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叫離辭,阿憂……知道?”


    未離憂這不可相信的模樣,離辭也詫異。


    “你真的叫離辭?”


    未離憂似乎想看出來離辭說的是真是假。


    離辭這個名字啊……


    是他嗎?


    不,他還有一個名字,要試探一下嗎?


    “我是叫離辭。”


    離辭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未離憂分明是沒有恢複記憶,怎麽對離辭這個名字這麽敏感。


    難不成,她有部分他們從前的記憶。


    “你……可認識一個叫夙白的人?”


    未離憂一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很想知道答案。


    離辭眼神微閃,原是不記得所有,隻想起部分,他們的其中一世。


    “是啊,夙白,九尾妖狐每一次天劫,都會忘卻前塵,它的狐火可燃燒一切,那時候任由你了,知道你打的這個主意,可是啊……我怎麽可能忘記你,怎麽願意忘記你。”


    離辭知道未離憂在試探他,在確定什麽事情,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讓未離憂重新看待他,而不是以沈燼的態度看待他。


    “真的是你嗎……”


    她以為就是一場夢,一場編織的夢。


    原來,夢中的那些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原來,真的有一個叫夙白的狐妖。


    “是我,我是夙白,更是離辭。”


    離辭緩聲道,雖然不太清楚來龍去脈,但這件事情對他是沒有壞處的。


    “阿憂,你原諒我了嗎?原諒你自己的嗎?”


    未離憂的眼神很複雜。


    離辭緩緩道。


    “前世過往雲煙,都過去了,唯有現在,是真實的,你是真實的阿憂,我是真實的離辭。就當是一場很疼……很疼的夢吧。”


    那一世,未離憂過的很苦,離辭是不希望她困在那一世的。


    “很疼的夢啊……”


    確實很疼,夢中種種。


    強留她在人世,頂著一副破敗的身子走在烈陽之下。


    最疼的,不是各種的刑罰,不是肉身腐爛,也不是狐火焚身。


    最疼的,是她知道,她最終是陷進去了,陷入了那個人的陪伴,溫柔當中。卻是……有緣無分,一人魂滅,一人忘卻。


    什麽都留不住,即便沒有哥哥的事情,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她那副身子,已經是油盡燈枯了,大羅金仙也無法逆轉。


    離辭的手輕輕搭上未離憂的肩膀。


    “好了,阿憂,我們能再次相遇,就是有緣有分,你休息一會兒,我還有一道菜,待會兒一起吃飯。”


    夙白和他,離辭知道,未離憂需要緩一緩。


    可能,他們兩人前世的記憶,也是影響未離憂和沈燼關係的原因之一。


    相處這麽久,離辭知道怎樣做,才是對他們兩人都好的方式。


    他不需說太多,隻需要點一下就好。


    未離憂不是個死腦筋的人,不會一條路走到底。


    離辭說出了這麽多,未離憂已經相信了他就是夙白,沒想清楚的便是,九尾妖狐的狐火,可燃燒一切,包括人魂,她卻有轉世,有來世。


    她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夙白……過沒過最後一次天劫,脫去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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