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二姐姐。”


    話音落下,賈琮起身。


    “琮哥,你要去哪?”


    “榮慶堂,這戲的上半場演完了,接下來該開始下半場了!”


    賈琮背負雙手,走出院落。


    戲才開場,怎麽也要將他圓滿了。


    榮慶堂裏,雕梁畫棟,兩邊穿山遊廊廂房,掛著各色鸚鵡、畫眉等鳥雀!


    來往服侍的丫鬟婆子足有二十多個。


    簇擁在賈母身側,每日談笑高樂。


    足見賈家的氣派富貴。


    隻是隨著一個小廝的慌忙闖入,打破了榮慶堂的平靜。


    “什麽?你說王柱家一家三口被打殺了?”


    “這……這怎麽敢……”


    “府上已經多少年未曾見血了。”


    賈琮在迎春小院的所作所為,早已被外麵路過下人通過敞開的院門所得知。


    聽完小廝匯報,賈母氣的渾身發抖。


    大太太邢夫人和二太太王夫人還有現如今管家的鳳姐站在一側。


    俱是滿臉不敢置信。


    這還是以前那個膽小怯懦的賈琮嗎?


    尤其是王夫人,王柱一家可是當初跟他一起陪嫁過來的奴仆。


    這些年沒少幫她辦事。


    府中要想辦什麽事,使用的銀錢。


    層層剝削,其中大頭,就是被孝敬到王夫人手上。


    “老太太,琮三爺帶著二姑娘三姑娘和四姑娘來了!”


    就在這時,賈母身前的大丫鬟鴛鴦聲音顫抖的稟報道。


    話音落下,賈琮已經邁入了榮慶堂。


    “見過老太太!”


    上前不卑不亢的拱手行了個禮。


    對於賈家,除了極個別的人,賈琮自然是沒多少好感。


    可恩是恩,怨是怨。


    賈琮自問恩怨分明,這一世得承賈家的血脈誕生之恩是做不得假的。


    是以對於賈母倒也保持著最基本的禮數。


    至於親近嘛,那是半點都無。


    賈母微微愣神片刻。


    賈琮不得其喜,平日也不許其來榮慶堂問安。


    說起來上次見到已經是半年前了。


    沒想到半年沒見,當初那個目光怯懦不討喜的人。


    一席白色儒裳,脊背挺直,如絕世公子一般。


    風度不凡,貴不可言。


    雙眸之中保含自信。


    光是這幅賣相與之前就有天壤之別。


    “你這孽障,見到老太太還不下跪行禮,孝道何在?”


    “府上已經十幾年未曾見血了,那管事就算有錯,也該稟報老太太,由府中長輩處置。”


    “你這庶子說打殺就打殺的?”


    “咱家幾十年攢下良善之家的名聲,今日全被你敗光了。”


    沒等賈母說話,王夫人站出來喝罵道。


    一個個罪名直接扣在了賈琮頭上。


    賈琮抬起頭,目光淡漠。


    “本座行事,也是你這內宅蠢婦能夠指手畫腳的?”


    “今日斷你口舌,若有下次,看看二房太太的位分能不能保住你!”


    說罷,伸手一指。


    一道劍氣淩空,王夫人隻覺嘴裏傳來一陣劇痛。


    鮮血流淌,舌頭被攔根切斷。


    ……


    榮慶堂裏的下人哪裏見過這等手段,頓時嚇得慌亂失措。


    驚恐不安的看著賈琮。


    反倒是賈母,到底是先榮國賈代善的發妻,對於超凡之道的修行,多少有些了解。


    激動地站起身來。


    揮揮手讓先是下人把王夫人先帶走,然後不敢置信的看著賈琮。


    “這……這是……”


    賈母這一輩子,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說到底,寧榮之過,過不在賈母。


    除了在賈寶玉麵前會被強行降智,賈母對賈府的處境心裏跟明鏡一樣。


    東西兩府頂門立柱的一代賈敬和賈赦,一個進士出身,一個禦賜賈恩侯。


    天賦可想而知,隻可惜被先天子造反之事牽連。


    一個被圈禁,一個躲在城外道觀不敢迴來。


    僅剩一人賈政又天資不足。


    隻能蒙蔭得了個工部員外郎的五品官。


    未曾通過科舉,也沒煉出儒家手段,十餘年未得升遷。


    至於再下一代更是連個頂門立柱的都沒有。


    當年賈家一門二公如日中天之時,也未嚐不是沒有仇敵。


    如今一朝頹喪,賈母將賈赦這個榮國府襲爵人趕到東跨院,得了個馬棚將軍的名聲。


    又刻意得表現出一副內宅主事,昏聵模樣。


    如此賣慘。


    再加上太上皇心裏多多少少還記掛些許賈府。


    這才讓昔日那些政敵沒有趕盡殺絕,渡過了賈代善去世後那段最艱難的日子。


    同時又暗中培養二房長孫賈珠讀書科舉。


    一直到賈珠心血耗盡去世。


    這才使得賈母徹底迴天無力,隻能得過且過,混一天是一天。


    現在突然看到賈琮的手段……


    “琮哥兒,你方才用的是……”


    “老太太,賈琮文不成,武不就,但到底流淌著先榮國的血脈。”


    “幼時機緣巧合得了一本劍修法門,半個月前,已經踏入煉神!”


    賈琮開口應道。


    一句話,猶如石破天驚一般,震耳欲饋。


    隻見賈琮右手指天。


    神力演化!


    “鏗!”“鏘!”


    賈府上下,猶如萬劍爭鳴一般。


    無盡劍氣揮灑,刺破榮慶堂的房頂。


    猶如銀河倒掛,瑰麗無比。


    最後在賈府上空形成了一道月白色的劍光。


    青天白日間,盤旋於賈府上空,猶如日月當空一般。


    引得無數百姓為之側目。


    不光如此。


    神京城中所有第二境以上實力的高手,全部感覺到一股恐怖的鋒銳之氣縈繞脖頸。


    仿佛生死都不在自身掌握一般。


    十餘道強橫的氣勢升騰而起。


    俱是第三境實力,其中大多數為武者,餘下有兩尊第三境儒士和一尊位於城外的第三境玄門煉氣士。


    “什麽人!”


    一尊脾氣火爆先天武者爆喝一聲。


    卻見月白色劍光分出一道劍影,飛向聲音傳來方向。


    “哼!”


    片刻之後,隻聽一聲悶哼,一聽便知那先天武者吃了不小的虧。


    餘下神京強者,看著賈府上空的月白色劍光,臉上卻不約而同的充滿了忌憚之色。


    武道鍛體,玄門煉氣!


    第一境名為煉氣,蘊養法力,這一階段手段簡單,隻能使用一些障眼法之類的小手段,遠不及武者鍛體一重增力百斤。


    第二境名為煉法,這個法,是術法的法,這一階段,已經可以和後天武者爭鋒不相上下。


    前兩境還好,到了第三境煉神。


    武者和煉氣士的差距便一下子被拉開了。


    所謂煉神,便是錘煉神魂。


    這一階段,有神通滋生,手段詭譎,殺傷力巨大。


    尤其是煉神修士所修的本命神通。


    威能遠遠不是第二境時術法所能媲美的。


    完全可以壓著同境界武者吊打!


    先天武者壽元不過二百載,而煉神境的玄門修士,起步便是三百載壽元。


    若是輔修一門延壽功法,最多可達五百壽,足以延一世家十幾代富貴!


    更別說賈琮神力所演化的還是劍修手段。


    諸多妙法,論及殺伐!


    劍修當屬第一!


    這也是賈琮刻意為之,神道修行乃是根本,事關重大。


    若無舉世無敵的實力,不可輕易暴露。


    劍修手段剛好分量足夠,也能作為遮掩。


    而且若是有人想要算計賈琮,把他當做一個單純的劍修來針對。


    那驚喜就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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