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了三道警戒線三師的人馬在船上睡到淩晨五時就被叫醒起了床,下船吃了早餐領到了一天的幹糧,隨後整理好隊伍在六時即開拔了。


    這時候的三師整個布置為最前麵五十多輛裝滿貨物的大車,這五十多輛大車是奪門關鍵,不僅有七八十人算是車夫與隨隊保鏢,每輛車子裏坐了六人,總共有兵力四百多人。


    而且這個車隊打著常在此經過商號的旗號,特別布置的車輛藏人也一點不露出馬腳。當然他們的任務除了騙門外,是最後一道防線,這個防線的任務是攔住所有對麵而來的人發現不對頭逃迴去報警用。


    當然他們攔住有人逃迴去報信屬於一個保險,這個任務主要是他們與處於後麵一裏左右那支主力部隊中間有些零星行人打扮的人負責,因為這樣打扮不引人注目,而且護衛隊此時也開始留短發了,與前麵六七十人一樣戴頂有假辮子的帽子一般無人懷疑。


    這一來對麵來人被部隊截住了收容欲逃也不可能了,當然從後麵過來的人也會被抓起來,他們欲逃同樣有隱蔽起來的士兵負責抓住。


    這樣的突襲隊伍才是完整的,行走了十裏開始扣留從山海關方向過來的人,至九時設在止錨灣更北的警戒線開始扣留北方的來人。


    而奔襲的隊伍十時見到了山海關,先行的商隊向著關城毫不猶豫地走上前。這時間過關在之前比較少見,因為擔心路途夜宿野外遇上一些零星武裝基本上所有商隊都是夜宿較大的城鎮,其中山海關兩邊不見大城鎮,所以全將這裏當宿營地。


    此時清軍出關已經有四五個月,原來來往過此幾乎絕跡的商隊不僅增多,隨著形勢穩定也不再必然夜宿山海關了。因為固定宿處易浪費時間,過路客一多物價也貴一些。


    看到商隊過來西邊城門守衛士兵一點也沒什麽訝異或有什麽激情,因為這就如守大門看到內院走出來的人沒什麽可懷疑的,另外這些商隊大多數背景深厚,敲詐也不可能,他們這些漢軍最多有些茶錢而已。


    還有這裏雖駐紮了八千多人,四門每日各安排一個營五百人在守,其實日夜、上下午一分每班隻有百來人。另一邊還認真一點,他們這裏就七八人守門口,幾個人城牆上睞望望而已,其他人輪到班次也就是城樓裏呆著閑扯甚至是賭博。


    因為根本不曾想過襲擊者來自後方,也沒有命令他們必需嚴格檢查,看到商隊過來七八個士兵最多抬頭望望是那一家商行,可能會多賞幾個銅錢否,其他不大關心的。


    見商隊旗號見過人卻陌生他們也不奇怪,因為自己不是每日在此守門的,反倒是看到這商隊人員似乎是全比較健壯(麵貌化妝蒼老些),看來勢力不小更不願意招惹。


    還好這車隊過來拋出了一串百餘銅錢,這算是比較慷慨了,讓幾個士兵反而點頭哈腰一番,不料這車隊將近完全進城,前麵已經到達後麵甕城城門忽然車隊中間一輛馬車車輪與車軸處斷了,馬車頓時傾倒了。


    這在木車輪時代十分正常,車隊也備了替換件,於是幾個人馬上趕上去將車上貨物搬下,將車扶起後更換車輪。


    不料這時城牆上士兵望見有軍隊過來,正常情形應該守衛驗明身份才放行,但此時常見軍隊外調不敢多事,隻讓下麵士兵幫助商隊清理出道路,因而等來到的軍隊隻有數十米路覺得這樣的軍服實在沒有見到過,帶隊的頭目仍然隻有弱弱地問一聲:


    ''''爾等是何軍,可有堪合?''''


    這個小頭目隻是百人隊級軍官,還是被了望士兵從城樓裏叫出來的,看到來的軍隊確實是有些不大對頭,心裏仍然安慰自己內部出來的怎可能是敵人,服裝、馬匹、武器怪一些總不好關門問清楚再放行。


    再說了此時他這裏不過百來人,對方隻剩下數十米,關門也來不及。現在關門不外二個結果,真自己人不落好,真敵人十二三米高的城牆也擋不住別人有備而來,況且門還來不及關了。


    正遲疑間對方已經進入城門,突然商隊的人也拿出一把前麵插了短刃的火銃從登城台階向城牆上直衝。對此那小頭目沒有看見,他隻見自己問一聲不聞迴答,隻是加快了步伐外,還取下肩負的火銃有衝鋒的架勢。


    此時再遲鈍也明白咋迴事了,一時間關門、告警、拔刀、唿人種種念頭紛至遝來,但他的嗓門似堵住了,欲喊卻不出身,背上汗直冒,身體卻如冷極顫抖牙齒打架,倒是一個士兵喊了聲:


    ''''敵、敵敵襲、、、敵、、、''''


    隻是他的聲音不大,連城樓裏的士兵也沒意識到有些含糊聲音的意義,若緊張時他們肯定不會理解錯,第一時間跳起來出城樓,如此肯定是有人會敲響警鍾。


    但此時那士兵喊聲不清,欲清清嗓子一陣後麵腳步聲傳來,轉身是手持帶短刃火銃的商隊成員。不過此時頭頂帽子換成頭盔,兇神惡煞的樣子讓幾個清兵再也喊不出聲,反而在對方''''投降不殺''''聲中乖乖棄了兵器跪地伏下投降了。


    這不是清兵軟骨頭,而是這些降兵麵對死亡危險拎得清。好漢不吃眼前虧,投降了可以再投降的,雖然清兵此時出關大殺四方他們覺得與有榮焉,此刻麵臨死亡危險不敢強了。


    倒是城樓裏數十人覺得外麵真是不對頭,衝出來隻見對方也隻有二三十人,不見下麵大軍湧入,有不信邪又拎著兵器者見對方人不多,火槍上有短刃,沒有點燃火繩勇敢地大喊著招唿大家反抗,自己也第一時間衝上前欲大戰三百迴。


    不料見對方人多混戰難辦,急於立威的護衛隊士兵很幹脆地即刻開槍。''''乓乓、乓、、、'''',幾聲槍響一聲倒下一個,這一來這些清兵都跪下了。


    麵對這樣犀利的火槍這些清兵再沒有人敢以身試驗,火銃他們也有也用過,殺傷力強操作複雜,還要點燃火繩才能射擊。


    但對方的火銃銃床(槍托)式樣怪異,看樣子握著比較好使,隻不過一根更細一點的銃管那怕套插了把比殺豬刀更長一點的短刃,認出也是火銃沒困難。


    如此設計火銃也能短兵相接了,倒是解決了以往火銃兵額外備一把單刀的弊病。因為單刀長度不足,舞動空間大,殺傷力小,比眼前火銃插了短刃屬於攜帶麻煩,效率低下多了。


    就是因為認識火銃護衛隊衝上來逼守門清兵投降時讓他們造成了誤解,這些清兵看到己方人多,兵器又是更長而覺得被人逼降憋屈,於是幾個莽漢操起刀槍反抗了。而且一旁的清兵也覺得火銃無法射擊,純如冷兵器對戰他們人多兵器長,也蠢蠢欲動起來。


    說實話這幾個清兵如果知道火銃能夠開火肯定是不敢第一個向前衝,才幾步距離火銃再不準挨一下可是半條命沒有了,所以槍彈擊中時他們的神情滿是不解、不甘、後悔,隻是如此近距離加護衛隊士兵射擊精度,一顆擊中胸膛裏麵的內髒器官即刻撕碎,連唿喊一聲也做不到,即刻倒地隻剩下無意識抽搐了。


    火銃意外能射擊還這樣生猛,剩下的清兵當然跪了,他們不是清兵主力,作為最早投降的漢兵這些年一直當守備力量使用,年齡也普遍大一些,更畏戰惜命。


    隨著大軍衝近城門,扮作商隊的士兵迅速控製了西門的外城門、內甕城門等處。雖然此時看來沒有他們的幫助這城門也關不上了,可話不能這樣說,隻有準備充分些才多幾分把握,沒必要冒險還是少弄巧為好。


    另外這些士兵還是搶先一步登上城牆控製住了上麵的清兵,使之沒有第一時間發出告警信號,至於幾聲槍響隻有附近的清兵如東門的士兵有些懷疑,城內清兵根本不大注意或沒聯想有人攻擊山海關。


    如李率教正等候午餐,這裏太平無事他也是有點兒懶散。心是有出關去廝殺一場獲得升官發財的好處,也清楚自己手下士兵戰鬥力不強,此時出去打硬仗不行。


    眼看機會有實力不足,連請戰也不敢,李率教的心情當然鬱悶。還好快到飯點士兵們雖隻有兩餐粗糧飯,他與主要軍官三餐夥食還豐盛,酒不敢多飲小酌一杯無妨。


    他是正在這時聽到槍聲的,室內聲音減弱,城牆一周八裏他在城中距西門迎恩門有五百米左右,聽到時比較模糊。


    不過他是老軍戶還是能夠分辨,隻不過他根本沒有聯想有人在攻打山海關,而且別說過護城河連城樓也已經失去了,故而他咕噥一句:


    ''''這些兔崽子太混帳,不知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看來要嚴懲不貸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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