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本來想問未離憂一些問題,也硬生生地止住了,她明白,未離憂是故意把未書意支走的。


    未離憂並非不恨,她恨風家一家人,可最後她隻決定要了風笑天夫婦的命,沒有動風晚吟,並非是覺得她無辜,就可以覺得原諒。


    作為報應,風笑天夫婦已經死了。可是啊,她的父母也無法再迴來了,她的身體也好不了。


    “小憂,快嚐嚐,還熱著。”


    未離憂笑著拿過一塊栗子糕,咬下,愣了愣。


    原來憂一種人能慢慢感受到死亡的到來,比如說她,她失去了痛覺,現在栗子糕是冷或暖都感受不到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味道,原來有時候,有感覺也是一種奢侈。


    一滴眼淚不自覺地落下,未離憂自己都不知道。


    “小優,你怎麽了?怎麽哭了,是栗子糕不好吃嗎?哥哥去給你買其他的,或者嚐嚐冰糖葫蘆。”


    未書意心疼地抹去未離憂臉上的淚,靈兒是看出了什麽,扭過頭,不敢看。


    未離憂一笑:“哥哥,很久沒吃過栗子糕了,都是喝藥,拿有嚐過這般味道,有些激動罷了。”


    “是哥哥不好,以往光顧著讓你喝藥了。”


    未書意自責地說。


    “哥哥,你要補償我,我要吃你做的叫花雞。”


    未離憂像個小孩子一樣,要求著。


    “好,哥哥現在就給你做,你等著啊!”


    未書意快速出門,快步走進一間屋子,蹲下,無聲地哭泣。


    能夠把生意做得很好,十多年不間斷地為未離憂尋找購買名貴的藥材,他會有多蠢,他會看不出未離憂的變化,那是他從小就疼愛的妹妹!


    未離憂不想讓他知道,不想讓他難過,那麽,他就不難過,他就不知道。


    片刻,未書意抹掉臉上的淚水,若不是眼睛紅紅地,看不出這個在各種商人之間周旋,遊刃有餘的年輕人,曾經哭過。


    妹妹還要吃他的叫花雞,他不能讓她等久了。


    ……


    未書意走後,未離憂拿起芙蓉糕,栗子糕往自己的嘴裏塞,身體承受不住,一口噴了出來,帶著鮮紅的血。


    “小憂,你……”


    靈兒拿過一杯溫水,給未離憂。


    未離憂一把抱住靈兒,帶著哭腔:“靈兒姐姐,我什麽也感受不到了……”


    有人會嫌棄這東西味同嚼蠟,不好吃,或是冷了,或是燙了,她不能,她連說味同嚼蠟的資格都沒有。


    原來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能慢慢感受到死亡的來臨。


    未離憂也掙紮過,要不要把風晚吟的那隻契約獸鳳凰的妖丹給挖了,最後她沒有這麽做,讓風晚吟走了。


    靈兒作為一隻妖獸,並沒有太多的感情經驗,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未離憂。


    這個堅強的小姑娘,小時候肚子上一個血淋淋的洞,都沒有見她哭過,現在哭得很傷心。


    靈兒輕輕拍著未離憂的背,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很多時候,文字是蒼白無力的。


    一隻雪白的小狐狸嗚嗚叫兩聲,毛茸茸地尾巴輕輕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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