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未棠顏眼裏從未容下過他。可以對著裴南弦虛情假意,對他從來都是不多看一眼。


    趙晉策看著躺在床上的未棠顏,有一瞬間,他希望自己是裴南弦。


    虛情假意總好過什麽也沒有。


    看一會兒,趙晉策才發現,未棠顏本生就長得好,當初見她時,便覺得她原本就長得好。


    看著看著,趙晉策竟然趴在床邊睡著了。


    未棠顏今天沒有迴嘯天宗,裴南弦發了不小的氣。


    嘯天宗現在是名存實亡,沒什麽作用,空有一個殼子在這裏麵,除了季嵐,原本是裴南弦得力的屬下,也紛紛離了心,架空了裴南弦的權利,裴南弦隻一個名頭再這裏。可季嵐也失蹤了。


    像他說,一隊去尋未棠顏,喊不動人。


    因此,裴南弦大發脾氣。


    這一個晚上,有人在發脾氣,有人再昏睡中,有的人在談心中。


    次日,未棠顏醒來的時候,猛地從床上起來。


    她這一個驟然的動作,讓趴在床邊睡覺的人,驟然驚醒,下巴猛地嗑上了床簷,這是上好的金絲楠木,硬得很。


    “阿姐,我阿姐呢?”


    果然,未棠顏一醒來就在追問未離憂。


    趙晉策揉揉自己的下巴:“我沒看到。”


    他確實沒看到未離憂,隻看到未棠顏像被一個人扶著的樣子。


    “阿姐,那個男人呢?他一定知道阿姐在哪裏。”


    未棠顏想起陸言墨這個神秘的男人,當初便是他帶迴阿姐的另一部分魂魄的。


    陸言墨這個時候推開門,敲敲門示意自己在這裏,未離憂沒有再過來,她與未棠顏的姐妹情分已盡,沒必要再過來了。


    “阿姐呢,為何我感受不到她的氣息了?”


    未棠顏急切的問陸言墨。


    陸言墨也很公事公辦:“阿憂已經輪迴了,讓我轉述於你,好好活著,平安喜樂。你的臉,她也治好了。”


    陸言墨當真是公事公辦,也不安慰未棠顏幾句,老老實實的把自己定位在傳話人的身份,交代好未離憂吩咐的事情後,就離開。


    “哎……”


    趙晉策是喊都喊不住,這個人在他家是來去自如,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攔不住,也沒發現。


    房間裏的未棠顏嚎啕大哭。


    阿姐不怪她有眼無珠,不識人。


    阿姐希望她平安喜樂,好好活著……


    未棠顏哭著哭著就笑,笑了又哭,如同瘋魔一般。


    未離憂依舊在昨天晚上呆的地方,看著,不同於晚上的景象。


    “未姑娘……”


    趙晉策開導著未棠顏,未棠顏壓根就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而未棠顏一晚上沒有迴嘯天宗,裴南弦想來想去,覺得她很大程度是在趙晉策這宅子。


    便偷偷來了這裏,很遠就聽到未棠顏的哭聲。


    裴南弦淡定不下來,他現在就隻剩一個未棠顏還在他身邊,沒有離開他,在他現在這樣艱難的時候,還陪在他身邊。


    裴南弦完全不知道,是未棠顏的手筆,害他與手下離心。


    裴南弦也沒有想太多,猶豫了一下,進了這所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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