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墨遠遠地就聽到未離憂的咳嗽聲,眉頭一皺。


    未離憂咳嗽地厲害,未書意都要怕死了。


    手絹拿開,未離憂拽緊,不讓未書意看到,未書意眼尖地看到潔白的手帕上染上一抹紅:“小憂,什麽時候開始的?”


    未書意的表情很難看,看未離憂這樣子像瞞了他很久。


    “哥哥,沒用的。”未離憂搖搖頭,她的身體她自己很清楚,支撐不下去了,這十多年,一直拿藥吊著命,也是一種痛苦。


    “我沒用,我好沒用……”


    未書意抱住自己的頭,低著頭,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


    “哥哥,你已經很好了,這些年,你為了我,活得太累了。”


    從一年前,未離憂就時常咯血,剛開始還感覺到疼痛,現在隻有累了,疼痛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奢望,一個人都不能感受到痛了,那她活著又會有多好?


    陸言墨在外麵偷聽地雲裏霧裏的,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麽。


    “小憂,大夫說還有什麽辦法嗎?”


    未書意仍然抱著一點希望。


    未離憂搖搖頭,這種打擊對未書意非常大。


    其實還是有希望的,當年被風家槍走的一顆萬年妖獸妖丹,或者是那隻僅存的九尾妖狐的妖丹也可以暫時保住她的命。


    前者,恐怕早就被風家那群人吸收了,後者,未離憂原本是想過的,那天看到那隻狐狸時,便放棄了,即便活著又如何,也是苟延殘喘,欠上其他的人或者物,未離憂並喜歡和別人糾纏不清,更不喜歡欠人家東西。


    她若真這麽做了,她會一輩子寢食難安。


    “小憂,我該怎麽辦?老天爺,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的妹妹?”


    未書意真的很悲痛,他已經失去很多東西了,小時候,親手送走父親,後麵送走母親,他真的不想再送走自己的妹妹。


    未離憂輕輕拍這未書意的背,無聲安慰著他,對於生死,她並沒有多大感覺,已經看淡了,活著的每一天都過得很好,就足夠了。


    “阿憂,可恨我不懂醫……”


    陸言墨憤恨著。


    “宿主,本係統有長命丹,服下長命丹的人,會長命百歲。怎麽樣?宿主要不要這長命丹,看在你我有緣的份上,我送給你。”


    大白誘哄著陸言墨,則可是個號機會啊“我剛剛可是看到那手帕上沾了血,咯血這一久了,就沒有辦法救了。”


    “丹藥給我一粒。”


    陸言墨沉聲說,他要丹藥,並非要給未離憂吃,他與這野生係統算得上剛剛認識,它又憑什麽把這種丹藥給他。


    大白痛痛快快地給了。


    陸言墨沒有再看下去,記得妖獸有一靈兔化為人形,治病救人賽人間華佗。


    他要去找這隻靈兔,說不定還有機會,可以挽迴未離憂的性命。


    “怎麽樣?有消息了嗎?”


    風晚吟著急地問焚炎,焚炎搖搖頭,那隻妖狐的修為不亞於五大長老,上次讓它跑了,就已經沒機會了。


    “我的家仇,我的父親死在風諫手中,我要等多久才能報仇……”


    風晚吟心裏已經充滿了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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