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對方是贏勾的後代,那麽這隻白毛犼的背後說不定還有更厲害的存在!所以還是放了他吧,省得再引出更厲害的僵屍趕來尋仇。


    隻不過肖文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或者說他非常好奇!那就是,僵屍是怎麽產生後代的?理論上來講,僵屍不應該就是死人來的嗎?


    一不小心發現自己又開始走神、胡思亂想,肖文很尷尬的看了看其他人。還好沒人注意到這些,然後又緊跟著言歸正傳。


    “嗯哼!那什麽。你看啊,我們幾個打不過你,你也殺不成我們。再這麽耗下去,對大家也都沒好處。所以,咱們還是好聚好散了吧。您繼續迴去修煉,我們也該去哪兒去哪兒。以後大家也進水不犯河水,怎麽樣?”


    看著一臉討好表情的肖文,白毛犼也跟著放下了所有戒備,然後席地而坐。


    “我可以不再追殺你們,但是我!哪兒也不去。”


    “哎?您這可就有點無賴了啊!說了不殺我,但是又不走。你這是憋著幹什麽壞事呢?你總不至於是想住在這裏吧?”


    看著甚至已經在閉目打坐的白毛犼,肖文忍不住開始了一番吐槽。


    “你說對了,我就是打算在這裏小住些時日。”


    白毛犼微微睜了下眼睛,平靜地說完話後,又再次閉上了眼睛。


    “你該不會是想,先恢複體力,然後趁著我們不備的時候再動手吧?”


    看著白毛犼,在瘋狂吸納著天地靈氣,辛毅說出了他的猜測。雖然說【畫中遊】裏的這單稀疏靈氣,根本就起不到多少恢複的作用。


    “猜對一半!如今外麵雷劫已經成勢。如若我現在出去,便是尋死!”


    白毛犼,或者說贏肆,看都沒看辛毅一眼,自嘲似得閉目低語。


    這時,辛毅才後知後覺的迴想起來:白毛犼贏肆,是帶著雷劫來的。


    “再有,眼下這個新魔,如今隻剩下半片魔心了吧?於我而言,他已是無用。倘若我早早看破此事,又何苦來剛才那一番爭鬥,徒費力氣!”


    再次睜眼看著肖文,白毛犼贏肆那原本猙獰的臉上,居然掛上了一抹悲涼。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就先在我這【畫中遊】裏麵住著吧!另外看在你這麽慘的份上,我也就不收你房租了。”


    肖文聽完它的話後,這才恍然大悟。然後緊跟著,把【畫中遊】裏麵的剩下的那點天地靈氣,都吸收進了自己的體內,才終於放下心來。


    “那什麽,收你進【畫中遊】後,你不會再撕了吧?我挺心疼這些照片的。”舉著手裏的那張照片,肖文堆滿了一臉的無害表情。


    “不會,如果沒有這【畫中遊】的庇護,如今的我可對抗不過天劫。”


    緊跟著,又是一陣流光之後,之前的空地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白毛犼。而肖文這邊,更是把滿地破碎的【畫中遊】也一起收了進去。


    再然後,肖文無師自通的在手上的【畫中遊】裏加上了一層禁錮,這才開始對著【畫中遊】裏的白毛犼說出一些話。


    “那什麽,被你弄壞的照片,我也一起放進去了。雖然破損了點,但裏麵的風景在【畫中遊】裏還是很真實的。沒事的時候,你可以隨便逛逛,省得平時悶得慌。對了,這些被你撕壞的照片可以隨意進出,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


    “如此,我倒是要謝謝你了。”


    “不客氣,您慢慢休養,以後有機會再見!”


    等肖文把【畫中遊】的傳音關掉後,辛毅這才有機會開始詢問肖文。


    “你就這麽相信白毛犼說的話嗎?就不怕他真的趁你在睡覺的時候,出來取你的魔心?對方可是白毛犼,實力深不可測。”


    “我當然不敢信它,所以才給【畫中遊】上了禁錮。我是那麽好騙的人嗎?”


    炫耀著自己無師自通的禁錮能力,肖文笑得那叫一個得意。


    “不過,你不是有通心術嗎?怎麽剛才不用通心術問我?”


    “最後一點魔氣都用完了,原本想吸點天地靈氣,結果還被你全收走了。”


    看著一臉嘚瑟的肖文,辛毅有氣無力的丟出一句。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麽狼狽,不但魔氣全部耗盡,而且還差點連小命都丟了。


    “哎!我剛才想到一個好辦法,讓白毛犼絕對逃不出來。”


    “先出去再說吧!他們兩個傷的太嚴重,再不治療的話恐怕要傷及根骨了。”


    沒理會肖文那一臉躍躍欲試的表現欲,辛毅抱起辛霖和辛銘,化作一道流光飛迴了【畫中遊】外的客廳裏。


    “你先聽我說完會死啊?哎,你等我一下。”


    看著消失的那道流光,讓話已經溜到嘴邊的肖文感到一陣不爽。


    當辛毅他們四個再次出現在肖文的客廳裏後,時間也就才過去了十幾分鍾。不過這時的天金長老和四位醫師,居然都清醒地坐在沙發上談笑著。


    “我說什麽來著!到底是英雄出少年吧?他們逃過這麽一劫是必然的。”


    “你們不是醉過去了嗎?”


    肖文在出來拿相冊的時候,明明看到這五個老爺子還都睡的正香呢。


    “年少無知的後輩!你以為人間的凡酒,能醉倒我們這幾個魔界的大能嗎?那是為了曆練你們,所以才故意裝醉的。”


    “那如果我們熬不住要死掉了,你們也不打算出手嗎?”


    肖文聽到老者的話後,從廚房裏端出滿滿一杯水,然後繼續追問。


    “屍鬼劫,本來就是新魔必須要自己熬過的一個劫難,如果熬不過死掉了,也隻能說明你不過如此而已。再者說了,魔界是收容弱者的地方嗎?”


    隨意瞥了一眼肖文後,天金長老一臉倨傲的迴答道。


    嘩啦……


    滿滿的一杯水,再一次被氣罩擋了迴來。


    “你說的這話,還真有道理!”盡管還是沒潑到,但是肖文潑完後很解氣。


    再看被肖文潑了的五位魔界老者,他們並沒有介意的意思,而是大手一揮,圍著半空中辛銘那個漂浮著、破碎的【畫中遊】祭起了大陣。


    “你們四個趕快躲到我身後,算時間白毛犼也差不多要從【畫中遊】裏麵破虛而出了。降服白毛犼的事情,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咳咳,長老!其實白毛犼已經不再那邊的【畫中遊】裏麵了。”看著魔界長老們一臉肅穆的認真樣子,辛毅實在有些不忍告訴他們事實。


    “這不可能!我們五個人就守在外麵,白毛犼之前並沒有逃出來。”盡管有些不解,但是長老們的戒備之色並沒有絲毫的放鬆。


    “因為白毛犼現在被關在這個裏麵啊!”


    相比辛毅欲言又止的樣子,肖文倒是特別願意解釋給他們聽,順便拿出了那張關著白毛犼的【畫中遊】。總算是有人,願意聽自己的豐功偉績了!


    從肖文手上的那張照片裏,天金長老能很清晰的感受到白毛犼的氣息。隻是他有些詫異:為什麽白毛犼的氣息,會變得這麽弱?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看著肖文手上的照片,一位魔界醫師怔怔地問道。


    隻不過肖文現在巴不得多顯擺一會兒,所以沒有迴話。所以在天金長老他們的注視下,辛毅無奈製作出一個記憶光球,然後送到了幾位老者的麵前。


    “我想這樣的話,您應該能明白。”


    畢竟,整個魔界都認為無大用魔法的【畫中遊】,卻被肖文用的這麽逆天,辛毅表示自己心很累、但是又不敢不說。


    “這是?”


    雖然對辛毅的表現感到了狐疑和詫異,但是天金長老還是伸出手來去感知辛毅祭出的那段記憶。緊跟著,天金長老再看向肖文時,眼睛裏的神色變了。


    “這【畫中遊】居然可以有如此大威力?!”


    “這算什麽?我還有其他更好的想法沒來得及用呢。等我用出來,保管把這個白毛犼收拾的服服帖帖,一輩子也出不來。”


    見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了自己身上,肖文知道是到他表演的時候了。


    “哦?能把這隻白毛犼困住一輩子,這我倒是不信!”


    果然,天金長老對肖文的話起了興趣。


    “那好,各位!請注意了。”


    隻見肖文又拿出自己珍藏的幾個相冊,把所有照片全部施放了【畫中遊】。先是拿起一張【畫中遊】來,把白毛犼的那張照片丟了進去;然後再拿起一張,繼續往裏麵丟兩張。最後又把這兩張一起扔進了另一張裏麵去。


    就這樣,照片一環套一環的往裏麵丟,有時還拿起筆在照片上寫些什麽。就這樣要麽一層套兩三張、要麽一層套一兩張。當把所有的照片都層層收攏到了一張照片裏以後,肖文舉著剩下的最後一張照片,然後趾高氣揚的看著長老們。


    “你這麽做到底有什麽意義?”


    看著最後的那張【畫中遊】,辛毅有些搞不懂肖文的意圖。


    “當然是困住它啊!你看,我在每幅【畫中遊】裏都擺了好幾張,還足足套了幾十層,而且好多照片還是差不多的樣子。【畫中遊】組成的迷宮,厲害吧!”


    “那你直接一張接一張的來套,不是能把白毛犼套的更深嗎?”


    聽著肖文的解釋,辛毅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更確切的說,是根本就沒有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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