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至君宣布未婚妻一事在整個許家掀起了軒然大波。


    許至君眾多在暗的勢力也出來掌控局勢。


    許家幾乎已經變了天。


    司念被許至君送迴家。


    兩人沒溫存多少天,許至君又接到任務走了。


    她也重新迴到了平靜的學習生活。


    很快到了大四實習的這學期。


    她和簡琬找到了京平比較有名的藝術教培機構當助教老師。


    都是交一些小朋友基礎的小提琴曲子。


    有時候會接一些博物館、文化館的商演。


    充實又有趣。


    這天她們收到一個學姐的介紹。


    去一個大型音樂劇目參與表演。


    這次成功拿下的話,不僅費用高,而且可以算作一個不錯的亮點經曆。


    對以後進市級、省級樂團都很有幫助。


    現在是練習階段,會有導演,音樂總監給出指正。


    司念和簡琬都很珍惜這次機會。


    無論風吹雨打,叫她們去現場銜接試音就立馬去。


    彩排也總是練到深夜。


    有天,明明排練的隊形是她站在最前麵。


    導演突然把她喊道最後一排去。


    “可能是因為你太高了。”簡琬隻能這麽安慰她。


    這個導演以嚴格著稱,吹毛求疵,注重細節。


    司念也沒多奇怪。


    可是後來,導演總是將她單獨拉出來,一遍一遍地拉。


    一會指責她節奏有問題。


    一會又說她情緒處理不對。


    一會罵她沒有樂感。


    “我們這個劇目以後是要去拿給觀眾看的,你這樣怎麽拿得出手?”


    “破壞了整體音樂的和諧,一看就是平常練得少。”


    “我看你以後不用來練了,我們團隊不需要你這樣不合格的樂手。”


    他提的要求司念都盡力去做到了,每一次合練時都沒有出過錯。


    可是導演偏偏把她單獨拉出來批評。


    顛倒黑白地說她練得不夠,要開除她。


    這種事情怎麽能忍?


    司念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心平氣和,“導演,我覺得你在針對我。”


    “我練習從未有一次缺席,剛剛拉的幾遍就是按照你當初說的給的。”


    “我不覺得自己有哪裏做得不對。”


    “我針對你?你值得我針對嗎?練得不好就得滾蛋!”


    “你當這還是你的學校嗎?社會就是這麽殘酷!”


    導演吹胡子瞪眼,擺了擺手。


    “行了,跟你在這裏說浪費時間,我們樂團的練習時間很寶貴的,快點走吧。”


    司念不理解,心中也很氣憤。


    但這個舞台上都是跟她一樣為了夢想或為了生存的人。


    她也不想耽誤別人訓練,收拾好自己的琴就走了。


    走之前給簡琬遞了個眼神,叫她安心訓練。


    今天彩排比較正式,她還換了劇組準備的演出服。


    正準備從去後台換衣間把衣服換了。


    忽然一個人出現攔住了她的去路。


    “陳楚楚?”司念皺眉,“你怎麽在這裏?”


    “我為什麽在這不重要。”


    陳楚楚表情得意,有種落井下石的味道。


    “我隻是想要來恭喜你,被趕出樂團。”


    “怎麽樣被趕走的滋味不好受吧?”


    司念打量了她一下。


    陳楚楚如今沒有穿著樸素的電子廠工作服。


    而是穿著漂亮的連衣裙,腳上踩著小高跟。


    畫著細致的妝容,刻畫出一種清純無害的欲感。


    她變得很不一樣。


    似乎是有了底氣,敢在她麵前耀武揚威了。


    司念挑眉,“是你幹的?”


    “我可什麽都沒幹啊。”


    陳楚楚故作無辜地睜大眼眨巴。


    給司念惡心得夠嗆。


    真是一張床上睡不出兩種人。


    陳楚楚把江逸軒那一套學得有模有樣的。


    “你現在來找我說這件事,不就是為了給我表明這件事有你的手筆嗎?”


    司念翻了個白眼。


    陳楚楚看不慣她都被狼狽趕走了還這麽囂張。


    為了讓自己的氣勢壓過司念,揚起了頭,“想讓誰走,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


    “你是導演他媽呀?這麽能耐?還拿鼻孔看人呢。”


    司念不慣著她,陰陽怪氣地迴擊。


    “你,你說什麽呢?我可是,可是張導的女伴!”


    陳楚楚根本沒有一點耐性,被司念刺激幾句就自爆了家門。


    “哦,女伴啊,我怎麽記得張導有家室了呢?”


    司念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你不是他老婆,就隻能是情人了。”


    說完她捂著胸口,“情人一句枕邊風,老登確實容易上頭,敢情我這被開除得冤啊。”


    見司念一副受傷後悔的樣子,陳楚楚覺得自己目的達成了。


    她知道自己本來就是張導的地下情人,也不好意思多去爭論這個身份。


    “沒學過幾年,也好意思出來表演?”


    “我是為張導想呢,哪能讓你這個半吊子給他添亂!”


    “所以就給他提了幾句,沒想到他還真把你給趕了出來。”


    陳楚楚掩唇嗬嗬嗬地笑。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勝利者的氣息。


    司念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當小三都當出自豪感出來了?”


    “真是不知廉恥!”


    陳楚楚就不喜歡有人這麽直白地說她。


    生氣地指著司念,“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一個被人趕走的可憐蟲罷了。”


    “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囂張?”


    司念是徹底對大導和劇目祛魅了。


    誰知道嚴肅正經的大導背地裏還包養情人呢?


    還把私人情感帶到工作裏來,不公正對待認真的樂手。


    這樣公私不分的人以後必然會惹出大亂子。


    司念看跳梁小醜一般看著陳楚楚。


    “你不會覺得這樣我就會傷心吧,就會被你打擊到?”


    “你這麽在我麵前一說,我反倒覺得慶幸,這種垃圾人帶出來的團隊,不待也罷。”


    “讓開!”


    陳楚楚一直擋著司念換衣間的門。


    此時司念黑著臉靠近,足足壓了陳楚楚半個頭。


    氣勢上已經把陳楚楚嚇到了。


    陳楚楚條件反射地躲開。


    司念推門而進,落上鎖。


    迅速換好衣服後給簡琬發了條消息後出去。


    看見陳楚楚還待在原地。


    背著包把她當做空氣從她身前走過。


    “司念!”陳楚楚叫住她,“你以為你被趕出張導的團隊以後還有樂團會要你嗎?”


    “怎麽不會?”司念覺得她蠢得可以。


    “你不認真訓練,拖累團隊進度的事會傳遍整個京平的樂團和音樂製作圈。”


    “你以為你以後還有出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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