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執畫發出癲狂的笑聲,我便在心中默默念道:“該來的總會來的。”


    執畫雙眼血紅,像是一頭饑餓了許久的野獸,拿在她手裏的匕首一點一點的靠近在蛇姬屬下的手中顫抖的女子,那女子一身青衣,身姿窈窕,不斷地搖頭,因口中塞著帕子無法言喻,在麵對冰冷的匕首的恐懼中,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眼前那個拿著匕首的女子,風華不再,嬌柔不再,她充滿恨意和怨憤的眸子狠狠的盯著我,唇角挽起詭異的弧度,嘻嘻地笑著說道:“玉染卿,你猜,我這麽從你娘的喉嚨劃過去,她會不會死啊?”


    我眯著眼看著她,眼神中盡是嘲諷:“你若是想快點兒死,就劃下去。”


    執畫像是在拚命抑製著自己的手想要狠狠一刀砍斷那纖細脖頸的衝動,她整個人都有些顫抖:“玉染卿,我給你機會,你若不想我殺了你娘,你就去刺東止一劍,就用你的玉髓劍。”她看著我腰間的玉髓劍雙眼放光。


    我緊握著腰間懸掛著的玉髓劍的劍柄,迴頭望了一眼在東皇鍾的威脅下已經處於下風的東止:“執畫,你不是喜歡他嗎,卻為何每次都想在緊要關頭要了他的命?”這是我一直都想不通的,愛一個人,難道不該隻想給他最好的,隻想用生命去守護他嗎?


    執畫似乎未曾料到我會問她這個問題,她愣怔了一瞬,笑得有些悲慘,她說:“喜歡又如何?我終究得不到他,卻也不想將他讓給你,若他死了,你該有多痛苦。”


    我搖了搖頭,再次望向她的目光帶著些憐憫:“執畫,你該曉得,今生的玉染卿還有一個名字,也不該忘了,前世我處處忍你讓你亦不過是不喜紛爭,但如今你將手伸到我的家人身上,你猜我會不會輕饒了你?”


    執畫蔑視的眼光掃過來,眼裏不帶一絲溫度:“你不饒我又如何?前世我能將東止從你身邊奪走,今生你有的,我亦會一樣一樣的在你麵前毀掉。你已經沒有時間了,我數三下,你若再不行動,我就在你娘身上刺一個窟窿。”


    我背對著東止,看不見他的身影,但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他時不時放在我身上的目光,我拔出玉髓劍,毫不猶豫的朝著東止的方向飛身而上,今生我所在意的守護的,犧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我聽到執畫在我身後痛快的大笑,我看到東止微張手臂像是在迎接玉髓劍鋒的樣子,而我的動作毫不遲疑,刺出去的劍發出嗡鳴之音,在聽的人的胸腔內震蕩。


    就在劍尖距離東止的胸膛還有一寸的時候,我劍鋒橫劈,以劍作刀,劈向魔尊,魔尊唇邊的邪笑還未收起,更是驚訝於我對玉髓劍的掌控,他胸前的衣衫被玉髓劍劃破,絲絲縷縷的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滲出來,在胸前開成一朵一朵紅色的花。


    我站在東止身邊,身上的殺伐之氣迸發而出,這才是我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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