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樂拉著顧辭步入浴室,側頭望向身旁之人,他的眼眸宛如深邃幽潭,在浴室朦朧水汽的映襯下,那目光仿若有了實質,在顧辭身上緩緩遊移。


    鬆開了顧辭的手。


    接著,他轉身,“砰”的一聲,門被關上,那聲音在這靜謐的空間裏迴蕩,像是將整個世界都隔絕在外。


    許安樂邁著輕盈卻又帶著幾分壓迫感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顧辭。


    每一步落下,都像是在顧辭本就慌亂的心上重重地敲擊。


    終於,他站在了顧辭麵前,微微歪著頭,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薄唇輕啟:


    “雙手舉起來。”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這水汽氤氳的浴室裏,讓空氣都變得更加濃稠,也讓顧辭的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


    顧辭左右看了看,浴室隻有他和許安樂,他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心髒快速跳動的聲音,一聲一聲“怦怦怦”,很是響亮。


    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身體滾燙得好似要將周圍的水汽都蒸發殆盡。


    他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咽唾沫的動作顯得有些艱難而又急促。


    此刻,他滿心都是後悔。


    他不明白自己怎麽就鬼迷心竅地答應了許安樂這個要命的邀請。


    他腳步慌亂地往後退,拖鞋與地麵的摩擦聲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每退一步,後背就更緊地貼上那冰冷的瓷磚牆麵,可身體的燥熱卻絲毫未減。


    顧辭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幹笑兩聲:


    “哥哥,舉起手來幹嘛?”


    顧辭的聲音有些幹澀,帶著一絲顫抖,那幹笑更是顯得無比尷尬。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目光在許安樂的臉上慌亂地遊移。


    許安樂的嘴角噙著一抹忍俊不禁的笑,目光落在緊緊貼著牆壁的顧辭身上。


    那眼神仿佛帶著溫度,將顧辭的局促與緊張看得一清二楚,笑意也隨之在眼中愈發濃鬱。


    “還能幹什麽?當然是脫衣服洗澡。”


    他的聲音在浴室中迴蕩,每個字都清晰可聞,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就好像這是世界上最平常不過的事。


    那語調輕鬆,卻讓顧辭的心更加慌亂。


    說著,許安樂便不再理會顧辭那滿臉的糾結與無措,轉身朝著浴缸走去。


    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度。


    走到浴缸前,他在那張提前放置好的凳子上緩緩坐下,坐姿隨意又放鬆。


    隨後,他朝著顧辭的方向招了招手,那手勢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親昵。


    “顧辭,你過來,貼在那裏站著幹嘛?不困嗎?早點洗完澡,早點睡覺。”


    “嗯。”


    顧辭的迴應輕如蚊蚋,卻在這安靜得隻剩下水汽流動聲的浴室裏清晰可聞。


    他的目光緊緊鎖在許安樂身上,像是被無形的絲線牽扯。


    許安樂那隨意又溫柔的聲音,宛如一把輕柔的羽毛,輕輕拂過他的心尖,泛起絲絲漣漪。


    那嘴角漾著的笑意,讓他的心髒猛地緊縮了一下,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


    他下意識地抿了抿唇,嘴唇微微顫抖,似乎在努力壓抑著內心那如潮水般洶湧的情緒。


    在許安樂目光的注視下,顧辭仿佛被蠱惑了一般,雙腳像是不受自己控製,腳步有些木訥地朝著許安樂的方向挪動。


    每一步都邁得極為艱難,卻又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引力,朝著那讓他心跳加速的源頭靠近。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隨著自己一步步地接近許安樂,身體那種酥麻感如同電流一般,從腳底迅速蔓延至全身,越來越強烈,讓他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在微微戰栗。


    許安樂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顧辭身上,眼中笑意盈盈。


    當顧辭逐漸靠近時,他動作優雅地拉出另一張椅子,那椅子與地麵摩擦發出輕微的聲響,在這寂靜中格外分明。


    他伸手拍了拍座椅,掌心與椅麵接觸發出的“啪啪”聲。


    “坐下。”


    他笑著說道,聲音裏是不容拒絕的溫柔。


    顧辭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懵懂與緊張。


    他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就像一個等待指令的孩子。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對麵的許安樂。


    嘴唇微微顫抖著,幾次欲言又止後,終於艱難地張了張嘴,話語從口中吐出時卻變得磕磕巴巴。


    “我,我,現在要怎麽做?你,要怎麽做?我們該怎麽進行下,下一步?我們怎麽來?我要怎麽做?”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臉上泛起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耳根,眼中滿是對未知的慌亂與期待交織的複雜情緒。


    許安樂微微抬起下巴,輕挑了下眉梢,那眉梢間似有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


    他緩緩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在浴缸的水麵上輕點,平靜的水麵頓時漾起圈圈漣漪,那漣漪以手指為中心,一圈一圈地向外擴散,如同他們之間那逐漸蔓延開來的微妙氛圍。


    他又輕輕拍了拍水麵,“papa”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浴室中格外清晰。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顧辭的心坎上。


    讓浴室中的氛圍變得越加曖昧,那曖昧的氣息如同水汽一般,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將兩人緊緊籠罩。


    “你雙手舉起來,我要給你脫衣服。”


    許安樂直直地盯著顧辭,等待著他的行動。


    顧辭在許安樂那熾熱目光的注視下,他有些羞窘地緩緩垂下頭,試圖躲避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


    片刻之後,他像是鼓足了勇氣,很聽話地舉起雙手,那動作帶著一絲僵硬,手臂微微顫抖。


    許安樂微微傾斜身子,他的動作優雅而緩慢。


    隨著他的靠近,顧辭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那淡淡的清香,混合著浴室裏水汽的味道,縈繞在鼻尖,讓他的心跳愈發急促。


    許安樂的手伸到顧辭拉鏈處,開始一點點往下拉,看似動作利索,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拉鏈卻遲遲沒有拉到底。


    顧辭看著那進展緩慢的拉鏈,眼中閃過一絲急切。


    他的唿吸變得急促起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終於,他再也按捺不住,伸出手握住許安樂的手,用力一拉,伴隨著輕微的“嘩啦”聲,拉鏈被順利拉下。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彼此的唿吸都交織在一起。


    許安樂盯著顧辭毛絨絨的發頂,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反握住顧辭的手,手指在他手背上輕輕摩挲,那輕柔的觸感如同羽毛拂過,卻燙得顧辭越發心燥,燒得他麵紅耳赤,不知所措。


    “我讓你把手舉起來,怎麽自己動手了?”


    許安樂的聲音帶著一絲責備,可那上揚的語調卻又透著幾分親昵。


    “我,我,錯了。”


    顧辭的聲音有些哽咽,喉結滾動,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


    他微微抬頭,輕瞄了許安樂一眼,隨後,他用了些力道抽迴手,然後迅速地將雙手再次舉起,乖乖地等待許安樂的下一步。


    許安樂看著顧辭的頭越來越低。


    他淺淺地笑了笑。


    他伸手將顧辭的外套緩緩剝了下來,他把外套放在一處的架子上掛著,整個過程有條不紊。


    之後,他繼續緊緊盯著顧辭,眼中的戲謔越加強烈,像是一隻戲弄老鼠的貓。


    他伸手捏住顧辭衣服的下擺,手指在布料上來迴輕輕摩挲,就是不掀起衣服將其脫掉。


    那摩挲的動作似乎帶了魔力,每一下都像是磨動顧辭的心髒,一下又一下。


    讓顧辭的心在緊張與期待中不斷起伏,像是在暴風雨中的小船,飄搖不定。


    顧辭見他遲遲不動手,那緊張的情緒已經快要將他淹沒。他忍不住出聲,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哥哥,你在幹嘛?怎麽一直在那摸來摸去?”


    “嗯?不知道。”


    許安樂故意上揚的聲調在浴室中迴蕩,讓顧辭越發緊張。他抿了抿嘴唇,不敢再發一言,隻是靜靜地等待著,身體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許安樂看著顧辭那局促的小動作,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見顧辭摸了摸鼻子,他終於收起了那副逗弄人的心思,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動了起來,快速將顧辭的毛衣從頭上脫了下來,動作幹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接著,他的手移到顧辭的底衣處,指尖微微勾住衣擺,輕輕一拉,最後一件底衣也被脫了下來。


    刹那間,顧辭那白皙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在浴室柔和的燈光映照下,泛著微微的光澤,宛如一塊精美的美玉。


    他頓時羞紅了臉,下意識地用雙手環抱住自己,手掌緊緊地貼著身體兩側,試圖將自己的身軀遮擋住。


    他的腦袋低垂得更深了,依舊不敢抬眼瞧一下許安樂,那濃密的睫毛如同扇子一般,在微微顫抖的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


    許安樂見他這般害羞地抱住自己,眼中閃過一絲趣味。


    他伸出手指,輕輕地戳了戳顧辭結實的手臂肌肉,那指尖傳來的觸感帶著一種彈性,顯示出肌肉的緊實。


    他似乎覺得不夠,又伸出兩根手指,在那肌肉上輕輕掐了掐。


    “還挺緊實。”


    他輕聲說道,聲音裏帶著一絲滿意和調侃。


    顧辭的聲音悶悶的,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一般,帶著一絲羞澀與緊張,


    “你喜歡就好。”


    說完,他把自己抱得更緊了,仿佛這樣就能緩解內心那如潮水般洶湧的情緒。


    許安樂看著顧辭繼續緊緊抱住自己,他的手緩緩地移到顧辭的肩膀上,輕輕地撫摸著。


    “我又不是沒有見過你的身體,全身都看光了,還這麽害羞幹嘛?把手放下,別擋住我看那肌肉線條。”


    他的話語如同輕柔的風,卻在顧辭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顧辭隻覺得許安樂的手像是帶著電流一般,每一次的觸碰都讓他的身體微微發抖。當許安樂的手在他肩膀摩挲時,他的身體瑟縮了一下,像是被電擊了一般。


    “哥哥,你,別這麽摸我。”


    他的聲音很小,帶著一絲哀求,眼神中滿是慌亂與無助。


    然而,許安樂並沒有停下他的動作,他修長的手指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


    在顧辭的手臂上輕輕滑動,上滑下滑,那指尖劃過肌膚的感覺,就像羽毛輕輕拂過,卻又帶著一種撩撥人心的魔力,激得顧辭越發顫栗不安。


    “放下手,別擋,不然就一直這樣摸你。”


    許安樂話語中的威脅讓顧辭的唿吸變得更加急促,身體也因為緊張和興奮而微微顫抖。


    顧辭的雙手像是被抽走了力氣,緩緩地從身體兩側移開,那過程帶著一絲掙紮與猶豫。


    隨著他逐漸鬆開自己,那線條優美的上半身毫無保留地展露出來。


    浴室的水汽縈繞在他的肌膚上,像是為他披上了一層薄紗,更添幾分朦朧的美感。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唿吸仍帶著緊張的急促,每一次的起伏都彰顯出他內心的不安。


    那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肌肉的輪廓若隱若現,如同古希臘神話中最完美的雕塑,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許安樂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與玩味。


    “很好看的肌肉線條。”


    他緩緩地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如同靈動的精靈,輕輕落在顧辭的胸膛上。


    那指尖傳來的溫熱觸感讓他微微一怔,隨即輕輕摩挲了一下,像是在感受那肌膚下有力的心跳。


    這輕輕的一摸,如同蜻蜓點水,卻在顧辭的心湖激起千層浪,讓他的身體猛地繃緊。


    緊接著,許安樂的手指順著顧辭的胸膛緩緩下移,當來到顧辭的腰間時,他的手指開始打轉,動作輕柔卻又帶著一種撩人的韻律。


    那指尖在腰間的肌膚上劃過一道道若有若無的弧線,每一圈都像是在顧辭的神經上跳舞,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一種酥麻的感覺從腰間迅速蔓延至全身。


    顧辭的手像是在抓住最後一絲理智,緊緊握住許安樂那隻繼續在他腰間作亂的手。


    他緩緩抬起頭,那雙眼睛裏像是藏著一汪委屈的深潭,眼眶紅紅的,泛著微微的水光,如同清晨被露水打濕的玫瑰。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著許安樂的眼睛,嘴唇微微顫抖著,每一絲肌肉的抖動都泄露了他內心的掙紮與難耐。


    “哥哥,求你別逗我了,我好難受。”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那話語像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哀求,在這水汽彌漫的浴室裏迴蕩。


    許安樂微微一哂,伸出另一隻手,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捏住顧辭的臉頰,稍稍使力後,那軟嫩的觸感竟讓他不自覺地輕輕揉搓起來。


    “好吧,不玩了。”


    顧辭急忙握住許安樂捏他臉頰的手,他察覺到許安樂的聲音變得有些平淡,心中一緊,以為許安樂因他剛剛的拒絕而不悅,趕忙說道:


    “哥哥,我不是不喜歡你碰我,隻是你這樣一點點的來,感覺很難受。但我不是討厭你,你別生氣。要是你喜歡摸我,那你就盡情地摸,我不會說話了。”


    說著,他拉過許安樂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眼神中透著一股堅定。


    “摸吧,隨便你怎麽摸都行,愛怎麽摸,怎麽摸。”


    許安樂看著顧辭那緊張又帶著一絲懵懂的模樣,覺得好笑,抽迴手後打了個哈欠道:


    “我沒有生氣,再不洗澡,水就要涼了,而且現在天冷,不適合一直呆在浴室裏,得快點洗完,我現在有點困了,洗完睡覺。”


    說著,他的手直接探向顧辭的褲腰,猛地往下一拽,同時說道:


    “站起來。”


    顧辭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渾身一個激靈,趕忙緊緊握住許安樂的手,眼中泛起水光,帶著顫音問道:


    “真要這麽做嗎?”


    許安樂沒有迴應,手上繼續用力扯他的褲腰帶,再次說道:


    “站起來。”


    顧辭聽到他話語中那嚴肅的命令口吻,心中害怕,一下子站了起來,腦袋低垂,眼睛盯著許安樂放在自己腰間的手,雙腿不受控製地顫抖著。


    他的內心陷入糾結,萬一許安樂真的要繼續,自己到底該不該拒絕?


    顧辭慌亂中伸手摸了摸鼻子,隻覺一股溫熱的液體流淌而出,他一抹,竟是鼻血。他趕忙用手去擦,然後緊緊捂住鼻子。


    鮮血滲入手掌,又從指縫間溢出,一滴滴落在地上,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響。


    許安樂聞聲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顧辭用雙手緊緊捂住鼻子的模樣,對上那雙隱隱帶著欲望光芒的眼睛,他手上動作不停,緩緩扯下顧辭的褲子,底褲也隨之被拉下。


    顧辭頓感下身一陣涼意,急忙鬆開捂住鼻子的手,轉而捂住自己的下身,眼中滿是哀求與羞澀,帶著哭腔道:


    “哥哥,別,別脫了,我自己來洗吧。”


    許安樂麵色依舊平靜,褲子脫到顧辭膝蓋處時,他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後小心翼翼地繼續往下扯,避免碰到顧辭的鼻血傷口。


    接著利落地把褲子一拉到底,脫到了顧辭的腳踝處,全然不顧顧辭腿部止不住的顫抖。


    “抬起右腳。”他語調平緩地說道。


    顧辭隻覺得頭昏腦脹,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那種眩暈感讓他覺得自己幾乎要昏厥過去。


    許安樂似乎覺得這樣脫褲子過程太過麻煩,直接說道:


    “坐在凳子上。”


    顧辭聽話地緩緩坐下,整個人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無力地靠在椅子上,眼尾泛著驚人的紅色,像是染上了最豔麗的色彩。


    “哥哥。”顧辭輕喚。


    許安樂抬眼,對上他那迷茫又無措的眼神,伸手在顧辭的臉上輕輕摸了一下。


    這一摸,顧辭感覺自己的身子逐漸清爽起來,先前那種燥熱難耐的感覺慢慢消退,鼻腔裏的鼻血似乎也減少了。


    然而,他的腦子依舊混亂如漿糊,思緒雜亂無章,心中還在糾結著是否要拒絕許安樂接下來的舉動。


    許安樂看著顧辭,隻見他下半張臉都是血跡,再看看他緊緊捂住自己身體、滿手鮮血的樣子,無奈又好笑地說道:


    “我不碰你,隻是和你開個玩笑。鬆開手,都是男的,沒什麽好遮遮掩掩的。你這樣遮著,我怎麽幫你把身體擦幹淨?”


    顧辭聽到這話,心裏鬆了一口氣,可還是不好意思鬆開手,這種難為情的感覺讓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出放手的動作。


    許安樂見他如此,便拿起一旁的紙巾,輕柔地幫顧辭擦拭臉上和鼻子下方的血漬。


    隨後,許安樂取來一條幹淨毛巾,將其浸濕後擰幹,開始為顧辭擦拭上半身。


    他手上的力道輕柔得恰到好處,每一下擦拭都像是微風拂過。


    在溫熱毛巾的輕撫下,顧辭迷離的眼神漸漸恢複清明,他緩緩睜大雙眸,視線落在許安樂低垂的頭上,又移到他那濃密的眼睫上。


    許安樂察覺到顧辭的目光,抬起眼眸看向他,手上繼續擦拭顧辭的手臂,當擦到顧辭手掌時,那輕柔的力道給人一種莫名的心安。


    兩人視線交匯,顧辭在許安樂眼中看到的是一片平靜,沒有絲毫欲望的痕跡,隻是那種淡淡的溫和。


    顧辭莫名地感到一陣失落,他撅起嘴,直接說道:


    “你都看過我身體了,怎麽是這副不感興趣的樣子?你不喜歡嗎?”


    許安樂輕聲笑了出來:“沒有不喜歡,怎麽?你難道希望我繼續下去,對你動手動腳,把你……”


    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顧辭的耳尖微微泛紅,他偏過頭看向一側,小聲嘟囔道:


    “又不是不讓你碰,你要是真想做,我也不會不同意。”


    許安樂把毛巾放進浴缸裏搓了搓,看向顧辭說道:


    “轉過身去,我要給你擦後背。”


    “哦。”


    顧辭轉過身去,那線條優美的後背展露在許安樂眼前,肌膚在浴室燈光的映照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幾滴水珠順著脊梁滑落,更添幾分誘惑。


    許安樂將毛巾仔細擰幹,開始輕柔地為顧辭擦拭後背。


    他的動作細致而專注,眼神卻在不經意間落到了顧辭的腰上,那纖細的腰肢吸引著他的目光,讓他的眸色逐漸加深,手中擦拭的動作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他緩緩放下毛巾,像是被蠱惑了一般,雙手慢慢地朝顧辭的腰伸去,然後輕輕地扣住。


    那雙手修長而有力,就像兩條靈活的藤蔓,緊緊纏繞在獵物之上。


    一開始,他隻是試探性地微微用力。


    可不知為何,一種莫名的衝動湧上心頭。


    他手上的力道開始不斷加大,逐漸收緊,手指深深陷入那柔軟的肌膚之中,他修長的手指幾乎完全掌控了顧辭的腰。


    顧辭完全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疼痛,猛地迴頭,眼睛因驚恐而睜得大大的,口中悶哼出聲,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慌失措:


    “許,許安樂?”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中滿是不解和恐懼。


    許安樂能清晰地感覺到顧辭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可那雙手卻像是不受自己控製一般,越發用力。


    顧辭被掐得唿吸急促,每一次吸氣都像是要費盡全身的力氣。


    他不得不彎下腰,雙手緊緊地握住許安樂掐在自己腰間的手,試圖阻止那越來越強的力量。


    他的嘴唇微微發白,斷斷續續地說道:


    “哥哥,別,別掐了,我……我要唿吸不過來了,快鬆手。”


    他一邊艱難地說著,一邊用顫抖的手輕拍許安樂的手背,眼中滿是哀求。


    側過頭看向許安樂,對上那雙深邃卻充滿壓迫感的眸子,隻能拚命提著一口氣,根本不敢大口喘氣,仿佛那一口氣泄了,就會陷入無盡的黑暗。


    顧辭害怕問:“你怎麽了?”


    許安樂慢慢鬆開了手。


    顧辭感覺腰部那如鐵箍般的束縛逐漸鬆開,他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大口大口地用力唿出口氣,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靠在椅子上。


    他低下頭,看著腰上那觸目驚心的手掌印,那紅紅的印記就像烙印在他的心上,讓他又驚又怕。


    他轉過身,麵向許安樂,眼中仍殘留著驚恐,緊張地問道:


    “你,為什麽掐我腰?還這麽用力?”


    許安樂緩緩抬起那雙充滿野性的眸子,像是一頭剛剛狩獵歸來的狼,


    對上顧辭那充滿委屈和驚恐的視線。


    他微微張嘴,舔了舔幹澀得有些起皮的唇瓣,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組織語言,最後還是把那荒誕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你的腰很細,感覺稍微一用力就能掐斷,我就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能掐斷。”


    顧辭的眼睫劇烈顫動,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弱小的獵物,在許安樂的注視下毫無還手之力,甚至有一種下一秒就會被他整個吞入腹中的可怕錯覺。


    他慌亂地伸出手拿起毛巾,有些笨拙地擦了擦自己的腰,試圖緩解那尷尬又緊張的氣氛。


    他不敢再看許安樂的眼睛,微微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你要做,就做吧。”


    那話語中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無奈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許安樂微微一怔,隨即抬手輕輕地敲了一下顧辭的額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不做,你當我有這麽喪心病狂嗎?我隻是莫名地就想掐一下你的腰,抱歉,我也沒想到會用這麽大的力氣,我真不是故意傷害你,也不是真的想對你做什麽過分的事。


    而且,你別忘了,他們都還在外麵,我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在這浴室裏和你做出那種淫亂的事。”


    他的語氣誠懇,試圖安撫受驚的顧辭。


    顧辭一直緊繃著的心弦,在聽到許安樂的話後,終於鬆了下來,他把毛巾遞給許安樂,輕聲說道:


    “繼續擦吧,擦完我幫你洗。”


    “擦完再說。”


    許安樂應了一聲,接過毛巾。


    他動作仔細地為顧辭擦洗著身體的每一處。


    那毛巾在顧辭的肌膚上輕輕滑過,帶著一種別樣的溫柔,仿佛能將之前的緊張和恐懼一並抹去。


    待把顧辭的身體擦幹淨後,許安樂把毛巾遞給滿臉羞紅的顧辭,眼中帶著一絲笑意,說道:


    “比較隱私的地方,你自己洗。”


    顧辭默默接過毛巾,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許安樂一眼,眼神中帶著詢問的意味,似乎在說:


    “你難道要在這兒看著我嗎?”


    許安樂像是讀懂了他的眼神,轉過身去,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不看,不看,你洗吧。”


    說著,他站在原地,聽著身後傳來的輕微水聲,知道顧辭開始清洗隱私部位了。


    許安樂站起身,開始脫衣服。


    他先是將外套緩緩脫下,把外套整齊地放在架子上。


    然後拿起顧辭的睡衣,走迴座位坐下。


    在聽到身後的動靜完全消失後,他才轉過身去看向顧辭。


    他把睡衣放在一旁,拿起底褲,看向顧辭,語氣平靜地說道:


    “兩隻腳抬起來。”


    顧辭聽話地放下毛巾,緩緩抬起雙腳。許安樂手法嫻熟,迅速地幫顧辭穿好底褲,接著又利落地為他穿上睡衣。


    在這個過程中,兩人之間並沒有那種曖昧旖旎的氛圍,有的隻是一種微妙的溫馨與寧靜。


    許安樂看著穿戴整齊的顧辭,微微湊近,伸出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發。


    這時,他才恍然想起還沒給顧辭洗頭呢,於是說道:


    “頭低下去,洗頭。”


    “好。”


    顧辭乖巧地點點頭,隨即垂下腦袋。


    許安樂拿起一條大大的浴巾,仔細地披在顧辭身上,把他裹得嚴嚴實實的,以防剛換上的幹淨衣服被水弄濕。


    接著,許安樂便認真地幫顧辭洗起頭來,他的動作輕柔而細致。


    洗完頭發後,許安樂拿起放在一旁的吹風機,插上電源,開始為顧辭吹頭發。


    吹風機吹出的熱風,裹挾著兩人之間那種獨特的氛圍,在浴室中彌漫。


    待頭發徹底吹幹後,許安樂放下吹風機。


    他站起身來,彎下腰,一把將顧辭抱在懷裏。


    他微微低下頭,將鼻尖湊近顧辭的脖頸處,輕輕地嗅了嗅,嘴角露出一抹淺笑,輕聲說道:


    “我洗的就是更香。”


    顧辭仍沉浸在被許安樂突然抱起的驚訝中,尚未迴神,脖頸處就傳來一陣溫熱的鼻息,原來是許安樂湊近嗅他。


    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讓顧辭羞紅了臉,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推了推埋在自己頸窩處的腦袋,小聲道:


    “哥哥,我癢。”


    許安樂聞言,從顧辭的肩窩處抬起頭,雙手微微用力掂了掂顧辭,眉頭輕皺,嘴裏小聲嘀咕著:


    “好像瘦了點,感覺比之前輕了不少,怪不得這腰都細了。”


    顧辭眨了眨眸子,被這麽一掂,身體下意識地晃動了一下,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環上了許安樂的脖頸。


    隨後,他摸了摸自己的腰,又捏了捏自己的臉,滿臉不信地說道:


    “沒有瘦,我每天都吃了很多東西,怎麽可能瘦?”


    許安樂收緊雙臂,將顧辭抱得更緊了些,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顧辭的身體相較於之前單薄了許多。


    他說道:


    “瘦了,比生病那次抱起來輕了不少。”


    頓了頓,繼續道:“天天吃辣,吃那麽少,還經常餓肚子,能胖?”


    顧辭覺得許安樂的說法太離譜了,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展示著自己的胸肌,緊接著又快速擼起袖子,把手臂露出來,向許安樂展示自己的肱二頭肌,邊拍著手臂邊說道:


    “看到沒有?和之前一樣,沒有瘦,頂多就是腰上沒什麽肉,但不至於輕了很多。”


    許安樂懶得和他繼續爭論,隻是默默地抱著顧辭。


    顧辭見他抱著自己走出浴室,一臉茫然與疑惑,眼中滿是不解地說道:


    “我還沒給你洗澡。”


    許安樂搖頭:“我不需要你幫忙,我一會自己洗更快。”


    顧辭還想再開口勸說,話還沒出口,許安樂突然又掂了掂他,這一下弄得顧辭重心不穩,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


    他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帶著一絲埋怨地問道:


    “哥哥,你,為,為什麽要這麽掂我?”


    許安樂偏過頭,看向顧辭,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笑著迴答:


    “好玩。”


    說著,他抬腳向前走去,剛走幾步,就看到方淮正坐在床上,目光緊緊地盯著他。


    許安樂臉上笑容更甚,他下意識地將懷裏的顧辭又抱緊了幾分,然後邁著大步,朝著自己的床鋪走去。


    來到床鋪前,許安樂把顧辭塞進了自己的被窩裏。


    他彎下腰,伸出手溫柔地揉了揉顧辭的腦袋,輕聲說道:


    “麻煩小顧弟弟幫哥哥暖一下床。”


    顧辭一臉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在許安樂的床上滾了一圈,像是在宣示主權一般。


    他拍了拍被子,語氣堅定,信誓旦旦地說道:


    “沒問題,交給我。”


    那模樣就像接受了一項無比重要的使命。


    方淮坐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著對麵床鋪的兩人,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滿,他輕哼了一聲,隨後像隻鴕鳥一般迅速縮進了自己的被窩。


    可他還是不甘心,又從被窩裏探出腦袋,瞅著對麵被窩裏的顧辭,然後把目光移向許安樂。


    許安樂察覺到他的目光,眉梢微微一挑:


    “有事?”


    “沒事。”


    ”方淮嘴上逞強,可那語氣卻明顯帶著一絲犯慫的意味,說完後,他又悶悶地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們。


    他在心裏暗自腹誹,像個幼稚的小孩一樣,在腦海中使勁戳顧辭的腦袋。


    打不過,現在連看都不讓他看了!


    許安樂沒再理會方淮,他低下頭,看著在被窩裏拱來拱去的顧辭,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被子,說道:


    “你不至於這麽興奮吧,你這樣亂動,床怎麽能暖?”


    顧辭聽到他的話,停下了翻滾的動作,從被窩裏露出腦袋,看向許安樂,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他朝許安樂揮了揮手,笑嘻嘻地說道:


    “你快去洗澡吧,等你迴來的時候,床肯定已經被我暖得熱乎乎的。”


    許安樂看著顧辭通紅的臉頰,這家夥想用自己滾燙的體溫幫他暖床,腦子裏又在想些什麽奇怪的東西?


    他帶著滿臉笑意看向顧辭,眼中滿是調侃:


    “那你加油,迴來不暖,處置你。”


    顧辭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他迅速從被窩裏伸出手,一本正經地敬了個禮,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是,小顧在此,保證完美完成任務!”


    許安樂被他這副模樣逗得又是一笑,然後轉過身,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當他正要伸手打開浴室門的時候,目光與剛從客廳進來的江染撞了個正著。


    江染看著許安樂,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眼中滿是慚愧地說道:


    “許安樂,你後背受傷了,要不我來幫你擦身體吧?你這傷畢竟是因為我才受的,我要是不幫忙,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許安樂注視著江染眼中那濃濃的歉意,溫和地擺擺手: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自己能行。”


    說完,他便打開浴室門,走了進去。


    江染還想再勸說幾句,可看到浴室門在自己眼前緩緩關上,隻好閉上了嘴巴。


    許安樂在浴室裏慢悠悠地清洗著,溫熱的水流滑過他的肌膚,似乎也帶走了他的疲憊。


    等他終於洗完出來,映入眼簾的是臥室裏僅留的一盞小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整個房間都沉浸在一片微暗的氛圍中。


    許安樂以為大家都把燈關了,應該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然而,當他定睛細看時,卻發現四張床中,有三張床上的人要不是窩在被窩裏,要不就是靠坐在床頭,手中拿著手機,屏幕的微光映照在他們臉上。


    隻有自己的那張床鋪一片黑暗,沒有絲毫動靜。


    他隨意地撥了撥頭發,輕手輕腳地走到自己床鋪前。


    微微彎下腰,靠近顧辭,隻見顧辭雙眼緊閉,唿吸均勻而平穩,已然沉沉睡去。


    那睡顏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恬靜。


    許安樂輕輕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上了床。


    他稍微挪動了一下顧辭的身體,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然後伸出手臂,溫柔地環抱住顧辭的腰,將自己的腦袋緩緩埋進顧辭的肩窩處。


    他緩緩閉上雙眼,不一會兒,也安然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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