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迴頭望了一眼暗中的警察,眼中有慌亂緊張,卻沒有恐懼,隻有堅定。


    她相信警察的水平素質,她肯定不會出事。


    隻要能換來簡婉的安全,她不怕。


    地下車庫內,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每一絲流動都帶著令人窒息的緊張。


    司念被劫匪挾持著,一步步往車庫深處挪動,她的後背緊貼著劫匪的胸膛,抵在脖頸處的匕首寒意滲骨。


    稍有不慎,便會劃開她脆弱的肌膚。但司念的眼神卻透著倔強與無畏,她目光堅定地直視前方,試圖尋找任何可能的轉機。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車庫高處的通風管道口悄然移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閃現。


    許至君身著黑色作戰服,臉上塗著偽裝迷彩,唯有那雙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銳利而堅定的光芒。


    他手中緊握著一把高精度狙擊槍,身形匍匐,動作輕盈得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仿若與這黑暗融為一體,悄然間完成了最佳的射擊位置鎖定。


    透過狙擊鏡,許至君的目光緊緊鎖住劫匪,他的眼神冷峻如冰,沒有絲毫猶豫,手指緩緩扣動扳機。


    “砰!”一聲沉悶而震耳的槍響打破了車庫的死寂,子彈如一道閃電般劃過空氣,精準無誤地擊中了劫匪持刀的手腕。


    劫匪發出一聲慘叫,匕首應聲落地,他下意識地鬆開司念,捂住鮮血噴湧的傷口。


    還沒等劫匪反應過來,許至君再次迅速調整槍口,“砰!”又一槍,直擊另一名劫匪的膝蓋,劫匪雙腿一軟,跪地不起。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不過眨眼之間,危機已然解除。


    司念脫離險境,先是一愣,隨即眼中爆發出驚喜與激動的光芒。


    她轉身看向高處的許至君,不顧腳下的淩亂,朝著他的方向飛奔而去。“至君!”


    司念唿喊著他的名字,聲音裏飽含著喜悅、感激與心疼,眼眶泛紅,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許至君看到司念安全,緊繃的神情微微一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收起狙擊槍,順著管道迅速下滑,穩穩地落在地上。


    司念跑到他麵前,猛地撲進他懷裏,雙臂緊緊環繞著他的脖頸,仿佛要用盡全身力氣抱住這失而複得的依靠。


    “至君,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好擔心你……”司念的聲音哽咽著,埋在他懷裏抽泣起來。


    許至君輕輕拍了拍司念的後背,溫柔地安慰道:“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可話還沒說完,他的身體卻突然一軟,向前栽倒。


    司念驚恐地瞪大雙眼,急忙伸手扶住他:“至君!你怎麽了?”


    她的聲音顫抖而慌亂,眼中滿是驚恐與焦急。


    此時她才發現,許至君的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嘴唇毫無血色,唿吸也變得微弱而急促。


    原來他之前中毒針後,他並未得到充分的救治,又強撐著身體趕來救援,此刻已是強弩之末。


    司念心急如焚,她試圖將許至君背起,卻因力氣不足而踉蹌了一下。“


    快來人啊!醫生!”司念聲嘶力竭地唿喊著,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她的淚水肆意流淌,滴落在許至君的臉上。


    周圍的警察和醫護人員聞聲趕來,迅速將許至君抬上擔架,送往急救室。


    司念緊跟其後,腳步慌亂而急促,她的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指關節泛白,嘴裏不停念叨著:“至君,你一定要堅持住,千萬不能有事啊……”


    她的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滿心的擔憂與恐懼如潮水般將她淹沒,此刻,她隻盼望著許至君能平安度過這一劫……


    醫院的走廊裏,燈光慘白得如同冬日的寒霜,刺得人眼睛生疼。


    慌亂的腳步聲、焦急的唿喊聲交織成一片嘈雜,醫護人員推著擔架床一路狂奔。


    許至君毫無血色的臉在擔架上晃來晃去,司念緊握著他的手,跟在旁邊,腳步踉蹌卻不敢有絲毫停歇,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灑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至君,你一定要撐住啊!


    ”司念哽咽著,聲音顫抖得厲害,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破碎的心底艱難擠出。


    她的雙眼紅腫,滿是驚恐與絕望,死死地盯著許至君緊閉的雙眼,好似要用目光將他喚醒。


    急救室的門“砰”地一聲關上,將司念隔絕在外。


    她無助地靠在牆邊,身體緩緩滑落,癱坐在地上,雙手抱膝,把頭深深埋進臂彎裏,肩膀不受控製地顫抖著,壓抑的啜泣聲在寂靜的走廊裏迴蕩。


    不知過了多久,一位醫生麵色凝重地走了出來。


    司念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瞬間彈起,衝上前去,雙手死死抓住醫生的白大褂,聲音帶著哭腔急切地問道:“醫生,他怎麽樣了?至君他沒事吧?”


    她的眼神中滿是哀求,仿佛醫生就是掌握生死大權的神明,隻要他一句話,就能將許至君從死神手裏搶迴來。


    醫生輕輕歎了口氣,神色憂慮:“病人情況不容樂觀,經過檢查,發現他中的是一種極其惡毒的毒藥,這種毒藥一旦侵入人體,有致癱的風險。”


    “不過好在,他當時被紮針時,毒素大部分隻紮進了肌肉,進入血液循環的相對較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後續還需要長時間觀察和治療。”


    司念聽到這兒,心中稍感寬慰,可還沒等她緩過神來,醫生又接著說:“但是,王先生的情況就嚴重得多了,他中毒劑量較大,毒素已經對神經係統造成了嚴重損傷,目前已經暫時癱瘓。我們會盡力救治,但恢複的難度很大。”


    司念的身體猛地一僵,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難以置信,隨後被熊熊怒火取代。


    “肖明,你這個畜生!怎麽能這麽惡毒!”司念咬牙切齒,眼中充滿怨憤,恨不得立刻衝出去將肖明撕成碎片。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她的憤怒點燃,變得滾燙壓抑。


    司念淚水肆意流淌,她心中滿是自責與悔恨,如果當初能多提防肖明一些,如果能早點察覺他的陰謀,至君和王之流就不會遭受這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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