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自從未離憂醒來之後,身上就已經沒了任何的修為波動。


    隻聽那說書的,還在繼續說著。


    “這未離憂尊上,這麽優秀,為何千餘年沒有與任何人結為道侶,你們知道嗎?”


    “千餘年間,有多少風流才子去追求她,都無疾而終,原因隻有一個,她的修為太高了,而修煉的心法是無情道。”


    “這無情道,功法每精進一層,這人的七情六欲就會越來越淡,而很不巧,她是唯一一個把無情道修煉到極致的人,所以……”


    陸言墨已經完全聽不下去了。


    無情道,修煉到極致……


    這便是這麽久來,眼裏一直沒有他的原因嗎?


    怪不得……


    造化弄人!


    陸言墨的狀態很不好,把無情道修煉到極致的人,會怎麽樣,不用說,陸言墨都清楚。


    為什麽,為什麽會有無情道這種功法?


    “阿墨,你怎麽了?”


    未離憂這一聲將陸言墨從思緒裏拉出來,他現在的思緒很亂,並沒有注意到,在離他們不遠處,有一個戴著鬥笠,留著長長的胡須的老人,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裏,眼裏閃過一絲精光。不動聲色地喝著茶,指尖挑動,一滴無色的液體準確地落入未離憂的茶杯子中。


    未離憂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便覺得有點不對勁。


    “我——”沒事。


    陸言墨話還沒說完,未離憂就忽然倒在桌子上,陸言墨心一下就沉到了穀底。


    目光迅速鎖定在哪個老人身上,老人摘掉鬥笠,露出嚴肅地麵容,此人正是執法長老嚴冉,厲聲嗬斥:“淩雲宗斬妖除魔,閑雜人迅速離開。”


    嚴冉的威壓讓陸言墨幾乎動彈不得,體內氣息翻湧,若不是,他一直沒有偷懶,自己摸索著,在修煉著星辰之力,他此刻該已經吐血了。


    這裏的人,互相看看,都做受驚的鳥,跑了。


    嚴冉高高在上地來到陸言墨桌前:“就是你,帶走我淩雲宗的長老。”


    “她是我的妻!”


    陸言墨一字一句地說。


    “笑話!”嚴冉氣得吹胡子瞪眼“我淩雲宗的長老怎會和一個沒有靈力的廢物結侶。”


    嚴冉也是活了千餘年了,思想極為嚴苛,修為也很強,仙術斬斷未離憂與陸言墨手上綁著的紅綢,偏偏陸言墨目前沒這個實力與嚴冉對抗。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人把他的妻帶走,目眥盡裂,雙目充血,也阻擋不了半分。


    嚴冉可沒有打算放過陸言墨,和他們淩雲宗長老有了關係的人,是淩雲宗的恥辱,必須除去!


    嚴冉必殺一擊打向陸言墨,卻撞上一層無形的保護膜,又試了幾次,真的是殺不了他,怕未離憂醒了,不好處理。


    嚴冉迅速帶著未離憂離開,沒有威壓脅迫的陸言墨,猛地吐出一口血,立刻追上去,卻被人攔了下來,那人正是宸殊,奉嚴冉之命,阻止一切想帶走未離憂的人。


    陸言墨知道不能和他多做糾纏,宸殊卻緊追不放。


    陸言墨不知道的是,嚴冉並非立刻將昏迷的未離憂帶迴淩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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