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弦嫌惡推開,這不是他的顏兒,又匆匆離去。


    那麽,他的顏兒去哪裏了?


    穀中沒有人,他把山穀燒了,也不見有人。顏兒究竟去哪裏了?


    裴南弦不會想到,剛剛他已經找到了未棠顏。


    “青竹,把這位姑娘扶上我附近的馬車。”


    雪衣公子清爽的嗓音想起,趙晉策是來著裏散散心的。


    這位倒在地上的姑娘,她走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不對勁了。


    走路的時候,歪歪倒到,似乎看不清眼前的路,而趙晉策現在才看到,這位姑娘雪色的鞋子是被鮮血染紅了的。


    她的腳一定受過很嚴重的傷,那手也是,剛剛那高高瘦瘦的男子將她翻過來的時候,趙晉策看到她的手,幾乎到爛了地步。


    而讓趙晉策救下她的原因,不是因為她傷得多嚴重,他趙晉策從來就沒有憐憫之心,這姑娘身上的鬼氣讓他好奇。


    尋常人哪裏來的這樣重的鬼氣,鬼氣隻有再他很小的時候看到過,而今看到了,他想知道,這鬼氣是怎麽來的。


    青竹雖然不願意碰未棠顏,還是江她扶了起來,到馬車上。


    趙晉策見到了感興趣的事情,這次散心也算是目的達到了,便決定迴到宅子裏。


    馬車上,趙晉策按下軟塌旁邊的暗格,拿出藥箱。


    讓青竹拿好她的手,用小刀割去那已經壞掉的肉,未棠顏的表情很痛苦,還有悔恨,卻並不像是因為這個而痛苦。


    青竹本來因為未棠顏那張臉,不情不願的,現在,看到她手上的傷,倒有幾分可憐她。


    他跟在自家公子旁做侍讀著些年,見過不少被他家公子迷得暈頭轉向的姑娘,那個姑娘的手,不是白白淨淨,十指不沾陽春水,指如削蔥根,而未棠顏這雙手,形狀上看來是他見過手指形狀最好的,卻也還是最慘的。


    指甲裏些許泥土,還有一些好像是肉,指甲也壞掉了幾片。


    十根手指裏也有泥土,這讓青竹覺得,她是不是去刨土了。


    趙晉策處理好一隻手後,又處理她的另一隻手。


    兩隻手被包的像個粽子一樣。


    然後,趙晉策準備脫未棠顏的鞋子。


    “公子,這不好吧。”


    青竹十分糾結。


    “沒什麽不好的,你公子什麽時候遵循過禮法。”


    趙晉策嗤笑一聲。


    “也是。”


    青竹撓撓自己的後腦勺。


    “公子,還是我來吧。”


    “去。”


    趙晉策拒絕。


    這雙鞋,上麵很多的泥土,像走了很長的路,這鞋子一摸,趙晉策的手上都沾著血,新鮮的,那便還在流血。


    鞋子幾乎和未棠顏的腳沾在了一起。


    趙晉策才發現,這哪裏叫什麽鞋子,鞋子的底部像被利物弄破了。


    青竹都別開頭,不敢看這腳的慘烈情況。


    腳趾間還有沙土,腳心還有石子,周圍的肉已經泛白。


    趙晉策皺皺眉,脫掉未棠顏另一隻腳的鞋子,另一隻腳也好不到哪裏去。


    “公子,你說她一個姑娘家去做什麽了,這麽慘的手腳,還撐著走路,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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