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利霞從帳篷裏出來時,已經好好穿著衣服。


    但她的身體,卻在禪林高僧的腦中,揮之不去。


    申利霞看著他們,微笑道:“其實想讓本座贏非常簡單,那就是今晚你們上本座的床。”


    她的話說得非常直白,這讓禪林的高僧都麵紅耳赤。


    在這一刻,他們感覺多年來的修為,就好像是在玩鬧。


    原本以為非常堅定的那顆禪心,現在看來,居然一點都不穩。


    相反他們的心比世俗之人更加容易動搖。


    申利霞再次問道:“如何?”


    禪林方丈道:“老衲覺得我們的方法更好。”


    “是嗎?”申利霞冷笑。


    她對麵前的這三個禿頭一點都不信任。


    對付魏忠賢的話,她有自己的辦法,而她相信自己可以取勝,根本不需要別人的幫助。


    縱然無法取勝,也能讓魏忠賢付出慘重的代價,讓魏忠賢在麵對魏無忌時,毫無還手之力。


    隻因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她要不惜一切代價幫魏無忌奪得武林盟主。


    聾僧知道申利霞很難對付,卻沒料到這個女人這麽難對付,現在就看禪林的兩個掌舵者,將會如何處理。


    禪林想先控製申利霞,再讓申利霞當上武林盟主,這樣的話,禪林就會掌控整個江湖。


    但想要控製申利霞可不容易。


    申利霞歎道:“若三位不願意,那就請迴吧。”


    如今天下大亂,江湖的局勢更是無比混亂,禪林必須得牢牢抓住一點,否則禪林將在亂世中毫無作為。


    這一代的禪林方丈,是絕對不會讓禪林的名聲毀在他手裏的。


    申利霞看到禪林方丈攥起拳頭,就知道這個老和尚,已經對她動了殺機。


    現在她可不想跟此等高手交手。


    即便禪林方丈沒有出手,申利霞都能感覺到從其身上透出的那股強大。


    別說申利霞沒有信心取勝,就算能夠取勝,那又如何?


    經此消耗,明天如何能是魏忠賢的對手?


    或許禪林方丈正是因為考慮到這點,才沒有對申利霞出手,畢竟現在對付申利霞,就是在幫魏忠賢。


    若在江湖中傳出這樣的流言,說是禪林和魏忠賢沆瀣一氣,意圖稱霸天下,那禪林將再難翻身。


    申利霞將玉女教的營地,建在比較偏僻的對付,但因迷戀她的人太多,鬼知道在四周的黑暗中,隱藏著多少雙眼睛。


    禪林方丈深吸口氣,鬆開拳頭,微笑道:“女施主想要戰勝魏忠賢,而我們不想讓魏忠賢贏,至少在這一點上,我們的目的相同,對吧?”


    申利霞點點頭,倒想聽聽這老和尚要說出什麽大道理來。


    禪林方丈繼續說道:“而有了我們的幫助,女施主將會輕鬆戰勝魏忠賢。”


    “是嗎?”申利霞還是不怎麽相信,笑問道:“既然如此,你們為何不親自參會?”


    禪林既然想統領整個江湖,大可以派高手上擂台比武。


    不過聾僧倒是嚐試過,也展現出了非常強悍的實力,隻是聾僧突然選擇退出,可見聾僧上台比武,純屬抱著切磋的心態。


    申利霞不管禪林有什麽目的,如果他們真的非得攔著她,那今晚就算她拚上性命,也要給這些老和尚好看。


    禪林方丈歎道:“現在為時已晚。”


    沒有讓禪葉大師參加武林大會,禪林方丈覺得這是他決策上的失誤。


    甚至若是之前讓禪花大師來到海州,相信禪花大師到現在還活著。


    隻是這個世上真的沒有如果,隻有赤裸裸的現實。


    禪葉大師說道:“女施主,此地人多眼雜,我們可否到裏麵詳談?”


    禪葉大師能夠感覺到,在四周的黑暗中,有不少正在看笑話的眼睛。


    申利霞拉了拉衣服,媚笑道:“當然可以。”


    但禪林方丈站在那裏,並不敢進入申利霞的帳篷,總感覺隻要他們踏進去,申利霞身上的衣服,就會很自然的滑落。


    在帳篷裏,他們鬥不過申利霞。


    申利霞若是不著一縷,必會讓他們分心,縱然動手,也會占據絕對的上風。


    禪林方丈想著攔住禪葉大師,從懷中摸出一瓶藥丸,用力扔給申利霞,道:“此藥乃醫神親手煉製,服用後,可在短暫的時間裏,大幅提升自身的功力。”


    申利霞接住藥瓶,笑道:“真有這麽好?”


    一般類似這樣的藥物,在吃後,的確能夠提升自身的功力,但副作用非常明顯。


    稍有不慎,就會被這藥物害死。


    申利霞沒想到在禪林的前輩手中,居然也有這樣的藥物。


    禪林方丈本想提醒申利霞,這種藥丸的確厲害,但一次不能多吃,吃得太多,很容易出現問題。


    但想到申利霞的不可掌控性,禪林方丈便選擇放棄點明。


    隻要申利霞能夠拿下勝利,最後卻變得奄奄一息,這才是最好的局麵。


    禪林方丈渴望著這樣的局麵。


    ……


    鬼見愁獨自逃命,心情低落到底穀。


    他從沒想過,自己在麵對魏無忌時,居然那般脆弱。


    在看到魏無忌拔劍衝來時,在看到魏無忌的滿腔怒火時,鬼見愁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或者不能說是前所未有,隻因在很久以前,他就感覺過這種絕望,現在隻是再感受一遍。


    鬼見愁逃到山林,扶住一棵鬆樹,大口大口的喘氣。


    就在這時,他猛地察覺到附近有唿吸聲,頓生警覺,喝問道:“誰?”


    “盟主,是我。”一個有點嫵媚的男聲,從旁側的黑暗中傳來。


    那人隨即吹燃火折子。


    火光照出的正是趙鬼火的那張臉。


    鬼見愁一看是趙鬼火,長舒口氣。


    畢竟他現在最怕的人就是魏無忌。


    盡管剛才擺脫了魏無忌,但難保魏無忌不會追上來。


    鬼見愁深吸口氣,冷聲問道:“你為何在此?”


    趙鬼火歎道:“我是跟著盟主過來的,難道盟主沒有發現嗎?”


    鬼見愁逃命逃得慌張,的確沒有太過注意,隻在剛才停下來時,他確認沒有人追上來。


    很可能是在他停下來時,趙鬼火也隨即停下,並幾乎沒有發出聲響。


    趙鬼火想做什麽?


    要說鬼見愁在殺鬼聯盟裏最忌憚的人,毫無疑問是趙鬼火。


    鬼見愁總覺得趙鬼火別有用心,但長久以來,他又不得不重用趙鬼火。


    別看聯盟成員眾多,但真正有實力的高手,其實少得可憐。


    以前倒是有那麽幾個,但他們都死在魏無忌的手中。


    殺鬼聯盟跟魏無忌之間的仇怨,就是找說書先生說個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鬼見愁冷笑一聲,道:“你是來看本座的笑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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