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書舟離開之後,去了花園,穿過花園,一眼就看到提著水壺的花匠正澆著花。


    男人淡淡的走近,他手插著白大褂的口袋,他望著不遠處的白色花朵。


    他沒有戴眼鏡,露出一張精致的臉龐。


    花匠是個六七十歲的老爺爺,他蒼老的手艱難顫抖的提著水壺。


    上次見到的是這個花匠嗎?


    男人淡然出聲:“爺爺。”


    花匠聞言轉過身,一雙蒼老渾濁的眸子驚訝的看著麵前高大清朗的男人,聲音很小很沙啞。


    “是醫生啊,有什麽事嗎?”


    喻書舟看了看他澆的花,輕風吹過,花香撲鼻而來。


    “爺爺,這些花挺漂亮的,是你種的嗎?”


    老人低頭看了看花,擺了擺手。


    “你說這花啊?不是我種的,是另一個花匠種的。”


    男人細細的蹙眉。


    “那他現在在哪裏?”


    老人反應有點慢。


    “哦,今天輪到我的班,他休假了。”


    “這樣啊......”喻書舟垂下眸子,眼底飛快的閃過情緒,又抬頭微勾了下唇角。


    “謝謝了,您忙。”


    老了擺了擺手,笑著說了句沒事,他背著手,駝著背轉身離開。


    天色漸漸暗下去,喻書舟抬步往醫院裏走去,空洞的走廊裏,病人都迴房休息了,有時時不時的傳來淒涼的歌聲。


    醫院了鬧了那麽多事,都人心惶惶,不是上班時間,基本上沒有人在醫院裏逗留。


    就算是調了醫院裏的監控,也依舊查不出想要殺了顧橋箏的人是誰。


    他就像是個完全不存在的人,不留痕跡,隻有顧橋箏一個人能夠接觸的到。


    那麽殺害小男孩的兇手會和殺害上一個醫生的兇手是同一個人嗎?


    那這個人會是糾纏橋橋的人嗎?


    有些東西飛快的從男人的腦中飛過,快到抓不住。


    就在喻書舟細想的時候,耳尖動了動,背後出現了第二個人的腳步聲。


    男人低眸,聽著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


    就像是完全沒有發現一樣,依舊神態自若的走著。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月光靜靜的從窗外灑進來來,喻書舟眼眸安靜的看著身後靠近的黑影。


    就在黑影抬起手,似乎手裏拿著一個長長的武器就要砸下來時。


    喻書舟突然轉身,一腳踢到他的手腕上。


    伸手是個帶著帽子口罩的男人,喻書舟一腳下去,他張開手,手中的棒球棍落到地上,發出聲響。


    借著口罩男也不管地上的棒球棍,直接抬手輪上來。


    喻書舟躲了一下,但口罩男的架勢,像是完全沒想過要放過他。


    整個醫院就像是停電了般,除了細微的月光照進來的地方,哪裏都沒有亮光。


    喻書舟抬腳踹到口罩男的肚子上,口罩男吃痛倒下的那一刻,伸手右腳踢向喻書舟的小腿。


    醫生手臂勒著他的脖子,口罩男掙紮著將背後的男人過肩摔下去。


    喻書舟站起來,口罩男看了他一眼,轉身跑走。


    醫生連忙追上去,在寂靜的醫院裏,隻剩下兩個人打鬥的聲音。


    一直追到了二樓,喻書舟觸碰到他的領子,直接抬腳踹上去。


    口罩男狼狽的摔倒地上,吃痛的捂著胳膊,喻書舟走過去。


    在醫生走近的時候,口罩男突然坐起身,一拳輪到喻書舟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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