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寒在房間裏到處轉了轉,發現整個房間中除了必要的家具外,擺放的不是書就是健身器材,毫無趣味,沒意思得緊。


    百無聊賴,隻好走進浴室,開始處理自己身上的傷。


    畢竟也隻是一群十一二三歲的小孩兒,再兇惡能惡到哪兒去?


    周身受傷最重的,也不過是被用腳踢出了淤血而已。


    隻不過這臉……


    沈初寒用水將『毛』巾打濕,手指頂起其一角,對著鏡子慢慢擦拭自己的臉。


    臉上也就一處傷口比較嚴重,流了不少血,看樣子應該是被那些人身上的首飾給劃的。


    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


    小小年紀就那麽惡毒,長大還了得?


    就這心腸,估計以後,也沒什麽好下場。


    擦掉臉上的灰和血,一張稚嫩且消瘦的孩童臉呈現至沈初寒眼前。


    雖說臉上有條傷疤吧,但也不深,過不了多久大概就能消下去了。


    隻是眼尾這塊胎記……


    顏『色』淡得幾乎和膚『色』融為一體,如果不特意觀察,可能根本不會注意。


    應該不會影響整體感官的。


    沈初寒如是想到,雖然自己不怎麽在意原主的相貌,但好看總比醜要有用得多。


    人嘛,總是視覺動物。


    哪怕內心相信所謂的“人不可貌相”、“心靈美才是最美的”之類的話,但若是一個醜八怪和一個美人兒同時犯錯,毫無疑問,人們都會站在後者一方。


    既然這個世界如此嚴格……


    沈初寒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眯了眯眼,眼底帶著深沉的算計,嘴角挑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


    那我就隻能……靠你這張臉了。


    臥室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大床,被子如豆腐塊一般疊放在床尾,銀灰『色』床單被鋪展得一絲褶皺都沒有。


    沈初寒站在床邊,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渾身酸痛得不想再動一下,任憑睡意襲入腦海,放鬆地將身子摔進大床裏。


    “啊——!嘶~”


    想象中的柔軟並沒有到來,相反,沈初寒感覺自己渾身本來還沒斷的骨頭,經這一摔,全是徹底完了!


    這個床……這個床有毒!


    與床親密接觸的半個身子已經被摔麻了,沈初寒伸出另一隻尚且完好的胳膊,抓起床單一角,一把掀開。


    這一看——


    本皺緊眉頭一臉痛苦的沈初寒麵『色』頓時僵住了,似笑非笑,欲哭不哭格外扭曲。


    床單之下,一塊白得發亮的床板,無聲地嘲笑著他這個新來的陌生人。


    誰能告訴他……身居高檔別墅的大少爺,床上為什麽隻有一層看著很柔軟的床單?!


    鋪不鋪又有什麽區別?


    沈初寒生無可戀地翻了個身,仰麵看著天花板。


    顏澤……真是個奇怪的人。


    雖然表麵看上去身家富裕,而他本人也深陷中二時期無法自拔。


    但當真正接近時卻又感覺他很艱難。


    既然如此,那自己留下,於彼於此,是好是壞?


    這麽想著,天花板慢慢變得模糊,沈初寒就那麽躺著睡著了。


    ——


    顏澤迴來時,夜已過半。


    他渾身就穿了一件白『色』背心和一條寬鬆中褲,發絲盡被汗水打濕,汗珠自額頭沿著臉廓滑下,被汗水浸濕的衣服一塊塊地貼在身上。


    習慣地往浴室走去,餘光突然瞥到躺在他床上的小小的人影,安靜地睡著。


    那張髒髒的臉已經被擦幹淨了,『露』出這人真正的模樣。


    五官真可以說是精致,睫『毛』像刷子一樣濃密,在臉上投下一片鴉灰,想到這人睜眼注視著自己的樣子……


    顏澤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悄然走近,展開床邊上疊好的被子給他蓋上。


    身上被汗覆蓋,不洗個澡實在是有些難受,顏澤正要站起身來,突然不知怎麽的,仿佛一切時間都在此刻靜止。


    他的動作時間釘住了似的保持在起身的那一刹那。


    良久,那靜止的身體突然一陣顫抖,無力地單膝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攥著那薄薄的床單,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緊閉的眼睛慢慢睜開,眸子在燈光下如子夜一般漆黑濃稠,沒有一顆星子。


    “顏澤”按著床邊,費力地站起來,移動至床角,坐下,抬起眸子,神『色』安靜而溫柔地端詳著沈初寒。


    說來奇怪,那雙連燈光都無法照『射』其中的墨黑眸子,在那人的身影映入之時,瞬間似星河流瀉,璀璨明亮。


    他凝視沈初寒的睡顏許久,似乎怎麽也看不夠。


    忽的,靜謐的房室內,低沉而輕微道“過盡千帆,願君歸來。”


    話音未落,顏澤忽的又如剛才一般渾身狠狠一顫,無力地摔到床上。


    隻是這次,像是昏了一般,雙眼緊閉,沒有再坐起來。


    室內,又恢複了安靜,隻有空氣流動的聲音,和淡淡的唿吸聲。


    顏澤的唿吸聲長而輕微,沈初寒的唿吸聲則是短而沉重。


    他做了個夢。


    夢裏,他不能動彈,不能說話,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花海,一道模糊的身影正穿過花海,一步步地向他走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沈初寒緊緊盯著他,不知為什麽,那人的步子,像是連在他心髒上一樣。


    每走一步,他的心髒就會狠狠跳動一下。


    每一下,都會引起他周身的顫栗和激動。


    慢慢地,那人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墨黑的發,月白的袍……


    就要看到臉了!


    沈初寒抿了抿嘴,瞳孔微縮,那人卻突然停住了,站在他百步之外,沒有再往前走的動作。


    不能動又不能說話的沈初寒氣極,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大的火氣,隻是狠狠盯著那道人影。


    那人歪了歪頭,似乎在笑,卻一舉一動都帶著俯瞰萬物的尊貴之氣。


    他俯身,自腳邊摘下一朵白花,拿起給沈初寒看,問道“你可識得此花?”


    音『色』華麗至極,似高山白雪,三月化水,淙淙流淌而過。


    沈初寒搖了搖頭,他隻能看到花的輪廓。


    那人道“將離。”


    沈初寒心口猛地一縮。


    那人又問“可認得我?”


    沈初寒又搖頭,自己似乎隻能以此動作來否定。


    “我名——”


    話未盡,沈初寒眼前的一切便如同一張畫卷,一場大火猝然而至,轉瞬間燒毀了所有。


    他還未來得及嘶喊,眼前一白,猛地坐起身來。


    ——


    一放假就補習班,沒手機……哦,有個老年機,最智能的地方就是老版qq。


    以後我的fg,當個笑話聽聽就罷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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