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所有的消費記錄和聊天記錄,


    可以證明是他們的一切開銷都是用的我的錢。”


    “江逸軒以跟我談戀愛的名義要走我的錢,


    同時跟陳楚楚保持親密關係,


    甚至把她帶進自己寢室。”


    司念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我一沒有找他們還錢,二沒有找人打他們一頓。”


    “算我仁慈。”


    早戀不可怕,被人騙得一塌糊塗才可怕。


    司念迴想起自己被騙的下場淒慘的上一世。


    眼眶通紅。


    校長和父親聽完都默然了。


    同時慶幸司念及時醒悟,不然不知道還要被騙得多慘。


    “放心,學校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校長此時正好收到安保部發來的監控視頻。


    可以清清楚楚看出,是陳楚楚先抱住司念的腿不撒手。


    司念隻是稍微用了點力將她掙開。


    完全構不成傷害。


    “我們先把視頻發上去。”


    “然後直接報警處理吧。”


    “這已經構成誹謗罪了。”


    司升榮見不得女兒受苦。


    他看待這件事情的嚴肅程度已經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我現在聯係律師,念念你把手裏的證據整合起來發給他。”


    司念今早叫人就是去做的這件事。


    她當時拉黑了江逸軒。


    聊天記錄也沒有了。


    早上叫人去修複了,現在剛好發過來。


    連帶著轉賬記錄,兩人確定關係的話。


    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照片。


    都可以確定兩人此前的情侶關係。


    和江逸軒拿走的錢和禮物。


    後麵警察來了,幾人一起去了警察局。


    還帶走了想躲得遠遠的江逸軒和剛出院的陳楚楚。


    一開始審問的時候兩人都拒不承認。


    後來一堆證據擺在眼前。


    還有他們兩人一同進寢室的監控錄像和在學校某些角落親密的視頻。


    兩人不得不承認。


    不過江逸軒全程沒有參與誹謗司念的事。


    所以隻是證明了陳楚楚散播謠言的事後就被放走了。


    而陳楚楚則留下來,審訊到了深夜。


    她身上根本沒有傷。


    住院單也隻是感冒輸液開的。


    雖然網上音頻經聲音處理過,但技術部恢複後可以識別出來聲紋是一個人。


    她指名道姓,對司念聲譽造成了嚴重影響。


    同時還可以查出,她給眾多營銷號投稿發錢。


    但是陳楚楚的錢從哪來的她一直沒有說。


    她就說是自己攢的。


    可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沒法一下擁有這麽多錢。


    查不出來源,陳楚楚一個人擔下了所有責任。


    她剛剛成年。


    理當承擔所有刑事責任。


    司家把她告上了法庭。


    判決陳楚楚兩年零六個月的有期徒刑。


    所有事情真相大白。


    司耀集團將所有證據貼出來。


    一時間所有辱罵過司念的人都收到了律師函。


    這讓許多還有些不甘心的人都紛紛閉了嘴。


    此後,不知是誰操作。


    網絡上所有有關司念的照片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隻不過司念因為在網絡上已經露過臉。


    又經曆了網暴風波。


    正常生活受到影響。


    幹脆休學在家備考。


    有些同學家裏知道些內幕。


    陳楚楚進了監獄的事在學校傳開。


    她跟江逸軒的事也全部揭露。


    同情司念的同時,找江逸軒麻煩的人也不少。


    他在校外租了房子,周末打工兼職。


    上學時隻敢最早到教室,最晚出學校。


    走在路上隨時都小心翼翼的。


    生怕有人把他套麻袋拖出去打一頓。


    -


    這些都是司念後來聽說的。


    她一個人待在家裏樂得自在。


    司升榮還在家裏陪了她好多天。


    又請了一個全科家教,輔導她複習。


    司念的生活日漸充盈起來。


    許至君在基地訓練,每周隻能拿到一次手機。


    除非家裏有事,都不會出來。


    司念和他聊得不多,但會認認真真把自己日常覺得有意思的事發給他。


    每周二的休息時間許至君都會把她的每條信息都迴複一遍。


    可是今天卻遲遲沒有消息。


    司念心裏揣著疑惑。


    直到見到出現在她家門口的許至君。


    穿著簡單的黑色t恤長褲。


    眉眼硬挺如墨。


    臉上和手上都有擦傷。


    為他增添了一分野性。


    “司念。”


    他聲音低沉,敲開了門卻不敢進來。


    隻是這樣看著司念。


    似乎隻要看看就夠了。


    司念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


    “許至君,你幹什麽去了?”


    “怎麽突然過來了?”


    司念把他拉進來在沙發坐下。


    “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他喝了一口水,聲音沒有那麽啞了。


    司念心底一跳,給他找來醫藥箱。


    “你看著不像是從正規渠道出來的。”


    司念拿出酒精和醫用棉簽給他消毒。


    “嗯。”


    許至君看著她自然的動作,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司念被他這幅不自然的樣子逗笑。


    “你嗯什麽?不給我說說你怎麽出來的,去幹了什麽搞成這幅樣子的?”


    許至君任由她捏住下巴微微抬起臉。


    沾了酒精的棉簽冰涼濕潤。


    司念的氣息離他很近。


    “我翻牆出來的,滾籠刀刺不好避,不小心傷到了。”


    司念一聽,神情嚴肅了一些。


    “沒打破傷風?”


    隨後打了一個電話給家庭醫生。


    才又坐了迴來。


    看著許至君一副犯錯了不敢吭聲的模樣


    又覺得好笑。


    她以前真沒發現原來許至君冷硬的外表下是這麽可愛。


    “費這麽大勁,就隻是為了見我嗎?”


    “不是。”


    他老實地搖搖頭。


    司念佯裝生氣。


    “不是為了見我,那你還去見了誰?”


    “江逸軒。”


    許至君迴答得猝不及防。


    司念都震驚了。


    她確實沒想到許至君去見了江逸軒。


    看他手指骨磨出的血痕,似乎兩人還打了一架。


    司念不認為江逸軒能打贏許至君。


    但她很好奇許至君去找江逸軒的目的。


    “你找他幹嘛?”


    許至君看了她一眼,垂眸:“我打了他。”


    就是單方麵揍了一頓。


    ……


    司念沒說話。


    他又抬眼看司念的反應,小心翼翼:“你生氣了?”


    司念笑了。


    抬起他不敢轉過來的頭。


    正視著他。


    “我確實生氣,我氣你不惜違反紀律找他這種垃圾浪費時間。”


    “氣你因為他把自己弄傷。”


    “氣你還以為我在意他。”


    “氣你……分不清我的真心。”


    她聲音柔緩悅耳,還有著屬於少女的那一份明亮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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