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鬼跟在人身邊,一定會對人造成傷害嗎?”


    祁宴予揉了揉額頭,疲憊的問道。


    “額,理論上是這樣的,不過,你要是足夠強大,便不會有事。


    雖然會比較麻煩,但是也不是全無辦法。”


    連沅桐思索了一下,迅速道。


    “那人會對跟在身邊的鬼產生影響嗎?”


    祁宴予睜開眼睛,看著虛空問道。


    迴了家,祁宴予也不想開燈,一人一鬼,坐在黑漆漆的客廳中。


    隻是月光和遠處的霓虹燈照過來,能看見淡淡的輪廓。


    人在情緒低落的時候,可能會更喜歡安靜漆黑的環境吧。


    這樣,臉上的痛苦沒人能看得見。


    “這就不好說了,如果隻是單純的跟在某一個人身邊。


    像我們這樣,靈魂沒有什麽羈絆的,你是不會對我產生影響的。


    能對鬼直接產生影響,除非他們之間有什麽特殊的聯係。


    所以當人的情緒太過負麵時,會直接催化鬼的怨氣,導致她變成厲鬼。


    或者失控,做出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


    連沅桐認真的解釋了一堆。


    祁宴予久久無語,客廳安靜的隻能聽見外麵隱隱約約的吵鬧聲。


    “如果失控呢,還能變迴來嗎?”


    祁宴予動了動唇,輕聲道。


    如果連沅桐不是一直盯著祁宴予看,她都不知道祁宴予說了話。


    “這個就更難預測了,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有的能變迴來,有的不能。”


    連沅桐為難的話。


    而且,以上這些迴答,大部分得建設在有她這種能力見識的基礎之上。


    以這個位麵的玄學發展程度來看,幾乎是無法逆轉以上這些情況的。


    “你想聽聽我和顧沛致的故事嗎?”


    祁宴予摟著連沅桐,不讓她看見他的表情。


    但是聲音脆弱,連沅桐大概知道,那應該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你要是想說,我就做你的樹洞垃圾桶。


    你要是不想說,那我就當不知道。”


    連沅桐迴抱住祁宴予,善解人意的道。


    她的老公實在是太可憐了,嚶嚶嚶。


    “我和他從小就認識,都是一個圈子裏的,感情也很好。


    除了我們,還有一個男生,叫苗亦,你大概沒有聽過。


    我們三個感情好到穿一條褲子都行。


    不過小學三年級的時候,顧沛致搬家了,也轉學了。


    盡管如此,我們三個還是保持著密切的聯係。


    後來,初中的時候又讀了同一所學校,感情更深了。”


    祁宴予說到這裏,有些說不下去了。


    良久,他才調整好狀態,幽幽的道。


    “他體質特殊,會吸引那些髒東西,同時也能震懾住他們。


    為了清淨,顧家從小就請人幫他鎮壓煞氣。


    直到初中的時候,出了一次變故。”


    “那時候正是情竇初開,日天日地的時候,他看上了一個小姑娘。


    隻是,那個小姑娘很快就因為意外死亡了。


    她死了,魂魄卻不散,跟著顧沛致不肯離開。


    那時候顧沛致是能看到鬼的,而不是現在的一團虛影。


    如你所想,顧沛致舍不得那個小姑娘離開,把這件事情瞞下來了。”


    “連我和苗亦都沒有發現異常,後來,是苗亦不小心撞見的,這才知道。


    而那時候離那小姑娘去世已經過了半年。


    許是顧沛致體質特殊,所以就算那小姑娘跟了他這麽久,也沒有出什麽問題。”


    “隻是,他沒有出現問題,那個小姑娘卻出事了。


    苗亦對顧沛致養鬼的事情很不讚同,尤其是那個小姑娘對顧沛致的占有欲越來越強。


    在班裏,隻要有女生和他說話,迴去一定會受到驚嚇。


    更過分的是,她把一個女生嚇到跳樓,雖然沒死,但是雙腿廢了。


    那個女生是學跳舞的,天分很不錯,將來可能是優秀的舞蹈家。不過因為這個,她再也跳不了舞了。


    這個女生,,,是苗亦喜歡的女生,而且,兩人情投意合。


    這個女生之所以和顧沛致有交流,是因為當時我和苗亦有事,所以拜托這個女生給顧沛致送書。


    顧沛致調侃了她幾句,而那個小姑娘受不了了,以為顧沛致要移情別戀。


    所以就下了狠手。”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苗亦再也忍不住了,要給那個女生報仇,要告訴顧家人她的存在。


    而她,失控了,把苗亦殺了,真正的殺人了。”


    “我還記得苗亦的血濺在我和顧沛致身上的感覺,熱的滾燙,心卻是涼的。”


    祁宴予哽咽道。


    初中,再成熟也不過是多學點東西,又怎麽會想的到死亡離他們那麽近呢?


    “好了,別說了,我們知道了,不用再說下去了。”


    連沅桐捂著他的嘴,製止道。


    那些傷口血淋淋的,就不必扒出來給大家看了。


    別人不心疼,她心疼。


    不過祁宴予要說,他要把它說完。


    “她殺了苗亦一個人不夠,還想把我也殺了,渾身黑紅,像極了從地獄來的惡鬼。


    她現在這樣很不正常,顧沛致也阻止不了她。


    最後,顧沛致把她給殺了,拿著刀,把她的頭顱給割下了。


    明明隻是一把普通的刀,但是到了顧沛致手裏,居然能斬殺惡鬼。”


    沒想到,最後居然是由顧沛致親手了解了自己的初戀女鬼的。


    “顧沛致那時候人也很不對勁了,渾身煞氣,宛若黑霧,牢牢的把包裹住。


    我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在我怔愣的時候,他揮刀過來,也劃了我一刀。


    最後是保安趕過來,才阻止了他。”


    祁宴予經曆過一開始的難受之後,越說越平靜。


    那一刀,他甚至記不清劃在哪了。


    他做了祛疤手術,一丁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了。


    後來顧沛致也被顧家帶走,不知道是催眠還是如何,又變迴了正常。


    如果不是他們少了一個人,如果不是有個女生因此斷了腿。


    那件事情就跟一個噩夢一樣,完全照不見現實。


    “都過去了,過去了,別想了。


    我不會有事的,也不會讓你有事的,你相信我。”


    連沅桐死死的摟著祁宴予,想給他一點安全感。


    她真的沒想到,原來祁宴予受過那麽重的創傷。


    那他是花了多大的功夫,才能像現在這樣若無其事的接受她。


    “對不起,老公,對不起,我不知道,我要知道,我,,,,”


    連沅桐慌亂的解釋著。


    她要是知道,這個我們隻默默的守著她也行啊。


    都怪她想的一點都不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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