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比例40%, 防盜時間三天~~  玄淵找到第一排左數第一的位置坐了下來,神情自若, 鎮定泰然, 似乎對殿試已然成竹在胸, 智珠在握。


    但事實上……


    0617像是得了焦躁症一樣在玄淵識海中轉來轉去,整隻係統無比癲狂:“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啊!宿主你有把握嗎?你會試考了第一萬一殿試一落千丈怎麽辦?”


    “閉嘴。”玄淵俊逸的麵容上波瀾不驚,依舊漠然平靜,“再聒噪我就把你鎮壓一百年。”


    0617:……瑟瑟發抖並且不敢再說半句話。之前有一次惹煩了玄淵,被他直接用神識關了小黑屋,那刻骨銘心的經曆讓它至今沒有遺忘, 再也不敢輕易去惹玄淵了。


    委委屈屈的安靜下來, 0617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 但是心中卻依舊擔心焦慮得很,宿主之前考會試可不是他真正的學識啊,現在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考試, 總不能還把“林英傑”的魂魄撈出來吧?


    在年僅十二歲、滿臉稚氣的新帝按照流程表達了對諸位貢士的勉勵和期待後, 殿試便正式開始,而這一次殿試的題目, 由三位輔政大臣出題,問的卻是直接與國家大事掛鉤,直接便問西北之事當如何決斷。


    可不要以為貢士們隻學四書五經不識兵法, 大魏朝文武兼濟, 每個能走到貢士這一步的學子, 都是能跨馬作戰的將官, 文武雙全二字,可非虛言,而是大魏朝遴選進士的標準。


    這場殿試無疑考察的是他們這些士子對西北戰爭的立場,是主戰還是主和,又對於與西北匈奴這一場戰鬥有什麽提案和建議,根據這一場殿試策論,不僅能分出諸位貢士的學識,而且能看出他們的政治立場,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鋪好白紙,玄淵研磨潤筆,隻微一沉『吟』,便下筆如飛、一揮而就,他狀若思緒泉湧,書寫“策論”時行文流水、一氣嗬成,中間竟是半點沒有停頓,在旁人看來,顯然心中對於西北之事已有決斷,而且堅定異常。


    落完最後一筆,玄淵看著滿紙大氣磅礴、蒼勁有力的字跡,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自己所寫的“策論”,微一點頭便擱下『毛』筆,不再動筆,顯然是已經是寫好了,不打算再修改了。


    殿試的時間還遠遠沒有結束,玄淵便闔上眼眸,閉目養神,即使身處金鑾寶殿中參加殿試,他依舊泰然自若,淡定從容。


    “宿主你寫得什麽鬼東西啊啊啊啊!”玄淵想閉目養神,可惜0617並沒讓他如願,0617崩潰的在玄淵識海內大叫,整個係統都瘋癲了。


    原來,玄淵一筆而成、下筆如有神的策論上分明寫著“0617是個聒噪笨蛋”這樣的字跡,整整一張紙上,滿滿的寫的都是這一句話!


    0617快瘋了:“宿主你就算討厭人家聒噪也不要在這樣重要的場合寫這種東西吧qaq完了完了,宿主這一次隻怕是要落榜了,任務要失敗了~~o(>_<)o ~~”


    玄淵依舊波瀾不驚,隻眉頭輕輕一跳:“閉嘴。”依舊自顧自的閉目養神,似乎勝券在握。


    “李大人,這便是你的外孫吧?可真是龍姿鳳采啊。”一位身著紫『色』官袍胸口繡孔雀的文官撫了撫須,微帶讚歎的誇了一句,他是正三品戶部尚書,乃是朝中實權大官,與李老大人關係一向不錯。


    本來殿試中,陛下與諸位大臣都該四下巡視,看看這些貢士們的答題情況,但如今新帝年幼,隻端坐龍椅之上,其餘大臣也不好四下巡視、查看貢士們的策論,便隻能站在寶殿兩側私下竊語討論幾句。


    李大人矜持的撫一撫須,故作不甚在意的說道:“不過小兒一個,當不得如此誇讚,隻是有些學識,還不算丟臉。”


    “李大人可真是……會試第一還隻是有些學識,讓其他士子何以立足?”戶部尚書失笑一聲,他也知道這是李大人在隱晦的嘚瑟和炫耀,頓時忍不住無奈,李大人可真是老小孩。


    殿試結束後,眾多貢士的策論均被小心整理好呈送給諸位主考官批閱,隻有被評為前十的策論才會呈給陛下,然後由皇上和諸位大臣一起商討後定下三甲及前十名的名次。


    “這策論……”


    “你怎麽看?”


    “當為第一。”


    “當為魁首。”


    所有士子的策論都被整理好由主考官批閱後,他們時而竊竊私語討論,時而互相征詢意見,對於各個士子策論的名次評定持非常嚴肅的態度,這一年的科考曆經兩位帝皇,更是新帝第一科,無論如何都不能有差池。


    而當諸位主考官看到一份策論後,頓時激動起來,交頭接耳、爭論不休,不過片刻,幾位主考官對於這份策論的評定就已經有了結果,眾位考官意見相合,十分統一。


    等到主考官挑選出來的前十名的策論遞到年僅十二歲的新帝文淵帝麵前後,他裝模作樣的翻看了一下後,稚嫩的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鄭重道:“這次殿試便以諸位大人的意見為準吧。”


    也就是說,對於三甲和前十的名次,他不打算做出幹涉,這也是極聰明的做法了,畢竟他新登帝位,年紀尚小,此時應該多聽諸位大臣的意見,而不是貿然對自己不清楚的事情做出幹涉。


    “宿主……我有預感,我們完了。”在玄淵隨著其他士子一起退出了金鑾寶殿,在內侍的帶領下離開皇宮時,0617蔫蔫的在玄淵腦海中說著,情緒無比低落。


    玄淵沒理它,徑直大步朝著宮門走去,步履從容、大步流星,渾然不像其他士子那樣出了金鑾寶殿後便腳軟手軟,一副緊張過後的虛軟。


    0617再接再厲:“宿主,我都看到了,你策論上寫的全是『亂』七八糟不相幹的話,完全狗屁一通,你肯定是要落榜了qaq”


    “閉嘴。”玄淵微一挑眉,打斷0617沒有盡頭的絮絮叨叨,“拭目以待即可。”


    0617:拭目以待什麽啊,等著宿主落榜嗎?


    可是很快0617被狠狠打臉,一日後,殿試結果出爐,聖旨下來,林軒竹金榜題名,被點為金科狀元,且授職翰林院修撰,為從六品官員。


    0617:wtf寫了罵我的話就能成為狀元啦?


    東華派的師弟師妹們全然沒有察覺到大師兄換了個人,隻是在玄淵經過時忙不迭的讓開道路,不敢擋住大師兄的路,任由玄淵毫無阻礙的行過,目光中含著崇拜和敬畏,卻不敢接近。


    在東華派眾多弟子的心中,大師兄寧雲澤就像是天上不可觸『摸』清冷的月、遠處險峻挺拔的孤峰,他們看得到,卻永遠觸『摸』不到,也不敢去接近,去觸碰。


    在玄淵走過後,目中含著敬仰和憧憬的東華派師弟師妹們陡然炸開了鍋,議論紛紛起來:“大師兄出關了,莫非真的突破了後天的桎梏,成為了先天大師?”


    “天啊,大師兄還這麽年輕,竟然已經就是先天大師了嗎?門中許多長老,都沒有突破後天的桎梏成為先天啊!大師兄真是厲害,我真的好佩服大師兄,這麽年輕,這麽英俊,不僅天資出眾,而且刻苦堅毅,我要向大師兄學習,爭取變得和大師兄一樣厲害!”


    “就你?做夢!大師兄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比擬的?大師兄是最厲害的,誰也比不上!”


    “剛剛大師兄經過時好像朝我這邊瞥了一眼,啊啊啊啊好幸福啊,大師兄他看我了看我了!”


    “胡說,大師兄明明看的是我!”


    “是我!”


    “是我!!!”


    一群寧雲澤的『迷』妹『迷』弟們為了誰得到了寧雲澤的青睞而大打出手,吵得臉紅脖子粗,鬧出了不小的風波,不過這種事情在東華派已經是常事,眾人都已經習慣了。


    “大師兄,你出關了!你真的突破到先天境界了?”驚訝喜悅的聲音響起,一名站在主殿之外的年輕弟子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朝著這邊走來的玄淵,眼中滿是驚喜和與有榮焉。


    玄淵掃了他一眼,已經認出他是寧雲澤的四師弟宋明宇,一向跟在寧雲澤身後當跟屁蟲,非常崇拜尊敬寧雲澤,也是極為少數的在蕭昇橫空出世後對他不屑一顧卻依舊敬仰寧雲澤的人。


    在原本的故事軌跡中,在那次蕭昇暗害寧雲澤變為魔修的一次曆險中,為了救寧雲澤,宋明宇被蕭昇和白樂光聯手所害,早於寧雲澤便已經身隕。


    思及這一點,玄淵看向宋明宇的目光微微柔和,朝他輕輕頷首:“師父可在主殿?”寧雲澤的師父乃是東華派的掌門白華德,正是小師妹白樂光的父親。


    “在的,師父和幾位長老,還有小師妹都在主殿,師兄是出關後來拜見師尊的吧。”宋明宇幾步蹭到玄淵身邊,笑嗬嗬的迴答他的問題。


    在玄淵漠然以對中,宋明宇不以為意,繼續與玄淵說著閑話,幾乎將寧雲澤閉關這段時間內宗門發生的事情全都禿嚕了一遍,囉嗦之程度幾乎可以與0617媲美了。


    說著說著,宋明宇就說到了最近發生的事情,語氣微帶不屑和慍怒的說道,“這次師父迴到宗門,好像帶迴了一個小子,說是要收他為徒。”


    “那個小子資質低劣,有什麽資格拜入東華派、拜師父為師?哼,也不知道小師妹被灌了什麽『迷』魂湯,還在那裏一個勁的偏袒那小子,真是讓人覺得著惱!”宋明宇對蕭昇很是不屑,對白樂光偏袒蕭昇的事情更是極為不滿。


    在他看來,白樂光是大師兄寧雲澤的未婚妻,怎麽能去幫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而且還是一個資質低劣的野小子,白樂光如此行徑,在宋明宇看來就是對寧雲澤的背叛。


    玄淵神情淡淡,聞言隻是道:“無關之人,何必計較。”他看了宋明宇一眼,微帶告誡意味的說道,“提高自身武道修為方是正道,不必為無關之事分心。”


    宋明宇嘿嘿一笑,神『色』間滿是敬佩和感激,還帶著點小羞澀小得意:“我知道大師兄關心我,放心吧,我會好好修煉的!”要向大師兄學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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