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忌一腳踢開鐵錘,但並不離開。


    陳超雙手撐地,拚命爬起,口吐鮮血。


    但他隨即握拳,想要一拳將狗打死。


    魏無忌歎道:“陳將軍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就要殺了自己的爺爺嗎?”


    “你……”陳超怒極。


    魏無忌微笑道:“願賭服輸,陳將軍,何不叫兩聲,讓大家聽聽?”


    “魏無忌,你別欺人太甚。”陳超抓起鐵錘,欲再攻擊。


    魏無忌道:“我從不欺人,隻欺狗。”


    陳超忍無可忍,掄起鐵錘,再度攻向魏無忌。


    魏無忌反身一腳,踢在鐵錘上,卻聽砰的一聲,鐵錘倒砸迴去,砸在陳超的胸口上。


    陳超口噴鮮血,噔噔噔向後退去。


    四周的百姓鴉雀無聲。


    陳超是古破虜的愛將,魏無忌這般羞辱,隻怕不好收場。


    但被陳超欺負過的百姓,都在心裏暗暗叫好。


    這迴陳超傷得極重,雖未倒下,但也搖搖欲倒。


    眼看事情快無法收場,白秋愁和南宮壽急忙快步走來。


    陳超看到他們大喜,道:“南宮將軍,快、快來……”


    南宮壽卻是徑直走到魏無忌麵前,抱拳問道:“可有傷到魏大人?”


    魏無忌搖頭道:“無礙,活動活動筋骨罷了,隻是……”


    “魏大人有話但說無妨。”白秋愁說道。


    魏無忌歎道:“隻是古將軍教出來的將領,若都是這般認狗為爺,那隻會辱沒了古將軍的身份。”


    南宮壽冷聲道:“魏大人說的是,還請魏大人迴去歇息,此事我們將軍,定會給大人一個交代。”


    “交代就算了。”魏無忌擺擺手,帶著初征和包二黑揚長而去。


    陳超強撐著重新抓起鐵錘,想要砸死那條狗,但那狗很機靈,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陳超傷重,想追都是追不上。


    南宮壽道:“陳超,別再丟人現眼,跟我迴去,向將軍請罪。”


    “我何罪之有?”陳超很不服氣。


    南宮壽不出手給他出氣也就罷了,居然還幫著魏無忌,簡直……


    迴到將軍府,古破虜臉『色』陰鷙。


    陳超不敢叫屈,垂首而站,唯唯諾諾。


    古破虜卻是看向南宮壽,問道:“魏無忌的功力如何?”


    “看不出。”南宮壽搖頭道:“但陳超在其手中,連一招都走不過,隻怕……”


    隻怕魏無忌至少是樓外樓高手。


    古破虜倒是對魏無忌的功力,愈發好奇。


    白秋愁道:“將軍,魏大人初來乍到,晚宴時,或許我們可以設個節目。”


    古破虜點頭道:“好,此事就有勞軍師了。”


    陳超臉『色』蒼白,體內真氣不穩,雙腿打顫,有些站立不穩。


    古破虜瞧在眼裏,道:“陳超,你先下去休息吧。”


    陳超點點頭,剛要離開,誰知一邁步,竟一頭栽倒。


    古破虜奔過來,抓住陳超的手腕,輸入內力,理順陳超體內的真氣。


    陳超的傷勢並不重,隻是真氣紊『亂』,顯然是魏無忌給他的小小教訓。


    真氣理順後,陳超的精神立即恢複。


    他在地上來迴走了走,發覺竟是一點事都沒有,疑『惑』地問道:“將軍,這是怎麽迴事?”


    古破虜冷笑道:“你不知天高地厚,人魏無忌卻懂得拿捏分寸。”


    魏無忌隻是給陳超一點教訓,並未重創陳超,自然是看在古破虜的麵子上。


    這一場博弈,誰勝誰負,很難說得清。


    古破虜決定加快計劃進程,若拉攏不得,便隻能除掉魏無忌。


    ……


    “大人,我們做的會不會有點過了?”


    迴去的路上,初征的心始終在狂跳著。


    畢竟這裏是海州城,一旦激怒古破虜,他們將死無葬身之地。


    魏無忌道:“隻是小施懲戒,相信古破虜能懂我的心思。”


    “萬一不懂呢?”包二黑顫聲問道。


    魏無忌搖搖頭,懶得跟他們解釋。


    古破虜想要拉攏他,就得拿出誠意,而他們剛離開將軍府,就被陳超堵住尋事。


    錯在陳超,不在他魏無忌。


    前麵有家酒館,客人進進出出,看起來生意很不錯。


    魏無忌笑道:“我們去吃酒吧。”


    初征和包二黑聞言都很開心,現在的他們,很需要吃酒壓壓驚。


    酒館裏很熱鬧,各種人都有。


    三人走進來,登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酒客當中,有不少人都認識魏無忌,魏無忌進城時,可是帶著三千錦衣衛,那種風光,可是許多人一輩子的夢想。


    酒菜上桌,看到魏無忌動筷,初征和包二黑才敢享用。


    吃得差不多時,魏無忌將酒保喊過來,問道:“聽聞海州城曾有奇異之事發生,小哥可曾聽說過?”


    “奇異之事?”酒保連連搖頭道:“沒聽說過。”


    魏無忌從袖中『摸』出五十兩紋銀,笑道:“真沒聽說過?”


    酒保看到銀子,有點眼饞,但還是搖了搖頭。


    魏無忌又『摸』出一錠金子,問道:“現在呢?”


    酒保咽了咽口水,迴頭看向老板。


    老板在搖頭。


    酒保隻好悻悻離去。


    “這海州城的奇異之事,每天都在發生。”一個酒客吐著酒氣問道:“不知魏大人想聽什麽?”


    魏無忌道:“足以驚動朝廷的奇異事。”


    一眾酒客七嘴八舌,說了許多,但都是男盜女娼之事。


    這些人對從長安來的官員,都不會給好臉『色』,但從他們的話中,魏無忌聽得出來,所謂的奇異之事,恐怕真的隻是古破虜的借口。


    古破虜將他騙來海州,隻為拉攏?


    付過酒錢,三人走出酒館。


    但隨後就有數名醉鬼,在後尾隨。


    初征迴頭看了一眼,發現他們一直跟著,低聲道:“大人,要不要把他們趕走?”


    這幾個酒鬼,武功平平,估『摸』是看中了魏無忌身上的銀子。


    魏無忌道:“找個沒人的地方,料理幹淨。”


    “這裏是海州城,人多眼雜……”包二黑擔心地道。


    初征道:“二黑啊,你怕的話,就跑著迴去吧。”


    接近落腳的地方,那裏比較偏僻,初征和包二黑同時出手,很快就將那幾個酒鬼揍暈。


    初征問道:“大人,接下來呢?”


    魏無忌道:“帶迴去,慢慢拷問。”


    這就是所謂的料理幹淨?


    包二黑擦著冷汗,跑去喊來更多的人,將那幾人抬了進去。


    ……


    臨近傍晚,將軍府派人過來,請魏無忌和郡主到將軍府赴宴。


    轎子就在外麵的路口等著。


    白秋愁看到魏無忌不語,笑問道:“魏大人可是有什麽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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