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道,幸存者營地內。


    我們幾個人圍坐在幾個烤架旁邊,一邊吃著燒烤,一邊和那白衣青年以及藍衣青年說這話。


    自從剛才麵包車被攔下來,老楊出示了警察的證明之後,我們一行人就被兩名青年帶到了這裏,也就是這國道上所有幸存者的聚居地。


    通過白衣青年和藍衣青年的描述,我了解到這兩個人分別叫做張冰和李濤,與我和健子的關係一樣,是大學裏的室友。隻不過這兩家夥比我和健子要小一屆,同樣是市區裏某大學的大學生,勉強算下來還要稱唿我倆一聲學長。


    他們兩人這次是和班級一起出來旅遊聚餐的,前麵堵車的大隊伍裏,有一輛旅遊大巴就是他們之前乘坐的車輛。隻不過此時此刻,他們一個班足足三十多號人,外加上兩名帶隊的老師,現在活下來的就隻有他們兩個,其餘人不是變成了喪屍,就是已經死掉了。


    介紹完自己的情況之後,顯然比較容易相處的張冰就和我們講述了關於這個所謂的幸存者營地的情況。


    這座不小的營地裏現在“居住”的人還不少,算上他倆足足還剩三十四號人,不出所料的,這些人都是原本駕車前往外地,結果堵在了這裏的倒黴蛋。


    在喪屍爆發的時候,不知情的人們大部分不是變成了喪屍就是突然被咬死了,但因為人口基數比較大的緣故,最後還是活下來了這麽多人。


    通過張冰的介紹,我們了解到現在這種營地裏的製度屬於開放製度,也就是說大家各自住在一小塊兒地方,互相之間不幹擾其他人。畢竟末世出現還沒有多久,這裏的人也還沒接觸到更多變態的事情,所以總的說來還是和以前的正常人一般。


    什麽欺男霸女甚至吃人的情況在這裏並不存在,他們這三十幾號人在幸存下來之後,幾乎都是本著迴到市區的想法,結果就聚集到了現在這個地方。


    這裏的帳篷等東西都是前幾天在那些車輛裏搜尋到的,三十多個人大概分為二十一二個“小團體”,在這麽多車輛裏麵,要找到二十幾個帳篷不是什麽難事,而且這裏別的沒有位置大得很,也不需要去搶生存空間。


    至於食物方麵,他們所有人在前幾天的時候也商量出了方案,那就是自己本來身上的東西依然屬於自己,而在幸存者營地建立之後找到的東西,大家迴來後需要平分,至少是相對公平的瓜分。


    基於這種製度,這裏的人這幾天裏生活的還算和諧,沒有大的衝突產生,而因為這裏有不少車輛都儲備了一些食物,所以短時間內也餓不著他們。


    他們原本是想要一起駕車迴到市區的,不過卻出現了一些意外,所以隻能被困在這裏。關於這一點張冰提起的時候沒有多說,似乎暫時不願意告訴我們,我們也沒有多問什麽。


    張冰繼續跟我們介紹,說是這裏的人一直在等待著救援,所以在聽到老楊是警察之後,不管是張冰還是李濤,都顯得非常興奮。


    隻不過他們的興奮注定是要落空的,我們對他們解釋了我們的來曆,也將附近村鎮裏的糟糕情況告訴了他們,讓他們在希望落空之餘,更增添了幾分緊張。


    他們雖然被困在這個地方,但其實真正遭遇的喪屍數量不多,原本一開的時候這裏的幸存者是有五十多人的,有一部分就是在清理喪屍的時候不幸死亡的。當然也有一部分死於出去探路的過程中,這也就是他們困在這裏的原因。


    盡管我們沒能給他們帶來什麽好消息,不過張冰、李濤和其他幸存者商量了一下之後,還是很高興的接納了我們。


    也許是喪屍的出現讓這些人心裏害怕,亦或者是他們認為老楊警察的身份是不錯的保障,所以當聽到我們是從喪屍群裏殺出來,並且手裏還有槍支武器的時候,他們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是熱情招待了我們。


    雖說我們不準備在這裏久待,更不想這麽坐以待斃的等待救援,因為我們清楚救援幾乎是不可能過來了,但我們還是接受了他們的好意,至少在弄明白他們為什麽被困在國道上之前,我們不敢胡亂離開。


    這些人不是白癡,如果可以迴市區的話他們老早就離開了,根本不會在這裏露宿街頭,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前往市區的路上,肯定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意外。


    我們在幸存者營地裏吃過了午飯,接著楚文陽就以代表的身份,和另外幾個營地裏相對的“管理者”深度交流了起來。


    這裏說的“管理者”當然不是類似於文哥那樣的隊伍老大,也不是像蘭花那樣是出於警察的義務以及絕對的掌控權。這裏的“管理者”隻是他們推選出來的幾個代表,分別代表了這群幸存者裏的幾個圈子的意誌。


    我注意到這裏的管理者一共有四個人,讓我意外的是那個很好說話的張冰竟然也在其中。通過和周圍其他人的閑聊中我了解到,這四個人分別代表了不同的圈子,就好比張冰,就是這夥人裏七個年輕幸存者推出來的代表,代表了這些年輕人的想法和決定。


    一般有事情需要作出決定,比如要出去搜集物資的時候,他們七個就會先內部研究想法,最後再由張冰和另外三個代表商量。


    這樣相對民主的方式讓這個幸存者團隊比較和諧,也是他們能夠生存到現在最大的原因。如果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各搞各的,說不定現在已經被喪屍逐個擊破了。


    現在楚文陽過去和他們討論的,最主要的就是關於他們停留在這裏而不前往市區的原因,另外張冰等幾個代表也想了解一些關於喪屍的情況。


    現在我們無法離開營地,也沒別的事情可以做,我閑的無聊,就和那叫李濤的藍衣青年閑聊起來。


    在聊天的過程中我發現,這家夥隻不過說話的語氣有一點衝,可能是人的性格問題,不過除此之外也沒什麽,可能是同齡人的緣故,我和他的對話還算不錯。


    我詢問了一下他是哪個大學的,結果沒想到他和張冰所在的學校離我們還很近,基本上就是幾站路的事,屬於同一個大學園區。


    他說喪屍剛剛出現的時候,他們所在的旅遊大巴上就有好幾個同學莫名其妙開始頭疼甚至嘔吐,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人嘲笑他們,說大男生的該不會壞孩子了吧,結果沒過多久,這些人就變異成了喪屍,並且把嘲笑他們的家夥直接直接給咬死了。


    那時候他和張冰正坐在車的前排,結果離他們不遠的帶隊老師也變異了一個,然後把旁邊坐著的另外一個帶隊老師給咬了。


    正好這時候司機師傅因為堵車開車門下去了,他倆見狀嚇了一跳,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麽反應過來的,就趕緊下車跑了出來。


    再然後他們就看到車子裏一片混亂,大部分人都像他們一樣想要跑下來,但旅遊大巴的窗戶是封閉的無法打開,想要出去就隻能走門,可那兩個帶隊老師都變成喪屍了,直接把學生們堵在了那裏。


    他說現在迴想起來,那時候那些喪屍一個個弱得要命,幾十個大男生竟然被那貨廢物咬死了,也真是不值得。如果換做幾天之後,大家的心態多少適應了一些,那種程度的家夥根本沒多大威脅。


    對於這一點我深以為然,現在想起來,那時候我能夠有那種打怪升級的心態,還真是救了我一命,要不然也許也會因為無法適應直接死掉。


    而在他倆跑出來之後,他們就準備跑迴市區,結果卻因為一個變故,導致他們放棄了這個計劃,和這營地裏的其他人一樣,困守在了這裏。


    說到這裏我就趁機詢問他到底是什麽變故,隻不過和剛才的張冰一樣,這家夥也是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沒說,隻是表示等到楚文陽迴來之後,自然會知道事情是怎麽迴事。


    對此我是越發的好奇起來,但也不好多問,隻好將話題轉到了另一個方麵,也是另外一個我很好奇的地方。


    我直接問道:“你們這個營地,是怎麽抵禦喪屍威脅的,工作又是怎麽分配的?”


    “這裏的大部分人都比較年輕,不是我們這種二十幾歲的小青年就是那些三四十歲的中年人,老人都沒有幸存下來。”李濤解釋道:“大家基本上都看過一些關於末世喪屍的東西,所以我們這裏的製度基本上模仿了正常喪屍劇裏的情節。”


    我大奇,問道:“什麽製度,就是這種平等製度嗎?”


    說著我心裏還在奇怪,貌似大部分喪屍劇裏,並沒有平等的製度存在,總會有那麽一些人,成為如同領袖般的人物。


    “這也算其中之一。”李濤點頭道:“我們這裏男人占大多數,那幾個女的負責後勤,也就是食物和衣物等方麵,而男的則負責找物資殺喪屍。當然,我們這兒也規定了,如果是兩個人一起並且是一男一女的話,男的可以多拿一部分物資,算是一家兩口都出力的額外酬勞。”


    我大概明白李濤的話,但也沒有深究,這本來就隻是我心裏的好奇。本來還想問問關於他們外出小隊的分配以及守夜隊伍的問題,好為以後自己組建隊伍積累一點經驗,但就在這時候,之前出去商量事情的楚文陽卻是迴來了。


    更讓我心裏一沉的是,這家夥的臉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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