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辭又問了這未家和王家的地址,放才讓小二離開。


    他的阿憂受苦了。


    離辭掩去眼底的深色,推開門,未離憂坐在凳子上。想著事情。


    離辭走過去,從身後抱住她。


    “你和他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未離憂緩緩道,原來記憶是會出嫁是這個原因麽?


    替嫁新娘……


    很可笑,想必,她在馬車上暈著,痛醒也提不上力氣,怕是對她做了手腳。


    “阿憂,受苦了。”


    “也就疼了一點,他們沒想到的便是,我死在途中,而他們又足夠的蠢,不想著馬上離開,更可笑的是,未鸞那個蠢貨,還正大光明的出來買東西,生怕其他人不知道死的不是未鸞一樣。”


    未離憂的語氣充滿了諷刺。


    明明是未鸞自己捅的簍子,卻要她去償還。


    可笑的是,兜兜轉轉,未鸞還是逃不了嫁過去的命。


    這大概就是命吧,未離憂想。


    李氏本意她替嫁,未曾想,中途,她被虎食,未了,她女兒還是以第二十八房小妾的名頭嫁了進去。


    “該是他們遭受的,逃不了,隻是苦了我的阿憂。”


    “阿墨,你還知道什麽,我想知道,我是怎麽上了花轎。”


    大概猜得到,未離憂還是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我也不是很清楚,來的時候,聽見有人談論,五六個粗使丫鬟把你控製住了,他們給你灌了大量的迷藥,強行送上了花轎。”


    離辭把他聽到的如實告訴了未離憂。


    “哦。”


    淡淡的一個音,好像就是這麽預料到的。


    一點也不意外。


    “阿憂想要報複嗎?”


    “不怎麽想,我的記憶模糊了,說恨談不上,大概是怨吧,我不記得我當時的無助,最絕望的時候,莫過於,疼醒的時候,一張血盆大口咬向你,而你除了疼痛,其他的,一概不能……”


    那時候是很絕望,活生生疼醒,麵對的就是一張血盆大口。


    無力動彈,她若醒著,她若有力氣,何至於此!


    那老虎是吃飽了喝足後,才發現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咬斷了她的一隻手,咬著她的脖子拖走。


    當那老虎鋒利的牙,此入她的脖頸,她知道自己活不了。


    鮮血不斷的流逝,慢慢的死亡,也是一種痛苦。


    “阿憂,我不會讓這件事就這麽揭過了,你的痛,他們也該嚐嚐。”


    十倍,百倍奉還!


    未離憂笑笑,沒有說什麽。


    “離辭,我要迴未家。”


    “好,都依你。我有條件,我要陪在你身邊,你不能趕我走。”


    “好。”


    未離憂應下,是他帶著她走出那片荒蕪之地,也是第一個待她溫柔的人,她怎麽能趕他走呢!


    “阿墨,就說,我被你救了,你是山裏的獵戶,我意外失憶了,最近方才想起來。”


    “那麽,我和你的關係呢?”


    離辭更在意未離憂給他們兩人之間安排的關係。


    “暫時救是救命恩人的關係。”


    未離憂頓一頓,又迅速道,


    “若說是夫妻,未家不會讓我進,他們正好有理由了,可以讓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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