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爺賞賜!”


    鴛鴦四人大喜。


    不說三個月的例錢,賈琮院裏的頭麵,可都是宮中賞賜的禦賜之物。


    放在尋常官宦人家都能用來傳家了。


    更別說是對丫鬟下人來說了。


    整個神京城,也就隻有賈琮有這等大手筆了。


    “爺一夜未歸,想來是沒好好休息了。”


    “眼瞅入秋天寒了,一會讓襲人給爺暖床吧。”


    鴛鴦開口道。


    襲人聞言臉色一紅,卻沒說什麽,反而麵帶羞意。


    權貴家的丫鬟下人,年齡到了無非就是三種出路。


    一種是許給家裏的小廝,以後有了子嗣世代都是奴仆。


    一種是放出去嫁給良家子,算是脫了賤籍。


    當然,最好的肯定還是留在主子身邊,將來做個通房丫鬟或者是姨娘之類的。


    大戶人家哪怕是同房丫鬟爺比第二種脫籍之後在小門小戶裏日子過得還好。


    一旦暖床了,不管發沒發生什麽,就肯定是第三種了。


    “不必了,一會還會有人過來。”


    “你們先下去歇息用飯吧。”


    賈琮抬手拒絕。


    “那好,奴婢先告退了。”


    鴛鴦見狀隻好給襲人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爺……”


    “您是看不上襲人嗎?”


    卻沒想到這時襲人雙眼泛紅的說道。


    賈琮自宿慧覺醒之後,對外的表現一向是殺伐果斷,種種手段甚至稱得上是心狠手辣了。


    非是心性殘忍,實是這個吃人的環境,又出身賈府。


    沒有橫掃天下的實力。


    你若不強硬,擁有的一切遲早被人奪走分食。


    當然,那隻是對外。


    人情冷暖,心裏自是有一杆秤。


    對於自己人,賈琮卻是一向溫和,不吝賞賜。


    且不說院裏的幾個丫頭擁有著上等的玄門煉氣天賦,以後注定是自己的好幫手。


    單是從襲人的判詞來看。


    枉自溫柔和順,空雲似桂如蘭。


    溫柔和順又忠心耿耿。


    這般性格便值得賈琮用心培養,溫柔對待了。


    “無論是鴛鴦姐還是襲人姐,還有晴雯、琥珀和小冬兒,都是爺親自選的的貼身丫鬟。”


    “怎麽會看不上襲人姐,一會還有課來,襲人姐先去好好休息。”


    “往後在一起的日子還長呢!”


    賈琮伸手輕輕抹去襲人臉上的清淚。


    溫和安慰道。


    莫要小看著點。


    這番話在賈琮看來實在正常,但是在這個年代。


    能夠在權貴家裏遇到個有本事的主子已經是難得,更別說像賈琮這樣細心解釋了。


    再加上此時的溫柔又與賈琮之前的殺伐狠辣相對比。


    漫說是襲人了,便是鴛鴦幾人此時也是芳心一顫。


    頓覺被這般重視對待,哪怕是為了賈琮死了也值得了。


    “爺,你就知道羞我!”


    襲人聞言破涕為笑,羞紅著臉捏著帕子躲進偏房去了。


    ……


    榮慶堂


    “老太太,禍事了!”


    “禍事了!”


    梨香院裏情意濃濃,榮慶堂裏就不好過了。


    賈政在先榮國臨死前求了恩典,蒙蔭了個五品工部員外郎的官。


    無須早朝,每日先來賈母這邊問安,然後再去工部上衙,廝混一天再迴來。


    偶爾缺席不至,遣一小廝前去告假,上官也不會多做理會。


    這一日史家姑娘湘雲過來小住,三春連同鳳姐也在。


    賈政剛剛問安坐下,便見大房邢夫人急匆匆進來。


    慌亂模樣立刻引得賈母不快。


    “老大家的,什麽事如此驚慌?”


    “老太太救命啊!”


    “剛才琮哥兒的手下押著大老爺迴來,杖斃了十幾個小廝,又把大老爺關到了柴房裏。”


    “妾身幾次想要進去,都被琮哥兒的手下攔住了。”


    “大老爺迴來的時候身上還有傷,再不救治,恐怕……”


    邢夫人神色泫然。


    與賈赦夫妻感情就算再不合,她也知道自己誥命夫人是從哪來的。


    榮慶堂裏“和睦”的氣氛頓時一變。


    迎春麵露擔憂,幾個小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什麽?”


    “怎麽會如此,怎麽會如此!”


    賈母一聽也慌了神,呢喃了幾聲,突然想到什麽。


    “不對,琮哥兒雖然跟府裏不親近,但是也不是個惹事的性子。”


    “這幾日待在梨香院甚少外出……”


    “老大家的,你跟我說實話,老大到底做了什麽才惹惱了琮哥兒!”


    “這……這……”邢夫人躊躇了一下。


    “我昨晚在屋裏依稀聽大老爺跟那幾個小廝說什麽琮哥兒手裏有不少銀子。”


    “他怎麽花得完,應該……代為保管……”


    “孽障!”


    “這個孽障非要氣死我不成嗎?”賈母沒等邢夫人把話說完。


    便氣憤將手中拐杖重重的蹲在地上。


    “我好不容易讓琮哥兒跟府裏關係緩和了點。”


    “這個孽障……他是怕府上太興旺了不成!”


    “明日就是封爵宴了,各家老親都來,出了這檔子事……”


    ……


    “母親息怒!”賈政急忙上前給賈母順氣。


    “這事是大哥的不是,自古以來哪有當爹的算計孩子財產的。”


    “我看琮哥兒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讓兒子去說和說和。”


    “都是自家人,總不能真的傷了和氣。”


    “老二啊,你說得對,琮哥兒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你過去好生跟他說和,千萬別擺長輩的架子。”


    賈母順了幾口氣,抓著賈政的手叮囑道。


    “是,兒子這就去!”


    賈政應承下來,出了榮慶堂一路來到梨香院,卻在院門口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要說賈政這個人。


    天賦不足,本是不知當家立計的人。


    說是迂腐也行,說是君子也不為過。


    生在權貴之家,平素最大的愛好也不過是養傷幾個清客秀才閑談詩賦。


    賈赦做出如此醜事,就是想想都覺得蒙羞。


    想著賈母的叮囑,先是喊了鴛鴦稟報,這才進了梨香院。


    來到院中涼亭,正好見賈琮正在品讀一本大儒批注的“中庸”。


    頓覺感慨無比。


    寧榮二府的年輕一輩,還能讀書的也就隻有賈琮了。


    無怪年紀輕輕就能步入煉神。


    光是這份勤奮就不是別人所能比的。


    玄門煉氣和儒家養氣乃是涇渭分明的兩條路。


    沒聽說有人能夠同修兩道。


    但賈政覺得讀書開悟,通曉事理,哪怕養不出浩然之氣也總不會有壞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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