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沒有迴公司上班。


    她手底下那個項目目前已經籌建了有一會了,目前進展順利。


    不用司念親自去建工也沒有問題。


    司念讓小劉暫代了她的職位,監管項目的進程。


    然後跟司升榮請了一段時間的假,說是要出去散散心。


    她早就把許至君留在她身邊的幾個人派迴了許家,隻留下了自己的兩個保鏢。


    司念要去m國,雖然知道m國很大,要找到一個被藏起來的人很難很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司念還是要去,這是她為自己掙下的最後一條路。


    而且她相信許至君,也不會是那麽容易被人困住的人。


    踏上去往m國的飛機,司念感覺一切都恍然如夢。


    m國,是母親葬身的地方,亦是她如今的希望之地。


    就像許至君上一世隔著萬水千山去垃圾站找一個根本不可能活下來的人一般。


    他去了,這才給了司念重來一世來愛他的機會。


    所以司念也得來,才能給他們兩個人今生不再錯過的機會。


    司念握緊胸前的漢白玉配,希望母親在天有靈,祝福她此行能有個好結果。


    司念去到了之前暴亂發生的地方,此時那邊戰事已無,但是還有戰爭留下來的殘酷痕跡。


    m國是一個多人種國家,並且多個國家都在此有政治權利,發達,但混亂。


    暴亂時常發生。


    雖然夏國沒有在這裏留下駐軍。


    但為了保護自己國家的公民,經常會委派特殊部隊的人前來營救。


    暴亂分子從來都是一個不會放過,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的憎恨。


    所以這邊的營救任務異常兇險,需要徹底擊退暴亂分子才行。


    許至君之前的任務都完成的很好,在新的有指揮能力的人訓練出來的時候,他向上麵申請了退居二線,當教官而不去前線。


    上麵的人同意了。


    隻不過這次事態擴大,有指揮能力的人不夠,需要他來填補。


    再經過金錚潤安插在軍部的人鼓動,許至君去m國這件事就當即就敲定了下來。


    再後來,許至君在戰場上失蹤,所有人都驚慌失措的時候,暴亂分子也莫名其妙地退走了。


    處理完後續事宜,派過來的小隊遣返迴國,隻有小部分人留下來繼續尋找指揮官的蹤跡或者……屍骨。


    司念無意與他們碰上。


    國內的事情現在應該都還沒有傳過來,但是金錚潤的人還在這邊。


    經曆過激烈對抗的場地還十分蕭條,這邊居住的人已經全部轉移了。


    司念走在荒涼的大街上隻看到了三三兩兩在這邊找庇護所的流浪漢。


    因為這邊情況特殊,所以司念的保鏢是配了槍的。


    所以就算那些流浪漢看見司念有錢人的樣子,蠢蠢欲動,但是看見司念身後兩個兇神惡煞的保鏢後也歇了菜。


    第一次來當然是無功而返,這個地方很大,而且留下的痕跡很多很雜,根本無從去查。


    司念迴去換了一身當地中產階級以下的行頭,兩個保鏢也換了身融入當地特色的衣服。


    隻是槍還是別在腰間,讓人忌憚。


    這樣司念走在街上就沒有那麽矚目了。


    司念經常在戰場周圍地帶走動,遇到了一家對當地比較熟悉的夏國人。


    這家夏國人聽聞她在找人,給她推薦了一家當地有名的地下情報收集團夥。


    他們不是正規機構,但是口碑挺好,找人找物,追繳錢財,都比m國警方做得要好。


    不過這個團夥是按任務難度定價,越難的任務定價越高。


    如果是重要人物的失蹤,漫天要價的概率會很大。


    其中有一次一個金融巨頭的兒子被綁架不知所蹤,巨頭連忙找到了這個團夥,委托找到他的兒子。


    結果這邊要的錢比綁匪要的還多。


    巨頭選擇給了綁匪錢,但是綁匪還是撕票了。


    巨頭悔恨交加,給了這個團夥雙倍的價錢抓迴了綁匪折磨致死。


    而正因如此,巨頭的錢也幾乎是花光了,重新用了好幾年才慢慢爬迴來。


    司念聽完這個故事,對這個團夥有了定義,就是一個能力很強的但是能把你家底都掏空的團夥。


    他們絕對不是靠正義幫助人,而是單純的拿錢辦事。


    司念當然拿的出錢,但是許至君的身份如此特殊,她怕這些人打上整個司家的家產的念頭。


    她不能因為這件事連累爸爸。


    對於找這個團夥辦事的事,她還要好好考慮一下。


    -


    許至君是在戰場上消失的,消失當天在場的人應該會有線索。


    雖然留下來的幾個隊員至今也沒有半點找到的消息,但是總比司念知道的多一點。


    司念為了不暴露,穿上黑袍,喬裝成了一個不能露臉的女人。


    她的保鏢偽裝成路人隨行保護她。


    根據她查到的資料,現在這幾個隊員住在附近的旅館,晚上的時候會準時迴到旅館。


    早上準時出去。


    在他們早上出去的時候,司念跟了上去。


    果然,一段路過後,就有人發現了她。


    小隊裏領頭的黃誌走了過來,眼神警惕,用英語問她是什麽人?


    司念模仿著有點口音的英語,迴答著自己早就編好的身份。


    “我是這裏的居民,曾經被許長官救過性命,我知道你們是許長官的人,這幾天你們一直在找他,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


    司念隻露出了一雙化過妝的眼睛,但是焦急的神態不似作偽。


    黃誌的眼神始終沒有鬆懈下來,他狐疑地觀察著司念,冷硬地開口說道:“他沒出事,你最好不要跟著我們。”


    很多事情是不能向外人透露的,更何況是這種來路不明又鬼鬼祟祟的人。


    他們沒有辦法相信司念。


    司念繼續偽裝著說:“我知道你們不允許別人跟著,但是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告訴你們,我之前看到過許長官被人帶走了。”


    為了更真實,司念解釋說:“但是我當時以為帶走他的是你們一夥的人,就沒有感到奇怪,是後來戰爭結束我才發現你們在找他的。”


    黃誌雖然不是很相信司念,但是關於許至君的線索,一絲一毫都不能放過。


    他開始盤問司念,“你是哪一天看到的他被人帶走?”


    司念說:“七天前,這整片街區都還是混亂的時候,我躲在外圍的河道下的很窄的一塊空地,看到了幾個人纏鬥著來到了這邊,許長官就被另一夥人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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