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昭和蔣寶珠幾個人一早就約好了要去花間月喝茶。


    到了地方,柳星兒給了沈今昭一個眼神,沈今昭了然。


    上樓以後,沈今昭推開雅間的門,隻有沈雲珂和沈雲霏兩人,沈今昭笑笑,“今日是什麽好日子,我竟然來的這樣早?”


    沈雲珂無奈,“可不是你來的早,是寶珠和阿初今日都出不來了。黎夫人病了,阿初在家陪著黎夫人呢。寶珠的三嫂今日被蔣夫人罰了,寶珠留下據理力爭了。”


    “為何罰?”


    沈雲珂歎息,“說是三少夫人和外男接觸,壞了蔣家的顏麵。”


    沈今昭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沒事找事。”


    沈今昭坐下,沈雲霏給她倒了茶,“昭姐姐聽說了嗎?”


    “昨日的事情?”


    沈雲霏笑著點頭,“兩件事。第一,聽說四公主今日讓人去了白太師的府上,說要讓白凝成為四駙馬的妾室。白太師當時氣的就暈倒了,太師府一團糟呢。”


    沈今昭挑眉,“我可是早就勸過她不要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了,她不聽,我也沒辦法了。”


    沈雲珂表情輕蔑,“白凝日日以上京第一次才女自居,她的文采是不錯。可是實話說,她夠不上這個名頭,每次都是借著別人的手,去解決事情,她倒是顯得格外純潔,我當真是瞧不上這樣的人。”


    “後來呢?”沈今昭問道。


    沈雲霏笑了笑,“聽人說,四公主將白太師氣暈的事情傳到了陛下的耳朵裏,陛下很生氣,讓四公主禁足,如今被圈在家裏了。”


    “白太師醒來後,進宮見駕,請求聖上讓白凝作為平妻進入公主府。”沈雲珂笑道。


    沈今昭詫異,“進入公主府做平妻,老頭兒怎麽想的?”


    沈雲霏笑出聲,“說的是呢。結果白太師估計也是為了孫女瘋了,說這件事是四公主算計的,更是四駙馬毀了他孫女的清白,難不成真的讓他孫女做妾不成。”


    “這老頭倒是把自家孫女摘得幹淨,皇帝怎麽會相信!”沈今昭嗤笑。


    “說的是呢。所以皇帝同意了白太師的請求,讓白凝作為駙馬的平妻了。”


    “什麽?!”沈今昭震驚了,“皇帝瘋了?”


    沈雲珂瞪了沈今昭一眼,“嘶!說話沒個忌諱!”


    沈今昭不好意思的笑笑,“一時沒注意。”


    沈雲霏偷笑,然後繼續說道:“同意是同意了,但是不許白凝進公主府,皇帝賜了一座宅子,讓駙馬在那裏娶白凝。而且,白凝入府前要先去給四公主敬茶。”


    沈今昭挑眉,“這跟外室有什麽區別?”


    沈雲珂漫不經心的笑笑,“至少還要保住皇家顏麵不是。雖說這件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可到底也是四公主夫婦倆的事,白凝不無辜,但是陛下也要顧著兩朝老臣的麵子不是。”


    沈今昭很開心,拿起蓮花糕捏了捏,“說是平妻,其實就是外室。”


    兩人十分認同。


    沈今昭咬了一口蓮花糕, “第二件事。”


    沈雲珂想起來就想笑,“兄長今日迴家,說今日周彥上朝被眾人嘲笑了。”


    “說來聽聽。”


    “今日上朝,所有人都那樣看著周彥,畢竟昨日他嚎叫的聲音,隻要不聾,都聽見了,昨日半夜距離瑞王府稍微近一些的人家可是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沈雲霏憋不住笑,“就連皇帝都派了太醫前去救治,結果太醫診治了一晚上,隻有手腕一處傷口,早已經上了藥。太醫以為是內傷,結果診脈瑞王身體康健。”


    “太醫莫名奇妙的迴宮複命,聲稱瑞王殿下被劃破胳膊,但傷口不深,或許是瑞王身嬌體貴這才萬分疼痛。”


    “哈哈哈哈。”沈雲霏到底沒忍住,大笑起來,“大哥哥說,今日所有人都問候瑞王,瑞王什麽都沒說,就連皇帝都問他好些了沒有。”


    沈雲珂見沈今昭含笑,問道:“又是你幹的好事吧?”


    “嗯,是我。”沈今昭坦然承認,“我昨日對他下了鋒刀咒。”


    沈家姐妹兩臉好奇,“什麽是鋒刀咒?”


    “鋒刀咒就是,通過人的傷口進入體內,在體內感受淩遲的感覺。說白了就是,你能感受到被刀割的感覺,但是外表卻看不到傷口,就連脈搏也是強健有力的,大夫一點辦法都沒有。”沈今昭高興的解釋。


    兩人眼中帶著崇拜。


    “真是痛快。”沈雲霏解氣,“之前他陷害景王殿下的這筆賬,就算是平了。”


    沈今昭笑笑,“這算什麽呀,好戲還在後頭,死灰容易複燃,趕狗還是入窮巷比較好,畢竟隻有他反撲,我們才能一舉殲滅不是。”


    沈雲珂看著沈今昭胸有成竹的樣子,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周彥到底是怎麽得罪的沈今昭,真是自己找死。


    沈雲珂和沈雲霏離開之後,沈今昭轉了一圈進了花間月的後門。


    坐在三樓沒一會兒,柳星兒就走了上來。


    “東家,我查到了一些事情。”柳星兒眼中帶著興奮。


    “什麽事情值得你這麽興奮啊?”沈今昭看著手中的情報問道。


    柳星兒說:“奴家查到白太師的女婿就要外放迴來了。”


    沈今昭抬起頭,“白儒恩的女婿?”


    柳星兒點頭,“沒錯,就是女婿。”


    “他不是隻有一個兒子嗎?而且兒子兒媳不是已經死了嗎?哪裏來的女兒?”沈今昭疑惑。


    柳星兒此時仿佛得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坐在了沈今昭的對麵,說道:“白太師妾室所生之女,一直養在外府,後來及笄才接迴來住,不到半年就出嫁了,所以好些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沈今昭點頭,“也不是什麽大事。”


    柳星兒卻搖搖頭,“東家別急,聽奴家把話說完,這個女兒嫁的是當年的狀元郎。按理說,狀元都是留在京中的,可是他在京中一年之後就外放了,近日才準備迴來,是白太師讓他們迴來的。”


    “這也正常,白凝沒了價值,白儒恩這個老東西自然要想別的辦法了。”


    柳星兒還是搖頭,“東家不知道,奴家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這個狀元郎在娶白家女兒的時候在老家還有一個妻子,他的妻子找上門來,他卻貶妻為妾,一年之後,狀元郎的妻子離世,他們才外放的。”


    沈今昭聞言,微微皺眉,“可知道他的妻子叫什麽名字?”


    “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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