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譽在這個小鎮上麵講故事,慢慢的還說出那些名氣出來了。因為在她那口中可以聽得到非常多的江湖之中的事情。在街上隨便問一個人,甘譽是誰,對方便會給你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哦!甘譽啊!就是那個靠嘴巴討生活的人!”


    繁華鎮其實真的不是很繁華,不過鎮子上的人茶餘飯後,總要找些事情來解解悶,這個時候但凡一點新鮮的事物出來,便能夠吸引他們的關注。而甘譽講故事,正好趕上了這個機會。


    今天又到了開講了的時候,在出門前,甘譽精心地打扮了一下自己,頭發整好,一身幹淨的衣服。便走到了那桌子前。此時那桌子上正有一壺茶放在那裏。


    “甘先生!上好的碧羅春茶!今天你可得一口氣把那故事講完了!”有觀眾說道,這一天隻講一段故事,吊足了這些人的胃口了。


    甘譽看到桌上的茶,隻是笑了笑,也不以為意。這些觀眾都大氣的很,每每在甘譽要收工的時候,他們都能打賞點東西,希望甘譽能夠再多說一段,不能總搞斷章的玩意。


    “甘先生,開始吧!”觀眾點了好茶,便是為了聽上一段甘譽的故事。


    “昨天說到哪了!”甘譽問道。


    “昨天說到金蓮遇到了西門慶了!”一名觀眾對甘譽眨了眨眼,惡心得甘譽連喝下去的茶都吐了出來。


    甘譽頓時一拍腦袋,怪不得今天這些家夥來得這麽早,原來是想聽西門慶與金蓮本相遇之後的故事。


    “話說金蓮自與西門慶好上之後,便終日覺得大郎是個累贅,想設計將大郎除掉!”


    “甘先生!怎麽西門慶與金蓮之間就不能再展開了講麽!”觀眾立馬打斷,要真是聽這些,也不必獻上一壺一兩銀子的好茶。


    甘譽也想展開了講啊,隻要隨意說上幾個“啊”,加上幾個斷續的不要,再來幾個省略號,他便能水到本書結束,愛情動作理論知識無人能比,實際上見到個女孩子都臉紅。


    現在河蟹獸經常出沒,甘譽沒那個膽子。萬一這書要是火了,自己還不成了重點打擊對像。小黃文的標簽可要不得。


    “這位仁兄,我看你也是過來人!這之間的滋味隻能意會,不能言傳,我一個初哥,隻怕懂得還沒有你多呢!各位若是想學那方麵的知識,出門左拐,那裏的小姐姐們很樂意教你們的!”甘譽笑著謙虛地說道。連小姐姐三個字都說出來了,一看就是個老司機。


    “算了!還是聽聽大郎接下來怎麽辦吧!”觀眾說道,盡管他不知道初哥是什麽意思。


    “話說大郎整天在街上賣燒餅,這一日不知是為何,燒餅賣的特別的快!半晌的時候,大郞便挑著擔子迴家去了!”甘譽說道。


    “甘先生!是不是大郎抓到他們兩個了!”有人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些觀眾還真是戲精,強行給自己加戲,甘譽本想一口氣把這故事講完,卻被這些觀眾強行打斷。


    “哈哈,你猜大郎怎麽著了!”


    “你們肯定猜不到!”


    甘譽講得這一段正是水滸傳中金蓮謀害武大郞故事。


    “話說大郎有一弟弟,姓武名鬆,在衙門中當差,生得是高大威猛!最為豪氣,平時路見不平,撥刀相助!這一天,收到家中書信,便打算迴家看望兄長一麵!怎耐前路之中有老虎吃人!”甘譽說的這一段正是武鬆打虎的故事。說到精彩之處,觀眾們都為武鬆捏了把汗。


    “你說武鬆這麽厲害,那西門慶怎麽還敢去招惹金蓮呢!”


    “你這就不懂了,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有人說道,看樣子也是個西門慶的胚子。


    “武鬆連老虎都能夠打死!隻怕這一次西門慶逃不了了!武鬆一定會為兄長出氣的!”有觀眾說道。


    就這樣在茶館之中講了一上午,才剛剛講到武鬆要為大哥報仇之事。


    “各位,武鬆知道兄長是被金蓮害死的,他怎麽做呢!是辣手摧花,還是送官法辦呢!還是有其他的主意!請聽下一迴!逼上梁山!”甘譽說道,端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端茶送客的道理這些觀眾還是懂的,雖然他們知道這一次甘譽又會斷章,但好歹透露了點消息出來。


    “甘先生請留步!我出一兩銀子,還請甘先生把接下來的故事講完吧!”有人說道。


    “說得對!我們也出錢!甘先生你們把故事講完吧!”觀眾突然間發現這倒是個辦法!隻要想聽故意了,打賞一點錢就行了。


    看著桌上的錢越來越多,甘譽的心裏可是越來越高興,自己來這裏說書理由是來這裏體驗生活,但是實際上不就是為了賺錢麽。


    “既然大家這麽熱情,我就接著說了!”甘譽說道。這可是第一次有催更啊,說錯了,是催他講故事。


    “三十兩銀子,甘先生就要開講麽!我家公子出一百兩銀子請甘先生到雅間去講故事……,怎麽樣!”來人說道。


    “不知公子怎麽稱唿?”甘譽說道。


    “我家公子姓西門!”對方說道。


    “公子是西門慶?”甘譽細聲地問道。


    “你連我家西門少爺都不知道麽!我家公子是西門賀!我們西門家哪有什麽西門慶的!”那人有些生氣地說道。


    甘譽暗歎了口氣,不是西門慶就好,這要真遇到了西門慶,自己安靜的生活又得開始漂泊了。這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賺錢的門道,突然之間就沒有了的話,那也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不知西門少俠要我上門去講些什麽!”甘譽低聲問道。


    “當然是說一說我西門家的好事情了!”那人不悅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出發吧!”甘譽說道。


    “既然你跟我走!那故事你選好了麽!我家公子很不滿意你對西門慶的人設!”那人說道,其實是不滿意他跳過了西門慶與金蓮之間的男之事不講。


    甘譽想了想,姓西門的隻能就他一個人了,還好對方不是個壞人,劍法天下第一。要是他還不能讓西門家的公子滿意的話,那也沒辦法了。


    “完了,甘先生被西門家的人帶走了!肯定是西門家的人聽甘譽把西門慶說了出來,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才會迴來!”


    “要不我們去問西門府上要人!”有人說道,看樣子就是個腦殘粉。


    觀眾終究不敢去救甘譽,西門家乃是這繁華鎮的土皇帝,得罪了他,這些小老百姓還有活路麽。有人說他看以前消滅了那個土匪,還有些關係。隻是不知道在當中到底有沒有什麽關係。現在那個土匪已經被人家消滅掉了。知道他們現在是怎麽處理的。


    西門賀是西門家的大公子,今天閑得無聊,便在這茶館裏包了個雅間,在這裏聽了起了故事。


    隻不過他對西門慶的人設不滿,西門家的男子都是翩翩公子,怎麽會去勾搭良家婦女的。


    “公子,說書的甘先生帶上來了!”那人恭敬地在門外說道,聲音不大,但屋內的人卻能夠聽得清楚。


    “讓他進來!”西門賀擺弄了一下身前的茶杯。


    當甘譽走進去的時候,西門賀卻是一言不發,一直在那裏自故自的泡著茶呢。


    甘譽一看這個情況,心裏頓時一萬隻曹泥碼而。


    “西門公子!要不我講個故事吧!”甘譽說道。


    “不急!先喝杯茶!”西門賀一點也沒有給甘譽倒茶的意思,自己先喝了一杯。


    甘譽當然不會因為人家沒給他茶喝就生氣,自己現在的身份在乎他一點點的茶麽!事實中他真的有些在乎,說了半天的故事,一壺茶早就就喝光了。


    “聽說你講故事很在行!”西門賀問道。


    “不說很在行!讓人愛不釋手,欲罷不能還是能夠達到的!”甘譽說道,吹牛的毛病又開始發作了。


    “你講的故事裏麵有一個叫西門慶的!你知道我姓什麽?”


    “誤會!都是誤會!現在的天子姓趙,但那黑風寨的土匪也有姓趙的人不是!”甘譽說道,他一下子拿天子來跟西門賀打比,倒是讓西門賀的心情緩和了不少。


    這黑風寨是最近這段時間才發展起來的實力以前那隻本地的土匪給壓製住了。還沒有什麽起色,現在突然之間就這樣子發展起來了。


    “甘先生說話我愛聽,隻不過西門慶的名聲在你的故事裏不太好!這對我西門家多少有些影響!”西門賀挪動了一下身體,以一個自己覺得舒服的姿勢,重新坐在椅子上。


    “西門公子!不知你喜歡什麽樣的風格呢!”甘譽問道。


    “武俠!必須是武俠風格,最好是風度翩翩的公子!就像我一樣!”西門賀說道。


    甘譽抬眼看了一下眼前的西門公子,那二百來斤的身體怎麽也跟風度翩翩不掛勾,他本想講西門催雪的故事,突然間覺得按照西門賀的樣子來描繪西門催雪的話,隻怕是原作者知道定會生氣把他告上法庭。


    “沒有好的故事麽!那這樣可就難辦了!”西門賀站了起來,眯著眼睛說道。


    “有有有!當然有故事了!”甘譽說道,他現在可以說得上是中華故事庫了。


    “那就快點說出來吧!要是公子高興了,說不定就饒了你這一次!”西門賀站起來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說了,請公了認真聽哦!”甘譽說道,便開始講起了西門催雪的故事。


    故事很簡單,意境卻很深,甘譽說不出原作者的那股意境,隻能保證把故事講好。


    片刻之後,西門催雪的故事講完,而西門賀一下子便被這人故事吸引住了。


    “果然是好故事!特別是決戰紫禁之顛!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我要做當今的西門催雪!”


    “西門公子,西門催雪每次出行都是一身白衣,而且他比你瘦,比你帥!”甘譽在內心想像著這個西門賀扮成西門催雪的樣子,他內心是拒絕的。就像是賈玲版白娘子,包子版小龍女,毀經典啊。


    “這又有何難!你直接把西門催雪按我的身材說就行了!”西門賀說道。


    “公子,這可不行!你想想,一個胖西門催雪,他在決戰紫禁之顛的時候,說不定屋頂承受不了他的重量,他掉下去了呢!”甘譽說道。


    “你說得也有道理!從今天開始,少爺我便是要立誌成為西門催雪的人!你今天做得不錯!我會重重有賞的!”西門賀說道。


    “多謝西門公子!祝西門公子早日登上紫禁之顛!”甘說看著手裏的錢說道。


    隻有係統默默的說著:你見過被家長收去的壓歲錢,還有還迴來的道理麽!


    “一月全勤任務完成,獎勵銀子六兩,人物召喚一次!”係統的聲音說道。


    當甘譽迴到茶館的時候,那些觀眾還在那裏沒有離開。


    “各位朋友,今天的說書活動到此結束!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這樣散了吧!”


    “不行!先生你從西門公子手裏毫發無傷的迴來,這麽值得高興的事情!你是不是該講一段慶祝一下呢!”觀眾麽說道。


    “還有這種騷套路,不應該是我受了西門公子的驚嚇請假一天麽!果然起點係統裏的那些作者是騙人的!”甘譽說道。


    就在甘譽在那發呆的時候,觀眾又開啟了嘲諷模式:“這說書先生是不是被西門公子嚇傻了!”


    “應該是!”


    “不管那麽多,隻要他能講故就行了,說書先生,我看你很可能被西門公子嚇傻了,為了證明你沒有被嚇傻,你隻能講段故事出來!”


    為了證明自己並沒有被西門公子嚇傻,甘譽決定,先迴去休息一下,講故事什麽的事情哪有先休息一下重要呢。


    “甘先生,你怎麽不按套路出來呢。我們都懷疑你被嚇傻了,你不是應該講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出來麽!”觀眾甲說道。


    “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我今天得好好的去梳理一下故事的脈絡,整理一下大綱,今天就不再講故事了!”甘譽說完,便準備轉身離開,現在身上已經有了六兩銀子了,是該考慮一下這六兩銀子該怎麽花出動去。


    就在這個時候,甘譽看見一個女子走了過來,當她走進茶館的時候,那些準備離開這裏的觀眾紛紛停下了腳步,注視著她那讓人看著便生能出無限遐想的臉蛋。


    “姑娘,你來晚了,故事都已經講完了,不過你要是想聽故事的話,我們不妨到隔壁的客棧找個雅間坐下來,我慢慢的把今天的故事講給你聽!”觀眾甲臉上帶著猥瑣的表情,看著那名女子。


    “這種辦法也能想得出來,這個家夥的臉皮太厚了,可惜被這個這家夥搶先了!”


    那女子抬眼看了一眼觀眾甲,櫻桃小嘴輕輕開啟:“流氓!”說完便要轉身離開這裏。


    “慢著,各位觀眾朋友,今天的天氣很不錯,非常適合講故事,老天爺都這麽幫忙,我要是再不講故事,有點說不過付出了,大家都坐穩了,我要開始講故事了(開車了)!”甘譽說道,他的眼裏隻有那個漂亮的女子。


    “又開始講故事了,大家坐好,好好聽故事吧!”觀眾們很快便找好了位置坐好了,那名女子更是早早的就坐到了甘譽的麵前。甘譽都能聞到那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輕香。甘譽第一次有些羨慕那些觀眾,居然能夠這麽近距離的靠在美女身邊。


    “這位姑娘,我家公子有請你去包間坐坐怎麽樣!”西門賀的那個跟班的又出現在甘譽的麵前,隻不過此時他的目標是那個女子。


    那女子剛要發作,卻突然看見眼前的這個男子被人給拉開了。


    “怎麽迴事,你怎麽又來這裏了,這姑娘可是我的觀眾,你這樣子挖我的觀眾,不太好吧!有什麽事情等我講完了故事再說也不遲吧!”甘譽說道。


    “甘先生,今天就給你一個麵子,等你講完了故事,我再來找這位姑娘!”西門賀的跟班的眼睛不停地在那女子的身上打量著,口中還不停地在稱讚他家的公子:“公子的眼光真不錯,這姑娘的身材真是沒話說!”


    眼見身邊的麻煩被甘譽給趕走了,那女子對甘譽笑了一下,便又重新坐在那裏開始準備聽故事了。


    這一次,甘譽講起故事來,可是格外的賣力,說的故事生動極了。特別是武鬆手刃西門慶和金蓮的橋段,可以說得上是經典了。


    “武鬆還真下得去手,就這麽一個美人,他一刀就結果了她的性命!”


    “你懂什麽,說不定這武鬆下手的時候,正處於賢者時間,等時間一過說不定他還後悔了呢!”


    “胡說八道,吳鬆哥哥怎麽可能這樣對晶憐呢,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子說我們!”那女子站了起來,喝斥在場的這些人。美人發怒都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姑娘,這是甘先生說的,他說的是武鬆和金蓮,你何必這麽激動呢!”觀眾甲沒說話,觀眾乙開口說了。


    “哼,吳鬆哥哥怎麽會像你說的這樣對晶憐呢!你是在胡說八道!”那女子轉身喝斥甘譽。


    “姑娘,你是不是誤會我了,我說得是金蓮和武鬆,這應該想你沒關係吧!”甘譽說道。


    那女子一開始對甘譽還有些好感,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好感頓時蕩然無存。


    “怎麽沒關係,我叫晶憐,吳鬆哥哥與我青梅竹馬,你這樣說我們,不是破壞我們的名聲麽!”晶憐說道。


    “你是金蓮!”甘譽問道,此時此刻,他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子,怎麽能夠叫金蓮呢,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已經有了青梅竹馬的武鬆哥哥。


    不對,武鬆怎麽會與她青梅竹馬呢,這與小說當中的設定可不一樣。


    “我當然是晶憐了,不過你這麽輕薄,我一定要報官,告你惡意中傷我們!”晶憐說道。


    “姑娘,我早就覺得這個說書的不正經,經常說些少兒不宜的給我們聽,正好我會寫點訴狀,要不,今天就讓我代筆,把這狀紙寫了,告這個不正經的家夥!”觀眾丙說話了。


    “可以!你寫吧!”很顯然,觀眾丙的做法正合晶憐的心意,她不禁對觀眾乙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這什麽情況,按這節奏下去,看樣子是要吃官司的,我可沒侵犯人家的版權啊!”甘譽心裏叫苦不已。


    “你一個沒名字的龍套,居然在美女麵前給自己上眼藥水!”甘譽看著那觀眾丙,心裏便有氣。


    “這位熱心的觀眾!你這麽優秀!請問你叫什麽名字!”甘譽咬牙切齒地問道,臉上的肉都快擠成一團了。


    “怎麽!你還想打我不成,做錯了事情就得挨罰!訴狀我已經寫好了,咱們見官再說話吧!”觀眾乙很自然的把自自己和晶憐分為一個團隊。


    “等一下,你是不是該把訴狀給我看一下!”晶憐說道。


    “你認識字!”觀眾乙驚奇地問道。


    “當然認得!不過話說迴來,你這字寫得也太……”


    “怎麽樣,是不是太好看了,憑這一手字,我今年很可能就能考上舉人的!”觀眾乙把得意直接寫在了臉上。


    “我勸你還是別去考了!就這手字,隻怕知縣大人看都不願意看這份訴狀!”晶憐毫不客氣地打擊著對方。


    “這麽說來,你也會寫字了,正好咱們可以交流一下,對了,你為什麽不寫呢!”觀眾乙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我本是要自己寫的,隻不過是你自己要搶著來寫的!至於交流的事情,就憑你這寫的字,我看還是算了吧!”晶憐說完,便自顧自的重寫了一份訴狀。


    “本人晶憐,自幼與吳鬆哥哥生活在……”


    “等一下,你叫晶憐,青梅竹馬的是吳鬆?”甘譽有些淡疼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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