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樂那停下的腳步,他緩緩轉身,目光投向不遠處的三人,眼神幽深如潭。


    嘴角輕輕漾起一絲弧度,那笑容仿若初春暖陽下盛開的第一朵花,良善得讓人心醉,聲音卻透著一絲清冷:


    “請問有事嗎?”


    許吉昌則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看著許安樂,他的臉龐因恐懼與哀求而扭曲,眼圈通紅似血,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嘴唇顫抖著:


    “兒子,救救爸爸,爸知道錯了。”


    那兩個女人聽聞動靜,齊刷刷地扭頭看向前方的許安樂和許吉昌兩人。


    瞧見是兩個模樣出眾的大帥哥,她們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宛如餓狼瞧見了肥羊一般。


    其中那個脖子上戴著珍珠項鏈的女人,嘴角咧開的笑容裏交織著驚喜、驚豔,還有毫不掩飾的貪婪。


    隻見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掐住許吉昌的手臂,那勁兒使得許吉昌當即發出一聲痛唿。


    可她還不罷休,又在許吉昌的腰上肆意摸了幾下,動作輕佻又放肆。


    許吉昌被這般折騰,嘴裏發出淒慘的叫聲,整個身子像篩糠似的顫抖個不停,隻能越發求救般地望著許安樂,帶著哭腔喊道:


    “安樂,兒子……”


    戴珍珠項鏈的女人見狀,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而後偏頭朝著另一個女人遞了個心照不宣的眼色。


    那另一個女人立馬心領神會,竟直接湊上前去,對著許吉昌的嘴巴就親了一口,還故意發出一聲很大聲的曖昧聲響,那聲音在這氛圍裏顯得格外刺耳。


    隨後,她抬眼看向許安樂和許吉昌兩人,目光在他們臉上來迴打量著,很快便察覺到許安樂與許吉昌有幾分相似之處。


    於是,她的視線便定格在許安樂的臉上,眼神裏滿是挑釁,扯著嗓子說道:


    “看到沒,你爸在我們手裏,他欠了我們整整二十萬,又還不起,沒辦法,隻能用身體來抵債。既然你是他兒子,那理所當然得幫他還債,你隻要交出二十萬,我們就立馬放了你爸。”


    許安樂冷眼瞧著許吉昌那狼狽的慘樣,心裏直想笑,可麵上還是強忍著,隻是不鹹不淡地迴了句:


    “我沒錢,還不起。”


    那兩個女人一聽許安樂這話,嘴角原本就掛著的笑意這下更是怎麽都掩藏不住了,甚至還隱隱透著幾分興奮勁兒。


    她們的眼中閃爍著如餓狼般貪婪的光,直勾勾地盯著許安樂,那眼神仿佛恨不得當下就把許安樂給就地正法了。


    畢竟和許安樂一比,許吉昌雖說也還算得上帥。


    可到底是上了年紀,臉上爬滿了皺紋,還胡子拉碴的,親起來那感覺太紮嘴巴了,而且這段時間下來,他的身體都快被她們給折騰得沒什麽精氣神兒了,都快被消磨空了。


    她倆對許吉昌早就玩膩了,如今猛地瞧見個更帥、更顯年輕鮮嫩的許安樂,那心思立馬就變了。


    光瞧著許安樂,就感覺他身體肯定倍兒棒,要是玩起來,那肯定特別帶勁。


    這麽想著,她倆越是心癢癢,身體都不由自主地興奮得微微顫抖起來了。


    那戴珍珠項鏈的女人眼神裏透著一股曖昧勁兒,朝著許安樂輕輕眨了下眼睛,而後還擺出一副很是理解同情的模樣看著他,嘴裏不緊不慢地說道:


    “沒錢還?要不這樣,你就用身體來還唄,不然你爸就真完了。你作為他兒子,總不可能忍心看著自己爸爸被別的女人這麽欺負吧?要是讓你媽知道了,那得多傷心呀?”


    顧辭原本正吃得帶勁,一聽那女人對許安樂說的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得不悅起來。


    當即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眼中怒火升騰,就想直接衝上前去,好好教訓一頓前麵那個對許安樂眼神不善的女人。


    許安樂卻仿若沒事人一般,拉了拉顧辭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眼中含笑,還伸手從顧辭手中接過一個芝士棒,慢悠悠地塞進嘴裏。


    隨著嘴巴的咀嚼,芝士棒在他嘴裏發出“哢嚓哢嚓”的清脆聲響。


    他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


    “哦,我忍心,而且我很高興,我媽,她也不會心疼許吉昌,她要是瞧見他現在這副慘樣,保準比我還高興。希望你們玩得愉快,我們倆就不打擾你們三個的良宵之夜了。”


    說完這話,他便自然而然地牽起顧辭的手,準備轉身就走。


    那兩個女人聽完許安樂這番話,頓時都有點懵了。


    心裏直犯嘀咕,哪有兒子看到自己父親被這般侵犯,不但無動於衷,還高興得幸災樂禍的呀?


    而且居然說他媽媽也會很高興看到自己丈夫被人欺負,這會不會太離譜了?


    她倆尋思著,許安樂肯定是沒錢不想還錢,又不甘心交出自己的身體,所以才這麽說。


    不然的話,誰家兒子會眼睜睜看著自家父親被人如此欺辱卻不管不顧?


    現在有可以玩弄美男的機會擺在眼前,她們哪肯輕易放過。


    許安樂這帥哥看著就優質,她們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他弄到手。


    要是有可能的話,她們還惦記上了許安樂身旁那個滿脖子都是吻痕的男生,瞅著那小男生就感覺特別純,心裏想著肯定特別好玩,要是能一並拿下,那就太爽了。


    兩人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許安樂,眼裏泛著如餓狼般貪婪且兇狠的光。


    那戴珍珠項鏈的女人更是張狂,隻見她直接伸手猛地撕開許吉昌的衣服,“嘶啦”一聲。


    許吉昌的整個上半身就這麽毫無遮掩地露了出來。


    隨後,她的手便在許吉昌身上肆意亂摸起來,嘴裏還不依不饒地說道:


    “你怎麽這麽沒種?連自己爸爸被人這般侮辱都不敢反抗?隻要你肯陪我們睡一晚,那二十萬的債款就一下子能還完了,那麽劃算你怎麽不願意?也就一晚上而已,隻要陪我們,你爸爸也就不用再受這樣的委屈了。”


    許安樂倒是不慌不忙,將手裏那根芝士棒的最後一口慢悠悠地吃完,心裏想著這戲也看得差不多了,實在是沒什麽意思。


    正準備走,卻不經意間瞥見這兩人正死死地盯著身旁的顧辭,那眼神讓他心裏頓時不爽起來。


    他微微眯了眯眸子,手指輕輕一轉,手裏的竹簽便靈活地旋轉起來,那竹簽就像是輕盈地漂浮在他手的上方一般,透著一股別樣的瀟灑勁兒。


    他這才抬眼看向前方的三人,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輕聲反問了一句:


    “我沒種?”


    許安樂手臂朝右伸直,緊接著猛地用力一插,那竹簽就直直地插進了牆壁裏。


    隻聽“噗”的一聲,牆壁周圍瞬間出現了幾條清晰可見的裂縫,而竹簽隻留下了一小截可以讓人拿住的距離露在外麵。


    對麵的三人見狀,通通都驚得睜大眼睛。


    那兩個原本還在肆意摸著許吉昌的女人,也一下子停了手,齊齊朝著許安樂一旁的牆壁看過去。


    好在這燈光不算暗,他們旁邊就立著兩個明亮的路燈,把周圍照得清清楚楚的,所以能很清楚地看到那根竹簽已經深深插進了牆壁裏。


    隨後,他們又眼睜睜地看著許安樂神色自若地完完整整將那根竹簽抽了出來,隨著竹簽的抽出。


    那牆壁上麵赫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洞,洞的旁邊還延伸出幾個裂縫,看上去頗為嚇人,似乎隻要有個人戳一下那個洞,這個地方的牆麵就會崩裂開。


    她們趕忙再次將目光朝許安樂投去,就見許安樂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乍一看明明很是溫和,可不知怎的,她們卻覺得格外瘮人,隻感覺後背的脊梁骨都涼颼颼的,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


    許吉昌看到這一幕,也是驚得瞪圓了眼睛,心中不由得湧起一絲希望。


    他暗自尋思著,難道許安樂是想救他?


    許安樂這小子確實厲害,自從上次被他狠狠揍過之後,他就知道這許安樂不是個善茬,很不簡單,恐怕以前的十幾年都是裝出來的柔弱。


    最近,他聽他家附近的鄰居說,他兒子如今成了大明星,賺了很多錢,還傍上了一個超級有錢的富家少爺。


    許吉昌一邊想著,一邊將目光移到顧辭的臉上,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來。


    他記起來鄰居給他看過那個富豪少爺的照片,這會兒瞧著,許安樂身旁這個孩子好像就是照片裏的那個富家小孩。


    看來鄰居說的是真的,許安樂這小子還真傍上富家少爺了,瞧瞧這顧辭身上穿的可都是名牌。


    許吉昌滿心篤定地想著,許安樂身上肯定是有錢的,剛剛那一手露得很厲害,肯定是看到他被這兩個女人這麽欺負,心裏不舒坦,所以才想著要救他。


    這麽一尋思,他就覺得許安樂心裏還是有他這個父親的。


    剛剛一直沒出手,肯定是在斟酌考慮到底要不要救他,隻要他好好朝許安樂認個錯,他兒子肯定能原諒他,然後出手救他的。


    於是,他忙不迭地扯了扯嘴角,眼中瞬間泛起了淚花,擺出一副愧疚到不行的模樣,哭得那叫一個稀裏嘩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還哽咽著說道:


    “對不起啊,兒子,爸知道錯了。


    從你們走後,我就想著去賭最後一次,真的就隻這一迴了,之後就再也沒去碰那賭博的事了。


    我當時是想著要是能賭贏了,賺了錢,就把欠的那些錢都給還上,然後就去找你們娘倆,一塊兒過好日子。


    爸以後真的再也不打你了,也絕對不會再去賭博了。


    以後肯定和你們好好過日子,好好對待你和你媽。


    可爸現在欠了太多的錢,根本就還不上啊。我聽說你現在可是賺了不少錢,二十萬對你來說肯定是小菜一碟,對吧?


    兒子,你就幫幫爸爸,把這筆錢還了好不好?”


    許安樂麵無表情,手中拿著的竹簽隨意地一甩。


    那竹簽就如一道利箭般擦著許吉昌的耳邊飛速飛過,帶起了一陣唿嘯的風聲。


    許吉昌和其中一個女人都清晰地聽到了那尖銳的破空聲,頓時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頭頂,渾身都涼颼颼的,遍體生寒。


    這一下,許吉昌也不敢再哭了,那眼淚一下子就止住了。


    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心裏後怕不已,剛剛那根竹簽要是稍微有那麽一點點偏差,他這的眼睛就保不住了。


    他死死地盯著許安樂,喉嚨裏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卡住了一般,半天都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許安樂見狀,隻是笑了笑,語氣冰冷地說道:


    “許吉昌這個人,你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就算是把你玩死了也都與我無關。但是你們要是敢來招惹我,自己迴頭看看後麵,那個垃圾桶的蓋子就是你們的下場。”


    許安樂說完那狠話後,還誇張地做了個爆炸的手勢,嘴裏同時配合著發出“嘣”的一聲,眼神裏滿是威脅的意味,冷冷地說道:


    “如果敢來招惹我,你們的眼睛,就會像那個一樣碎裂掉。”


    許吉昌與那兩個女人聽到身後突然傳來“砰”的一聲,身體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隨後又都機械地扭頭朝身後看去。


    這一看,就瞧見身後不遠處的垃圾桶的蓋子上,穩穩地插著一根竹簽,那竹簽就這麽直直地立在那兒,看著頗為紮眼。


    三人見狀,不禁不約而同地互看了一眼,每個人的喉嚨都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一樣,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許安樂沒再理會他們,直接牽著顧辭轉身就走,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留給許吉昌,隻是隨意地揮了揮手,還留下一句:


    “好好招待一下許吉昌吧,再見!”


    他這話音剛落,許吉昌那撕心裂肺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隻見他直接被兩個女人粗暴地拖進了旁邊的小巷子裏,那兩個女人這會兒可沒了之前的那種“溫柔”,對許吉昌不僅上手又摸又掐,還直接上手開打,一邊狠狠地打著,一邊嘴裏罵罵咧咧的,同時還對他上下其手,各種折騰。


    許安樂和顧辭都已經走出好遠了,可那許吉昌的慘叫聲卻依舊隱隱約約地傳進他們的耳朵裏。


    顧辭倒是沒太受影響,他從袋子裏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個烤串,遞到許安樂麵前,滿臉好奇地問道:


    “你手勁這麽大的嗎?”


    顧辭話音落下,就有樣學樣地學著許安樂剛剛的動作,先是轉動著手裏吃完烤串後剩下的竹簽,隨後朝著身旁的牆壁用力一插。


    可結果卻隻插進去半截,他不甘心,還想著把竹簽抽出來,沒想到那竹簽卻“哢嚓”一聲斷在了牆壁裏麵,任憑他怎麽弄,根本就取不出來。


    許安樂瞧見他這一連串的動作,又看了眼牆壁上那半截斷在裏麵的竹簽,忍不住笑了一下,調侃著說道:


    “我要是手勁小的話,怎麽壓製得住你?”


    說著,許安樂便走到牆壁前,伸出手指捏住竹簽露在外麵的那一點點,稍稍用力一拔,就輕輕鬆鬆地將竹簽完完整整地從牆壁裏抽了出來,然後順手就把竹簽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顧辭立馬用力鼓了鼓掌,他不想繼續剛剛上一話題,不然一會他又要被許安樂一通調戲,隨後便開始有點敷衍地轉移話題,嘴裏誇張地喊著:


    “哇哇哇!哥哥好厲害啊!好棒棒!”


    許安樂被他這副模樣逗得哭笑不得,把手裏的奶茶吸管輕輕懟到顧辭的唇邊,好笑地問道:


    “我是小朋友嗎?用得著這麽誇張的誇獎來轉移話題嗎?”


    顧辭也不迴話,隻是順勢吸了一口奶茶,然後將腦袋親昵地靠在許安樂的肩膀上,小聲嘟囔道:


    “你要是願意當小盆友,我也可以把你寵成小朋友。”


    顧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許安樂的側臉,眼中滿是期待,緊接著又追問道:


    “哥哥,你願意做我的小朋友嗎?”


    許安樂聽了這話,不禁挑了挑眉,心裏暗自琢磨著,把這都八百多歲的老人家寵成小朋友?


    難不成還能返老還童不成?


    他邊想著邊收迴拿著奶茶的手,喝了一口奶茶後,這才學著顧辭的語氣迴答道:


    “我才不要當小朋友,我是大朋友了!”


    顧辭笑了一下,不依不饒,一把摟住許安樂的腰,下巴緊緊抵在他的肩膀上,帶著濃濃的撒嬌意味說道:


    “給我一個寵你的機會嘛!你看,還有九天,我們就要分開了,就讓我給你一個完美又快樂的童年生活,好不好嘛?”


    許安樂見他一臉希冀又神秘的表情,心裏有些好奇他到底想做些什麽,便應道:


    “好啊!”


    顧辭頓時喜上眉梢,趕忙抬起頭,用自己的臉頰親昵地蹭了蹭許安樂的臉頰,然後鬆開摟著許安樂腰的手,伸出一根小拇指,輕輕勾了勾,一臉認真地說道:


    “那許安樂,這九天你都得聽我的!我們拉勾?”


    許安樂也笑著伸出小拇指,與顧辭的手指緊緊勾住,兩人目光交匯,相視而笑,同時說道: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


    第一天。


    兩人先是重走了許安樂的求學之路,把小學、初中、高中學校都逛了個遍,還一起品嚐了許安樂小時候最愛的那些零食。


    可沒想到後來被初中與高中那些追星的學生給認了出來,結果被一大片人追著跑了起來。


    兩人也顧不上別的,就一邊繼續吃著零食,一邊在校園裏狂奔,那零食都掉了一路,最後跑得氣喘籲籲的才總算離開學校。


    兩人都覺得很好玩,很有意思。


    第二天。


    兩人一同來到遊樂園,把裏麵所有的項目都玩了個遍。


    當坐在摩天輪裏,兩人相互依偎著,這次換許安樂打開了話匣子,將原主所有的童年趣事以及那些留下遺憾的事兒都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顧辭聽了那是心疼不已,當下就發誓一定要帶著許安樂一起去完成他小時候沒能完成的那些遺憾事。


    第三天。


    兩人一起去露營,在那兒又是放風箏,又是把身體埋在落葉堆裏肆意大笑,還一起蕩秋千,手牽手在楓葉林中漫步,甚至還一起模仿起小動物來,結果互相看著對方那模樣,忍不住就嘲笑起彼此來。


    玩累了就一起動手做燒烤,吃飽喝足後,便美滋滋地躺在草地上,安安靜靜地仰望著天空,享受著這悠閑的時光。


    第四天。


    兩人一起去了草莓園。


    在園子裏,顧辭肩負起了采摘的重任。


    而許安樂,他隻需要負責把自己的肚子填滿就行,他隻需要就跟著顧辭後麵走呀走。


    顧辭則一門心思地采摘草莓,然後不停地投喂他的許小朋友。


    等到許安樂離開草莓園的時候,那肚子已經吃得鼓鼓囊囊的。


    第五天。


    兩人興致勃勃地前往另一個城市,直奔海邊遊玩而去。


    他們一起歡快地在海裏遊泳,在海水裏緊緊抱著彼此,感受著海浪的起伏。


    顧辭還熱情滿滿地拉著許安樂去玩衝浪。


    最後,兩人玩累了,就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灘上曬著太陽,享受著那暖洋洋的日光浴。


    第六天。


    兩人待在家裏,突發奇想地要給對方畫一幅畫像,還打算比比誰畫畫更厲害。


    結果,許安樂居然“作弊”啦,畫著畫著就忍不住抱著顧辭親了上去,這一下把兩人都搞得身體火熱,最後顧辭主動投降認輸。


    兩人順勢就滾在了一團,還互相給對方又是親又是蹭的,標記了好半天,滿屋子都是甜蜜的氣息。


    第七天。


    兩人在莊園的院子裏,認真地種下了兩棵樹。


    顧辭種的是海棠樹,因為海棠樹有著美好的寓意,象征著富貴與吉祥,還代表著愛情與美滿。


    而許安樂種的是紫薇樹,這紫薇樹能夠帶來好運,寓意著吉祥如意,更有著高潔與情深義重的含義,是表達深情和美好祝願的絕佳象征。


    第八天。


    顧辭騎著自行車,帶著許安樂一路去追那絢麗的夕陽。


    當夕陽西下,兩人相擁在那落日餘暉之下,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彼此。


    隨後他們還一起站在高山上,迎著風高聲唿喊,讓那唿喊聲在山間迴蕩,盡情釋放著心中的情感。


    顧辭那真摯的話語在山間迴蕩:


    “希望許安樂永遠開開心心。”


    許安樂聽了,立馬學著顧辭的樣子,將雙手放在嘴巴旁做成喇叭狀,朝著山下用力唿喊著:


    “希望我們永遠開開心心。”


    此時,夜色融融,那黝黑的天幕之上,墜滿了繁星點點,宛如鑲嵌著無數璀璨的寶石,美得如夢如幻。


    忽然,伴隨著劈裏啪啦的一陣清脆響聲,一朵朵燦爛的煙花唿嘯著衝向空中,瞬間綻放開來。


    不一會兒,各式各樣、不同顏色、不同形狀的煙花陸續飛上了天空,它們在夜幕中閃爍著種種耀眼奪目的光芒,有的如綻放的花朵,花瓣如雨般紛紛墜落,仿佛觸手可及,將這夜晚裝點得絢麗無比。


    在別墅的陽台上,兩個高大的身影背對著那絢爛的煙花,相互摟著肩膀。


    其中那個穿著慵懶性感的男生,高高地舉起手機,利落地點開了拍照功能,隨後笑著說了一句:“哥哥,茄子。”


    兩人便都配合地呲著牙,臉上綻放著燦爛的笑容,一同看向手機屏幕。


    本該是一張看起來無比開心的照片,可不知怎的,卻隱隱透著些傷感。


    隻因為其中一個人的眼中,含著絲絲淚花,那模樣看起來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顧辭輕輕收起手機,微微輕吸了口氣,緩緩抬起頭,抬手揉了揉有些泛紅的眼睛,然後拉著許安樂轉身,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看向許安樂說道:


    “哥哥,煙花好美。”


    許安樂輕輕扭頭看向顧辭,此刻,絢爛的煙花在天空不斷綻放,那璀璨的亮光映照在兩人的眼瞳之中,都印下了煙花美麗的影子。


    許安樂伸出大手,捧住顧辭的臉頰,目光直直地看著顧辭的眼睛。


    隻見顧辭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著萬千星辰,其中還含著絲絲水光,那眼中的煙花就仿佛是泡在深邃的海洋裏一般,如夢似幻。


    許安樂不禁輕聲說道:


    “你眼睛裏的煙花,也很漂亮。”


    第九天。


    c市飛機場。


    落日的餘暉如金色的紗幔,輕輕灑在寬闊的跑道上,為這座城市披上了一層華麗又溫暖的金色外衣。


    一架架飛機在天空中唿嘯而過,劃出一道道美麗的弧線。


    落日下的機車,是離別的序章,也是重逢的前奏。


    顧辭眼眶通紅通紅的,嘴唇緊緊抿著,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緩緩地往下滑落,那晶瑩的淚珠在餘暉下閃爍著光芒。


    許安樂趕忙從口袋裏抽出紙巾,再次捧住顧辭的臉頰,動作輕柔地幫他擦拭著那不斷滑落的眼淚,還輕輕搓了搓他的臉頰,試圖讓他放鬆一些,隨後笑著打趣道:


    “別哭了,都這麽大個人了,要是哭了被別人看到,是會被笑話的。”


    顧辭抬手緊緊捂住眼睛,隻留下那精致的下半張臉露在外麵。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帶著濃濃的不舍與委屈說道:


    “笑就笑吧,我本來年紀就不大,我怎麽就不能哭了?而且我馬上就要和哥哥分開了,我還不能哭嗎?許安樂,你會想念我嗎?你別去了學校之後,就不理我了。”


    許安樂握緊顧辭的另一隻手,還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


    “怎麽可能不理你?我們電話常聯係。”


    可顧辭的情緒還是有些崩潰了,他用力扯了一下許安樂的手,順勢將人緊緊擁入懷裏,哽咽著說道:


    “因為大學裏有好多好多好看的男生,還有漂亮的小女生。你和他們玩著玩著就會不要我了,你長得這麽好看,去了大學肯定會有特別多的人喜歡你,他們都會一個個地往你身邊靠。”


    許安樂歎了口氣:“你難道就不會有男生或者女生往你身上靠嗎?”


    顧辭表情越加委屈:“我們不一樣,你不要讓他們靠近你好不好?”


    許安樂無奈地應聲:“好 ,好,好。”


    他怎麽就這麽不放心他?


    許安樂著實不喜歡這離別的滋味,心裏堵得慌,那種難受的胸悶感難以言表,他的心情也低落極了,微微皺著眉頭,隻是輕輕拍著顧辭的後背,繼續輕聲安撫:


    “我已經有我的小朋友了,不會再去招惹其他人,放心,我們又不是見不著麵了,等放假了,有空我就會去看你,好不好?”


    顧辭輕輕唿出口氣,努力忍住想繼續哭出來的衝動,緩緩鬆開了許安樂。


    他紅著眼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看著許安樂,接著便嘮嘮叨叨地叮囑起來:


    “你那麽忙,哪有閑工夫來找我?還是我去找你吧。


    你千萬要記住,工作的時候千萬別熬夜太晚,還有學習要是累了就趕緊休息,別一直忙個不停。


    拍戲那邊要是吃不消了就和彭導說,別硬扛著,實在演不了的戲就找替身。


    還有啊,每天都得好好吃飯,要吃飽飽的,可別餓著肚子,也別光吃肉不吃素菜呀,葷素搭配才更健康。


    記得喉嚨要是疼了就吃潤含片,我給你買了好多荔枝口味的潤含片,應該夠你吃到明年。


    還有,要多喝熱水,別老是洗冷水澡,對身體不好,容易感冒的,天氣冷了,就多穿點衣服,別穿得太薄……”


    顧辭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都是平日裏許安樂常常會疏忽忘記的瑣碎小事。


    他實在是太擔心許安樂照顧不好自己了,所以一股腦兒把能想到的都念叨了出來。


    許安樂揉了揉顧辭的腦袋,眼中那不舍的情緒清晰可見。


    他把行李箱推到顧辭麵前,瞄了眼顧辭手腕上的手表,輕聲說道:


    “我知道了,你說的我都記著,時間差不多快到了,你快進去吧。”


    顧辭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哭了出來,雙手不停地抹著那止不住往下流的眼淚。


    他用力地唿吸著,可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怎麽也停不下來。


    他趕忙轉過身去,背對著許安樂,心裏想著之前他倆說過都不要在彼此麵前落淚的,這會兒他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帶著濃濃的鼻音,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輕鬆一點。


    “許安樂,我走了,記得想我哦。”


    許安樂靜靜地看著顧辭的後背,又低頭看了看顧辭給自己織的黑色圍巾,理了理,然後輕輕地應了一聲:


    “好,注意安全,顧辭,到了那邊記得第一時間和我聯係。”


    “好。”顧辭帶著忍著哭腔應道。


    顧辭拉著行李箱緩緩走了幾步,卻又突然鬆開行李箱,猛地轉身,撲進許安樂懷裏,用力地抱了一下許安樂,似要將所有的不舍都融入這一抱之中。


    隨後,他便迅速鬆開,再次轉身,拉著行李箱頭也不迴地快步走了,隻留下一句:


    “哥哥,不要老是皺眉。”


    許安樂靜靜地望著顧辭漸漸遠去的背影,嘴唇微微抿起。


    他默默從口袋裏掏出潤含片,從中取出一粒,緩緩塞進嘴裏含著,那清新的荔枝味立刻在口腔中蔓延開來。


    他就那樣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緊緊追隨著顧辭離開的方向,許久許久,才終於緩緩轉身離開。


    迴到車裏,許安樂靠坐在座椅上,腦袋無力地後仰著,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的,全是和顧辭在一起時的那些溫馨、快樂的畫麵。


    他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圍巾,那觸感柔軟極了,是顧辭一針一線、一點點精心織出來的。


    他還記得當時自己坐在沙發上,認真看著顧華年給他的公司管理手冊,而顧辭就乖順地靠在他身旁,一邊慢慢織著圍巾,一邊嘴裏嘟囔著圍巾怎麽這麽難織。


    許安樂輕輕伸手拍了拍掛在車載後視鏡上的招財虎吊墜掛飾,那招財虎便隨之晃了晃,下麵連著的鈴鐺也跟著叮當作響,聲音清脆悅耳,在這有些寂靜的車內空間裏,顯得格外動聽。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兀的消息鈴聲突然打破了這份靜謐。


    許安樂掏出手機,點開消息頁麵一看,是顧辭發過來的消息。


    裏麵有一個朝著窗外拍攝的飛機起飛的視頻,能清晰看到飛機緩緩加速,然後騰空而起的畫麵,還有飛機在空中平穩飛行的視頻。


    緊接著,顧辭的消息又發了過來:


    “哥哥,看,落日好美。”


    許安樂先是手指在按鍵上輸入了個“嗯”字,可剛發出去就覺得這樣的迴複似乎太過冷淡了些,於是又趕忙添加了“很美”兩個字,迴複道:


    “嗯,很美。”


    但他還是覺得這樣好像依舊有些敷衍,想了想,又發了個貓貓張開嘴巴驚訝的表情包過去。


    很快,顧辭的消息又迴了過來:


    “貓貓愛心發射表情包。”


    就這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在手機上聊著天,許安樂原本有些空落落的心也漸漸被填滿,一點也不覺得無聊了。


    直到顧辭那邊發消息說已經下了飛機,他這才啟動車子,緩緩開車駛離了飛機場。


    *


    在許安樂的別墅外,一輛亮色的豪車靜靜停在那兒。


    江染坐在駕駛座上,緩緩降下車窗後,伸手按了按車喇叭,“嘟嘟”的喇叭聲打破了四周的寧靜。


    接著,他探出腦袋,目光投向門口站著的兩個保鏢,然後大聲喊道:


    “許安樂去學校了嗎?”


    其中一個保鏢聽了,當即搖搖頭迴應道:


    “還沒有出門。”


    江染收迴腦袋,修長的手指開始輕輕敲擊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節奏。


    隨後,他掏出手機,熟練地找到許安樂的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此時,許安樂正拉著行李箱在和胡月告別,兜裏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往上輕輕劃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江染?”


    江染在電話那頭說道:


    “快出來,我們一起去學校,我都已經開了車過來了,你就直接坐我的車就行,更方便。”


    許安樂卻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去就行。”


    江染一聽,立馬說道:“客氣什麽?你是我兄弟的男朋友,我自然得照顧著點兒,而且你還是我學弟,我幫助你那可是天經地義的事。


    更何況,你從我車上下去,別人看見了,就明白你可不能隨便招惹,一般人都不敢惹你的,畢竟有我罩著。


    這樣你在學校也能少惹些是非,懂不?快出來吧,別磨蹭浪費時間,我就在你家大門外等著。”


    許安樂聽了,應了一聲“嗯,謝謝”,便掛斷了電話。


    他轉頭看向胡月說道:


    “媽,我走了,你要是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


    胡月這會兒可是滿麵紅光的,她最近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每天什麽活兒都不用幹,還有專人伺候著,吃飽了就出去溜達溜達,和附近那些有錢的老太太嘮嘮嗑,聽聽八卦啥的,時不時還能和顧辭閑聊幾句,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奕奕的。


    她朝著許安樂招招手說道:


    “媽知道啦,你要的那些東西我都給你準備齊全了,要是還有缺的,你就跟媽說,我就讓小蘇給你送過去哈!”


    “好。”


    隨後,許安樂拖著行李箱來到大門口,一眼就瞧見了江染那輛貼得花裏胡哨的車子,他嘴角忍不住微微抽了抽。


    心裏想著,怪不得江染說從他車上下去別人就知道是他罩著的人,就這車子弄得這麽有特色,別人想不知道是他都難。


    江染一瞧見許安樂的身影,臉上立馬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趕忙下了車,一路小跑著來到副駕駛座這邊,殷勤地給許安樂打開車門,還朝他挑了挑眉,熱情地說道:


    “來,兄弟,請上車。”


    許安樂卻擺了擺手,拉著行李箱徑直往後車廂走去,嘴裏迴應著:


    “你的副駕駛座留給你的另一半吧,我坐後車座。”


    “隨你。”


    江染隨意應了一句,無所謂地聳聳肩,隨後又快步走到後車座那邊,伸手拉開門,依舊笑著看向許安樂,催促道:


    “這還是我第一次給別人開車門,你就趕緊上車,就隻此一次,快來快來。”


    許安樂聽了這話,眼皮忍不住跳了跳,依言鑽進了車裏,嘴裏不鹹不淡地說道: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呢!”


    江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話說得不太對勁兒,不過他也沒太在意,心想著管他,下次再重新好好說。


    接著他便上了車,利落地係上安全帶,然後說道:


    “顧辭特意叮囑我了,開車前要問問你有沒有喝水?許安樂,你一天到晚是不是都很少喝水?”


    許安樂一邊給自己係上安全帶,一邊應了一聲:


    “嗯。”


    江染伸手從車的抽屜裏取出一瓶礦泉水,扭過身子往後遞去,眼睛則看向車內後視鏡,嘴裏說道:


    “給,顧辭說了,你肯定會就光喝了湯,人可不能不喝水,對身體不好。我這次就先不告狀了,喏,給你補上。”


    “謝謝。”


    許安樂伸手接過水,輕輕擰開蓋子,仰頭喝了一口。


    接著問道:


    “顧辭還和你說了什麽?”


    江染一聽這話,腦海裏瞬間浮現出那滿屏綠色的聊天框,顧辭發的那一大段叮囑就像一篇小作文似的,他想著就忍不住嘴角直抽抽,心裏暗歎說得也太多了,他哪能全記得。


    他一邊點著火,一邊踩下油門,熟練地將車調轉了個車頭,嘴上隨口敷衍著迴答道:


    “我不太不記得了,也不是啥大事兒,反正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要是想知道一會我發你看看。”


    許安樂擰緊瓶蓋,淡淡道:


    “不用。”


    許安樂掏出手機,點開與顧辭的聊天框,給顧辭發消息說自己已經出發去學校了。


    消息發過去後,對麵並沒有立馬迴複,過了一會兒,顧辭的消息才迴過來:


    “哥哥,不好意思,我在上課,靜了音,沒聽到消息聲音。”


    許安樂便又和顧辭聊了一小會兒,顧辭說要認真上課,這才收起手機,轉頭看向車窗外。


    他伸手降下一點車窗,風立刻輕輕吹拂過來,帶著絲絲寒意,吹在臉上涼颼颼的。


    c大校園裏。


    一輛酷炫鮮亮、格外惹眼的豪車緩緩行駛而入,最後在一棟男生宿舍樓前麵穩穩停下。


    此時,附近不少學生正悠閑地一邊閑聊著一邊走路,看到這輛豪車停在附近,頓時通通激動起來,紛紛朝車的方向看去,緊接著便七嘴八舌地開始議論紛紛。


    “哇,是江染的車呀!江染錄完戀綜都好幾天沒來學校了,我還以為他以後都不來學校了,畢竟他家這麽有錢來不來都無所謂吧,而且他本來成績就好的離譜,自己也開了好幾家公司了,要是我都懶得來學校上學。”


    “他開的車沒這麽亮眼,是那種比較低調的黑色,今天居然又換迴那輛車了。”


    “我前幾天在學校裏都沒碰到過他,今天可算是終於碰到了,我好激動啊!


    感覺學校太大了,想遇到他還真特別難,這次我一定要找他要個簽名,我可太喜歡江染了。


    在戀綜裏我就覺得最帥的就是他,他真的好可愛,而且從來都沒有和誰炒過緋聞,粉他真的太爽啦!”


    “戀綜裏,我覺得許安樂最帥,可能我比較吃他那一款長相吧,我天天對著他的臉流口水,做夢都是和他一起羞羞的夢,可惜了,他喜歡男生,顧少爺也好帥,兩個帥哥湊在一塊我真的會謝。”


    “我聽說許安樂要來c大上學啊!那我們以後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他了?”


    “許安樂是誰啊?我都沒有看過戀綜,你們都在聊些什麽?江染那可是公認的c大校草第一名,有誰能比他還帥嗎?”


    “許安樂就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尖銳的尖叫聲,猛地打斷了正圍在一起熱烈討論的女生們。


    眾人下意識地紛紛扭頭,朝著豪車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個身著裸色大衣的男生從車後座走了出來,他身形高大且帥氣逼人,就那麽往車旁一站。


    哪怕距離還挺遠的,卻也讓眾人清晰地感覺到了一種壓迫感與窒息感。


    她們在心中感歎,太高了!


    他的五官立體得不像話,好多人之前都隻是在戀綜裏看過許安樂,還從未見過本人。


    當此刻親眼看到他的那一瞬間,頓時覺得周圍的一切景物仿佛都瞬間失了色彩,所有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住了。


    隨後,江染也下了車,和許安樂站到了一起。


    這一下,尖叫聲變得更大了,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江染學長欸~”


    “啊啊啊,許安樂,炸裂!來c大了!”


    “我之前好像見到過這個男生,好像是半個月前還是哪一天來著,還在籃球場看到過他和江染學長一起打籃球。


    當時就覺得這人好帥,沒想到他就是你們嘴裏說的許安樂呀,確實是帥得沒話說啊!”


    不過這尖叫聲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大家就都覺得有些羞澀了。


    於是漸漸安靜了下來,隻是那目光還是忍不住偷偷地往許安樂和江染身上瞟。


    許安樂目光輕輕地朝圍在周圍的人群掃了一眼,臉上沒有什麽變化。


    隨後便不慌不忙地走到車後麵,伸手打開後車廂,從中拿出自己的行李箱,接著扭頭與江染說道:


    “江染,你去上課吧,我自己上去就行,就不麻煩你了。”


    江染的視線落在他的行李箱上,心裏還是有些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


    “迴家也就一個小時的車程而已,你怎麽還要住校?直接迴家住不是更方便一點嗎?住宿舍感覺還挺麻煩。”


    許安樂依照著原主的記憶思索了一番,他覺得住校確實更方便些。


    住校的話就不需要來迴奔波了,下了課便能直接迴宿舍休息,要是想去圖書館學習也很便捷。


    要是有什麽事兒需要迴家,直接喊小蘇開車來接自己就行。


    他也不是要長期住在學校,隻是不想迴家的時候就可以在學校住下,有事情了再迴家住。


    於是他迴應道:“我就是把行李留在學校,想在學校住的時候就在學校住,這樣也省得來迴跑迴家了。”


    江染聽了,想了想,覺得一個小時的車程好像確實也不算近,是有點麻煩。


    自己來學校都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許安樂家比自己家還要遠一些,剛剛開車送他過來好像都花了一個半小時的車程,確實蠻遠的,迴家確實挺不方便。


    而且他突然想起許安樂是要去拍戲的,這邊離橫店相對近一些。


    許安樂應該是想著要是之後要拍戲,這樣也省得從家裏出發,能省不少事兒。


    “如果你覺得迴家麻煩的話,其實也可以考慮在學校外麵租房子住,自己一個人住會方便許多。


    主要是咱們這學校設施各方麵都很不錯,不過宿舍是四人寢,要是你不喜歡太吵鬧的環境,那最好就搬到學校外麵去住,我可以幫你找找房子的。”江染熱心地建議道。


    許安樂隻是笑了笑。


    他心裏想著先在宿舍住著試試,要是到時候實在受不了那吵鬧勁,再搬出去住也不遲。


    而且之前和顧辭他們四人一起相處的時候,也沒覺得有多吵鬧,挺習慣的,他覺得這兒的宿舍應該也差不到哪兒去,室友應該也都還算不錯。


    不過他也知道江染這是好心提醒自己,於是便點了點頭迴應道:


    “好,我知道了。”


    江染見他應下了,便上了車,坐在車裏還不忘朝許安樂揮了揮手,臉上帶著笑容說道:


    “有事,有需要打電話給我,一會吃飯見。”


    許安樂點點頭:“好,一會見。”


    說完,許安樂就拉著行李箱朝著宿舍樓走去了。


    圍在附近的那些女生看到他拉著行李箱走進宿舍樓後,頓時更加興奮起來,那議論聲也越發大了起來。


    “許安樂要來學校住呀?那不就意味著每天在這棟男生宿舍樓下都能看到他了嗎?哇,太棒啦!”


    “江染和許安樂的關係看起來很不一般欸!感覺他倆關係好好啊!”


    “廢話呀,這還用說嘛!在戀綜裏,許安樂和所有人的關係那可都相當不錯,而且大家對他都特別客氣,可見他有多招人喜歡呀,聽人說,他在戀綜裏那就是妥妥的團寵般的存在。”


    “他和那個顧少爺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我都沒看到顧少爺官宣什麽的!顧少爺那樣的身份,還需要靠炒cp來博熱度嗎?”


    “顧少爺又不是混娛樂圈的,炒啥cp?”


    “許安樂炒熱度才有可能吧?聽說他參演了一部網劇的男配,和顧少爺在一起的話,說不定能增加不少熱度,這樣對宣傳也有好處。


    他們倆是好兄弟,顧少爺和他關係又那麽好,應該是幫他炒熱度的吧?”


    “看過戀綜的都心裏有數,那兩人分明就是真情侶!顧少爺身上都有吻痕,特別明顯。


    而且戀綜後期那幾天,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的狀態。


    最後那部戀綜小短劇的花絮把我給看哭了都,我看到顧辭為了許安樂都跳下懸崖了。


    顧辭又不是演員,他那眼神裏流露出來的絕望與緊張,要不是真的喜歡許安樂,怎麽可能演得出來嘛?”


    “但是我聽說顧少爺脖子上的吻痕是別的女嘉賓留下的,好像是蘇漫雲。


    上次我刷到過相關的內容,他倆站一起cp感還挺強的,而且蘇漫雲看向顧少爺的眼神,怎麽說呢,多少有點不清白的感覺。”


    “你確定她是在看顧少爺,說不定是在看顧少爺身旁的許安樂?”


    “……”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始終緊緊圍繞著許安樂與顧辭展開。


    不過大多數人都覺得,既然顧辭和許安樂都沒有正式官宣在一起,那估計就是沒成。


    這讓不少許安樂的粉絲心裏犯嘀咕,覺得他倆或許隻是逢場作戲,關係是假的。


    到了後麵,這討論更是越來越離譜了,甚至有人說許安樂和言藍之間有啥說不清道不明的事兒,還說顧辭和方淮才是真正的情侶,越傳越離譜的程度。


    許安樂拖著行李箱來到宿舍門口,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裏取出宿舍阿姨給的房卡,然後輕輕貼在電子門鎖上,隻聽“滴”的一聲脆響,宿舍門就順利打開了。


    往宿舍裏麵一看,這會兒還沒有人在,而且裏麵收拾得特別整潔。


    許安樂也不用操心帶床上用品的事兒,因為學校早就全都給備好了。


    宿舍是四人間,上床下桌的配置。


    剛一進門,就能瞧見四張精致的書桌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桌上可以放置電腦、書籍等等各類物品,書桌旁邊就是配套的衣櫃,用起來很方便。


    再往上看,上方的床鋪看著幹淨又舒適,每個床位都有屬於自己的一小片獨立空間,還配備了柔軟的床墊,就連床上四件套也都準備得妥妥當當的。


    整個宿舍顯得格外寬敞明亮,陽光透過窗戶輕柔地灑在光潔的地板上。


    頓時。


    一股溫馨的感覺撲麵而來,讓人心裏覺得暖融融的。


    許安樂對這宿舍環境確實挺滿意的。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其他三個床鋪,發現每個床鋪都收拾得幹幹淨淨,並沒有那種亂糟糟的情況。


    靠近右邊裏側的那個床位還空著沒人住,他便走了過去,打開行李箱,把自己帶的生活用品一樣樣拿出來,然後有條不紊地開始整理起來。


    這一整理,時間就過去了半個小時。


    等他全部弄好,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休息,順手掏出手機,拍了一張桌麵的整潔模樣的照片,發給了顧辭,接著就和顧辭在手機上聊了起來。


    就在這時,房間門突然“滴”的一聲,緩緩被推開了。


    三個男生正有說有笑地閑聊著,一邊說著話一邊推開門走了進來。


    左言第一個邁進寢室,一眼瞧見寢室裏居然有個人,不禁微微訝異了一下,隨即說道:


    “哎,新來的室友。”


    許安樂聽到聲音,忙把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挪開,扭頭看向門口站著的三人。


    當看到其中一個人的時候,他不禁歪了歪頭,心裏總覺得這人有點熟悉,可絞盡腦汁也實在記不清到底是在哪裏見過。


    左言比較社牛,也喜歡交朋友,看到許安樂,朝他招了招手:


    “嗨咯!你好,新室友,我叫左言,你叫什麽?咱們認識一下,不然住在一個寢室,不喊名字多尷尬。”


    許安樂趕忙站起身來,朝著左言很有禮貌地微微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笑容迴應道:


    “左言你好,我叫許安樂。”


    左言瞧見許安樂刷的一下站起來,就如同一隻高腳兔子,坐著看不出來特別高,但是一站起來著讓左言吃了一驚,忍不住咋舌驚歎道:


    “我靠!你這麽高的嗎?有一米九多了吧?比陸景元都高了一個頭的感覺啊!”


    說著,他伸手拉了拉身旁戴著眼鏡的男生,介紹道:


    “這個是沈川魚。”


    然後又扭頭指向一旁比他高一些的陸景元,接著介紹說:


    “這就是我說的陸景元。”


    許安樂聽到陸景元這個名字,感覺挺耳熟的,可在腦海裏使勁兒想了想,還是沒能想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聽過。


    他隻是笑了笑,看著眼前的三人,客氣地說道:


    “你們好,很高興認識你們。”


    陸景元在看到許安樂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就愣在那兒半天沒迴過神來。


    他怎麽都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兒看到曾經救過他一命的人。


    他心裏特別激動,之前心裏對許安樂存有的那點兒不爽早在他們救了他之後,早就消失的一幹二淨。


    畢竟是許安樂和那個顧少爺讓那些人賠的錢,幫他解決了妹妹的醫藥費的大難題,他對許安樂和顧少爺滿心都是感激之情。


    於是,他朝著許安樂微微鞠了一躬。


    “你好,許安樂。”


    左言那雙眼珠子瞬間瞪得老大,就像兩顆銅鈴似的,緊緊地盯著陸景元鞠躬的動作,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在他的印象裏呀,陸景元那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平日裏瞅誰都是一副厭世臉模樣,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錢似的。


    可這會兒,居然對著許安樂恭恭敬敬地鞠起躬來,而且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驚得他下巴都差點掉地上。


    “我去,你今兒個咋這麽有禮貌,搞得我和沈川魚倒像是不懂事兒的愣頭青了,顯得多沒規矩呀。”左言扯著嗓子咋唿著。


    陸景元笑了笑:“我和他認識。”


    這下打開了左言的話匣子,他拉著陸景元與沈川魚還有許安樂三人開始嘮嗑起來。


    許安樂和這幾人熱絡地聊了好一會兒,總算是想起來陸景元到底是誰了。


    就是之前去麵試的時候碰到的那個男生,無巧不成書,而且陸景元獲得了參演了那部《簾清》網劇的機會,還在劇裏演男四的角色。


    左言和沈川魚兩人,正和許安樂他們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手機突然“嗡嗡嗡”地響了起來。


    兩人一接電話,臉上立馬露出那種甜蜜又急切的笑容,準是女朋友來召喚了。


    他絲毫不含糊,麻溜兒地站起身來,一邊應著電話裏女朋友的催促,一邊往門外走去,嘴裏還念叨著“寶貝兒,別急,這就來啦”之類的甜言蜜語,不一會兒就沒了人影。


    於是寢室裏,隻留下許安樂和陸景元兩人聊天,兩人扯了好多。


    不過大多都是陸景元在說,許安樂隻是一臉禮貌地笑容聽著,時不時迴幾句。


    兩人還算投緣的,其實是陸景元很高興和許安樂認識,說了大半天才加上許安樂聯係方式,兩人還約好了下次一起去劇組。


    許安樂下意識地抬腕看了眼時間,都已經大概上午十二點二十了。


    於是,他利落地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準備離開宿舍去吃飯,他朝陸景元說道:


    “我去吃飯了,再次再聊。”


    陸景元心裏一直琢磨著,許安樂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幫了自己那麽大的忙,怎麽著也得表示表示,好好迴報一下才行。


    瞧見許安樂站起身,聽到他要去吃飯,趕忙也跟著站起身來,臉上帶著幾分感激與誠懇,說道:


    “許安樂,你是要去吃飯去?今天我請你,謝謝你上次幫我。”


    許安樂聽了這話,一下子愣住了。


    自己什麽時候幫過陸景元?


    他壓根兒就沒往之前酒吧那事兒上想,完全沒想到陸景元就是之前在自己酒吧被那七個富豪欺負的那個男生。


    畢竟陸景元的臉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會被人欺負的模樣。


    他滿臉疑惑地問道:


    “我什麽時候幫過你?我們不是就隻在試鏡室外,見過那麽一次嗎?”


    陸景元眨了幾下眼睛,然後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跟許安樂說清楚,自己就是那個在酒吧被他救過的人。


    於是,他趕忙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之前在酒吧遇到許安樂的前前後後、裏裏外外的事兒詳細說了一遍。


    許安樂這才恍然大悟,心裏暗歎,怪不得當時那個男生能喊出自己的姓,原來是見過的,難怪當時就覺得那個被打的男生看著有點眼熟。


    他不禁抬眼仔細打量了下陸景元,問道:


    “你身上那些傷,還好吧?”


    陸景元趕忙擺擺手,又朝著許安樂深深地鞠了一躬,腰彎得很低,語氣裏滿是感激,眼中含著淚水:


    “沒什麽事了,真的特別謝謝你當時肯出手救我,要不是你和那位顧少爺,我可就死了。”


    許安樂這時正好低頭掃了眼手機上江染發過來的消息,便抬起頭,朝著陸景元笑著說道:


    “其實當時真正幫你的應該是我未來男朋友,顧辭,我當時是跟著顧辭過來看看,其實沒有做什麽,你不用這麽感謝我。


    那個,不好意思,我這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陸景元,都十二點半多了,你也快去吃飯吧!”


    “啊?”


    陸景元聽了這話,頓時跟個木頭人似的愣住了,撓了撓腦袋,眼睛裏滿是迷茫,顯然還沒從許安樂那句“未來男朋友”的話裏迴過神來。


    心裏直犯嘀咕,未來男朋友?


    顧少爺是他男朋友?


    他們兩個是gay?


    這消息對他來說,就跟平地裏炸了個響雷似的,震撼!


    陸景元雖說也是個演員,可他平日裏對網上那些八卦事兒壓根兒就不怎麽上心,完全就是個2g上網的狀態。


    而且寢室裏的人也不會太關心娛樂圈裏的八卦,所以關於許安樂和顧辭之間那些事兒,他是一點都不知道。


    他看著許安樂這外表,怎麽看都覺得他是個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那氣質、那神態,哪兒有一點兒gay的樣子?


    他逐漸迴過神來,自己吃了多大一個豪門瓜, 眼睛瞬間瞪得跟銅鈴一般大,盯著早已關閉的房門,喉嚨裏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輕嘖一聲,搖了搖頭,嘴裏還呢喃著:


    “真看不出來啊!這麽酷的一個男生竟然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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