然要挾道。


    “辱罵長者,乃是大不敬,我不會做!”葉凡聽之直接拒絕道。


    老者的眼底深處有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臉上怒意更盛道:“在這方世界,人們隻尊敬強者,一個連弟子也比不上的廢物,何談尊敬,淩霄殿上下每個弟子都曾看不起他,你又何需做這個特例,若是不說,通天閣你永遠也別想進!”


    老者的話說的分外絕情,同時也甚是現實,使得葉凡的身軀微顫。


    通天閣乃是整個淩霄殿最為神聖的地方,可謂是武學源泉所在,若是無法進入此地,那葉凡入這淩霄殿還有何意義?


    一個稱謂,不過是張口之言,此刻卻關係了葉凡整個前途,在外人看來,這般情況下再堅持,那就太不值了,況且那功績堂的老者也不在此地,對於這些話,根本聽不到。


    葉凡躊躇了一陣,卻是臉色微沉,憤慨道:“前輩如此咄咄逼人,那這通天閣我不入也罷,如果為達成自己目的,不惜違背心中準則,今日我葉凡哪怕得到世間最厲害的功法,最強大的武技,也終究是個弱者!”


    說完這話,葉凡直接轉身朝著來處行去,他沒想到因為先前的一個稱謂,會使得他麵對如此刁難。


    不過葉凡不會在這等事情上退步,哪怕是功績堂上那個老者並不知曉,他也不會出言侮辱。


    贏盡了天下,到頭來卻輸給了自己,這是何等的悲哀。


    “站住!”看到葉凡轉身欲走,老者陡然出言喊住了他,語氣中蘊含著別樣的味道。


    葉凡緩緩轉頭,卻發現老者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浮現了一絲難看的表情,葉凡知道這是笑容,因為這表情與功績堂上那老頭幾乎一樣,好似很久都沒有笑過了。


    “小子,入閣吧,看你話說的像模像樣,姑且算你五十功績點一個時辰!”老者的笑容隻是一瞬,眨眼又恢複先前懶散的模樣,不過看向葉凡的目光中已經帶上了新的東西。


    在他說話間,身後幾個護衛已經主動把還在愣神的葉凡推入了通天閣中!


    葉凡呆呆的站在通天閣內,看著周遭琳琅滿目的武技功法,卻遲遲迴不過神來,此刻他的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個老者,實在太奇怪了,完全就是喜怒無常。


    天堂與地獄,就好似一念之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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