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殷終於露出了招牌的斜嘴痞笑:“那等我迴來再見麵哦。”


    “好啦,”奚筱推了他出去,“趕緊去吧,這可是個大好機會!”


    他眉梢落了幾絲惆悵,終究還是離開了。


    從來沒人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事,如果他能知道,那麽在這一刻,就算丟了這晉升的機會,他也絕對不會有半分惋惜。


    可惜,人生總是沒有預見功能。


    庭院法式餐廳外的大型太陽傘下,有人在品咖啡,姿勢幀幀優雅。


    “爺,他已經走了。”


    鴨舌帽男子從一側趕來,俯在那人耳邊道。


    “好。”


    “爺,北辰玥想要見你。”


    那人放下咖啡杯,勾唇,眼神又冷又戲謔,“也是時候該收短一下線了。”


    一年前,他便暗中派人向那女人透露了自己已被肖楚晟接迴肖家的消息。


    而那時的肖氏集團,已經重新進入了股票市場,隱隱有了要翻盤迴來的走勢。


    果不其然,那女人當即就寄了密信給他,說了些什麽千萬不要放棄,我會等你的鬼話。


    嗬,你當然會等我。


    既然你都做得出傷害奚姐姐的事情了,那不也意味著,我在你的心裏,分量已經足夠了麽。


    我消失個一年,也隻不過是想著更加讓你忘不掉罷了。


    時間是把雙刃劍。


    它能使人忘卻很多事情,卻也能使人,對某些事生出永久的執念。


    活在記憶裏,總是最完美的。


    沒有任何事情再能撼動這種印象。


    “請她今晚來肖家新房做做客吧。”


    少年望了樓上一眼,那裏的遮光簾正投射出一個女孩的剪影,可見還在美滋滋地進食。


    “料想奚姐姐還要吃一陣子時間的,所以等她吃完後,你們再保護好她迴去。”


    “是。”


    奚筱終於添飽了肚子,抱著一空瓶酒雙頰微紅。


    “好酒,真香啊,就是太少了。”


    但是華殷早就付賬離開了,她無法再唆使他迴來加錢。


    也怪那個罵她肌無力的女人,致使她掏光了女主所有的線上資金。


    總之,她的好興致隻能到此為止了。


    出了這餐廳,她又去打車。


    不過剛上去,她便感覺有點不對勁。


    一片黑燈瞎火裏,那司機居然還戴了個鴨舌帽和口罩。


    搞得就跟她身上帶了啥病毒似的,因此他需要為此做好一切防護。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她癱得像坨沒有骨頭的泥,下巴快要磕到胸口,“相見便是有緣,咱們可以嘮嘮啊。”


    那人聞到了她身上的淡淡酒氣,想著她估摸是有點酒意上來了,便沒有理會。


    “大哥,你咋不理我咧?”奚筱猛地抱住前麵的汽車頭枕,“大哥,還是你做賊心虛啊?”


    他:......


    “哎呀,你跟我聊聊天嘛,我很無聊的。”


    她晃起頭枕,也不在意是不是快要將其甩下來了。


    男人默念:沒事,就算這車子被她拆了,也是爺來賠,跟自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咯吱咯吱——”


    那頭枕越發搖搖欲墜。


    裏麵的鋼管有了些要紮出來的跡象。


    這下他沒法繼續當個啞巴了:“小姐,你這樣會容易受傷的。”


    奚筱打了個小酒嗝,睫毛微扇,有些疑惑: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聽過?


    “那我能問一下,你為啥在大半夜裏也遮得這麽嚴實呢,難道是怕我覬覦你的美色嗎?”


    男人差點踩上油門:阿彌陀佛,好在泠爺不在現場。


    這奚小姐,還真的是個小嘴炮。


    也不知道她這樣的口無遮攔會連累多少人遭罪。


    “我長的醜。”他累覺不愛。


    魚哭了,海知道。


    他哭了,泠爺知道了也不會管。


    作為一個可以頂替泠爺出麵辦事的人,他的相貌不說出類拔萃,至少也能迷惑萬千少女。


    可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糾紛,他最好還是撒個謊吧。


    “醜?歐——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啥情感糾紛,所以被潑硫酸了呢。”


    她揉揉鼻子,直言不諱。


    男人:嗬嗬......這奚小姐怕是看多了倫理劇頻道吧。


    “沒有的事,請小姐坐好,我馬上就要送你到家了。”


    “喂,”她挪到他的座位後,探出腦袋,眨起大眼睛:“我好像還沒報出我家的位置吧。”


    男人:......完了,是他疏忽了!


    “就覺得你有鬼!”她壓低聲音,“停車!”


    他隻好將刹車踩到底。


    車停在了路邊,離那個公寓還有數十米之遙。


    男人真恨不得能直接將她敲暈了送迴去。


    奈何有賊心沒賊膽。


    他總覺得接下來的事情會不大美妙。


    “怎樣,是早就跟蹤我了是嗎?所以趁著晚上送我迴家,再打算搞個背後偷襲?”


    她從後座卡住他脖子,疾言厲色。


    男人感覺這個口罩真的要把他憋死了,但又死活不讓她扯下來:“沒有,是你想多了。”


    “那你倒是露臉啊!”奚筱怎麽也無法摘下這人的口罩,更是窩火,“敢做不敢當,真他媽孬種!”


    男人打開車鎖,用力擺脫掉她的桎梏,從車座上滾了出去。


    她見狀急忙去拉車門,卻被車鎖扣死,不得出去。


    “變態!我記住你的聲音了!下次最好別再讓我碰到!”


    她隔窗朝著男人竄離的背影叫囂。


    男人捂住眼,不讓悲憤的淚留下來。


    太苦了,沒想到隻是護送個人迴去,都還能被冠上變態和孬種的帽子。


    泠爺啊泠爺,下次這種送人迴去的差事還是換個老大叔吧。


    這活他是真不想幹了!


    奚筱出不去,隻好就著車裏的可拆卸毛毯枕頭睡了一覺。


    等到天微微亮,就聽到有人在敲窗戶了。


    她勉強睜開眼睛,便看見伊站在那,打算用滅火器來砸窗。


    她忽然笑笑,嘴一張一合,吐出兩字:傻瓜。


    這個傻瓜,應該找了她挺久的吧。


    不然也不能找到這輛車上。


    南宮伊正要下錘的動作倏爾一頓,眸光微閃。


    他知道這車裏有塊毛毯枕頭,絕對不會使奚姐姐受凍。


    所以才沒有心焦到丟下北辰玥迴來。


    可是現在,他又有了些不一樣的感覺。


    既然奚姐姐迴來了,那他還有必要對北辰玥放那麽長的線嗎?


    不如直接辦了,然後和奚姐姐永遠呆在一起好了。


    嗯,那就在這個月裏,加快節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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