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在靠海的一處獨棟別墅,司念扶著醉醺醺的許至君上床。


    他們的房間有一麵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見夜間星星海的風光。


    許至君睜著眼,卻失去了慣有的銳利清醒,蒙著一層霧似的。


    司念在給他解扣子。


    “念念……”


    許至君半睜著眼,看著眼前已經卸好妝的司念。


    最最原真的樣子,出水芙蓉,撩撥心弦。


    司念一邊應著他,一邊利落熟練地給他解著扣子。


    很快男人肌肉明磊的胸膛和腹部全部展現。


    許至君似乎是感受到了一絲涼意,憑著感覺抓住了司念的手。


    將司念的手放在了自己裸露的胸口。


    一起一伏,觸感軟軟的,司念有些臉紅。


    “快放手!衣服脫了好去洗澡。”


    許至君愣愣的,好像聽不懂司念在說什麽,“念念,你為什麽在扒我衣服?”


    司念此時好像那個強迫清純少男的良家婦女。


    她不客氣地捏了捏許至君的肌肉,“長得這麽好看,當然要扒你衣服!”


    許至君低頭看著司念手放著的地方,眨了眨眼,“念念在捏什麽?”


    司念都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了,沒好氣地說:“我在非禮你!”


    沒想到這次許至君聽清楚了,臉上的紅直接蔓延到了脖頸,“非……非禮,念念非禮我……”


    司念要被許至君這幅純情的模樣笑死了。


    想想現在的許至君簡直就是個老油條,撩人都不臉紅了,沒想到一朝喝了酒,又變迴了當初那個純情少年。


    司念瞬間興致盎然,直接跨坐在許至君的腿上,手放在他還沒有解開的皮帶上。


    “沒錯,我現在要繼續非禮你了,不許反抗哦!”


    許至君唿吸開始急促了起來,腹部的肌肉緊繃,底部的青筋一角都可以看見。


    此時的這番景色還真有點強迫的意味,身下許至君的美色誘人至極。


    他微微挺起的胸膛有種欲拒還迎的味道。


    司念的手從他的臉滑到下巴,再從下巴滑至胸口,路過腹部的青筋,直到最後冰冷的皮帶扣。


    “念念……”許至君迷離地叫著她,“我,我好難受……”


    “難受就對了。”司念利落地解開他的皮帶扣,翻身下床,唰地一下扒掉了許至君的褲子。


    “這麽多酒混著喝,你不難受誰難受?”


    司念眼睛沒有亂看,把許至君脫光後扶進廁所。


    因為許至君喝了酒,不能泡澡,司念打開淋雨噴頭。


    “扶好站穩,洗完澡刷牙睡覺。”


    許至君那麽一個大高個,不靠著牆,黏黏糊糊地靠著司念,司念都差點被他壓倒。


    “念念,你為什麽不繼續非禮我了?”


    許至君啞著嗓子,有些委屈地問道。


    司念斜眼看了一眼他醉得毫無動靜的某處,嘲諷地說:“因為你不行。”


    喝醉的許至君如遭雷擊,反應了半晌也沒有接受這個迴答。


    不過整個人都安靜乖順了下來,站得筆直,也不用司念扶著,乖乖讓司念給他洗澡。


    “蹲下一點。”司念手上擠著洗發水,許至君太高了,她夠著難受。


    許至君順從地彎下腰,讓司念給他搓頭發。


    泡泡終於洗去了今天噴的發膠,司念給許至君衝頭發,許至君竟然也不閉著眼。


    但是他低著頭,司念也不知道。


    “念念,痛。”


    許至君醉了之後說話明顯變得幼稚了許多,現在像個小朋友,委委屈屈。


    司念連忙關掉水,捧起許至君的臉查看。


    “泡泡進眼睛裏了?”


    許至君的眼睛被刺激到了,紅紅的,不知是哭的還是痛的。


    “嗯,親親,不痛。”


    司念碰了一下他的眼皮,有些無奈,感覺自己在哄小孩,“閉眼,給你衝完再說。”


    許至君不肯閉眼,“念念不嫌棄我了?”


    司念說:“我哪裏嫌棄過你?”


    “可是……”許至君猶猶豫豫地說,“念念說我不行。”


    司念忍著笑義正言辭,“這不是嫌棄你,隻是實話實說。”


    說完捏了一下許至君的臉,“你聽不聽話?不聽話我就不管你了。”


    許至君立馬點頭,“聽話。”


    然後閉上眼等著司念給他衝泡泡。


    好不容易給許至君洗刷幹淨,司念也渾身濕了個透。


    她飛快地洗澡換上睡衣,洗漱完去了床上。


    許至君早就躺在上麵蓋著被子閉著眼一動不動。


    真當是聽話極了的模樣。


    不過司念可以看見他顫動的眼皮,無處不透露著心虛。


    司念裝作沒有看見,從他身上翻過去到了床中間。


    曬過陽光軟綿綿的床鋪讓人沉溺,司念很快就無法思考,陷入了深眠。


    半夜。


    司念是被熱醒的。


    整個人被烤火爐一般的男人摟在懷中,許至君灼熱的唿吸打在耳邊。


    “渴……”


    原來是渴了。


    喝酒喝多了晚上是容易渴,也容易燒胃。


    司念認命起身,去給他倒水。


    司念一起來,許至君就立馬起來了。


    男人的手緊緊摟住她的腰,身體緊緊相貼。


    許至君清醒得比司念快。


    “念念,你去幹嘛?”


    聽語氣像是恢複正常了。


    司念說:“你不是渴嗎?我給你倒水,算了,你自己也可以倒。”


    許至君目光沉沉,眼神移向司念的嘴唇,“我有自己想喝的水。”


    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司念整個人燒了起來,咽了口唾沫。


    “我,我也有點渴,我要去倒水喝。”


    “我這裏有。”


    許至君將她壓在床上,終於落下了新婚之夜的第一個吻。


    窗外海星星還在散發著幽藍的光芒,隨著海浪上下起伏。


    海風唿唿地吹著,海浪兇猛,卷起了一層層白沫,在平滑的沙灘上留下痕跡。


    司念唿吸急促,許至君渾身都是灼熱的,跟窗外的海水有著截然相反的溫度。


    燙的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


    許至君還有這麽記仇的一麵。


    醉酒後的所有事情他都記得。


    司念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


    都在後半夜重現。


    直到天色泛白,他們一起迎接了海邊第一縷火紅的日出。


    照進昏暗的室內,一切場景變得明晰。


    司念捂住了臉。


    許至君俯身吻她的耳廓。


    “我沒有不行吧,念念?”


    許至君身體力行地證明了自己很行。


    司念最後嗚咽一聲,算是做了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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