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昇忍不住驚唿一聲後, 除了知道內情的玄淵、白樂光, 白華德、宋明宇等人都不由又驚又疑的朝著蕭昇看去, 不明白為什麽白華德要取清寧的『性』命,他幹嘛這麽激動。


    白樂光臉『色』慘白, 她轉身幽幽的看了蕭昇一眼, 眼神幽怨痛苦, 還帶著幾分嫉恨, 她一直都知道蕭昇喜歡清寧,心中也曾經因此憤恨痛苦, 但她終究還是喜歡蕭昇,即使知道蕭昇心中另有他人,也不願意放手。


    “白掌門真是嚴厲,可是人家除了出身邪道, 從來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遇到寧大哥後, 更是與他一起做了很多行俠仗義的事情, 怎麽也不能算是窮兇極惡的壞人吧~”


    清寧一眼也沒有去看出言維護她的蕭昇, 她笑『吟』『吟』的,姣好精致的麵容上浮現出一抹委屈:“人家沒有做什麽壞事,也不能算壞人吧, 白掌門要對付人家,未免太有失風度了吧, 一派掌門, 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


    表情是很委屈的, 話也說得很軟,但是怎麽聽怎麽都帶著刺,讓白華德不由皺眉,卻還發泄不出來,他等著清寧,咬牙:“哼,空口無憑,誰知你所言是真是假?”


    她說自己沒做過壞事就沒做過了?


    清寧就一笑:“這句話我還給白掌門,空口無憑你憑什麽說我做過壞事,你親眼看見了?我倒是做了不少好事呢!比如說……”


    她伸出白嫩的藕臂指向白樂光和蕭昇,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我可是救過白掌門千金還有小弟子的『性』命呢,這樣的救命之恩,白掌門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白華德說不過清寧,隻氣急敗壞的看向玄淵:“雲澤,這等妖女,你怎的將她帶迴宗門?”


    “白掌門莫怪寧大哥,並非他帶我迴來,原是我一路跟著他迴來的呢。”玄淵對白華德的指責漠然以對,清寧卻站了出來為他說話,她笑『吟』『吟』的,言辭如刀,“白掌門不會是說不過我,就遷怒弟子吧?”


    她嬌笑著,眼波如煙,纏綿縹緲,戲精附體一般的深情道:“我心儀寧大哥,非要死皮賴臉的跟著寧大哥迴來,他又不是狠心人,怎麽會動手對我這個無辜的好人動手,自然對我無可奈何了。”


    “我就是喜歡寧大哥,想要跟著他,看在我救了貴千金和你徒弟的份上,白掌門不會要把我驅逐離開東華派吧?”清寧笑『吟』『吟』的,深情無悔的模樣看得人牙疼。


    她這一番作態下來,整個主殿中眾人神情各異,皆是古怪無比,白華德是氣得說不出話來,而宋明宇等吃瓜群眾則是一臉曖昧神情,不時用高山仰止的目光看向麵無表情、冷漠異常的站在一邊的玄淵。


    蕭昇眼中滿是失落和痛苦,白樂光更是又嫉又妒,情緒無比複雜,唯一覺得清寧的話讓人牙疼的人是玄淵,主殿中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好像是一場無關的話劇,他漠然以對,置身事外。


    “0617,這到底有什麽意思?簡直浪費我的時間。”玄淵一臉冷漠,隻覺得自己在看一場紛『亂』無比的鬧劇,心中沒有任何波動。


    0617頗為嫌棄的小聲『逼』『逼』:“宿主你的想法太粗暴了,一點報複美學都不懂,真是的,你沒看到蕭昇被打擊得搖搖欲墜的可憐模樣,沒看到白樂光那鐵青的臉『色』麽?”


    “原本故事中白樂光與蕭昇背著寧雲澤勾搭在一起,讓寧雲澤被綠。現在呢,寧雲澤卻與蕭昇心愛的清寧在一起了,哼哼,蕭昇是綠人者恆被人綠,活該,而白樂光也不好過!”0617充滿了幸災樂禍。


    它在玄淵識海中繼續『逼』『逼』叨叨:“宿主你對白樂光的報複才叫爽快,先是退婚打她的臉,後麵又故意讓清寧去接近蕭昇,讓白樂光被綠,而且現在還得看著曾經愛她護她的大師兄跟比她漂亮、還是自己心上人的心上人清寧在一起,嘿嘿,隻怕她現在心裏的滋味一定很好。”


    這滋味,怎一個酸爽了得。


    玄淵:“…………你說的真的是我麽?”他怎麽不知道自己有專門去報複過白樂光?


    0617:“宿主你別管這些細枝末節啦,反正你隻要知道,你做得很棒就是啦!看著蕭昇和白樂光的模樣我就覺得爽快啊。”


    玄淵見0617這副傻樂乎的模樣就覺得頗為無語,他微皺眉道:“蕭昇和白樂光再怎麽痛苦,對完成任務也是一點兒幫助都沒有的,你高興什麽?”


    0617:……是哦?它最大的目標不是為了賺取積分換一個屬於自己的身體脫離機械死板沒有形體的數據嗎?


    話說它到底幹嘛要對報複美學這麽執『迷』啊,都怪《年度打臉虐渣最佳合集》把它給洗腦了qaq


    在玄淵和0617對話間,清寧這個戲精已經將殿中除了宋明宇之外的一圈人全都懟了一圈,宋明宇是因為之前在山門迎接了玄淵而逃過一劫,至於其他人,都被清寧歸類到了寧雲澤的仇人那一類,故而被她毫不客氣的對付了。


    這些小兒女之間的彎彎繞繞和糾葛恩怨,白華德實在是懶得理會,雖然清寧是邪道中人,但她救過白樂光和蕭昇是事實,他也不好驅趕她離開,隻能無力的揮揮手示意他們都出去。


    這種年輕人之間的事情,他才不想摻合,就讓年輕人之間自己去解決吧!這些小兒女之間的兒女情長,真是讓他這個老頭子頭疼。


    被“趕”出來後,玄淵站在被重重關上的門口,他抬眸眼神冷漠無波的掃過白樂光與蕭昇,然後朝其餘同門師弟們微微頷首,便直接轉身大步離開。


    清寧頓了頓,朝白樂光拋去一個挑釁嘲諷的眼神(是的這妹子腦補了一番寧雲澤與她的恩怨情仇),然後才追了上去,鈴聲清脆間夾雜著女子低柔甜美的撒嬌聲。


    宋明宇無辜的『摸』了『摸』鼻子,話說他也好想跟上去啊,好久沒見大師兄,很想念的說呢!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跟上去,好像有點……尷尬?


    還不等宋明宇想出個所以然來,蕭昇已經忍耐不住,朝著清寧追了過去,甚至不顧白華德的其他幾個親傳弟子都還在場:“清寧,你站住!”


    在清寧轉身帶著那種狡黠靈動、蕭昇曾經最喜歡的笑容看向他時,他心痛如絞、雙眼血紅的盯著她,質問道:“你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要背叛我?”


    “嘻嘻,蕭哥哥這話說得,真叫人家不知道怎麽答複呢~~”清寧未改對蕭昇的稱唿,語氣親昵甜美,但吐出的話語卻冷漠決絕,“你我立場相對,我騙你難道不是正常的麽?”


    在蕭昇臉『色』變得越發難看時,她笑得更加靈動嬌美:“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不要相信女人說的話,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因為越漂亮的女人,越會說謊呢~~”


    朝蕭昇眨了眨眼睛,丟了一個眼波,清寧笑聲輕靈:“你可要感激我,免費給你上了這一課喲~”


    “你!”蕭昇咬住牙幫,死死盯著清寧說不出話來,他一直以為他和清寧之間是兩情相悅,若非如此她怎麽一次次救他、一次次放過他?可是現在,她卻對他說出這樣絕情冷漠的話。


    但她依舊是巧笑嫣然著的,一如她之前欺騙他的那樣,就好像這許多時日以來,她對他根本沒有半分真心,一切皆是欺騙和利用。


    蕭昇心痛至極,隻覺得自己心中又是傷心欲絕、又是痛苦悲憤,清寧嬌柔甜美的聲音傳來,像是近在眼前,又像是遠在天邊:“至於背叛一說,更是可笑。人家和你從來就不是一邊的嘛!”


    左胸好像突然破開了一個大洞,寒冷的風唿嘯著吹過,吹得那裏一片凜冽冰絕,蕭昇咬牙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寧雲澤呢,你對他也是欺騙麽?”


    “當然不是。”清寧的語氣突然沉靜了下來,仿佛發誓一般堅決無比的說道,“我永遠也不會騙他,也永遠不會背叛他。”


    這是當然的了,她……不敢啊。清寧自覺自己年輕貌美、前程遠大,怎麽也不會作死去背叛頂頭老大的。


    聽到這個迴答,蕭昇終於再也扛不住,心口悶痛,一口鮮血陡然噴了出來,他慘然笑道:“原來是這樣麽……”不管清寧的這句承諾有多長的時效,她說背叛一詞,豈不是就已經代表她認為自己與寧雲澤是一邊的人?


    而他呢?哈哈哈,大概從頭至尾,在清寧眼中都是一個好騙的傻乎乎的外人吧?她根本從來沒有愛過他,沒有對他動過心,沒有將他看成自己人。


    她隻是在欺騙他。


    可為什麽他還是愛她?


    “蕭晟!!” 白樂光撲將過來,將噴出一口心頭血,氣血翻騰將要倒下的蕭晟抱住,語氣驚惶而擔憂,甚至微帶哭腔,“你不要為了她難過好不好!”


    『性』格嬌縱任『性』的白樂光,是真的喜歡蕭晟,喜歡得可以不要自己的尊嚴。


    她抬起頭,目光怨毒而嫉恨的瞪了清寧一眼,然後越過她看向了駐足停步的玄淵:“大師兄,你是故意帶著她迴來的是不是?你就是想要報複我!可明明是你先提及退婚的,憑什麽你現在來報複我們?”


    玄淵眸光冷漠寒絕的看了過來,俊逸出塵的麵容古井無波,仿若冰封千年的雪山般冷冽,他看向白樂光時目光沒有半分溫度,隻淡淡道:“你們之間的糾葛與我何幹,我並無這份閑情逸致。”


    說完這句話,玄淵轉身大步離開,再無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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