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溫允弦,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千澤。


    “離憂……”


    離辭臉上的不知所措完全消失,往未離憂身前一站。


    未離憂掃過千澤一眼,快速對著離辭道。


    “阿墨,我與千澤沒有關係,你要相信我。”


    “我自然是信你的。”


    毫無保留的信任。


    未離憂急於撇清與千澤的關係,千澤的臉色一白,心口隱隱做痛。


    是他自找的,失去了一個曾經滿眼是他的女孩,現在,這個女孩的眼裏滿眼都是另一個男人。


    未離憂停留的時間不多了,她必須得迅速。


    “阿墨,我的第一次是你,我為神尊,你哄騙著我成親那次,阿墨,我未離憂不說以前,現在,以後,隻要你不負我,我都隻愛你一人,下個世界,我等著你。”


    未離憂不能停留太久,她要為他們兩的未來做打算,能晚些被發現,便多一分勝算。


    早早的就把話說清楚,免得有人拿這事情做文章。


    未離憂也在想著辦法,剔除本體裏千澤的半身骨血,當時沒想太多,急於和千澤一刀兩斷。


    這半身骨血,濃烈的負疚感,小世界裏算是還了他的救命之恩。


    但她是要和離辭在一起的人,她與千澤的過去無法改變,所幸,最多也隻是拉拉手,抱一抱,也隻吻過幾次。


    這些無法改變,但千澤那半身骨血,在她本體裏,她會覺得,對離辭不公,她的妻子的身體流淌著別的男人的半身骨血,擱誰,也不大好受吧,雖然,未離憂清楚,離辭是不介意的,也不在乎的,可她自己介意,自己在乎。


    千澤隻覺得心更疼了,他本就是一個工具,一個讓未離憂心甘情願斬情的工具,隻是明白的時候太晚,已經被算計了,人也已經被他傷了。


    現在,甚至連多於的一句話都沒有和他說,哪怕是一句“好久不見”都沒有,她在像另一個男人解釋,那個男人騙到了她的人,心現在也是他的了。


    對於離辭來說,這是意外之喜,他想過,未離憂以前和千澤的感情十分的好,不然也不會在發現被背叛了之後,找人打架,紓解心情。也想過,未離憂在他之前有過千澤這個男人,而現在,都不存在,她的第一次是他的,他也是。


    未離憂離開,離辭也準備走,他是不準備和千澤多說的,說起來,千澤連當他情敵都不配。


    “陸言墨,你知道你這麽做,離憂會麵臨什麽嗎?”


    千澤喊住離辭。


    “千澤,阿憂清楚,阿憂明白,她願意豁出一切,願意與我一起搏一個未來。”


    未離憂與他在一起,要麵對什麽,要有什麽代價,離辭隱約知道一些。


    “離憂願意,但你不能這麽自私,你會害了她的。”


    那個人太過於強大,掌控著一切。


    離辭淡淡的掃過他一眼:“我便自私了。”


    要他放手,絕不可能。


    更別說,現在未離憂的身心都在他這裏。


    隻有沒有用的人才會這樣,做著自以為為她好的事情,來傷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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