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起來,正破口大罵的彭圖南;坐在地上,抽著悶煙一聲不吭的張宇。


    當我們三人繞行進入小樓內,順利爬到三樓的時候,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古怪的情景。


    在我印象裏話並不是很多,整個人比較“悶騷”的彭圖南,此刻竟然會如同瘋狗一般,對著張宇不斷咆哮。其反差讓我很難想象,到底是經曆了怎麽樣的經曆,才會讓彭圖南瘋狂成這種模樣。


    而之前給我感覺很健談的張宇,短短一天的時間似乎就成熟了許多,整個人莫名其妙變得沉穩起來,即使麵對彭圖南不斷的咒罵,但卻依然麵不改色,自顧自的抽著煙,淡定程度超乎我的想象。


    怎麽迴事?對於這兩人的改變,我感到非常的不解,我和健子待在下水道裏的這一天時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了!


    不過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忘記我們這次過來的任務,不管他們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結果很明顯,那就是本應該比較厲害的彭圖南,反倒成為了失敗者。而我們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從張宇的手中,將彭圖南這個臨時隊友給救出來。


    為了完美的達成這個目的,盡管我現在好奇的心直癢癢,但還是強忍住了衝出去的衝動,繼續潛伏著等待合適的時機。


    現在張宇就在彭圖南邊上不遠,一旦我們冒然行動,天曉得張宇會做出什麽舉動來。末世裏麵人的思維是不能按常理來想象的,也許很多和諧社會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末世的大環境下有些人卻可以做的毫無忌諱。


    為了能夠讓彭圖南不再受到進一步損傷,我們隻好繼續躲在這裏看著張宇,希望能找到一個好的突襲時機,最起碼也要讓他和彭圖南直接隔著個安全距離。


    當然在沒弄明白事情前因後果之前,即使我們找到了下手的機會,我們幾人也肯定不會對張宇下殺手,最多就是將他製服下來。


    不管怎麽說,張宇也是之前救過我們一次的人,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的話,我自己還是希望能放他一馬。


    等待總歸是漫長的,我感覺在這裏潛伏的日子比起昨天在下水道裏還要難熬,就這麽一直等了有十多分鍾,直到張宇這小子慢吞吞的將嘴上的眼抽完,我們才找到一個還算不錯的機會。


    這家夥一直盯著窗戶外吊著的彭圖南,似乎在用一種很冷漠的眼神看著他,具體是什麽表情距離略遠我看不真切,不過想來也*不離十。而在這個過程中,張宇說是在抽煙,其實更像是把煙點著叼在嘴裏,半天也沒看他抽一口。


    好不容易等到張宇把煙抽完,將煙屁股頭扔到了地上,我看到這家夥坐在地上揚起腦袋,似是非常愜意的噴塗了一個煙圈。緊接著張宇就一手扶地站了起來,同時另一隻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然後走到了窗戶旁邊。


    “罵夠了沒有?”我聽到張宇好像說的是這句話,不過貌似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依然沒什麽變化,也不像我想的那樣是忍無可忍了準備再次虐待彭圖南。


    在我們等待的這一段時間裏,彭圖南幾乎就沒有停止過咒罵,斷斷續續的也不知道在罵些什麽,感覺上好像就是在重複不多的幾句話。


    聽到張宇漠然的問話,彭圖南的咒罵聲一滯,隨即似乎放聲大笑了起來,聲音顯得有些淒涼:“你終於忍不住了,你終於準備殺我了,快,動手啊,趕緊殺了我!”


    我聽到彭圖南是這麽說的,因為分貝增大,這句話我聽得非常清楚。我聞言臉色一變,沒想到彭圖南會對張宇說出這種話來,這不是找死嗎?


    “殺了你?”張宇聞言冷笑起來:“不急,你是肯定要死的,不過在死之前,你需要先把你的罪孽還清。我想想,接下來我們該玩什麽好呢,嗯...嗬嗬還真不容易想到,算你幸運,現在這裏吹吹風清醒一下吧,最好能夠好好反省一下,這樣的話說不定我心情一好,提前就讓你下地獄了呢?”


    說著張宇身體再次動了起來,似乎是準備離開,這也就是我們剛才察覺到的好機會,隻要張宇走遠了,我們就能夠製服他或者救出彭圖南,不論做到哪一樣,這次的行動也就算是完成了。


    我發現張宇這家夥準備朝著我們這邊走來,也就是說他可能想要下樓,見狀我們三人一驚,趕緊的隱蔽起來,躲到了樓道的角落裏麵。


    這時候張宇還沒有察覺到我們三人,並且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如果運氣不是太差的話,我想我們是能夠在他走過來的瞬間,就將他給製服住的。


    這樣想著我們也這麽做了,排除果子狸這個看起來戰鬥力不行的女人,我和健子分別躲在了樓梯上三樓的轉角處和下二樓的轉角處。


    輕微的腳步聲讓我分辨出張宇正在靠近,也許是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伏擊,也許是他根本不認為大爆炸之後還會有幸存者,總之張宇沒有任何防備,就這麽被我和健子偷襲得手!


    當他從樓道裏走過來準備下樓的時候,躲藏在三樓轉角的我看準時機,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直接三步並作兩步的從三樓樓梯上一躍而下,然後飛快的撲到對上身上,二話不說就把他給壓製住。


    與此同時看到我行動的健子也從二樓再次衝了上來,在張宇掙脫我之前,就衝到了我的身邊,對著正在掙紮的張宇就是兩腳,直接踢中了對方的腰部。雖然我感覺這一下下手狠了點,不過看張宇如此瘋狂的掙紮,估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別動,不然我們不客氣了!”為了防止對張宇更進一步傷害,我大喝一聲,企圖讓他知道我們是誰,從而停止抵抗。


    不過事實讓我有些無奈,張宇的反應讓我忍不住想起來很多年前的一個笑話。


    笑話講的是表弟被人打了,迴來之後跟表哥抱怨,表哥聽後不解的反問,難道你沒有報我的名號嗎?表弟點點頭,說本來對方隻是用拳頭打,結果一聽他報出表哥的名號,直接改成用板磚拍了。


    現在張宇的表現就和這個笑話類似,剛才我們發出聲音之前,他還隻是單純的抵抗,想要掙脫我的束縛。但當聽完我說的話後,這家夥竟然莫名其妙的瘋狂起來。


    “啊,是你們!”隻見張宇怒吼一聲,似是聽出了我的身份,隻是沒有我想象中的停止抵抗,反而是更加劇烈的掙紮起來:“混蛋,王八蛋,放開我,你們這些瘋子,你們是那家夥的同黨,你們該死!”


    瘋子?同黨?


    我被這家夥說得一愣,怎麽也沒看出來,我們哪裏像是瘋子了,真要說起來,貌似他這樣子才像瘋子吧。話又說迴來,剛才這小子還很淡定的,怎麽在聽到我說話之後,就變得和現在的彭圖南一樣瘋瘋癲癲的了?


    “喂喂,你冷靜點啊,是我們啊!”我以為他是聽錯了什麽,還想解釋,卻不料這家夥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子力氣,突然就用膝蓋擊中了我的腹部,劇痛之下我也沒辦法再壓製他,直接滾到了一邊的地上。


    張宇見狀抓準機會,在健子反應過來阻止之前,成功掙脫開來,退到了下二樓的樓梯那邊,一邊後退下樓一麵和我們對峙,同時看著我倆麵色猙獰,說道:“你們這些天煞的,竟然沒死,老天還真是不公平,為什麽你們這種人不去死!”


    我被這家夥說的莫名其妙,又因為剛才被他擊中了腹部,不由得大為光火,聞言直接吼道:“你特麽才該死,像你這種瘋子,爆炸怎麽沒把你炸死!”


    我本來隻是因為一時生氣,無心的說的這些話,卻沒想到我的這些話似乎戳中了張宇的什麽心事,他聞言突然狂笑起來:“瘋子,你說我是瘋子,沒錯,我就是瘋子,那又怎樣?比起你們這些儈子手而言,至少我不喪失病狂!”


    我被張宇的話說的愣在當場,沒明白這家夥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同時被他這麽一說,我也沒再去計較剛才的事情,隻是迫不及待的問道:“喂,你給我說清楚,你這話到底什麽意思,我們怎麽就是儈子手了,我們哪裏喪心病狂了?”


    “哈哈,你問我,你竟然問我?”張宇聞言麵色越發的猙獰,在我看來比那些惡心的喪屍還要可怕,他狂笑兩聲,接著說道:“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家夥,我們救了你們的命,隻不過讓你們幫個忙而已,你們竟然...竟然幹出這種事情,儈子手,哈哈,你竟然還不承認?!”


    說著這家夥指了指我們身後,意思好像是指的彭圖南,同時說道:“你們的同伴就在那裏,怎麽樣,是不是很恨我?沒錯,我就是要讓你們恨我,就像我恨你們一樣。他該死,你們也一樣該死!”


    瘋了瘋了,這家夥完全瘋了!


    這是我對於現在的張宇唯一的評價,本來我還想刨根問底到底什麽情況,在我看來他的表現肯定是有原因的。卻沒想到這家夥如此不知趣,竟然開口閉口的混蛋該死,我都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他了。


    想到這裏我就準備再次用強,想著先把他像彭圖南那樣捆起來,到時候再仔細詢問不遲。


    不過張宇此刻雖然癲狂,但也還沒傻掉,我這麽準備的時候他也察覺到了我的意圖,臉上浮現出一絲警惕,盯著我們順著樓梯倒退,看樣子似乎準備逃走。


    怎麽辦?我皺起眉頭,這一下僵持著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做,難道直接撲過去?這可不像剛才,之前我是突襲好得手,現在麵對麵張宇也沒可能讓我輕鬆壓製。


    就在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之際,一道嬌小的身影突然從張宇背後竄了出來,在張宇完全沒準備的情況下,朝著張宇猛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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