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欽言搖搖晃晃的說著。


    隻是他所言之是周圍的人並不在意,大家都不覺得一個喝醉了的傻子能作出什麽詩出來。


    “顧欽言,這裏是大堂,是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你醉酒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白無盡起身說著,話裏帶刺。


    “誰說我醉了,小酒不勝醉!”


    顧欽言嘟囔了一句。


    “顧憨子!”


    龍椅上的天子突然喊了一句,全場頓時肅靜了下來,就連白無盡也是坐了下來。


    “皇……皇上……臣顧欽言在……”


    龍帝發怒,即使是神仙也得要跪下來,顧欽言立刻下跪。


    “你為何要喝醉?”


    姬昌沒有生氣,反而是帶著一絲的無奈。


    “迴陛下,臣隻是想著借酒勁來吟詩作對。”


    顧欽言雙手行禮,不敢直視姬昌。


    在古代還是得要注意一下的,這可是隨時都能掉腦袋的事情,這要是放在現代,老子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放肆,大堂之上天子麵前,豈是你這憨子能戲弄的?”


    鬼穀子指著顧欽言就嗬斥。


    天子將手舉起,鬼穀子便沒了聲坐了下來。


    “我說你賦詩還需要喝酒嗎?”


    天子問道。


    “當然,陛下,臣已經是想到了一首千古絕句,還請陛下您洗耳恭聽!”


    嘩!顧欽言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了現場的轟然。


    一個傻子,竟然說想到了千年絕句,這是什麽概念,說明是要比文師鬼穀子還要厲害,甚至是能在整個大周皇朝的文壇占據一席之地!


    “這傻子是不是喝多了在做夢呢!”


    “誰知道啊,我看呐就是酒壯慫人膽!”


    “要是那顧憨子能作出什麽絕句,那我胡某人也能作出來!”


    現場不僅是有譏諷嘲笑,甚至還有人暗戳戳的諷刺顧欽言。


    “陛下,我看這顧欽言就是醉酒胡說,還是讓他下去吧,不然在這裏丟人現眼,搞得外人以為我們這是什麽聚酒不雅之地!”


    白無盡雖然沒有明著說,但這話中帶刺。


    顧欽言迴頭白了一眼白無盡,你這家夥現在別囂張,等以後你顧爺爺有的是機會教訓你!


    “陛下,顧欽言為了這次茶話會準備了很久。”


    這時,洛雅寒站起了起來。


    “你……”


    見到洛雅寒又出來幫顧欽言了,白無盡是氣的不行隻能坐下,但是誰讓對方是和天子有關係呢。


    “嗯好,那顧憨子,就讓朕聽聽你的千年絕句!”


    天子點了點頭,聽聽也無妨。


    “是,陛下!”


    顧欽言點頭,同時還看見了洛雅寒給自己加油打勁的樣子。


    這丫頭,看來真的是好心之人啊,救了她她竟然會一直關心,看來以後要好好和她聊聊。


    就見顧欽言緩緩來到了大堂的中央,隨即左手背在背後,右手舉在了麵前。


    在穿越之前,自己還是見過那些文人作詩的樣子的,便裝模作樣了起來。


    “高列千峰寶炬森,端門方喜翠華臨。”


    “宦遊不為三元夜,樂事還同萬眾心。”


    “天山青光留此夕,人間和氣閣春陰。”


    “要知盡慶華封祝,四十餘年惠愛深。”


    “問天下其誰心係,隻天子唯心其一。”


    顧欽言念完後,全場鴉雀無聲,直到是幾秒鍾後,姬昌才拍了拍手,“好詩好詩啊!”


    就連旁邊冷臉的上官葉嵐,現在也是舒緩了眉頭,看來她也覺得這詩不錯。


    嗬嗬,當然不錯了,這可是宋代詩人蔡襄寫的《上元應製》,隻不過是我加了一句而已。


    這詩描寫了元宵節的街邊場景,還寫了皇帝巡遊並不是為了賞燈,而是為了和萬民同樂,表達了皇上的愛民以及是對天下百姓的關心,尤其是最後一句顧欽言自己加的,更是體現了天子為了統一的用心良苦。


    顧欽言很是得意,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不可能,那傻子怎麽會作出這種絕句詩出來!”


    白無盡一臉震驚,要不是這是現實,都以為是在做夢。


    “好樣的!”


    洛雅寒在旁邊小聲地說著。


    “文師,你認為顧憨子這詩如何?”


    姬昌滿臉滿意神色,轉頭看向鬼穀子說著。


    “迴陛下……好詩……”


    鬼穀子起身行禮,雖然心有不甘,畢竟一個傻子能作出這麽好的詩,他一個文師的臉還能丟到哪裏去,但是這是天子都說好的詩了,你難道還能和天子反著來,說這詩不好?


    “哈哈,看來你們都認為這詩不錯了?”


    姬昌很是高興。


    底下的人一個個苦笑,他們之前還認為顧欽言是傻子,作出來的詩就是打油詩,但沒想到,竟然如此一絕!


    “陛下,我認為不妥!”


    這時,一個人站了起來,此人正是白無盡。


    看見他站起來,顧欽言搖了搖頭,又是你這家夥,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家夥有什麽刺挑!


    “哦?白無盡,你所言為何?”


    姬昌問道。


    “陛下,這畢竟是大雅之堂,首先顧欽言醉酒就是不禮,其次醉酒之人的詩不能算作詩,隻能說是醉酒胡話!”


    白無盡很嚴肅地說完後,顧欽言是真的沒忍住噗呲笑了一聲,這算是什麽意思?還以為是挑詩中的刺,原來就是自己的詩被比下去不服,然後來找借口說自己醉酒?


    “嗬嗬,好了白無盡,顧傻子喝酒沒鬧事就任由他喝,但是這詩的確是好詩,你總不能和傻子一般見識吧!”


    姬昌笑了笑,看來顧欽言剛才的詩,是完全打動了他的心,甚至是觸及到了姬昌的心思。


    隻是顧欽言聽了這話心裏不爽,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呢?不過他也不敢和姬昌說。


    “哼!”


    白無盡當然是不能再接話下去了,不然他就和傻子沒區別了,隻能含恨坐下。


    “白公子,這傻子是轉性了嗎?竟然能作這種詩出來,還打動了天子?”


    王朱倒是憤憤不平。


    “不清楚!”


    白無盡雖然沒多說,但是心裏早就埋下了對付顧欽言的種子。


    “好了好了,都不用賦詩了,我宣布,顧憨子的詩就是頭籌!”


    姬昌站起來,高興的伸出了手,底下的人點頭示意,表達著對姬昌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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