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綃迴府不等宋嬤嬤傳話就直接到沈玉華跟前,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見她這副神色,沈玉華將自己的問題挪後,詢問她:“發生了何事?”


    紅綃沒有言語,從懷中遞上一個卷成卷條的紙遞給她。


    沈玉華伸手接過緩緩打開,看到上麵的內容,臉色變得陰沉,“是大老爺?”


    紅綃點頭:“按照您的吩咐,暗衛會在他們出府後保護他們,今日大老爺從考院離開後並未迴府,而是在一個茶樓中用了早茶,這信是夾在茶杯下麵,被暗衛暗中調換出來的。”


    沈玉華簡直氣笑了,她懷疑過葉氏宗族的所有人,卻從未懷疑過這位大哥。


    隻因當年老將軍年幼遇到危險時,他曾擋在老將軍麵前,救了老將軍一命,而他也因此傷了手,不能再練武。


    見她這般,宋嬤嬤出聲寬慰:“老夫人,這其中也許有隱情,您保重身體,別氣壞了身子。”


    沈玉華的手緊了又鬆,反複幾次,才恢複如常,冷聲吩咐:“這個信還迴去,派人盯著大老爺,我倒要瞧瞧,他到底做了些什麽。”


    紅綃點頭,身影快速消失,還信要做到不知不覺,隻有她出手才行。


    夜幕降臨,院中燈火初上。


    沈玉華漫步於庭院中,微風拂麵,帶來陣陣花香。


    “老夫人,侯爺來了。”雲錦輕聲稟報。


    沈玉華微微頷首:“讓他進來吧。”


    葉陽澤大步流星而來,見祖母正在散步,便上前攙扶:“祖母,夜裏涼,當心著涼。”


    沈玉華拍了拍他的手:“無妨,散散步有助消食。你來得正好,陪我走走。”


    兩人並肩而行,沈玉華開門見山:“你來找我,可是有事?”


    葉陽澤沉吟片刻,道:“方才大祖父來尋我,與我分析了朝中局勢。他建議我們選擇一位皇子投靠,以求從龍之功。”


    沈玉華眉頭微蹙:“你怎麽看?”


    葉陽澤神色凝重:“孫兒以為此舉不妥。我葉家自開國以來,幾代積累的功勳榮耀已然足夠。若再謀求從龍之功,隻怕會引起皇上猜忌,反而有害無益。”


    沈玉華眼中閃過一絲讚許:“說得好。你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那大祖父聽了你的意見後,有何反應?”


    葉陽澤沉默不語,眉宇間浮現一絲愁緒。


    沈玉華歎息一聲,拍了拍他的手:“無需多慮。你做得很好。既然已經擔起了葉家的重擔,無論做什麽,都要從家族利益出發。”


    葉陽澤鄭重點頭:“孫兒明白。隻是大祖父他…”


    沈玉華打斷道:“大祖父年事已高,難免有些糊塗。你隻管按自己的想法行事就是。”


    葉陽澤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祖母,大祖父似乎心儀二皇子。”


    沈玉華神色一凜,隨即恢複如常:“此事你不必多問。我自有安排。”


    葉陽澤若有所思,不再追問。兩人又說了些家常,葉陽澤告辭離去。


    沈玉華望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與擔憂。


    大理寺經過幾日調查,好不容易有些眉目,就被一個噩耗打得猝不及防,湯貴妃中毒了,下毒的是皇後身邊一個不起眼的丫鬟。


    太醫院所有太醫都匯聚在湯貴妃所在的長樂宮,皆查不出湯貴妃所中何毒。


    那丫鬟被抓到皇上麵前,不等皇上逼問,就先一步服毒自盡。


    所有線索都斷了,隻指向了那丫鬟的主子,皇後娘娘。


    皇後自收到消息,就請求麵見皇上,卻都被皇上拒絕了,隻讓她在自己的宮殿中禁足反省。


    聽到皇後被禁足,沈玉華有些詫異:“皇後就這樣認罰了?”


    紅綃搖頭:“沒有,皇後娘娘抗旨跪在長樂宮麵前,已經跪了兩個時辰,二皇子也已經進宮了。”


    沈玉華點頭,吩咐她:“讓魏老準備好解藥,傳話給清幽,時機快到了。”


    紅綃點頭,隨後認真的開口:“老夫人,似乎有人在跟我們一樣推波助瀾,二皇子身邊還藏著一個人盯著。”


    “無妨,隻要不影響我們的謀劃,那些人就當不知道,你的人也避著些。”


    沈玉華正沉思間,忽聽一陣輕快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抬眼望去,隻見葉安寧一襲淡粉色長裙,款款而來。


    “祖母!”葉安寧行了一禮,眉眼間滿是喜悅,“多謝祖母的及笄禮物,那些方子和經商之策實在是太有用了!”


    沈玉華微笑著拉過她的手:“喜歡就好。你向來聰慧,想必已經琢磨出不少門道了吧?”


    葉安寧興奮地點頭:“是呢!祖母給的那個製香方子,我已經試著做了幾次。雖然還不夠純熟,但香味確實比市麵上的要好很多。若是能大規模生產,定能賺得盆滿缽滿!”


    沈玉華欣慰地看著孫女,輕聲道:“不急,慢慢來。做生意最忌操之過急。”


    葉安寧略顯失落:“可是祖母,我真的好想快點出去闖闖。三哥他…什麽時候才能離開京城啊?”


    沈玉華輕歎一聲:“安寧,你也知道如今朝局動蕩。再等等吧,時機快到了。”


    葉安寧撇了撇嘴:“三哥他如今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哪裏像個大將軍?怕是在煙花之地樂不思蜀了。”


    “安寧!”沈玉華語氣嚴厲,“不可這般說你哥哥。你要相信他,如此做派定是心中已經有了謀劃。”


    葉安寧低下頭,小聲嘟囔:“我知道了,祖母。”


    沈玉華歎息一聲,擺手讓她離去。


    看出她有些疲累,葉安寧自責的行禮退下了。


    會試七日轉瞬即逝,葉思源和葉子明陪著葉元忠在考場門口翹首以盼。


    陸續有考生交卷出來,個個麵如菜色,身形狼狽,散發著難以言喻的臭味。


    葉子明皺著鼻子低聲抱怨:“這味道,簡直比馬廄還臭。堂哥怎麽還不出來?”


    葉思源瞪了他一眼:“慎言。能參加會試都是各地學問優異的學子,每一關都是考驗學子的學識和身心,這些人都值得敬重。”


    葉元忠讚賞的看向葉思源:“思源說得對,科舉之路艱難漫長,貧苦人家更是難上加難。”


    正說著,隻見葉修齊蓬頭垢麵地走了出來,整個人搖搖欲墜。


    葉子明連忙上前攙扶,葉修齊幾乎將全身重量都壓在了堂弟身上。


    “堂哥!你還好嗎?”葉子明擔憂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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