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將陳逍遙完完整整包裹覆蓋,且巧合的是,隨著泥沙石碓完成包裹,下一刻,頭頂傳來刺耳巨響,七八道粗如水桶的白色閃電驟然劈下,狠狠劈向那剛剛凝聚的半圓石碓!


    “岸田,有沒有發現?”


    “沒有,我這邊找了好幾遍了。”


    “藤山你呢?”


    “我這裏也沒啥發現,就一堆爛菜葉子。”


    深夜的城西整體是安靜的,不過偶爾會在一些位置發出腳步走動的聲音,若認真細聽,時而還能聽到幾句類似匯報的交談對話,就好比現在,在一座因深夜而空蕩無人的菜市場裏,一隊為數6人的警察正在搜索,尋找片刻重新集合,待聽完其他警察的匯報後,許是最終確定了什麽,一名看似領隊的中年警察拿起對講機,然後按下按鈕徑直說道:“北苑市場現已搜索,沒有發現罪犯蹤跡。”


    言罷,收迴對講機,又和其他幾名警察互相對視了幾眼,中年警察沒有停留,點了點頭,而後帶隊離開,逐漸隱入遠方夜幕。


    隨著搜索警察的漸行漸遠,菜市場重新恢複寂靜,夜幕覆蓋下,就好像剛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那樣,所有場景皆無變化,直到……


    兩分鍾後,在某一空蕩攤位的台子下,角落陰影發出聲響,然後緩緩爬出一條人影,月光下,此人滿臉緊張,左顧右盼,禿頂的腦袋掛著冷汗,正是暗自慶幸的鬆島良根!


    毫無疑問,對於鬆島良根而言,他剛剛再次躲過一劫,從一隊警察的搜鎖中僥幸隱藏,事實上自打逃離那片民宿小區,期間他就如一條喪家之犬那樣惶惶不可終日,雖有心趕往城西邊緣,但不知是運氣太差還是警察太多,每每途徑某處,他就總會遇到搜尋警察,無奈隻好就地躲避,好在他每次都能過躲過搜捕,倒也算不幸中的萬幸,至少現在的他仍未暴露,於是……


    “唿,幸虧他們沒帶警犬,要不然就真的麻煩了。”心驚膽寒自言片刻,又認真看了一會左右周遭,直到確認菜市場已經安全,抹了把額頭冷汗,鬆島才堪堪動身離開,當然,為防遇到其他巡邏的警察,鬆島自是不會選擇大路,而是如之前那樣鑽進小路,單挑隱蔽漆黑的小巷行走,過了片刻,維持著躡手躡腳,鬆島良根走出市場,然後竄進了一條臨近胡同,接著便左拐右繞小心前進。


    還別說,謹慎移動固然讓鬆島良根速度極慢,但卻帶來安全保障,至少不用擔心被警察找到,話是這麽說沒錯,可他最終還是碰到了警察,雖然這種相遇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沿著胡同一路穿梭,走了大概近千米後,他在一條臨近街口的小巷裏當場看到兩名警察,或者說他才剛一途徑小巷拐角,首先映入眼簾就是兩名身穿製服的武裝警察!


    首先可以肯定,當看到警察的刹那間,鬆島良根魂飛魄散,差點把他嚇癱在地,不過,站在原地等了片刻,待確認兩名警察已經倒地且沒有任何動靜後,鬆島良根方才明悟,這才堪堪迴過神來,原來兩名警察已經死了,定睛看去,隻見二人死於槍擊,雙方胸口統統血紅,對於兩名警察的莫名死亡,鬆島是有些費解的,因為他不知道這二人是怎麽死的,死於槍擊雖是事實,可又是誰殺了他倆呢?莫非是其他東瀛隊成員?如果是,那屍體手裏的手槍又為何不拿走?難道殺人者不知道手槍是好東西?拿到手槍至少能夠防身自衛啊?


    由於實在猜不出是誰殺的兩名警察,鬆島索性也不想了,反正隻要自己安全就夠了,更何況……


    眼見屍體手裏拿著手槍,鬆島良根頓時大喜,待確信小巷前後依舊無人後,禿頂男立刻動手,把屍體的手槍塞進衣兜,果然,在有了槍械傍身的情況下,鬆島良根膽氣大了不少,至少心態層麵穩定許多,後麵事就簡單了,憑借手槍帶來的膽氣,禿頂男繼續前進,偶爾也敢壯著膽子途徑大路了,如此便能縮短因繞路而有所耽誤的時間,距離城西邊緣越來越近。


    近倒是近了,但讓鬆島良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走了大概四五分鍾,當他來到一條寬闊街區時,他竟再次碰到了意外,不僅碰到了意外,而且還直接讓他目瞪口呆!


    就在剛剛,正當他走出小巷的那一刻,透過前方路燈,他看到了兩人,百米開外的路口中,有兩個人正在戰鬥,正玩命般互相搏殺,說實話,若是普通的搏殺戰鬥倒也罷了,但問題是兩人的搏殺極不普通,而是極其驚人的逆天戰鬥!雙方無論是誰,速度統統快的嚇人,憑借驚人高速,二人時而化作殘影互相交錯,時而動作敏捷拳腳相擊,竟是打了個旗鼓相當難分勝負,借著路燈定睛一看,才發現對戰的雙方他全認識,那個身穿白衣形如女子的是安倍紅衣,而另一個身著屎黃色外套的青年則正是神州隊的陳逍遙!


    沒想到那個叫陳逍遙的會如此厲害,竟能和安倍紅衣打成平手!


    不錯,作為東瀛隊成員,鬆島良根雖在團隊裏麵沒啥地位,平時也一直被女隊長奴役,可他終究是資深者,對團隊裏的諸多成員很是了解,在他的個人印象中,身為陰陽師的安倍紅衣無疑是全隊最強,其厲害程度已無法用語言形容,普通人在他麵前就是隨口可滅的垃圾,可想而知安倍紅衣到底有麽恐怖,然而誰又想到,此時此刻,那個叫陳逍遙的神州隊成員卻和安倍紅衣不相伯仲!?


    當然了,驚訝歸驚訝,震撼歸震撼,但無論是驚訝還是震撼,實際都沒維持太久,隨著腦海思緒的逐漸平穩,鬆島良根有了想法,於是,懷揣著某一念頭,他開始隱藏身形暗中窺探,目的很簡單,那就等,靜等事態發展,看看安倍紅衣要多久才能殺死陳逍遙,很明顯,由於太過了解對安倍紅衣的強大實力,直到現在,鬆島仍深信不疑的認為安倍紅衣能夠獲得最終勝利,殺死陳逍遙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而他打的算盤也很簡單,那就是等安倍紅衣把陳逍遙幹掉,接著他便‘恰好’路過,然後他就能和安倍紅衣結伴而行了,毋庸置疑,有安倍紅衣這位強大陰陽師在,後麵他就再也不用害怕遇到警察了,注定能輕而易舉逃離險境。


    禿頂男算盤打的叮當響,計劃策略也算完美無缺,然而……


    伴隨著時間流逝,漸漸的,鬆島良根表情變了,就這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驚恐,變的難看,最後竟不由自主打起哆嗦,而導致他神情巨變的則是一幕完全超出他事先預料的場景畫麵:


    路燈下,原本搏殺半天不分伯仲的兩人分出了勝負,安倍紅衣敗了,被陳逍遙狠狠一掌淩空擊飛,然後安倍紅衣轉身就跑,儼然是不敢在和陳逍遙近身搏殺!


    “啊,啊,啊啊啊……”


    盯著安倍紅衣的倉惶逃跑,又見陳逍遙滿臉兇狠拔腿狂追,對麵,鬆島良根雙目圓睜,整個人目瞪口呆,喉嚨更是發出一串嗚咽呻吟,安倍紅衣敗了?居然敗了?印象中強悍如斯的陰陽師竟沒打過那個叫陳逍遙的神州隊成員,不僅沒打過,如今更是轉身逃跑!?


    眼見安倍紅衣敗陣逃跑,且眨眼便竄入黑暗沒了蹤影,鬆島良根不淡定了,忙也二話不說轉身就跑,直接鑽進了來時小巷,毫無疑問,為了避免中途遇到陳逍遙,禿頂男十分聰明的選擇繞路,打算從另一方向離開城西,可是……


    連滾帶爬折迴小巷,才僅僅走了十幾米,當途徑前方胡同拐角時,他和一個人迎麵相撞了,雙方竟毫無征兆撞在一起!


    碰咚!


    “哎呀!”


    “嗚!”


    伴隨著兩道同時響起的痛唿叫嚷,鬆島良根仰麵倒地,由於內心本就緊張,身體才剛倒地,鬆島便手腳並用倉惶起身,許是同樣驚慌失措,鬆島起身之際,被撞翻的另一人也幾乎同時火速爬起,接著便互相瞪眼看向對方,各自觀察對方是誰,然而誰又能想到,當兩人互相對視並清晰看清對方樣貌後,刹那間,鬆島良根表情巨變,本就驚慌的臉竟瞬間變成了豬肝色,接著便猛然發出驚懼尖叫,和同樣臉色慘白的對方一起同時魂飛魄散,同時嚎叫震天!


    “啊!!!”


    “哇啊啊啊!”


    兩道相差無幾的驚懼尖叫就這樣同時在漆黑的小巷迴蕩開來,先不說身前那人為何尖叫,但至少鬆島看清了對方樣貌,借著月光瞪眼看去,就見麵前正站著個滿身肥肉的中年胖子,而且胖子他還認識,非是旁人,正是神州隊成員,那個叫陳水宏的中年胖子!


    不錯,胖子是陳水宏,剛剛和鬆島良根拐角相撞的正是一路亂走的陳水宏,也正如開始便描述的那樣,因何飛鐵了心要團滅東瀛隊,為了消滅東瀛隊他甚至都不惜冒死單獨執行生路,所以神州隊便自然而然行動起來,趁東瀛隊四散奔逃的機會分散各處展開追殺,配合警察尋找敵人,既然是分散尋找,那麽身為資深者的陳水宏便毫無懸念需要參與,哪怕胖子打心裏不願參與追殺行動,向來膽小怕死的他確實也沒膽追殺那群兇神惡煞的東瀛隊成員,心裏固然是這樣想的,但問題是他不敢表露出來,尤其當看到某眼鏡男子的冷漠表情後,打了個哆嗦,最終,陳水宏還是參與了追殺,和彭虎等其他四散開來的成員一樣奔向夜幕,看似正瘋狂尋找東瀛隊,不過,相比於其他因憎恨而實打實瘋狂尋找的神州隊成員,作為聰明人兼明白人,陳水宏卻躲了起來,他壓根就沒有進行所謂的尋找,而是悄無聲息選擇躲藏。


    為防中途遇到東瀛隊的幾名強者,自打和其他同伴分散以來,陳水宏就一直提心吊膽小心謹慎,不管走到哪裏,期間都會如離窩覓食的兔子那樣緊張戒備,完全做到了耳聽六路眼觀八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被人追殺的那個,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不敢再繼續找下去了,於是,隨著腦海靈光一閃,陳水宏動了,在途徑某條陰森壓抑的大街時突然拐彎,徑直鑽進一條很是偏移的小巷胡同,想都不用想,胖子打算躲在這裏,打算一直躲到任務結束,至於追殺東瀛隊?還是交給其他人來做吧,反正他陳水宏是不打算奉陪了,畢竟他是精明人,深知打狗不成反被咬的道理。.


    於是,懷揣著這一無恥心態,陳水宏跑進胡同開始隱藏,首先說句實話,若排除無恥不談,胖子的這個計劃是非常不錯,隻要能待在一個地方長期不動,那就基本不會遇到東瀛隊,實際也完全能夠等到任務結束了,但讓陳水宏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


    就在剛剛,正當他鑽進小巷漫步行走,還不等他找到適合藏身的絕佳位置,他被人撞了,在途徑某條小巷拐角的時候和一個突然冒出的人形黑影撞了個滿懷!不僅毫無征兆被其撞倒,倉惶起身定睛一看,卻見撞倒他的還是熟人,那是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的禿頂男子,男子名叫鬆島良根,竟是東瀛隊的成員之一!


    “啊!!!”


    “哇啊啊啊!”


    畫麵重返現實,此刻,注視著麵前正驚恐嚎叫的鬆島良根,對麵,陳水宏也猛然發出駭然尖叫,就好像野貓碰到黃鼠狼那樣,雙方皆被對方嚇成半死,雙方也任誰都沒想到會突然遇到對方,以上所言句句屬實,二人也全都是膽小如鼠的不堪貨色,但有句話說的好,叫知人知麵不知心,雙方雖同樣膽小怕死頗為不堪,可他倆畢竟隸屬不同隊伍,且誰都知道神州隊和東瀛隊如今以成不死不休的死敵,完全就是有你沒我,就算你希望和平,可對方卻不一定會放過你,也正因清楚這點,所以……


    唿啦!


    見陳水宏近在咫尺,驚懼間,鬆島良根動了,搶在陳水宏之前反應過來,旋即二話不說去摸衣兜,儼然打算掏槍殺人,將那把中途撿到的手槍拿出衣兜,然後將身前的胖子立刻擊斃!


    至於陳水宏……


    和預料中的完全一樣,雖然他反應稍慢,比鬆島良根慢了半拍,但胖子終究是飽經曆練的資深者,無論是反應神經還身手動作,實際總比普通人快,而此刻,當親眼看到鬆島那掏出手槍的畫麵後,胖子大驚失色,全身的肥肉劇烈顫抖!接著便出於本能縱身前撲,趁對方和他近在咫尺以及對方暫未抬手開槍的機會猛然向前,當場將鬆島良根撞翻在地!


    “呀!”伴隨著一道厲聲嚎叫,憑借超過對方的渾厚體重,陳水宏成功撲倒了鬆島良根,右手則緊緊攥著鬆島良根的持槍手腕,然後捏著手腕朝地狠撞,擺明要憑借撞擊讓槍脫手,他雖滿臉猙獰狠撞手腕了,但同樣深知槍械重要的鬆島良根又怎麽可能輕易放手?


    “啊!八格牙路!放手,快點放手!”


    碰!


    見陳水宏死抓自己持槍右手,又見胖子正不斷狠砸自己手腕,疼痛中,鬆島固然沒有鬆手,可一直被砸的他也著實被激出真火,於是便麵露兇狠瘋狂怒罵,怒罵之餘揮拳攻擊,將未曾被抓的左手狠狠砸在陳水宏臉上,不否認鬆島拳頭很有威力,但深知鬆手就死的陳水宏卻赫然選擇了咬牙死撐!竟憑借臉上的肥肉脂肪硬扛拳頭,邊硬抗拳頭邊繼續狠砸,握著鬆島的手腕不斷砸向地麵,一時間,雙方就這樣互相傷害互相攻擊,誰都沒想到兩人才剛碰麵,下一刻就直接進入激烈戰鬥!糾纏中,為了擺脫胖子壓製,鬆島瘋狂揮拳,不斷狠砸陳水宏右臉,而陳水宏則硬扛拳頭專注奪槍,同樣是瘋狂狠砸鬆島手腕,直到兩顆槽牙被拳打掉,陳水宏成功了!


    “嗚啊!”


    半分鍾後,隻聽一道痛唿慘叫,許是終於承受不住中年胖子的接連狠砸,最終,鬆島在劇痛中被迫鬆手,緊握的手槍當場掉落,見手槍終於落在地上,顧不得右臉腫脹,陳水宏登時大喜,忙滿臉興奮去拿手槍,然而,電光石火間,也就在他傾斜身體去拿手槍時,他被瞅準機會的鬆島抓住,一把抓住胖子衣領,旋即狠狠一拳砸中麵門!.


    “啊!”同一時間,就在陳水宏鼻血噴湧本能捂臉的短暫間隙,維持滿臉猙獰,鬆島一把推開胖子,然後火速去抓地麵手槍,竟是在絕境中自我創造了一個奪槍機會!也正如剛剛描述的那樣,由於手槍實在重要,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誰拿到手槍,誰都等於獲得勝利,而沒有搶到手槍的那個也隻有被槍打死的下場,道理肯定正確,但陳水宏又怎麽可能讓其得逞?


    “我草你媽!”說時遲,那時快,正當鬆島探手去抓手槍乃至手指已隱隱碰到槍托之際,伴隨著一聲瘋狂大吼,卻見剛剛還捂臉慘嚎的陳水宏竟也滿臉瘋狂縱身撲來,先是一把拽住鬆島衣服,接著狠狠一腳踢向手槍,竟是直接把槍踢飛,一腳踢進了胡同陰影!


    “八嘎!你這該死的支那人!”


    果不其然,見胖子一腳踢飛手槍,鬆島良根駭然大驚,他做夢都沒想到這把屬於自己的手槍竟然在關鍵時刻派不上用場,原本能輕鬆擊斃對方的自己就這樣徹底喪失優勢,已經不可能輕鬆弄死眼前胖子了,倒是踢飛手槍的陳水宏暗暗鬆了口氣,誠然踢飛手槍也讓他失去了所有可乘之機,但隻要手槍不在對方手裏,自己就定然不會輕易喪命。


    “倭奴你去死吧!”


    確認手槍飛出老遠,下一刻,維持著滿臉兇狠,陳水宏大吼一聲衝向鬆島,在認定對方不可能放過自己的現實麵前搶先出手,而認定胖子要殺自己的鬆島良根亦毫無懸念迎麵衝來,一時間,伴隨著兩道兇狠怒罵,二人扭打在一起,徹底進入互毆狀態,互毆雖是毋庸置疑的赤裸現實,但無論是陳水宏還是鬆島良根,雙方誰都不會想到對方其實壓根就不想拚命,原本陳水宏隻打算老實躲著,可他卻認為鬆島良根要殺自己,故而才鉚足全力拚命搏殺,同樣的道理,原本鬆島良根也隻是驚慌逃竄路過這裏,期間不敢招惹任何人,可他卻認為陳水宏提前埋伏在此,目的就是要弄死自己,於是,在互不清楚對方想法的情況下,二人就這樣各自發狠開始玩命,為了活著瘋狂扭打。


    刷!就好比現在,二人滾在地上扭打片刻,許是見自己占不到便宜,終於,鬆島率先掏出匕首,而唯恐被殺的陳水宏也緊隨其後拔出刀子,看似兩人的戰鬥即將升級,雙方也即將拿刀互捅,不過……


    當各自目睹對方掏刀後,不知怎麽的,現場恢複了平靜,就見剛剛還拳腳相加互相毆打甚至已鼻青臉腫的兩人竟突然沒了動靜,鬆島拿著刀子不敢衝鋒,站在對麵的陳水宏也同樣拿著刀子半天不動,雙方除莫名不動外,若仔細觀察,還能隱隱看到二人皆是臉色煞白,且個個身體顫抖打著哆嗦,竟是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這是怕死,明顯是毫無懸念的怕死!


    由於雙方皆是怕死貨色,加之都不會什麽招式功夫,所以當拔出刀子的那一刻,無論是陳水宏還鬆島良根,雙方都知道接下來隻能互捅,而互捅的結局則注定是同歸於盡,所以……


    陳水宏怕了,他不敢和鬆島良根同歸於盡,故而拿著刀子不敢向前!


    鬆島良根怕了,他不敢和陳水宏同歸於盡,故而也拿著刀子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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