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炮聲田順平不禁大喜,本來還要接近後廢口舌或兜圈子衝破對方攔阻,以對方安宅船型之笨拙,需劃槳幫助掉頭與提速,船的士兵操縱生疏不大困難卻費工夫。


    盡量讓對方先開火是一個不算硬性要求,但田順平在製定計劃的參謀會議上聽沈磊解釋這一條的好處,因而此時正在考慮如何激怒對方,一開炮他什麽都不必再計算,隻等二百米距離到達後下令自由攻擊就校


    雙方船隊對進一百米是非常快的,隻是聽到炮聲看到炮彈落水的水柱田順平的旗艦首先偏開了一個角度,因旗號是隨行護衛隊整個船隊也跟著一點點轉向,隻用七十米距離船隊就變正向日本船隊為側對,而此時速度更慢的日本船隊前進了五十米,正好卡在一百八十米至二百米之間,隨後隆隆炮聲便從旗艦----巡洋一號響起。


    雖然雙方都在運動,但護衛隊水軍對二百米目標命中率已經非常高了,而且還是t字對敵,全部八架炮依次發射,一時間日本船紛紛中彈,炮彈在船艙內爆炸帶來了巨大的傷亡與淒慘的叫喊。


    等接近護衛隊日本船隊陣營有些調整,秋山讓船退後安宅船衝在陣線最前麵。如此做當然是安宅船堅固、有氣派,可以達到不戰而曲人之兵效果,這與放炮威懾道理是一樣的。


    放炮之後見護衛隊水軍轉舵他更是洋洋得意,護衛隊雖有虛名也怕圍毆。巡邏隊早將明光奉行的話傳達仍然高速衝進來,此刻見己方船多也有火炮,這才乖乖退出東京灣。


    秋山見護衛隊轉向在自己船隊前已成橫隊,再轉九十度就完成任務,正自意淫一陣炮聲從對麵船上響動,因十分連貫聽起來如一片段炮聲一般。


    這讓他大為不解:轉向也轉了,放空炮幹什麽?如此認為乃是此時火炮射程太近,據他知道西方大帆船也是百米左右對轟的,護衛隊的火炮應該差不多,所以他聽到炮聲還以為護衛隊水軍在發泄不滿,等安宅船中彈,在船艙爆炸引起一陣淒慘喊痛聲才自己的安宅被擊中了。


    由於早了解安宅船乘員多不易引燃,首輪發射的全都是高爆彈,這一來船艙裏劃槳的人死傷慘重。另外左右劃船的人原本一樣多,經訓練聽號令劃動十分如意,此時一邊受傷多些,另一邊堅持的人多些力量失衡不僅速度一下降低,連船也偏向一邊。


    秋山猝遭炮擊一下愣乎乎不知該怎麽辦,其實他的經驗最多是欺侮一些誤入的商船,見到過西方大帆船也沒有對戰過,標準是關起門來稱大王,最多也就是家門口逞逞威。


    此時他的心裏最想的是這不科學,護衛隊的火炮怎麽能射如此遠、如此準、還會炸。隻是他剛驚訝對方炮既遠又準、穿甲厲害還會炸,自己的安宅船根本防不住,第二輪炮彈再次砸進了他坐的船艙。


    麵對如此高頻率打擊秋山的精神完全崩潰,他帶領一百多條船浩浩蕩蕩出來是示威的,根本沒有戰鬥準備,連士兵、船員也是沒經曆過純炮戰,連相關訓練也未舉行過,此時他隻能狂喊:


    ''''開炮、開炮、、射箭、、快射、、、、衝上去撞、撞、、撞沉他們、、、開炮、、快開炮、你們這些混蛋怎麽還不開炮、、、、、、''''


    用一句話形容秋山此時狀態標準屬語無倫次,弓箭射不了如此遠,火炮示威時有點氣勢此時隻有少數重新填裝上炮彈匆匆發射也就是水麵多幾個水柱,衝上去撞可惜少了人劃槳速度慢了許多,他狂喊的東西一樣也無法實現隻是發泄一下恐懼。


    而且安宅船本來就笨拙,隻能在灣蕩內派用場,此時隻有幹挨揍的份。整個日本船隊後麵的船趕上前來不及也無法保護,因為這些船炮更少而。


    就這樣護衛隊水軍從日本船隊麵前一個漂亮的九十度折彎,隻用一分多鍾送了七條安宅船五輪炮擊,其中前三輪為高爆彈,後二輪為燃燒彈,等護衛隊的船拉過日本船隊已有濃煙從安宅船破口冒出,屬於神仙難救了。


    田順平指揮巡洋一號橫過日本船隊,灑下大量炮彈,讓五條遠比自己戰船雄偉的安宅船都冒出農煙,先是一個右迴旋,此時一個左轉彎重新貼近日本船隊側翼,對著安宅船後麵的早川之類船不管大,來得及就霰彈、高爆彈賞幾顆。


    此時日本船隊尚未從震撼中清醒過來,主要是秋山沒有第一時間下達解散船隊分開逃命的命令。其實這樣的旗號也沒有,日本船隊的旗號非常簡單,也就是跟隨前進之類,而且之前一直在家門口稱強,確實是用不上太複雜旗號的。


    有備無患,秋山此時連下個複雜一點的命令也不容易,而船艙煙越來越濃,炮擊過後驚魂稍定他望見安宅船條條冒煙,護衛隊水軍正在虐後麵的船知道今已經失敗無法翻身了。


    還有這安宅船本來笨拙,此時一點逃生希望也沒有,於是叫過船長下令救不了可以棄船,他自己乘了一條艇邊向後退去,邊對遇到的船下令可以分散逃走。


    等秋山下令不僅安宅船已完蛋,整個船隊近十條中船也遭了殃。加上分開逃跑的命令不是旗號傳達,還未進行過相關訓練,各船又慌不擇路相撞的、帆具掛在一起的不少。


    最苦的是中心的人看前麵的船逃跑,後麵的船跟風,唯獨自己前後左右都擋住欲逃無路,隻能眼睜睜看其它船逃走。但逃跑的船並不全都幸閱,田順平見之下令各船自由行動,全換成鏈彈,此刻優先對付逃跑的船,主要攻擊帆具。


    這是對付海盜船的經驗,打掉帆具比陸地射殺戰馬更惡毒,沒了戰馬還有雙腿,船失去了帆連槳帆船也劃不長,隻有船才可能長時間劃槳行駛,況且護衛隊不會死板執行命令,看到劃槳正歡的船就高爆彈、燃燒彈、鏈彈一起用,因而追上一條船一輪炮擊就搞定。


    如此做法是盡可能將這些船留下來,又比徹底摧毀一條再追一條效率高,唯獨迴頭時還要俘獲或擊沉這些失去大部分動力的船,比較勞累但往往可以消滅更多的敵人。


    水上追擊戰與陸地不同,經過剿海盜訓練護衛隊對付弱但數量眾多目標有了一些經驗。正是這些經驗護衛隊不過十條戰船擊毀、擊沉、俘獲、迫降對方近百條船,這要是沒經驗戰果至少三分之一會溜走。


    更關鍵如此戰術可以繳獲更多可利用的船隻與俘虜,沈磊向軍官們講授過戰爭經濟學,雖然為取勝有時不講代價,但盡可能算算經濟帳才計劃,而且是大多數戰爭是合算的,區別在於直接間接及大。


    如保護國土雖投入極大但土地與人民保護住了,直接利益雖負間接利益巨大。如他們清剿海盜間接投入不不大可能出本,但控製了貿易再大幾倍投入仍合適。


    可這不是不追求直接收益,如剿滅海盜繳獲的物資、船,俘虜的人都可以變換成經濟利益。正是沈磊引入這些觀念,參謀會議製定作戰計劃時將之與政治影響並列為非軍事的二大因素,在一定條件下還要優先考慮。


    有這樣的觀念二次對荷蘭戰事與靖海行動雖不至於將組建護衛隊水軍的所有錢也掙出來,也是將大部分花費賺了七七八八。正是有這樣的觀念,護衛隊此時也是盡量多俘獲而不是多擊沉日本船,那是可以變錢的。


    秉著這原則此戰少用燃燒彈,因而那幾條安宅船其實火勢不大著火點不多,組織好一點的都沒有燒毀。船上士兵雖都做了俘虜可還是救滅火的便宜,二條燒毀的安宅船不提跳水淹死的倒黴鬼不算,從落水到救起的驚嚇也夠嗆。


    日本船隊等護衛隊追擊歸攏還有八十一條未沉的,於是將所有的船按大用纜繩係緊成為幾個三國演義裏的船陣。其中三條安宅船為一組,將所有的俘虜集中在此。


    等忙完這些已經黑了,因不熟悉此間水文,沒有連夜靠岸,護衛隊水軍的船也降帆集中一起就在東京灣內漂泊過夜。


    不過雖大勝之下護衛隊也沒有忘乎所以,船隊周圍有哨海兜圈子警戒著,一防日本人夜裏突然襲擊,二來擔心撞上礁石或擱淺。


    次日早晨整個船隊直奔江戶,到原日本人港口見逃迴來的船隻零零落落仍在,隻是船隻稀疏還有一些帆具破損十分淒涼。倒是岸邊的幾座炮台炮口明顯對準護衛隊水軍過來的方向,而且炮台上士兵不少,許多人還在忙碌地搬運一些木桶之類器具,乃是還在為炮台運送火藥、炮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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