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兩天的時間過去了,楊鎮的傷勢也好了大半,就在他忍不住想要進市區尋找楊勇的時候,三個風塵仆仆的人影來到了山莊門口。


    “楊大叔,這就是你說的山莊?這地方真不錯,人少安靜。”


    三人之中一個二十幾歲的健壯男子對其中一個人說道。


    “哥哥,到了這裏我們就不用再逃了嗎?”


    說話的不是楊大叔而是一個跟在男子身後的十五六歲的女孩。


    聽口氣這是兄妹倆,哥哥長得高大健碩,一身古銅色的肌肉一看就是經常運動,或者經常幹體力活的樣子,長相很普通。


    妹妹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身材勻稱,一雙大眼睛很是水靈,頭發亂糟糟的參差不齊。


    楊大叔正是楊勇,為了給李豆豆等人足夠的逃命時間,他在城區裏帶著對手一個勁的兜圈子。


    就這麽不眠不休的周旋了兩天,楊勇打算甩掉那變異扭曲者,可對方就好像在楊勇身上裝了定位器一樣,總能找到他。


    萬般無奈的楊勇也不敢帶著她前往山莊,隻能在城裏瞎轉悠,無意中碰到了這對兄妹。


    當時哥哥正在拉著妹妹拚命逃竄,身後六七個扭曲者緊追不舍。


    眼看兄妹二人被圍堵在了一條死路,哥哥很幹脆的就把妹妹丟進了路邊的大型垃圾桶。


    獨自一人麵對一群扭曲者,拉開架勢一套剛猛的拳法熟練無比的使了出來。


    本來楊勇打算繞道而行,免得把後麵的變異扭曲者引過去。


    那對兄妹卻陷入了險境,為了保護妹妹,哥哥隻能寸步不離垃圾桶。


    缺少了輾轉騰挪的空間,再厲害的武功也沒用。


    心係哥哥的安危,妹妹從垃圾桶中鑽了出來,拿著個扳手反抗了起來。


    妹妹也有些功底,靈巧的躲避對方的攻擊,找準機會還能敲上那麽一兩下,可畢竟年幼體弱,根本無法帶來有效殺傷。


    就在兄妹倆雙拳難敵四手之時,於心不忍的楊勇從躲藏的樓上躍下,幹脆利落的幫他們解決了敵人。


    招唿都沒來得及打,楊勇拉著兩人越過圍牆就是一陣狂奔。


    好不容易找到了些許休整時機,楊勇得知兄妹倆姓白,哥哥叫白文星,妹妹叫白文月,家住在離江陽幾百公裏外的白家村。


    這些年白文星都在江陽打工,妹妹白文月學習成績優異,家裏就想讓她來哥哥這裏讀書,哪知還沒來多久突變就發生了。


    好在白家村祖傳習武,白文星更是有些武癡,長年的勤學苦練,讓他有不俗的實力,勉強保住了兩人。


    可惜這套拳法有所殘缺,重要的內練法失傳,隻剩下外練的招式,不然白文星不止於此。


    “楊大叔,你說的追你那個是不是變異扭曲者?”


    白文星一語道出變異扭曲者的稱唿。


    這倒給楊勇有些驚訝,能知道這個稱唿的一般都是複蘇了靈目的人,白文星竟也是這般?


    “你複蘇了?可曾入夢?”


    楊勇試探的問道。


    “嗯,昨日剛剛複蘇,才得知了這些。入夢是什麽?”


    聽完白文星的迴答楊勇心中一陣歎息,白文星就差了兩天,沒能趕上這次入夢,實屬可惜。


    既然白文星錯過了,也沒必要讓他徒增煩惱,楊勇把話題扯到了自己的經曆上。


    “如果是這樣的話,楊大叔我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困住她,但不確定能困多久。”


    聽完楊勇的講述,白文星若有所思的說道。


    “哦?你有何妙招?”


    一聽白文星這麽說,楊勇也來了興趣。


    隨著白文星的細細道來,楊勇也在思索著這個辦法的可能性。


    白文星一直在建築工地打工,他們的那塊工地剛好在突變前完成了底下車庫的初步建設,目前隻有一條入口可通入地下。


    他的主意就是把那深度扭曲者引到地下車庫,然後他們想辦法把入口處弄塌把對方埋在下麵。


    兩人一合計,覺得可以操作,最終結果也不出他倆預料,成功的把對方困在地底,但具體能困多長時間就不知道了。


    楊勇隻能寄希望於在對方被困的時間裏能跑出追殺範圍,這才有了他們風塵仆仆出現在山莊前的一幕。


    沒有什麽狗血的人去樓空終錯過,楊勇一來到山莊就見到了李豆豆,得知了楊鎮也在山莊裏的消息更是讓他精神一震。


    楊勇到來楊鎮自然是跑出來迎接,楊母偷偷看了看楊勇沒什麽大礙,立馬擺出一副不願理他的樣子,獨自一人躲進了屋內。


    沒那麽多時間兒女情長,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危險才是重要,算上楊鎮沒能殺掉的獨角扭曲者,現在他們一共有兩個令人頭痛的對手存在。


    屋內楊鎮父子加上餘寬一共三人,正在討論接下來的問題,真正對抗變異扭曲者還得他們三個當主力。


    “所以這就是內力更高層麵的表現了?”


    楊鎮仔細的感受著楊勇的力量 。


    他們三人的力量源頭可以說都是氣血運行,可發展到如今這一步就完全不一樣。


    “沒錯,這個就是罡氣,也被稱為天地浩然之氣,和所謂的什麽正氣沒關係,邪派高手一樣能練出來。”


    楊勇展示著罡氣,罡氣呈現出一種青冥之感,說不上具體色彩,但每個看到它的人都會產生相同的感覺。


    罡氣籠罩在楊勇體外,讓他的一舉一動都帶有某種沛然之勢。


    “來試試?”


    楊鎮提議,同時手中一股真炁激發,餘寬也伸手釋放他的拙火,加上楊勇的罡氣。


    “劈啪!”


    三股能量碰撞在一起,純粹的能量強度真炁為最,罡氣次之,拙火略顯疲軟。


    體悟一番後三人同時收手,這幾種能量層級基本相同。


    “我的真炁主要在於意,這個東西很玄妙,很難說的清楚,普及率不高,我去那個時期能見到的真炁高手相對比較稀少,但意這個東西一旦掌握隨著意境的不同有種種特殊功效。”


    楊鎮先對自己掌握的力量做了一個總結。


    “拙火比較難掌握,我是在師父的幫助下提前擁有的弱化版,這個東西比較在乎於心,這個心我至今未能完全參透,但我師父說慧心一擊威能無窮,我聽著有種玩遊戲出暴擊的感覺。”


    餘寬聳聳肩表示他這是速成版,有些東西他也未能明悟。


    “我的罡氣關鍵點在於勢,可以說是自身的勢,也可以說是天地的勢,和道門的術法有些相通的地方,也是那個時期武林高手可以和道門高手爭鋒的本錢。”


    楊勇也對罡氣進行了一番闡述。


    “既然我們都是練的氣血運行法,那麽這幾種力量的本質應該都是來自於人體本身的能量,就像那些深度扭曲著所展現的生命能量一樣。”


    楊勇思考了一番做了個總結,楊鎮和餘寬對於這種觀念都點頭表示認可。


    這就是經曆過係統學習的好處,三人在夢中各有機緣,都得到了對於自身力量係統的學習,這是一種認知上的進步。


    現實中的練武,可和故事中不一樣,掉落懸崖得到秘籍就能練出絕世武功是很扯的。


    首先這秘籍的文字你不一定能看得懂,就算看得懂沒有基礎的習武知識,無法分辨竅穴也是練不出什麽的。


    更為重要的是不同的派別對感覺的形容是不一樣的,同一種東西的稱謂也不同。


    下丹田這一個泛指概念內,就有陰交、氣海、石門、關元四個竅穴都可以被單獨稱為丹田,你修哪一個?


    隻有係統的學習裏才會給出具體的力量起始。


    楊鎮的炁來自於關元的精,但在葉荌的傳授中對這個地方的稱唿叫做‘坎宮’,精配合中丹田‘離宮’的炁,才能在意的作用下得到真炁。


    而楊勇的內力又被他們稱之為‘內氣’,修煉的起始是下丹田的氣海,內氣開拓經脈,直到打通任督形成大周天運行才能嚐試用勢來煉罡氣,這任督的稱唿也五花八門,楊勇的派別裏把這稱唿為天地二橋。


    餘寬的三脈七輪更是迥異於楊鎮和楊勇所學,起始的海底輪在會陰內一點,所謂的心更是虛無縹緲,也隻有他們這個派別的人才知道,他們所說的心和大家所認為的心是不是一個概念。


    楊鎮要是撿到《拙火定》的秘籍,能不能看懂不說,就算他能看懂,按照他理解的方式練,他能練出個錘子來,他就連脈輪是啥都搞不清楚。


    觸類旁通是給有相當底蘊的人的,你已經是一代宗師了才能從別派武功中得到借鑒,因為本質原理是相通的。


    至於小白們,還是老老實實從基礎學起,撿到秘籍就能修出絕世武功的概率,和一個小學就輟學的人撿到了相對論,就能一路搓出核彈來一樣微乎其微。


    “這氣血運行法我教給了豆豆和四海,效果還不錯,至少一路逃亡他們也沒成太大的累贅。”


    楊勇也沒想到師父遺物竟然有這麽大的作用。


    “那把它傳授給其他人怎麽樣?讓他們有些自保能力,也省的我們操心。”


    一直在思考的楊鎮突然開口。


    “鎮哥,你不怕有人用這個對我們不利?”


    餘寬有些擔心,江湖上欺師滅祖的事情可不少見。


    “怕什麽,我們現在練的可和這個不一樣。再說世界那麽大,說不定有更神奇的東西。”


    楊鎮擺擺手,示意餘寬不用擔心。


    “有道理,這樣出去搜集物資的人手也能充足點,我們就有時間研究更深層次的力量。”


    楊勇表示讚同,基礎而已,又不是學了就能比他們厲害。


    “那就這樣定了,我之前給它取了個名字叫《血氣訣》,簡單直白。”


    既然楊勇沒有意見,楊鎮直接就下了決定。


    “《血氣訣》?挺形象的。那深層次的力量怎麽辦?”


    對於這個東西叫什麽楊勇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後續問題。


    “看情況,如果信得過,到時候根據他們的特點再決定誰來傳授,這一點我們得慎重點。”


    對於更高層次的力量楊鎮並不像《血氣訣》那般隨意。


    商量完了正事,幾人閑聊了起來,互相交流了下夢中的經曆。


    “楊叔,你在那個門派待了整整十二年才醒嗎?我好像也是。”


    餘寬發現了一個相同之處。


    “別看我,我提前死了,滿打滿算也就待了七八年。”


    楊鎮聳聳肩表示根本不知道正常情況下什麽時候才該醒。


    “十二年應該是個極限值,我在夢中沒有受到過致命傷。”


    仔細迴憶一番,楊勇下了個結論。


    “這些以後再討論,現在最重要的是獨角和血女怎麽處理,以及食物問題。”


    楊鎮把話題引到了迫在眉睫的事情上,還給兩個變異扭曲者取了個名字。


    “是啊,據楊叔所說,血女突然產生了很大的變化。那獨角會不會也增強了?”


    餘寬有些擔心,獨角之前就能重傷楊鎮,現在會不會更難處理。


    “無妨,這次再相遇,他必死無疑。先等我把傷養好,在此之前開始傳授他們《血氣訣》吧。”


    楊鎮信心十足的打消了餘寬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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