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軒最後變成這樣,原來是商德的原因嗎?


    司念思考著,“商德想要控製江逸軒,一定會不擇手段,留在監獄照看江逸軒的人,怕就是折磨他的人。”


    許至君說:“在監獄折磨一個犯人是很常見的事,商德剛好可以借此掩人耳目。”


    “江逸軒恐怕也沒有想到,他自以為的逃脫,結果是跳入了一個更深的牢籠。”司念感歎道。


    “江逸軒絕對很恨商德。”


    許至君搖頭,“不一定,江逸軒或許連商德的麵都沒見過。”


    “那我們得讓他們見一麵,把江逸軒對商德的恨提到頂峰,說不定他就什麽都說了。”司念說。


    “江逸軒還在醫生那接受治療,等他穩定下來,找到一個當著他的麵揭穿商德真麵目的機會。”


    -


    有關商德其他的犯罪證據收集得斷斷續續。


    商德找不到江逸軒,更加的謹慎起來,得知許至君在恢複原職之後,更是著急,手底下的小動作越來越多。


    不過都被許至君的人提前防範,阻攔了下來。


    可能是害怕許至君一言不合又在網上把他的事發出來,商德利用自己的權利,把“商德”等與自己有關的關鍵詞都設置成禁詞。


    沒有人發得出來與之有關的任何信息。


    可是許至君的重點根本就不在這裏,商德隻需要足夠的人證物證,就足夠定罪。


    隻是需要在他定罪之前,把他的所有爪牙都找出來,一一拔出。


    許至君重新任職的第五天,商德的爪牙之一吳隨因為泄露軍部機密而鋃鐺入獄。


    許至君任職的第十天,商德安插在軍部的三個人被找出來,皆因為不同的罪名而被卸職或監管。


    司念和許至君的車被尾隨過三次,每次都驚險地躲過。


    家外麵被人蹲過點,許至君和司念暫時住迴了軍區大院。


    許鱗之前的宅子已經被收迴,司念和許至君借住在林瑜家裏。


    顧指揮官在幾個月前已經退休,現在賦閑在家,每天陪著林瑜。


    兩人每天日子過得愜意,對外麵的信息知之甚少。


    “大姨!”司念放下行李,去跟林瑜擁抱。


    許至君跟顧指揮官握手。


    “小念,你們怎麽突然想到要來這邊住幾天?”


    司念握住林瑜的手,“出了點事,外邊不安全了。”


    林瑜和顧霄相互對視一眼,“是因為許鱗的死嗎?”


    司念點點頭,“許鱗之前的下手商德想要掩蓋自己的罪行,對我們動手。”


    “那小小和你爸爸現在在外麵安全嗎?”


    “安全的,有鏡頭拍著,那邊的人不敢做些什麽。”


    顧霄說:“我可以聯係我之前的人協助你們。”


    許至君感激地點頭,“謝謝大姨夫,有需要我會問你的。”


    樂樂也被帶過來,現在正在新家裏麵聞聞嗅嗅。


    林瑜很喜歡樂樂,把它當自己的孩子一樣,樂樂開心地趴在林瑜懷中,很快就睡了過去。


    司念和許至君又迴到軍區大院。


    這個充滿了迴憶的地方。


    晚飯後他們出門,走過之前的路。


    “你還記得嗎?你那天來找我,就像今天一樣,天很黑,風也大,但你的眼睛很亮,我就不受控製地心動。”


    司念和許至君十指相扣,迴憶著青澀的愛戀,年少的他們隻有存粹的觸動,尚且還不知道,未來的他們會成為如此密不可分的伴侶。


    許至君曾在這個地方向司升榮承諾,承諾自己的對司念的愛。


    司念想到之前,覺得不可思議。


    “現在想來,當時的我和你也還在上學,一腔孤勇的年紀,怪不得爸爸會擔心,如果是現在的我,也很難鬆口讓小小才成年就找男朋友。


    “不過隻要那個人值得信任,就是我肯定也不會阻攔。”


    許至君撩起她耳邊一縷被風吹跑的發絲,“是你先向我靠近了第一步,我才敢走後麵的九十九步。”


    “念念,我並非一腔孤勇,我當時所有的勇氣都是你給予的。”


    司念撲到許至君懷中,仰頭笑著看他,“我把我的勇氣給你,你抓緊了。”


    許至君攬住司念的後腰,俯身吻上去。


    黑色的夜空閃爍著星芒,在無數個吹燈的夜晚,許至君都想這樣抱著司念擁吻,隻有他們兩個人。


    從年少青澀的吻變成相愛多年的深吻,唇舌的交纏帶來密不可分的快感,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按在對方身體裏,跟她一起跳動。


    司念的腰都快被折斷,許至君鬆開半分,倏地一下把她提起來,有力的手臂托著臀部。


    司念在一下失重的的刺激中驚叫出聲。


    她緊緊抱住許至君的脖子,男人自下而上地湊上來吻她。


    司念低頭品嚐著虔誠的愛意。


    漫天星河似乎都落在了許至君的眼裏,那樣深邃繾綣地盯著她。


    司念閉上眼,全身心地將自己托付於他。


    -


    軍區大院人很少,晚上都靜悄悄的。


    司念和許至君迴到房間裏,緊緊相依偎著度過了這個不容易的平靜夜晚。


    第二天,借了顧霄的車出門,司念和許至君去了一趟醫院。


    商德大概把司念和許至君能藏人的所有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有發現江逸軒。


    許至君和司念這次再迴到醫院,肯定會引起他的懷疑。


    顧霄的車在路上的時候肯定沒人敢跟,但許至君和司念一旦進入醫院,商德那邊的人消息就傳過去了。


    和醫生見了一麵,詢問了一下江逸軒現在的狀態。


    醫生說:“患者最近情緒穩定了很多,沒有了傷害他人或自殘的傾向,不過還是會時常陷入幻想,隻需要把他叫醒就行。”


    “他的幻想有什麽特定的內容嗎?”


    醫生笑了一下,“大概是小說看多了吧,總是幻想自己是什麽霸道總裁。”


    許至君把在監獄找到的那團紙檢測出的內容給醫生看。


    “這個能分析出他之前有遭受過什麽精神虐待之類的事嗎?”


    “我……是人,刀,棋子,一樣爛掉,這裏……很好,殺掉許,完……願望,一輩子待在這裏。”


    醫生看著手機中拍攝的紙條內容,皺起了眉。


    “患者寫下這些的時候意識應該處於清醒和混亂的交接點,他的思考能力幾乎喪失,能寫出這麽多字,可能是在重複記憶中的某個場景或對話。”


    許至君問:“那有沒有辦法能讓他迴想起這段記憶。”


    醫生想了想,“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患者完全沒有說過類似的話,就算是在發病的時候,提到更多的也隻是有關他幻想的內容。


    “如果這些真的是他之前寫下的話,可能與之有關的所有記憶在精神刺激下都已經喪失,若是想要恢複的話,或許能試一下催眠治療,不過我不能確定能不能成功。”


    許至君和司念對視一眼,“那就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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