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聽著對方那滿含嘲諷的言語催促,李天恆先是一滯,旋即不爽開來,先不談對方話中所含嘲諷,單憑對方對自己的稱唿就越聽越別扭。


    (小李?一個小丫頭叫我小李?你自己才多大?我日哦,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早就從其他資深者那聽說了,你也隻是比我早一場任務登車而已,我雖是新人可你也不比我強多少好吧?這就算了,但問題是你才多大?你要是年紀比我大或是年紀和我差不多喊小李也就罷了,可看你這幅模樣似乎還未成年吧?)


    由於自登車以來就沒怎麽同空靈接觸之故,所以他不了解少女,至少不了解少女性格,可也正因不了解,毛刺青年就這樣驟然火了,被空靈那毫無顧忌隨口言語給搞得滿心不悅,既然不悅,後果可想而知,少女話音剛落,李天恆當即毫不猶豫迴頭反擊道:“啥?走?憑什麽?這裏又不是你的地盤我憑啥要走?另外看道具違法嗎?還有你這個身上隻有4點生存值的家夥也不比我強多少好吧?說到過眼癮,你倒是翻了半天,怎麽也沒見你兌換個?”


    “你說什麽?大膽!你身為一名小小新人居然敢這麽和我這名資深者說話!?”


    一聽李天恆膽敢迴嘴反擊,且反擊力度如此之大,空靈頓時大怒!隨即不假思索轉身攻擊,當場指著李天恆大聲嗬斥起來,說實話,對於向來為人謹慎的李天恆而言,就算空靈僅僅隻比自己早一場任務加入,他其實也依舊如對待其他資深者那樣禮貌和善,不過話又說迴來,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他李天恆雖不敢得罪其他資深者,可對眼前這個隻比他早一場任務加入的空靈卻再也無法容忍了,對方實在太過自大狂妄,自己明明沒得罪她,不料對方所說每一句話都讓人無比窩火,簡直是豈有此理!


    果然,見對方小小年紀竟指著自己鼻子嗬斥,忍無可忍之下,李天恆爆發了,他先是同樣伸手指著對麵少女,然後再度迴諷:“是,我承認我是新人,可你又能比我強哪去?你不過也隻比我早一場任務進列車而已,還有你才多大?你憑啥叫我小李?”


    “強到哪去?當然比你強,至少我不是因偷人東西才被人追進地鐵!”


    “草!你,你……”


    沒曾想李天恆剛一反駁結束,對方晶直接冒出這麽一句損人無比的話,他李天恆倒是承認自己是因偷人東西才被追進地鐵站,可從這小姑娘嘴裏說出卻擺明了是在故意嘲諷他,真沒想到這小姑娘毒舌功力如此高深,一句話下來不單將李天恆說的滿臉統紅,一時間還導致他不知作何反駁!


    同一時間,看著對麵青年那通紅發脹的臉,交鋒中雖占上風但卻從不懂見好就收的空靈自是不肯輕易放過對方,甩了甩腦後馬尾,旋即仰起腦鼻孔朝天再次嘲諷道:“哼哼,怎麽?自己做過的事還怕別人說嗎?偷別人東西被人發現然後像條狗一樣被追進地鐵裏,嘖嘖,這種事反正我是做不出來。”


    伴隨著少女毒舌此起彼伏,李天恆太陽穴青筋鼓起,最終,一股名為‘憤怒’的情緒徹底充斥全身!


    “可惡的小丫頭!你這是找揍!”


    ………


    有句話說的好,叫隻有同類型了解同類型,對於空靈,陳逍遙曾斷定這貨就是個人精,現實的狠,和旁人相處時往往習慣於看人下菜,見什麽人說什麽話,結果呢?


    結果分析正確,作為有一定相似屬性之人,以己度人的陳道士還真說對了,少女不單習慣於見什麽人說什麽話,還會利用其性別和年齡優勢在別人麵前撒嬌賣萌,搞的多數資深者個個把這貨寵上了天,何飛寵著她,彭虎慣著她,錢學玲溺愛她,就連一向冷若冰霜的程櫻都對其照顧有加,種種畫麵看的陳道士既眼紅羨慕又心下惱怒,可惜他又不能把空靈怎麽樣,畢竟他不是一般人,作為一名通曉陰陽茅山道士,他知道對方能為團隊帶來益處,當然這隻是一方麵,另一麵則來自於對方特殊能力,能夠以模糊方式隱約預測他人是否危險,一旦把那小丫頭得罪狠了,以對方那既小氣又記仇的性格,萬一關鍵時刻對方不提醒自己那豈不是糟了?


    基於以上顧慮,縱使對方頻頻挑釁不時釁嘲諷自己,陳道士也隻能硬著頭皮強忍不爽,加之其他人又寵又慣,空靈愈發無法無天起來,直到……


    直到遭遇一名對其全無了解的愣頭青!


    不錯,作為新人,李天恆基本沒和空靈接觸過,可想而知,連接觸都沒接觸過,了解就更加無從談起,至於少女,仗著多數資深者寵溺,連陳逍遙都不放在眼裏的空靈又怎麽可能在乎區區一名新人?於是乎,狂妄已久的少女踢到了鐵板,繼而成功用毒舌將其激怒。


    畫麵重返現實,1號車廂內……


    果不其然,聽著空靈那句句紮心的嘲諷攻擊,李天恆腦門冒筋怒火中燒,就此忍無可忍!


    嚴格來說毛刺青年並不是那種容易被激怒之人,可,不知怎麽的,望著眼前少女得意洋洋模樣,一股無名邪火還是如潮水般覆蓋大腦貫串神經,終於,待撂下一句憤怒暴喝後,李天恆動了,當場抬起拳頭奔向少女,是的,這小姑娘太氣人了,既主動找茬還毒舌嘲諷,所以他打算教訓教訓對方,無論如何都要狠揍對方一頓!


    然後……


    “啊!救命啊!李天恆要打我!”


    作為人精,空靈反應何其之快?眼見對方惱怒打算動手,頓感不妙的少女忙倉惶後退果斷躲閃,旋即一個箭步朝車廂大門狂奔而去,奔跑中還不忘用誇張語氣大聲尖叫,誠然少女逃跑及時速度夠快,但早已怒火翻湧的李天恆卻顯然不會輕易放過她,當即緊隨其後抬腳便追,徑直追出1號車廂,接下來二人就這樣在列裏展開追逃,離開1號車廂,穿過2號車廂,直至進入3號車廂,少女的響亮尖叫才成功驚動出一名資深者。


    吱嘎。


    “誰啊?誰在外麵吵吵鬧鬧?老子剛打算午睡知道不?”


    伴隨一聲房門脆響,定睛看去,就見推門而出者為一名身形魁梧光頭大漢,果然!見彭虎臉露不爽推門而出,剛好逃至現場的空靈頓時雙目放光喜上眉梢,當即如一陣狂風般徑直撲向光頭男,其後整個人就這樣緊緊抱住壯漢腰間,結果可以預料,見少女直撲而來抱住自己,剛剛出門還不知道怎麽迴事的光頭男登時一滯,如果說彭虎還僅僅隻是一時驚愕短暫茫然,那麽原本還差幾步就要追上少女的李天恆則更是心髒高懸麵色大變,在光頭男出現刹那間緊急刹車強行停步,當場中斷追擊現場放棄揍人,原因?原因還用說嗎?由於深知光頭男實力強悍,借他個膽他都不敢當著對方麵毆打少女!


    “嗯?空靈?你幹嘛?”


    揉了揉眼皮,待徹底看清車廂情況後,彭虎才發現剛剛還緊抱自己的空靈不知何時已躲到自己身後,而前方則站著另一人,站著那剛剛還滿臉怒氣如今卻滿臉畏懼的李天恆。


    維持著懵逼狀態,先是掃了眼對麵青年,其後再度迴頭看向少女,看向空靈那瑟瑟發抖身體與可憐兮兮表情,漸漸的,光頭男似乎明白了什麽。


    “光頭叔叔救救我啊,李天恆欺負我,他要打我!”


    不出李天恆心中所料,待彭虎反應過來後,那可惡少女竟當真惡人先告狀起來,一邊佯裝可憐一邊誣陷自己,不僅絕口不提是她主動挑釁惡意嘲諷之事,如今反而倒打一耙說是自己主動欺負她,這,這,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暫且不談李天恆此刻心理活動如何,通過觀察現場,結合少女所言,彭虎不由眉頭微皺,目光轉向李天恆,接著便一臉不悅的朝毛刺青年張口埋怨道:“我說小李啊,不是你彭哥我說你,你也不看看你都多大了,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咋和一個未成年小姑娘過不去呢?聽說你還要打她?”


    (臥槽!)


    光頭男此言一出,李天恆頓覺心中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震的他雙目圓睜,驚的他嘴巴大張,本能看向對麵,就見壯漢身後正上演著一幕畫麵,一幕足以將其氣暈倒地的挑釁畫麵。


    壯漢身後,空靈正麵露得意咧嘴竊笑,頻頻朝自己擠眉弄眼,挑釁意味極其濃烈,就好像正在對他說:


    來啊來啊,不服來打我啊?我有靠山,你能把我怎麽樣?


    這一刻,李天恆既滿心委屈又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動手暴揍對方,可惜以上念頭僅僅是心中所想,現實中他卻完全不敢,完全沒那膽量當著彭虎麵暴打空靈,眼見對方似有誤會,李天恆哪敢怠慢?自是忙不迭搖頭否認出言解釋道:“不不不,不是這樣,彭哥別誤會,其實是她先主動挑釁的我,而且還罵我,我實在是忍無可忍,所以才……”


    李天恆話未說完,彭虎卻已揮手將其打斷:“好了好了,你不用解釋了,這事我基本能猜得差不多,對於這小姑娘性格我也算知道大概,或許有可能是她先挑起事端,但不管是不是她先主動挑釁,你終究不能打她啊?這麽個活潑可愛小姑娘你下得去手嗎?”


    說到這裏,彭虎先是一頓,旋即再度轉身,轉身朝發現自己迴頭又忙轉換成一副可憐表情的空靈皺眉道:“還有你這小姑娘也是,整天遊手好閑惹是生非,先是把人家陳逍遙逼得都不敢在你麵前露麵,然後又輪流跑到我和其他人那蹭吃蹭喝,咦?等等,說來也怪,幾天裏你誰的房間都跑了一個遍,我、何飛、錢學玲以及程櫻幾個就不提了,就連見你就煩的陳逍遙不給你開門你都敢在外砸門,可咋唯獨不見你去那趙平房間串門呢?”


    麵對光頭男好奇詢問,少女嘴巴一撇隨口迴答道“哼!還不是因為那眼鏡叔叔實在太無趣了,整天板著副死人臉不發一言,我說什麽他都不理,去他那串門一點意思都沒有。”


    聽罷迴答,光頭男無奈歎氣道:“你行,你厲害,嫌旁人無趣所以你才去招惹人家李天恆對吧?”


    “沒有啊?我哪裏招惹他了?明明是那姓李的小子主動招惹的我,他剛剛要打我你沒看到嗎?”.


    常言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麵對執行者之間偶爾內訌,眾人處理方式不盡相同,如果說麵對內訌何飛習慣於充當和事佬中間和稀泥,那麽彭虎則選擇雙方各打五十大板,先將李天恆埋怨一通,隨後又把空靈訓斥一通,正如光頭男此刻腦海所構想的那樣,老子才不管你倆誰對誰錯,隻要老子在場,這事無論如何都要平息下去!


    至於李天恆……


    誠然毛刺青年對彭虎的雙方各大五十大板處理方式很是不滿,可他終究不敢得罪資深者,尤其是眼前這名明顯脾氣暴躁光頭男,麵對如此結果,李天恆縱使不滿也隻能硬著頭皮咬牙認了。


    如上所言,經過彭虎一番居中調和,李天恆就此罷手,本想告辭離開,然,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他雖放過對方選擇罷手,不料空靈卻仍然不打算放過自己:


    “李天恆你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主動招惹你了?明明是你先挑釁的!


    (草!都這時候了,這可惡小丫頭居然還在堅持不懈的誣陷我?)


    “胡說八道!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自己到底是誰先找茬,誰先挑釁?”


    “好了好了,你倆都別吵了,我可沒你倆這麽閑,過會我還要去迎接本次登車新人呢,算了,讓我先抽根煙冷靜下。”


    “咦?光頭叔叔你說你過會要去迎接新人?好哎!一會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絕對不行!”


    “為啥不行?”


    “因為我怕你滿地亂扔小鋼珠!”


    ………


    同一時間,先不談彭虎正以無奈眼神圍觀著空靈兩人互相爭吵,畫麵轉移,視野透過車廂走廊進入隔壁,進入某執行者個人房間。


    何飛房間內……


    脫離廚房,重返客廳,待將手中飲品放於茶幾後,直到此時,大學生才坐迴沙發看向對麵。


    沙發對麵坐有兩人,一個是容貌靚麗短發女生,另一個則是相貌斯文眼鏡男子。


    “哎!”


    許是聽到了門外幾人喧囂吵鬧,剛一坐迴沙發,何飛竟也如置身走廊的彭虎般無奈歎了口氣,其後便朝對麵正擦拭眼鏡的趙平與輕抿奶茶的程櫻苦笑道:“得,又開始了,小姑娘又在惹事生非了,之前狂砸陳逍遙房門沒人理,不料這次惹李天恆去了,哎,也怪我,我之前雖和李天恆先後聊了兩次但卻唯獨忘了提醒他小心空靈招惹,我反正是不敢出去,這事還是讓彭哥去頭疼吧。”.


    許是和大學生持有類似觀點,何飛此言一出,程櫻當先麵露讚同,趙平亦同樣輕點腦袋作為迴應,二人雖僅有動作個個不語,但早已習慣了兩人舉止做派的何飛則毫不在意,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繼而轉向趙平用調侃語氣附加補充道:“看來目前最為清淨的就隻有你了,而你也是整個團隊唯一一個不會被空靈打擾糾纏的人。”


    “話歸正題吧,根據隊長特權,關於下一場任務信息你差不多已經知道了吧?”


    正所謂風輕雲淡穩坐魚台,聆聽著青年言語調侃,趙平不言不語未曾理會,反倒在沉默了數秒後轉移話題談及其他,直接向何飛提了個關鍵問題,至少對執行而言關鍵如斯,果然,隨著話題轉移迴歸重點,兩雙目光先後投來。


    麵對詢問,一向不喜賣關子的何飛自是幹脆果決點頭迴答道:“嗯,查詢過了,早在幾小時前收到新人登車通知時我就順帶查詢過任務信息,下一場靈異任務名稱為‘死寂之殤’,任務難度中上級。”


    言語頗為淡定,神色基本如常,似乎並不害怕那即將到來的中上級任務。


    不錯,當何飛提及下一場任務時之所以沒多少情緒變化正是源自於任務等級為中上級,雖然幾天前他曾獨自思考過高難度靈異任務或許已經不遠而坎坷不安,但好在並非現在,並非即將來臨的這場,當然了,嚴格來講中上級難度已算很高,可相比於那讓人絕望的困難級任務終究差了些,正因如此,所以這也是當大學生公布下一場任務信息時能基本鎮定的原因所在,除此以外……


    如單單隻從任務名稱來看,何飛個人認為下一場仍是詛咒自創靈異任務。


    至於何為詛咒自創靈異任務?解釋起來並不複雜,歸根到底屬於詛咒設定,即,詛咒頒布任務大體分為兩類,第一類屬於以現實世界恐怖電影為模板任務,由於現實中真實存在,針對電影模板類任務,執行者往往能提前獲知劇情大體有所預防,難點在於詛咒往往會修改劇情稍加改動,從而打執行者一個措手不及,正如很久之前葉微曾對眾人所警告的那樣,你可以拿原電影作為參考,但切忌不可將原電影內容當做生路關鍵,縱使兩者在怎麽相似,靈異任務始終不同於恐怖電影。


    既然已理解了何為電影模板類任務,那麽第二種自創類靈異任務就完全沒有解釋必要了,無需解釋,過往即是證明,說白了就是詛咒直接將執行者傳送進一場現實中從未發生過的靈異事件當中,而這類任務亦是執行者最常經曆的任務。


    可……


    隨著公布完任務名稱,令何飛頓覺詫異的是,聽過迴答,程櫻倒是神情淡定無甚變化,僅僅隻是眉頭微皺,不料趙平卻在愣了幾秒後突然神情驟變,宛如發現某個極為恐怖事物般麵色煞白冷汗湧現,手指微顫戴迴眼鏡,而後下意識掏出手絹擦拭冷汗!


    注意到眼鏡男那掩飾不住的驚恐反應,不論是何飛還是程櫻,二人雙雙一驚!


    原因?原因太過簡單,或者說原因恰恰來自於二人了解對方,乃至清楚的知道眼鏡男是何樣人。


    印象中此人向來膽大心細,遇事鎮定,有些時候甚至比何飛都鎮定冷靜,可以想象,這麽一個既性格冷酷又鎮定如斯的人,居然被區區任務名稱嚇到,同樣這也是眼鏡男首次對某場任務靜若寒蟬!


    感覺不可謂不怪異,表現不可謂不驚慌。


    為什麽?


    趙平為何恐懼?為何畏懼於任務名稱?莫非……


    當然,疑惑歸疑惑,猜測歸猜測,現實中何飛沒有說話,隻是耐著性子不言不語,很明顯,他在等待,等待對方,因為他知道眼鏡男接下來肯定要說些什麽。


    何飛雖神態謹慎強忍疑惑,不過,作為在場好奇心最為濃烈的一個,程櫻卻顯然不具備大學生那種耐心,說是如此,事實同樣如此,剛一察覺對方異狀,女生便閃電抬頭立即追問:“喂?你怎麽了?有話趕緊說,不要賣關子!”


    “唿!”


    忽略了身旁程櫻催促,趙平仍在擦拭,依舊緩緩擦拭著額前汗珠,直到將汗珠盡數抹除,深唿一口氣,男子才轉動眼珠看向兩人,最後才以一副陰冷語氣朝何飛說道:“你剛剛是不是說下一場任務為中上級,任務名稱叫‘死寂之殤’?”


    見眼鏡男口吻漸冷反問自己,何飛不置可否點了點頭,然,剛一點頭,不知是不是得到了最終確認,眼鏡男神情再變,當即兩眼一眯繼續問了問題:“那麽,你以前在現實世界有沒有看過一部名為《死寂》的電影?”


    “咦?《死寂》電影?難道說下一場任務為電影模板?而那所謂的《死寂》則也剛好出自於現實某部恐怖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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