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位高權重的太後娘娘,竟然也會為了爭權奪利,鏟除異己,使這些鬼蜮伎倆!”晉長盈十分嘲諷地笑道。


    “你們……你……你胡說!那根本就是你偽造的!這信根本就是假的!哀家不曾給餘文寫過什麽信!你胡說!”太後被戳穿了她的計劃,心中十分慌亂辯解道,在場這麽多的大臣宮人,今日之事,若是傳了出去,隻怕她日後再難出頭。


    “太後娘娘,我都還沒說是誰給誰寫的信,你怎麽就知道,是你寫給餘文的?難不成,太後娘娘事先看過?”晉長盈意味深長道。


    太後聽到這話,才猛然意識到,方才晉長盈根本就沒有說!她這是在詐她!


    “你!你這個賤人!哀家是太後,傅秉青通敵叛國已是事實,難不成你如今還能把傅秉青聰河裏撈出來當麵對質!”她就是篤定了傅秉青死了,能毫無顧忌地把髒水往他身上潑。


    “是嗎?”傅濯勾起了一個奇異的笑容,隨後,他拍了拍手,宮門口便出現了兩個人。


    太後看到這兩個人時,腿一軟竟然跌坐在地上,“你……你們……你們……”


    正是傅秉青和晉沅君夫婦,傅濯進宮赴宴,又讓傅秉青帶著人去劫獄,救出了晉沅君,晉沅君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傅秉青本想帶她就醫,然而晉沅君卻堅持要進宮討伐太後。


    皇室的不作為,如今已經是激怒了民眾,如今太後又為了一己私利,殘害忠良,更是罪加一等。


    當晉沅君看到傅秉青平安迴來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的堅持是有意義的,同時,她也要親眼看著太後倒台!


    傅秉青進京後也沒閑著,他組織城門口的難民們,組成了一個自衛團,為的就是與傅濯裏應外合,討伐太後。


    城門口的難民們都是受過晉沅君恩惠的,如今聽聞太後搜刮民脂民膏還不夠,竟然還汙蔑陷害女相大人,想要把他們唯一的希望都鏟除,這讓人怎麽能不怒,於是許多難民便隨同傅秉青起義,攻進了皇宮。


    因為有傅濯的人馬牽製,傅秉青的人十分輕鬆便攻進了皇宮,這是太後沒有想到的,而被圍在宮殿內的官員們此時也是十分恐慌,平日裏,他們除了貪汙受賄,也沒少欺壓百姓,他們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會有今天。


    傅濯與晉沅君帶著人打進宮,逼迫太後退位,太後在被揭穿陰謀的那一刻,便大勢已去。


    太後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一生竟然經曆了兩次逼宮,當然,一次她是受益者,而這一次,她是受害者。


    晉沅君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一手拿著傅秉青的佩劍,站在宮門口,她受傷嚴重,如今全憑一口氣撐著。


    她臉色蒼白,然而神情卻空前堅定,她大步走進了宮殿,身後帶著由難民組成的自衛團,晉沅君走到太後麵前,用劍指著太後,目光冰冷。


    “晉沅君!你放肆!你一個小小的女相,竟然敢對哀家不敬!”太後見晉沅君帶著人,將宮殿團團圍住,幼帝被當場嚇哭了,躲在她懷中瑟瑟發抖。


    “太後娘娘,您識相的話,就放棄抵抗,自覺讓幼帝退位,否則,我手中的劍,可不長眼的!”晉沅君舉著自己手中正滴著血的劍,把太後嚇得夠嗆,看著太後狼狽的模樣,晉沅君終於暢快地笑出聲,道:“李香憐,你當初暗算我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有今日?”


    晉沅君揚聲大笑之時,身上的傷口震動,有不少鮮血從布料中滲透出來,然而她如今滿心都是勝利的喜悅,身上那點子微不足道的疼痛,對她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麽。


    一旁的官員們也都被晉沅君渾身浴血,卻舉著劍直逼太後的模樣嚇住了,晉沅君目光緊緊盯著太後,冷聲道:“還不快擬旨!讓幼帝退位讓賢!否則,這朝陽殿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如今太後早就是走投無路,即便她想要反抗,也是無力迴天。


    一旁的官員們聽到晉沅君這狠辣的話語,頓時被嚇得不輕,有的甚至勸太後道:“太後……太後娘娘,您就趕緊擬旨吧……”


    太後無法,如今晉沅君背後有河西王的勢力,她自知不敵,隻得擬旨,讓幼帝退位,讓位於晉沅君,隻是她卻要求晉沅君留他們母子一命。


    “太後娘娘的請求,我們自然不會有異議。”晉沅君收起了太後手中的聖旨,又確定了一番,隨後十分滿意,隨後,她眸中冷光一閃,手起刀落,揮刀便將太後的頭顱削去,太後下一刻,便身首異處。


    “啊——”幼帝被濺了一身的血,當場嚇破了膽,屎尿齊流。


    被嚇住的不隻是幼帝,一旁圍觀的官員,甚至還有晉長盈都被晉沅君如此幹脆利落的舉動嚇住了,還有人看不得如此血腥的場麵,竟當場吐了出來。


    晉沅君冷漠地看了幼帝一眼,隨後便讓人處理了幼帝,她可不會給自己留下破綻,這樣的錯誤,她曾經犯過一次就夠了。


    傅濯與晉長盈都無心宮廷的鬥爭,也沒想過去做什麽皇帝,而傅秉青卻是心甘情願輔佐妻子做皇帝,而他,隻要為她守住這大羲朝的江山便好。


    晉沅君蟄伏多年,終於在眾人的擁護下,坐上了那至高無上的位置,成為了大羲朝有史以來,第二位女皇,改國號為晉。


    女皇在位期間,頒布了許多為國為民的政令,深受百姓愛戴,唯一的遺憾卻是,女皇早年傷了身子,後又因前朝太後的殘害,落下了病根,一輩子沒有生子,隻是女皇卻與皇夫恩愛無比,沒有子嗣也絲毫不能影響兩人的感情。


    晉長盈得知晉沅君最終,還是因為爭位,到底傷了身子,不由歎息。


    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晉長盈終於與傅濯又迴到了河西。


    ……


    多年之後,河西王宛伯元去世,廣闊的河西土地傳給了傅濯,而傅濯與晉長盈夫妻倆仔細商量過後,決定讓河西重迴大羲國土。


    女皇得知,當即大喜,將傅濯封為鎮北侯領河西節度使職總督戰事。


    次年,鎮北王與夫人攜子進京,受國禮相待,女皇接見了鎮北王夫婦,然而多年未見,姐妹倆卻似乎生疏許多,女皇在麵對鎮北王妃這個長姐時,總有些不自在。


    在短暫的居住拜訪故人舊地後,一家人啟程返迴河西,臨行時,女皇終於出麵為晉長盈送行,叫了一聲長姐,姐妹倆一笑泯恩仇。


    此後,傅濯和晉長盈兩人迴到河西,此生再未去過帝京,兩人在河西為國守土,相伴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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