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注重食客感官的全方位體驗。


    司念被許至君帶著繞過迴廊小橋。


    來到一處精美的鏤雕屏風後。


    是一處紅木桌,桌邊有一個小石台,台上一個煮酒的爐子。


    雅趣生機。


    他們店裏的餐食取名都頗有詩意。


    看不出原料,司念就讓許至君來點。


    許至君知道她的口味。


    “請問二位需要煮酒服務嗎?”


    許至君看向司念,司念點點頭。


    此情此景,怎麽能不小酌一杯。


    “我們店裏有三種酒,青酒,雨酒,眠酒。”


    “請問二位意向哪種?”


    “青酒吧,謝謝。”


    司念不是一個糾結的人。


    許至君全都依她。


    侍者退下,而後新進來了一個穿著古裝的煮酒人。


    他低著頭,慢步走到兩人旁邊的小石台。


    司念在跟許至君聊天,沒注意到他。


    倒是許至君眼睛銳利一掃,定在那就不動了。


    司念迴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江逸軒。


    沒想到他竟來這打工了。


    “怎麽是你?”


    江逸軒顯然也沒料到自己服務的包間是司念二人的。


    他驚訝地抬起頭,臉上顯現出屈辱的神色。


    “司念,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找到這裏了。”


    “看到我現在你滿意了吧,我知道你就是想看我出醜。”


    他神色倔強又冷淡。


    司念聽得嘴角微抽。


    好一朵獨立自強的小白花。


    要不是她見過江逸軒的真麵目她就真信了。


    許至君抿著唇沒說話,看著司念的眼神很明顯。


    這就是要司念表態。


    他見著司念前男友委屈了。


    “呃,服務員!”


    司念按了唿叫鈴,門外立馬進來了一個侍者。


    “我想換一個煮酒的人。”


    “好的,這就為你安排。”


    沒想到江逸軒聽完眼眶一紅。


    根本不想走:“司念,這是我的工作,你怎麽能這樣看不起我!”


    “我可以,可以給你們煮酒……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江逸軒沒有別的招,就開始來她這裝可憐裝堅韌。


    還以為司念會像從前一樣被他吸引,心疼他。


    可是司念早就不是那麽好騙了。


    司念臉色一黑:“我隻是換人,沒叫你滾蛋。”


    “你別在這裏給我胡言亂語,惹人不快!”


    一旁侍者見客人與煮酒師發生爭執,直接上前把江逸軒帶走了。


    就算司念不說,他這份工作也算是保不住了。


    夜宴這邊為表歉意,還多送了他們一份雨酒。


    最終結果就是司念終於喝多了。


    一頓飯吃完腳步都是虛浮的。


    許至君明明也喝的一樣的分量,卻看不出半點症狀。


    還好司升榮今晚不迴家。


    不然司念得被教育一頓。


    許至君拖著她的腰,走得很穩。


    司念一上車就睡著了。


    後半程是許至君抱著她迴去的。


    記憶中有人半夜還來檢查了她的情況。


    這酒雖然醉人,但一覺睡醒沒有半點不適。


    司念起床洗了澡,下樓看見了許至君坐在餐桌前。


    等她一起吃早飯。


    他竟然還沒走。


    司念心裏一暖,看著許至君的背影。


    悄悄走到他身後。


    準備嚇他一跳。


    沒想到許至君早就聽到了她的動靜。


    拉著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


    “念念。”


    許至君聲音低沉,明顯是帶著情緒的。


    司念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還疼不疼?”


    “什麽?”


    “腳,還疼不疼?”


    許至君手上拿著司念的看診記錄。


    手機裏是司念摔倒時被拍到的照片。


    “不疼。”


    司念的腳早就好了,她沒有傷到筋骨。


    上了藥好的很快。


    不過那些照片不是早就叫人刪完了嗎?


    怎麽許至君手裏還會有?


    “怪我。”


    許至君其實也是昨天晚上在司念房間裏發現的這張看診記錄。


    立馬就叫人去查了司念這段時間的情況。


    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


    他的念念受苦了。


    是他沒能力,是他的錯。


    隻是沒想到這些事竟然還與他們許家有關。


    他剛剛叫人查了葉家的近況。


    葉父已經升職,葉琴琴嫁給了許天耀。


    許父堂兄的兒子。


    原本當初葉琴琴的謊言被拆穿,很多人已經擺明不會再支持葉父了。


    可是在葉琴琴與許天耀的婚禮上,許夫人也出現了。


    許夫人是他的繼母,也是他爸爸的現任妻子。


    她出現,就代表許父出現。


    葉父最終競爭的結果不言而喻。


    他繼母去許天耀的婚禮又是什麽用意?


    許至君在心疼司念之後感到無力。


    他還沒完全掌控許家。


    甚至一個繼母都能在他親自定下的未婚妻受欺負後。


    跑到加害者的婚禮現場去。


    而許父,竟然默認了這一切。


    許至君抱住司念的腰,語氣不安。


    “念念,我沒履行我的諾言。”


    “這些事因別人而起,跟你有什麽關係?”司念寬慰道。


    許至君原本就缺乏安全感,喜歡將所有事攬在自己身上。


    司念自己都覺得沒事,況且後來都算解氣了。


    “我就喜歡自己親手收拾壞人。”


    “你不在我更放得開去做。”


    “許至君,你女朋友可不是好惹的。”


    司念看了眼時間,“好了快吃飯吧,你不是今天還有事嗎?”


    “我想多陪陪你。”


    許至君抱得更緊了。


    “好了。”司念摸摸他的頭,“撒嬌沒用。”


    許至君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


    跟他對外冷酷神秘的形象完全不符。


    在司念麵前什麽都做得出來。


    有了幾分孩子氣。


    這讓司念想起了他小時候的事,更是心疼。


    不過許至君是個沒有假期的人。


    他有大部分學業要在假期完成,基地裏還帶了幾個人。


    如果不抓緊,連睡眠時間都沒有了。


    司念變成了成熟的那一方,催促他趕緊迴去。


    許至君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


    沒過多久,江逸軒又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對著房子喊:“司念!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比他更優秀!”


    “終有一天,你會重新迴到我身邊的!”


    此時天空忽起驚雷,暴雨傾至。


    江逸軒渾身濕透,倔強地站在她家院子門前。


    倒真有幾分苦情劇裏深情男主的樣子。


    不過司念早就不吃這套了。


    其實是對江逸軒的所有做作行為都免疫了。


    她知道這隻是江逸軒的表演型人格作祟。


    故意想將事情鬧大,逼她就範。


    她吩咐陳叔去給物業打電話。


    自己打著一把傘出門去看。


    “江逸軒,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這麽愛演,怎麽不去當演員呢你?”


    “這安保也真是的怎麽什麽阿貓阿狗都給放進來了?”


    那邊收到通知的保安連忙趕過來。


    準備抓走淋成落湯雞的江逸軒。


    江逸軒胳膊一甩,挺直背脊。


    “我自己會走!”


    好一個英勇無畏大義凜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要去受刑呢?


    愛演多演,跳梁小醜罷了。


    走之前江逸軒還留下一句話。


    “司念,我不信你會就這麽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你一定是為了氣我才這麽做的!”


    司念差點多給保安錢讓他們揍這個傻x一頓了。


    不過周圍也有其他人,她還是要點臉麵的。


    “江逸軒,我不管你變成什麽樣,你在我司念眼裏永遠隻是塵埃,垃圾!”


    “我希望你記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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