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神殿
青夢呆呆地看著腳下，想著自己竟然這麽多年都不曾想到，原來上層文明就是以這樣的方式存在於自己的頭上。
想必這也是所有人類世界得人都沒有預料到的。
可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上層文明的這些人，以後自己的同伴的這些人，究竟掌握了多麽可怕的技術。
青夢思索著，這應該也是某種光學設計，將上層的陽光、雲層的圖像經過處理，直接傳達到下麵。
那些立柱同樣是這樣，將光線進行一定方式的折射。似乎一些老科幻片中，有提到過這樣的“隱形技術”，隻是她沒有想到，這樣的技術可以讓一座城市，偌大的一個上層文明隱藏在大眾的頭頂。
那些支撐著上層文明的立柱，讓上層文明就這麽像積木一樣，以某種看似不合理的方式將自己架在半空。
這讓她想到曾經操控無人機的時候，一旦到達某個高度，或者某些區域的時候，總會出現係統警報的提示，甚至直接不聽自己的操控，直接飛離。
這大概是植入無人機係統底部的某些禁製，在當時青夢隻以為那些建築裏頭也許住著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
青夢透過腳下的路麵，時不時的一些鏤空設計，可以讓她清楚地看到自己腳下這個生活了多年的城市，此刻的這種角度卻多了太多的陌生感。
不過不管是什麽，在青夢眼裏總也是新奇的，甚至是這裏一座座如宮殿一樣的建築，似乎混合著曾經文藝複興時期的風格和超現實主義。
當然，她並不知道最初上層文明設計者的初衷，對於自己她始終覺得自己與藝術無緣。
所以麵對眼前的這一切，更多的還是震撼和新奇。
突然，在青夢的腦海中，再一次閃過了一些不合時宜的畫麵。
那是一群衣著迥異的混編士兵玩兒命地將身邊所有的彈藥傾斜向一個安靜而詭異的建築；
那是一座座全新的城市在廢墟中拔地而起；
那是一個個老者的逝去，然而似乎每一個人的神色中都帶著揮之不去的憂傷。
青夢輕輕揉了揉眉心，再次看向周圍奇異的建築。
“請走那邊的那個門，女士。”
當青夢跟隨著士兵們來到一個陌生建築前，掃描器再次激活。
很快的，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出現在敞開的大門口。
青夢並不知道這個建築的用途，不過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大約和下麵的醫生有著差不多的著裝，隻是身上掛著的儀器似乎更小巧精致一些。
青夢隨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側門被打開，裏頭泛著藍紫色的光，並不明亮，這讓青夢有些駐足不前。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編號，這一迴這個士兵似乎沒有再給出更多的提示。
倒是門裏出來的這個女人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起來。
“請把，女士，正常流程而已。”
青夢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這個不怎麽有人情味的白大褂擠出了一個笑容，往那門裏走去。
確實，所謂的檢測程序並不複雜，隻是在一個密閉的小屋子中，被一道道光線不斷掃描著。
青夢並不知道這些光線具體是什麽，也沒有太多的不適。
唯一讓她覺得不自在的是在接受檢測的時候，全身上下的衣物都要除去，然後所有的程序完成之後，匯聚到一個大廳裏。
在那裏擺放著早已準備好的全新衣物，和之前青夢攜帶的為“望前”專門製作的那本大部頭。
隻是讓青夢感到尷尬的是，大廳似乎是公用的，所有從下界上來的人接受檢驗之後，都在這裏換裝，不分男女。
從這些人的表情上，青夢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不過初來乍到的青夢始終有一些不安。
在另一道門後迎接青夢的白大褂，看著青夢臉上不怎麽自在的表情，一邊看著掃描的數據，有些狐疑地詢問：
“怎麽？有什麽不舒服嗎？”
顯然，看到了偏離正常值如此之高，對於她來說也有些意外。
“沒，可能是……有些緊張。”
看著一個個從通道中走來的其他人一臉漠然的表情，青夢欲言又止。
白大褂並沒有再繼續難為青夢。
“好了，你休息一下，一會兒就會有人過來，帶你去神殿的。”
神殿？青夢從水晶一般的窗戶往外看去，整個上層文明，在自己麵前展示的是一塵不染的世界。
幾乎很少有人在外行走，都是有諸多管道狀的光影流轉，這光芒與之前從地上上到這裏來的力場電梯有些相似，她能猜測到，這些管道應該也是類似的作用，不同的是有上下，也有前後左右，互相交錯，密密麻麻，各自聯通著一個又一個奇異的建築。
青夢下意識地將手按在麵前的窗戶上，角落上的一個小紅點微微一亮。
隨後，在她眼前便顯示出一副精確的城市地圖，這青夢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您好，我是“希望”，您現在的位置在這裏。”
窗戶上的某個邊緣的建築輪廓中閃爍起一個紅點，隨著青夢目光的移動，一條條虛擬的線路在青夢的眼前不斷規劃展示，耳邊的聲音也不斷響起，講述著青夢目光所過的每一個標誌性建築，同時規劃著前往那裏的最佳路線。
在地上的時候，也有類似的導航，卻需要人們告知目的地，而在這裏，竟然隻需要眼球的轉動，就能進行精確的辨認和指引。
青夢再次掃視過整張地圖，雖然並沒有太過聚焦，但她也能辨別出住宅區和其他某些功能建築的輪廓。
最終，她將目光停留在上層文明最中心的那個巨大建築上。
“這是東方大陸的神殿，建造於二百八十三年前，最近的地上入口是在你們所說的昆侖山脈，那個地上的城市是人類世界的新疆，因為昆侖山脈對於東方而言，有著重要的意義，有諸多上古神話與那裏相關，所以在上層文明新世界建立的時候，東方的人類長老們經過討論，最終將東方大陸神殿的選址定在了這裏。”
聽著“希望”的敘述，青夢微微點著頭，嘴裏喃喃著，似乎在重複著“希望”所說的某些字眼。
就在這個時候，青夢身後的房門被人推開，從這個一臉英氣的少年臉上，青夢很難分辨他是哪裏人，他的皮膚是明顯東方人的黃色皮膚，但臉上的五官和分明的輪廓，尤其是那個英挺的鼻子則有著歐洲人的特色。
“你就是青夢？”
來人上下打量著自己，眼神中帶著濃重的質疑色彩，讓青夢稍稍遲疑了一下，但最終依舊點了點頭。
“你好，我是周星。”
他雙手自然地垂在身側，並沒有要握手的意思。
之前青夢所呈現出來的數據讓他始終沒有想明白，最終“希望”為何會選擇這樣一個別無所長的女人，並且剛剛從檢測中心所看到的數據，讓他對眼前這個女人更加表示懷疑。
“我代表上層文明來接你，幾位主席都在神殿裏，要見見你。”
周星掃了一眼青夢正在看的地圖，還是說出了他此次前來的原因。
若不是自家的主席羅文的關照，他絕不會跑來這裏親自迎接這樣一位在普通不過的女子。
青夢點頭，正想要再問什麽，卻隻見周星已經轉身欲走，便隻得緊趕兩步跟了上去。
在一個大廳中，周星對著裏麵一個工作人員模樣的人輕聲說了幾句話，對方連忙點頭，在終端操作器上快速地點擊了幾下，然後禮貌地伸手指向一邊的一個通道。
周星點了點頭，直接朝那裏走了過去，一邊扭頭對著青夢示意讓她趕緊跟上。
“快些吧，有些家夥可不願意久等。”
青夢對著眼前這個拒人於千裏之外的人隱隱有些懼怕，不過依舊跟了上去。
同樣的力場電梯啟動，他們所在的空間被緩緩托起，然後飛快地往前移動，青夢能感受到自己的速度依舊在不斷提升，周星指了指一側的沙發。
“還要一些時間，累的話可以先坐一會兒。”
也許是這密閉的空間讓青夢有些不適，也可能是因為第一次感受這樣的加速度，讓青夢有些眩暈，她點頭坐了下來，這才覺得稍稍好了些。
一邊的周星的餘光瞟了她一眼，微不可查地歎了一口氣。
整個空間裏，再度陷入了沉默，誰也沒有再說什麽。地麵上，城市的某條街道上，無為坐在無極的車裏，再一次讓無極心疼地禍害著他得來不易的煙草。
“抽太多煙可不好。”
無極嘴角抽搐著，無奈地看著自己的這個哥們兒，這些年來，他第一次覺著在死皮賴臉這方麵自己終於遇到了敵手，看著被禍害得所剩無幾的煙草，無極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你說先知他怎麽就把那姑娘給放了呢，萬一這姑娘把我們給撂了出來……”
無為微微皺著眉，吐出一口煙，一邊搖著頭。
許久過後，無為終於開口打斷了自己的思緒。
“不想了，關心好咱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吧，看看他給我們的資料上怎麽說。”
無極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巧的播放器，輕輕按下按鈕。
“望前”，上層文明哲學藝術派大師，熱衷於東方的神秘思想，曾經遊曆於人類世界四處講學，並發表著作、演講眾多，一月之前突然失蹤，推測結果，大概率自殺……
大約十幾二十分鍾過後，青夢終於抵達了兩百多年以來一直被頌揚的神殿。
那是如巴黎聖母院一般的建築，隻是沒有那般厚重和灰暗，整個外牆都采用了某種特質的合成材料，晶瑩剔透散發著水晶般的光澤。
不等更多的打量周星便皺眉催促著她跟隨自己進入其中。
“別讓幾位主席久等了。”
周星再次重複自己剛見麵時的話語，讓她不由加快了腳步。
隻是進入其中，除了高聳的穹頂，內部的簡潔讓青夢有些失望，在她想來，即使沒有彩色的玻璃窗和繁複的彩繪，也至少應該有些宗教特色的壁畫或者雕飾，再或者一些彰顯此處曆史的圖案或者記載。
除了牆上的相對熟悉的觸摸材質，讓青夢知道，如果有需要了解的地方，她隨時可以通過這些接口進行訪問。
隻是……這與她心目中的神殿，或者在地麵上人們所傳唱的神殿有著很大的落差，實在有一些無趣。
當一扇沉重的大門被推開的時候，青夢在一個原型的空間裏，見到幾位神色嚴肅的人。
青夢想著，這些人應該就是要見自己的主席了。
其實在青夢剛剛踏上上層文明的時候，在她的心裏就期待著能夠盡快見到自己的“心靈導師”。
她也一直在斟酌，這樣一個用詞是否會讓“望前”先生覺得過於冒昧，又不甘讓自己和其他那些人類世界的普通人一樣了。
她的心砰砰地跳著，胸口的那本書被再一次抱緊了一些。
目光在眼前的幾個人中搜索，她本可以早一些問出，這一次的會麵，自己是否就能夠見到“望前”先生了，隻是她始終無法確定“望前”在上層文明的地位，也怕自己的胡亂打聽，折了這位導師的麵子。
隻是眼前的這些人中，並沒有自己熟悉的身影，不免有一些失望。
“你就是那個人類世界裏來的女子，青夢？”
一個有些陰柔的男子笑著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著青夢。
青夢微笑著點頭，卻並沒有發現對方要與自己握手的表示，有些尷尬地接受著後方更多人的掃視。
“這位是衛莊，科技派的副主席。”
周星的介紹多少為青夢緩解了一些尷尬，青夢看著眼前這個有些中性化的男人，再次擠出一個微笑。
“這位是戰雄先生，科技派主席”衛莊看著戰雄的虛影，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應該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戰雄先生沒能親自過來。”
話雖如此，那個被稱為戰雄的幹瘦男子並沒有露出絲毫抱歉的神情，依舊冷冷地盯著青夢，讓她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戰士派的兩位同樣冰冷，不過多少行了個軍禮以示禮貌。
“我是羅文，歡迎你來到上層文明。”
“您好，我也非常榮幸。”
終於，這位老者讓青夢稍稍鬆了一口氣。
青夢呆呆地看著腳下，想著自己竟然這麽多年都不曾想到，原來上層文明就是以這樣的方式存在於自己的頭上。
想必這也是所有人類世界得人都沒有預料到的。
可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上層文明的這些人，以後自己的同伴的這些人，究竟掌握了多麽可怕的技術。
青夢思索著，這應該也是某種光學設計，將上層的陽光、雲層的圖像經過處理，直接傳達到下麵。
那些立柱同樣是這樣，將光線進行一定方式的折射。似乎一些老科幻片中，有提到過這樣的“隱形技術”，隻是她沒有想到，這樣的技術可以讓一座城市，偌大的一個上層文明隱藏在大眾的頭頂。
那些支撐著上層文明的立柱，讓上層文明就這麽像積木一樣，以某種看似不合理的方式將自己架在半空。
這讓她想到曾經操控無人機的時候，一旦到達某個高度，或者某些區域的時候，總會出現係統警報的提示，甚至直接不聽自己的操控，直接飛離。
這大概是植入無人機係統底部的某些禁製，在當時青夢隻以為那些建築裏頭也許住著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
青夢透過腳下的路麵，時不時的一些鏤空設計，可以讓她清楚地看到自己腳下這個生活了多年的城市，此刻的這種角度卻多了太多的陌生感。
不過不管是什麽，在青夢眼裏總也是新奇的，甚至是這裏一座座如宮殿一樣的建築，似乎混合著曾經文藝複興時期的風格和超現實主義。
當然，她並不知道最初上層文明設計者的初衷，對於自己她始終覺得自己與藝術無緣。
所以麵對眼前的這一切，更多的還是震撼和新奇。
突然，在青夢的腦海中，再一次閃過了一些不合時宜的畫麵。
那是一群衣著迥異的混編士兵玩兒命地將身邊所有的彈藥傾斜向一個安靜而詭異的建築；
那是一座座全新的城市在廢墟中拔地而起；
那是一個個老者的逝去，然而似乎每一個人的神色中都帶著揮之不去的憂傷。
青夢輕輕揉了揉眉心，再次看向周圍奇異的建築。
“請走那邊的那個門，女士。”
當青夢跟隨著士兵們來到一個陌生建築前，掃描器再次激活。
很快的，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出現在敞開的大門口。
青夢並不知道這個建築的用途，不過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大約和下麵的醫生有著差不多的著裝，隻是身上掛著的儀器似乎更小巧精致一些。
青夢隨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側門被打開，裏頭泛著藍紫色的光，並不明亮，這讓青夢有些駐足不前。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編號，這一迴這個士兵似乎沒有再給出更多的提示。
倒是門裏出來的這個女人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起來。
“請把，女士，正常流程而已。”
青夢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這個不怎麽有人情味的白大褂擠出了一個笑容，往那門裏走去。
確實，所謂的檢測程序並不複雜，隻是在一個密閉的小屋子中，被一道道光線不斷掃描著。
青夢並不知道這些光線具體是什麽，也沒有太多的不適。
唯一讓她覺得不自在的是在接受檢測的時候，全身上下的衣物都要除去，然後所有的程序完成之後，匯聚到一個大廳裏。
在那裏擺放著早已準備好的全新衣物，和之前青夢攜帶的為“望前”專門製作的那本大部頭。
隻是讓青夢感到尷尬的是，大廳似乎是公用的，所有從下界上來的人接受檢驗之後，都在這裏換裝，不分男女。
從這些人的表情上，青夢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不過初來乍到的青夢始終有一些不安。
在另一道門後迎接青夢的白大褂，看著青夢臉上不怎麽自在的表情，一邊看著掃描的數據，有些狐疑地詢問：
“怎麽？有什麽不舒服嗎？”
顯然，看到了偏離正常值如此之高，對於她來說也有些意外。
“沒，可能是……有些緊張。”
看著一個個從通道中走來的其他人一臉漠然的表情，青夢欲言又止。
白大褂並沒有再繼續難為青夢。
“好了，你休息一下，一會兒就會有人過來，帶你去神殿的。”
神殿？青夢從水晶一般的窗戶往外看去，整個上層文明，在自己麵前展示的是一塵不染的世界。
幾乎很少有人在外行走，都是有諸多管道狀的光影流轉，這光芒與之前從地上上到這裏來的力場電梯有些相似，她能猜測到，這些管道應該也是類似的作用，不同的是有上下，也有前後左右，互相交錯，密密麻麻，各自聯通著一個又一個奇異的建築。
青夢下意識地將手按在麵前的窗戶上，角落上的一個小紅點微微一亮。
隨後，在她眼前便顯示出一副精確的城市地圖，這青夢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您好，我是“希望”，您現在的位置在這裏。”
窗戶上的某個邊緣的建築輪廓中閃爍起一個紅點，隨著青夢目光的移動，一條條虛擬的線路在青夢的眼前不斷規劃展示，耳邊的聲音也不斷響起，講述著青夢目光所過的每一個標誌性建築，同時規劃著前往那裏的最佳路線。
在地上的時候，也有類似的導航，卻需要人們告知目的地，而在這裏，竟然隻需要眼球的轉動，就能進行精確的辨認和指引。
青夢再次掃視過整張地圖，雖然並沒有太過聚焦，但她也能辨別出住宅區和其他某些功能建築的輪廓。
最終，她將目光停留在上層文明最中心的那個巨大建築上。
“這是東方大陸的神殿，建造於二百八十三年前，最近的地上入口是在你們所說的昆侖山脈，那個地上的城市是人類世界的新疆，因為昆侖山脈對於東方而言，有著重要的意義，有諸多上古神話與那裏相關，所以在上層文明新世界建立的時候，東方的人類長老們經過討論，最終將東方大陸神殿的選址定在了這裏。”
聽著“希望”的敘述，青夢微微點著頭，嘴裏喃喃著，似乎在重複著“希望”所說的某些字眼。
就在這個時候，青夢身後的房門被人推開，從這個一臉英氣的少年臉上，青夢很難分辨他是哪裏人，他的皮膚是明顯東方人的黃色皮膚，但臉上的五官和分明的輪廓，尤其是那個英挺的鼻子則有著歐洲人的特色。
“你就是青夢？”
來人上下打量著自己，眼神中帶著濃重的質疑色彩，讓青夢稍稍遲疑了一下，但最終依舊點了點頭。
“你好，我是周星。”
他雙手自然地垂在身側，並沒有要握手的意思。
之前青夢所呈現出來的數據讓他始終沒有想明白，最終“希望”為何會選擇這樣一個別無所長的女人，並且剛剛從檢測中心所看到的數據，讓他對眼前這個女人更加表示懷疑。
“我代表上層文明來接你，幾位主席都在神殿裏，要見見你。”
周星掃了一眼青夢正在看的地圖，還是說出了他此次前來的原因。
若不是自家的主席羅文的關照，他絕不會跑來這裏親自迎接這樣一位在普通不過的女子。
青夢點頭，正想要再問什麽，卻隻見周星已經轉身欲走，便隻得緊趕兩步跟了上去。
在一個大廳中，周星對著裏麵一個工作人員模樣的人輕聲說了幾句話，對方連忙點頭，在終端操作器上快速地點擊了幾下，然後禮貌地伸手指向一邊的一個通道。
周星點了點頭，直接朝那裏走了過去，一邊扭頭對著青夢示意讓她趕緊跟上。
“快些吧，有些家夥可不願意久等。”
青夢對著眼前這個拒人於千裏之外的人隱隱有些懼怕，不過依舊跟了上去。
同樣的力場電梯啟動，他們所在的空間被緩緩托起，然後飛快地往前移動，青夢能感受到自己的速度依舊在不斷提升，周星指了指一側的沙發。
“還要一些時間，累的話可以先坐一會兒。”
也許是這密閉的空間讓青夢有些不適，也可能是因為第一次感受這樣的加速度，讓青夢有些眩暈，她點頭坐了下來，這才覺得稍稍好了些。
一邊的周星的餘光瞟了她一眼，微不可查地歎了一口氣。
整個空間裏，再度陷入了沉默，誰也沒有再說什麽。地麵上，城市的某條街道上，無為坐在無極的車裏，再一次讓無極心疼地禍害著他得來不易的煙草。
“抽太多煙可不好。”
無極嘴角抽搐著，無奈地看著自己的這個哥們兒，這些年來，他第一次覺著在死皮賴臉這方麵自己終於遇到了敵手，看著被禍害得所剩無幾的煙草，無極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你說先知他怎麽就把那姑娘給放了呢，萬一這姑娘把我們給撂了出來……”
無為微微皺著眉，吐出一口煙，一邊搖著頭。
許久過後，無為終於開口打斷了自己的思緒。
“不想了，關心好咱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吧，看看他給我們的資料上怎麽說。”
無極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巧的播放器，輕輕按下按鈕。
“望前”，上層文明哲學藝術派大師，熱衷於東方的神秘思想，曾經遊曆於人類世界四處講學，並發表著作、演講眾多，一月之前突然失蹤，推測結果，大概率自殺……
大約十幾二十分鍾過後，青夢終於抵達了兩百多年以來一直被頌揚的神殿。
那是如巴黎聖母院一般的建築，隻是沒有那般厚重和灰暗，整個外牆都采用了某種特質的合成材料，晶瑩剔透散發著水晶般的光澤。
不等更多的打量周星便皺眉催促著她跟隨自己進入其中。
“別讓幾位主席久等了。”
周星再次重複自己剛見麵時的話語，讓她不由加快了腳步。
隻是進入其中，除了高聳的穹頂，內部的簡潔讓青夢有些失望，在她想來，即使沒有彩色的玻璃窗和繁複的彩繪，也至少應該有些宗教特色的壁畫或者雕飾，再或者一些彰顯此處曆史的圖案或者記載。
除了牆上的相對熟悉的觸摸材質，讓青夢知道，如果有需要了解的地方，她隨時可以通過這些接口進行訪問。
隻是……這與她心目中的神殿，或者在地麵上人們所傳唱的神殿有著很大的落差，實在有一些無趣。
當一扇沉重的大門被推開的時候，青夢在一個原型的空間裏，見到幾位神色嚴肅的人。
青夢想著，這些人應該就是要見自己的主席了。
其實在青夢剛剛踏上上層文明的時候，在她的心裏就期待著能夠盡快見到自己的“心靈導師”。
她也一直在斟酌，這樣一個用詞是否會讓“望前”先生覺得過於冒昧，又不甘讓自己和其他那些人類世界的普通人一樣了。
她的心砰砰地跳著，胸口的那本書被再一次抱緊了一些。
目光在眼前的幾個人中搜索，她本可以早一些問出，這一次的會麵，自己是否就能夠見到“望前”先生了，隻是她始終無法確定“望前”在上層文明的地位，也怕自己的胡亂打聽，折了這位導師的麵子。
隻是眼前的這些人中，並沒有自己熟悉的身影，不免有一些失望。
“你就是那個人類世界裏來的女子，青夢？”
一個有些陰柔的男子笑著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著青夢。
青夢微笑著點頭，卻並沒有發現對方要與自己握手的表示，有些尷尬地接受著後方更多人的掃視。
“這位是衛莊，科技派的副主席。”
周星的介紹多少為青夢緩解了一些尷尬，青夢看著眼前這個有些中性化的男人，再次擠出一個微笑。
“這位是戰雄先生，科技派主席”衛莊看著戰雄的虛影，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應該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戰雄先生沒能親自過來。”
話雖如此，那個被稱為戰雄的幹瘦男子並沒有露出絲毫抱歉的神情，依舊冷冷地盯著青夢，讓她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戰士派的兩位同樣冰冷，不過多少行了個軍禮以示禮貌。
“我是羅文，歡迎你來到上層文明。”
“您好，我也非常榮幸。”
終於，這位老者讓青夢稍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