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坎說,“我們要用佯攻消耗拉義馬,溫水煮青蛙,慢慢的讓他失去戰鬥力。”


    “基馬丁,你派一隊熟悉地形,能夠穿過拉義馬軍的信兵,到南營軍,傳我的命令。”


    “是!”基馬丁應道,“我立即安排。”他看著矛坎,小心翼翼的問:“命令呢?”


    矛坎掏出一塊令牌,“讓南宮軍從今晚開始,每隔一個時辰派一個方伍對拉義馬軍進行一次攻擊,不斷的騷擾他們,讓他們不得休息。”


    基馬丁拿著令牌,看著矛坎。


    “看著我幹什麽,去呀?”矛坎說。


    “就這些?口頭傳達?”基馬丁不解的問。


    “對呀?”矛坎說,他看著還在發愣的基馬丁,“去吧!立即安排人出發,讓他們每一個人都熟記口頭命令!”


    “是,”基馬丁出去安排了。他找來信兵隊,把令牌交給隊長巴郎,把矛坎說話同他們講了兩遍,又讓我們複述一遍,便喬裝出發。


    基馬丁是地方武裝,歸兵部直接領導,不是矛坎直接管理的軍官,對矛坎並不熟悉,他有些納悶。


    矛坎作為大將軍,全國軍隊的最高統帥,下達命令竟然這麽隨意,好像兒戲一樣。


    但是,自己作為一個府的督軍,位置僅僅是中級軍官,隻有執行的權力,不能提出質疑。


    迴到督軍府,矛坎和他以莫、潭原都已經不在了,聽府令王康說他們都到軍營去了,就對王康說:“大將軍就這麽安排完了?這可是大戰!”


    “打仗的事兒我不懂,看不明白,我還是迴到我的府上吧,有好多事兒等著我!”王康苦笑著走了。


    基馬丁想著信兵隊的事情,他不知道巴郎他們能否順利穿過拉義馬軍的封鎖。


    他不敢保證他們都能夠穿過拉義馬軍,但他相信總會有一兩個人能夠過去把命令傳達到。


    但是,如果有人被抓,命令就會泄露,難道矛坎故意要泄露命令,這有什麽意義呢?


    正如基馬丁所料,信兵隊長巴郎和三個人在穿過拉義馬軍,而其他人不知道是被抓了還是被打死了,總之沒有與他們匯合。


    其實,其它人都被抓了。他們被帶到拉義馬軍營的左營帥高德營帥帳中。經過嚴刑拷打,他們有的招供了。後又經過套供,基本掌握了信兵所傳達的命令。


    高德把這個重要情況向拉義馬做了匯報。


    拉義馬哈哈大笑,“矛坎這個老賊想要用騷擾的方式消耗我的力量,真是笑話。”


    拉義馬的大軍經過長途跋涉確實需要很好的休整。


    本來想要一鼓作氣拿下北安,可是被巴爾特的南營軍背後捅了一刀,不得不在一麵山附近安營紮寨,進行休整。


    現在剛剛安營,他們就要過來騷擾,這難道是一個策略還是一個陰謀?


    “軍師,你怎麽看?”拉義馬問軍師傅慎行。


    傅慎行是中原兵家之後,素有兵神之稱。他撚著胡須思索了一下,“我也有同感。”


    他說,“矛坎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蔣,傳達命令竟然這麽隨意,說不定就是要我們知道。其實,他真正目的就是讓我們認為是小股人馬騷擾,放鬆準備,他們來一個合圍,消滅我們。”


    “你的意思是,他們佯攻是虛,真打是實。”拉義馬說。


    “很有可能,”軍師傅慎行說,“不得不防。


    “來人,傳令下去,停止休整,馬上準備應戰。”拉義馬喊道。


    話音剛落,就聽外麵一片呐喊聲,一隊南營軍騎著戰馬衝殺進來。


    拉義馬軍警戒方伍迅速應戰,經過一番廝殺,南營軍被擊退。


    “報告,是一小股人馬偷襲,已經被我們擊退。”


    負責警戒的方伍長官向拉義馬報告。


    拉義馬騎著戰馬在帳前,手裏的大刀還沒有舉起來,戰鬥結束了。


    他看著軍師傅慎行,“真他媽是騷擾?”


    “或許是迷惑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傅慎行說。


    拉義馬點點頭,“小心使得萬年船。”


    “傳令下去,立即集結。”


    不一會兒,各部隊前來報告,已經集結完畢。


    突然,北麵又傳來呐喊聲,是西營軍一隊人馬襲來。


    拉義馬舉起大刀高喊,“隨我應戰!”他一馬當先,揮舞大刀衝了過去。


    西營軍的人馬掉頭就跑,不一會兒就逃迴城裏,城上的箭像雨滴一樣射過來,前麵的士兵一片一片的倒下,拉義馬的左臂也中了箭。


    這時,南麵又有一隊南營軍的人馬襲來,同樣用箭射擊。後麵的部隊又掉頭應戰。


    這股人馬同樣掉頭就跑,不一會兒就沒影了。


    拉義馬在護衛的攙扶下,迴到營帳,氣急敗壞的把大刀一摔,“他媽的矛坎,這是什麽戰術,就是個縮頭烏龜。”


    “難道矛坎真的是用騷擾消耗我們?”軍師傅慎行不解的說。


    “不行我們就給他來個強攻,拿下北安府。”左營帥高德憤恨的說,“總比讓他們折騰來折騰去強。”


    拉義馬看著軍師傅慎行,“軍師怎麽看?”


    “北安府有近兩萬人馬,加上北安城牆堅固,恐怕一時難以攻下。”軍師傅慎行說。“而且,後麵還有巴爾特。”


    “怎麽辦?我們總不能在這裏提心吊膽的等著,這不正是矛坎這個老賊想要看到的嗎?”拉義馬說。“這個老賊,他是真想把我拖垮了!”


    “是啊!我們這麽被他拖來拖去,士兵必然疲憊,疲兵難勝啊!”右營帥常虎說。


    拉義馬的三肇軍共有左中右三個營軍,左營帥叫高德,右營帥叫常虎中營帥叫賴格寶。都是能征善戰的猛將。


    “現在還有一個辦法,”軍師傅慎行說,“放棄北安,東進與唿莫匯合。”


    拉義馬想了想說:“本來想要在北安府紮下,補充糧草,看來北安得放棄了。”


    “東進要經過一麵山和兩麵山的一個峽穀,如果矛坎事先埋伏,我們就麻煩了!”左營帥高德說。


    “是啊!”軍師傅慎行說,“不過,矛坎怎麽會知道我們東進,他現在應該把主力放在北安才對。”


    “是的,”拉義馬說,“東進的事情連我們都沒有想過,他矛坎怎麽會想到,難不成他未卜先知?”


    突然,外麵又是一陣嘈雜聲,衛兵報告說,南北兩個方向都有人馬襲擊過來,戰鼓聲和呐喊聲震天響。


    右營帥常虎拎起大刀衝了出去,“龜兒子,我取了你們的狗頭!”


    可是,他剛跨上戰馬,響聲又停止了,兩麵人馬像盜馬賊一樣,唿嘯著跑了。


    “看來,我們是高估矛坎了。”軍師傅慎行說,“既然他要拖垮我們,我們也就不要在意了,全軍整休,留下一個方伍巡營,在南北兩個方向護衛即可。通知唿莫過來與我們匯合。主公意下如何。”


    拉義馬想了想,“我們不去與唿莫匯合了,我也擔心在山穀中埋伏,我們就來個以靜製動。”


    他忍住疼痛,起身問幾個營帥。“你們看呢?”


    “我認為可行。”中營帥賴格寶說,“各營軍應該休整一下了,我們已經一連十幾天沒有睡個好覺了,實在是熬不住了。”


    “就是,”右營帥常虎說,“讓幾個蟊賊嚇得我們全軍不得安寧,這不是事兒呀,我是要休息了,再這麽弄下去,我非得從馬上掉下來。”說著,脫去盔甲。


    “好了 ”拉義馬說,就按軍師說的辦,派人通知唿莫過來匯合,我們全軍休整,護衛營負責兩麵巡防, 你們也都休息去吧。”


    護衛營是負責拉義馬守衛的,兩千多人,一般不參加戰鬥,體力消耗應該不大,由他們守衛應該可以抵擋小股騷擾。


    護衛營營帥是拉義馬的妻弟,也就是小舅子,叫什天律,是一個隻會吃喝玩樂,溜須拍馬的混混,仗著姐夫混個營帥,級別雖高,但本身不高。不過,隻負責保護拉義馬也不用什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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