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未離憂好像聽到一聲極其細微的悶哼聲。


    好像打到了……


    未離憂唇角一勾,心情舒暢多了。


    陸言墨確實被打到了,打在了一隻眼睛上,未離憂用了不少的力氣,陸言墨那隻眼睛已經腫了。


    他就鬱悶了,不是看不到他,摸不到他嗎?怎麽能夠打到他?


    鬱悶的同時,同樣很欣慰,未離憂的警覺性很強,他看上的女人果然厲害。


    未離憂磨著墨,上好的墨,一邊磨著,一邊散發出淡淡的香氣,清新而縹緲。


    未離憂磨著墨,陸言墨就托著頭看,自己看上的女人,做什麽都好看。


    未離憂磨好墨,往旁邊挪兩步:“可會執筆,可能握筆?”


    陸言墨立即明白了未離憂在想什麽,有點激動,她知道自己的存在。陸言墨試了試,還真能拿住筆。


    未離憂看著上好的狼毫筆自己動了起來,蘸墨,在宣紙上一筆意畫地寫著,也隻是挑挑眉,有點不可思議,卻也沒大驚失色。


    隻見宣紙上寫著三個字,未離憂拿起宣紙,皺皺眉,輕輕念出聲:“陸——言——墨。”


    總覺得這名字給她一種熟悉感。


    “阿憂,我是陸言墨,從另一個世界而來,從黑暗中來,為你而來。”


    陸言墨輕歎著,緊接著就聽到未離憂頗為嫌棄地說。


    “朕從未見過如此醜陋的字。”


    也不怪陸言墨,他沒學過,練過毛筆字,第一次寫,字確實難看。他發誓。他一定會會好好練字,不能讓未離憂嫌棄自己。


    這一幕著實詭異,未離憂畢竟是在和空氣對話。


    陸言墨也提起筆,在宣紙上落下:我會練好。


    “所以你現在是什麽東西,鬼?妖精?”


    鬼怪妖精之類隻存在市井的小說話本之中,並沒有任何人遇到過。


    陸言墨在宣紙上落下:非也,靈魂體。


    “靈魂體。”未離憂細細地品味著,倒是有意思,被她遇上了“為何而來?”


    陸言墨溫柔的笑笑:“為你而來。”


    “為朕而來。”


    未離憂隻是笑笑,她是一國之帝,很多人都說是為她而來,為她怎樣怎樣。


    “為朕而來的人很多,並不缺你一個。你已經待了一下午,該走了,朕是無法奈何你,可你最好不要讓朕厭惡你,適可而止這個道理不需朕與你多說。”


    陸言墨拿著筆的手一抖,一滴墨滴下來,渲染開,陸言墨提筆寫下:我知道了。


    感覺到已經沒有人在的未離憂,整理好衣衫,喚碧桃來給她擦頭發,上床睡覺。


    陸言墨並沒有走遠,坐在宮殿的屋簷上,托著頭幽怨地看著月亮,月亮很大很圓,陸言墨也留意著周圍,警惕著有其他人靠近。


    過了很久,夜已經很深了,陸言墨沒忍住,溜下去,未離憂已經睡著了,陸言墨十分自覺地躺在她的旁邊,讓他走,不可能!


    不過陸言墨也不會做什麽,當然也無法做什麽,躺在未離憂的身旁,癡癡地看著她。


    “阿憂,我好想你,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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