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花市內一個不起眼的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畢恭畢敬地對幾人行禮,隨後對柳皎月道:“柳姑娘,早前聽聞柳姑娘極擅養花,我家主人想與柳姑娘一敘,不知柳姑娘是否方便?”


    柳皎月聞言,微微一愣,問道:“你家主人?是誰?”


    “這……”那小廝有些為難地笑了笑,依然沒有自報家門,隻是道:“我家主人便是這花市的主人了,聽聞柳姑娘大名,我家主人這才命奴才前來相邀,想與柳姑娘一敘,柳姑娘去了便知了。”


    晉長盈在旁邊聽著這小廝故弄玄虛的,不由微微擰眉,她方才還在疑惑是誰能在西街包下這麽大一塊地盤,專門用來展花,這會兒對方就送上門來了,還是對柳皎月有意思,所以這背後究竟是誰,這麽神神秘秘的。


    “哦?原來這花市竟然是你家主人開的?”柳皎月聞言,眼睛微微一亮,隨即興致勃勃道:“那想來你家主人對這些花花草草方麵,也必定很有些心得了,我方才進來便看到這裏有許多往常未曾見過的品種,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柳姑娘謬讚,我家主人在花草方麵的研究,及不上柳姑娘十之一二,是以這才邀請柳姑娘一敘。”小廝垂著頭,畢恭畢敬地拱了拱手。


    柳皎月一聽對方就是這花市的主人,當即便按捺不住了,想要去認識一下這位神秘人,柳皎月看了看身旁的晉長盈,對小廝道:“不知你家主人可介意,我帶個朋友一塊兒去?”


    “這……”那小廝微微猶豫了一瞬,隨後又歉然道:“還請柳姑娘諒解,我家主人隻說,請柳姑娘一人去便是,還請柳姑娘……”


    柳皎月有些失望,看了看晉長盈,晉長盈卻心中早有判斷,對柳皎月搖搖頭,笑道:“你要去便自個兒去吧,我對你們說的那些話題也不感興趣,在旁邊倒顯得尷尬了。”


    若是晉長盈沒有猜錯,能這麽故弄玄虛,搞這麽些彎彎繞繞的人,除了那個人,再沒有旁人了。


    “那……好吧。”柳皎月點點頭,又對一旁的五皇子妃告罪道:“皎月便現行一步,縣主與娘娘在此自便吧,還請娘娘見諒。”


    五皇子妃還沒說兩句話,柳皎月便被人請走了,五皇子妃臉色微微一僵,隨後故作無事地擺擺手,示意不介意,道:“柳妹妹有事便去吧,不用在意本宮。”


    “是,多謝娘娘,皎月告退。”柳皎月說著,朝五皇子妃福了福身,隨後便跟著那小廝離開了花市。


    晉長盈雖說心中有了成算,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撥了幾個保護自己的侍衛,跟著柳皎月一同去了。


    看著柳皎月離開的背影,晉長盈慢條斯理對一旁的五皇子妃道:“娘娘,您猜,這邀請柳小姐前去一敘的花市主人,是誰?”


    “這……縣主這倒是難倒本宮了,縣主這麽一問,本宮還真不知道,縣主難道說有什麽見解?”五皇子妃端著手,順著晉長盈的目光,看著柳皎月的背影,眸中冷光微閃,唇角微微勾起,笑意不達眼底。


    晉長盈漫不經心地瞥了五皇子妃一眼,果然看到五皇子妃臉上的冷色,她不著痕跡收迴目光,輕輕掩唇一笑,道:“我猜啊,是五皇子,不知娘娘覺得呢?”


    晉長盈說完,便笑靨如花地看著五皇子妃,十分惡趣味地欣賞五皇子妃臉上瞬間黑沉的臉色。


    晉長盈可以對天發誓,她對五皇子妃真的沒什麽惡意,隻是五皇子妃先前表現出來的戀愛腦,實在是讓晉長盈看不慣,所以晉長盈碰到點什麽,總想去刺激一下五皇子妃,欣賞一下這戀愛腦痛徹心扉的表情。


    若是當初早知道這五皇子妃是個戀愛腦,她當初就不會浪費那麽一顆救命神藥去救五皇子妃,留給自己不香嗎?


    不過讓晉長盈有些驚訝的是,五皇子妃聽到這話,臉色隻是微微一變,卻並未表現出有多傷心難過,這倒是讓晉長盈對她有些刮目相看。


    聽著晉長盈的話,五皇子妃停頓了一瞬,隨後神色十分淡漠,看著晉長盈似笑非笑道:“縣主何出此言?”


    晉長盈本想惡搞一下五皇子妃,誰知五皇子妃早免疫了,現下被五皇子妃的目光灼灼逼視,晉長盈倒是有些心虛了,不過所幸晉長盈臉皮厚,笑眯眯地往五皇子妃傷口撒鹽道:“娘娘連這都不知道嗎?最近帝京裏誰不知道五皇子對柳家千金有意,追求攻勢猛烈呢,也是娘娘太過大度,若是長盈的丈夫敢這般當著我的麵對其他女人,我定然斷了他的命根!”


    晉長盈說著,眸中兇光一閃,信手扯了一把身旁的鮮花,那粉紅色的牡丹花原本開得好好的,如今卻突遭橫禍,被晉長盈辣手摧花。


    上一刻還嬌豔欲滴的花朵,此時卻被晉長盈扯得隻剩一個光禿禿的枝丫,看上去極為淒慘。


    “啊!縣主!您這是……您這是……”一旁守著的花匠一時不察,沒料到晉長盈好端端的,竟然會去把人家開得好好的花扯了,當即便尖叫出聲,“這……這可是牡丹中的名品魏紫……這……這,這花兒沒了,小人可怎麽向東家交代啊……”


    今日花市請來的人都是臨時請的短工,每人負責一個板塊,因著有的花種十分名貴,這些人擔不起責任,是以並未展出,而這盆魏紫因著花瓣摻有雜色,影響美觀,是以價值並不算出挑,這才放到花市來展出。


    然而即便這盆魏紫的價格比不上那些未展出的,但它怎麽說也是盆魏紫,即便再如何掉價,又能便宜到哪裏去?


    偏生就這麽倒黴,碰上了晉長盈,偏生晉長盈就采了這盆花。


    若是換了旁人,弄壞了花,興許還能讓他賠償一二,然而碰上晉長盈,誰敢找她說什麽?不要命了?


    思及此,那花匠想死的心都有了。


    晉長盈將花捏在手中,又輕飄飄地隨手一甩,扔在地上,手上殘留的粉色花汁順著晉長盈的手滴了下來,還有些濺到了晉長盈的衣裙上,暈染出點點粉紅。


    紫棠在一旁連忙遞上帕子,給晉長盈擦手,晉長盈接過帕子,將手擦幹淨,又把髒汙的帕子還給紫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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