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謹走後,房間內變得安靜無比,薑夜側躺在美人榻上,長發披散,淺棕色的眸子在火光映襯下,成了幽暗的深褐色,眼神淡漠,盯著案上的燭火光。


    倉鼠號看了半天,覺得沒什麽其他的能匯報給老大的了,就活動了下身子,從房梁上爬下來,沿著桌子,快要走到窗口——


    “不管你是誰。”


    倉鼠號嚇了一跳,僵住身體不敢動,然後緩緩轉頭朝薑夜看去。


    薑夜還是側身躺在美人榻上,一隻手裏緊緊捏著墨玉佩,幽冷眸光,依舊在盯案上的燭火。


    看來是沒發現它。


    倉鼠號吐了口氣,它就說嘛,它現在是隱身,誰都看不見的,而且它還輕手輕腳的走,根本沒發出聲音。


    倉鼠號沿著檀木桌子,往窗口上爬——


    “敢動我妹妹,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覺悟。”


    倉鼠號:“……”


    有話能一氣說完不,大哥?


    嚇死鬆鼠你負責?


    ……


    涼涼夜色,安靜幽遠,院邸內火光大多都熄了,月光下,一隻三色鬆鼠在房頂磚瓦上跳來跳去,而後悄然從窗口翻入一間屋內。


    屋內,榻上的人正熟睡著,發絲散在軟枕和錦被上,隻是睡相極為不佳,姿勢不堪入目,錦被大部分都被壓在身下。


    倉鼠號咬牙看著榻上的溫月。


    讓我去盯梢,自己在這裏睡大覺。


    就知道欺負鬆鼠!


    倉鼠號揪著床帳爬到高處,身子對準了溫月的腦袋,一躍而下。


    看我鬆鼠壓頂!


    就在倉鼠號即將成功,離溫月還有二十公分的時候,忽然橫出一隻手,穩穩地抓住了倉鼠號。


    倉鼠號:“……”


    好氣哦。


    溫月緩慢坐起身來,靠著床柱,迷蒙著雙眼,打了個哈欠,將手裏的倉鼠號放在錦被上。


    “偷聽到什麽了?”


    倉鼠號幽幽的看了溫月一眼,然後,將聽到看到的,用角色扮演的方式表演出來,表情動作都十分還原。


    ……


    溫月:“……”


    麻痹,時謹這小兔崽子,本以為是個軟萌小兔子,整天“阿思阿思”叫著,誰知道是個切開黑,狠狠坑了她一把。


    要不是原主心願是幫他奪迴王位,她絕對甩手就跑,跑之前還要狠狠揍他一頓。


    溫月有些頭疼。


    她理一理。


    薑夜=北國國君明朔。


    薑思的確是薑夜的妹妹。


    薑夜跟時謹關係看起來很好。


    他倆現在對她不止是懷疑,直接斷定她不是薑思。


    溫月:“……”


    這處境不太妙啊。


    這幾天他們應該不會對她怎麽樣,三天之後那個什麽南國國師過來了,可就不一定了,畢竟她是個外來戶,誰知道那個國師能不能看出來。


    這種情況下,她還要完成原主的心願,替時謹奪迴王位。


    擦,那小兔崽子那樣子,明擺著就是有能力奪迴來,隻是想再玩一段時間,撂挑子不幹而已。


    可她等不了了。


    如果那個國師看不出來還好,她還能找個借口演一會兒,騙騙兩人。


    要是看出來了,她妥妥的就涼了,薑夜看在原主的身體不會殺她,但肯定不會放過她,更別說讓她完成原主心願了。


    ……


    腦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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