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運輸船上到處觀看並詢問船員各種使用細節,有何優缺點與可改進地方。了解完成因滿意成績,開心地遐想時引起淡淡的鄉愁與自豪感也是正常。


    這主要是沈磊每日忙東忙西處理雜事不少,或說他的攤子不大有多少大事?這話不錯但大事小事都是事,他手下得力助手少什麽事基本上都要他處理決定。


    這些事包括農莊的發展,農田耕作技術,種子改良,果樹栽培與改良等等與土地有關事務;造船、捕撈、運輸、紡織、磚窯、石灰等等算是工業有關的事題務;物資采購,產品外銷的價格、數量、時間等等算是商業方麵事務。


    還有家丁隊、少先隊等算是軍事事務,加上學校等雜事外,他還要考慮發展計劃,參與研製機械等等。這還不是全部工作,他還要為學校編教材,對少先隊進行思想教育,連晚上還要將前世的知識等記錄下來。


    如此忙碌別說這個時代大地主,他前世在鄉村當大學生幹部也根本不可能有那麽多事務要忙,已經可比後世一個縣高官管得寬。好在他在後世鄉村幹過三年,加現在要辦什麽事他一言可決,不然每日累成狗一樣也不一定。


    每日忙碌不停,到運輸船後了解下情況費時畢竟不太長,等空閑下來望著自己的船乘風破浪放飛心情十分自然。這一年來他還是第一次悠閑自在,索性將一切拋開,隻觀賞冬天海上風光。


    難得放鬆其樂融融,隻是船速雖快了一些但時間不湊巧,仍然要在船上過二夜。依舊清晨上岸,在曉傑與二個船員陪同下趕著自帶的馬車向膠州城而去。


    到縣衙不需通報而直入,見沐縣令恭禮如儀。寒喧幾句覺得沐縣令情緒不大高,問之才知其三年考評皆不算好。如此一來升官無望,基本上還要在此再任三年。


    知道原因沈磊不免循人情世故常例寬慰幾句,心裏卻是比較開心。這個原因不難理解,沐縣令與他有師生之名並已經勾搭熟,換人後不知對方性情,雖然有錢能使鬼推磨,相比而言還是現在的關係簡單。


    沈磊寬慰沐縣令,對方也提醒他明年孝服可除,家中產業再發達不如考試重要。勉勵他學孔孟之儒該兼濟天下為己任,此時年青正是猛進之時,不進則退。另有學業上問題他可以薦一個老秀才給他,這個老秀才雖鈍於科場其實隻是運氣不佳,真屬非戰之罪。


    對這話題他隻能諾諾應下,轉身欲告別時不料沐縣令問起婚姻,沈磊猝不及防隨口答尚無,那知沐縣令聞聲精氣神馬上煥發幾分,言道:


    ''''李家青冶與你莫逆,其妹青萍十有二歲,為師之意不如結為秦晉之好。李家也是幾代士紳,你雖前途無量畢竟還要三考,故而應該班配。沈家僅餘你一人,早娶佳偶傳祀守家俱是正事。''''


    沐縣令的理由十分強大,而且這時代有錢人十六歲結婚是不少。可沈磊作為後世人大學生二十六還是早婚,根本沒有考慮,加上覺得生存危機要緊,心理年齡不論,當自己十六歲還真把此事忘在腦後。


    此時被提醒才覺得這婚姻大事還真是該考慮考慮了,因為魂穿以來公主小姐根本遇不上,那種被n多美女一見鍾情的小說情節也是虛幻。


    在此情形下自己地處一隅,所見隻有一字不識的村姑還是黃毛丫頭為主,因為剛長大一點她們已經字人,即許配給別人家了。這也就是說要找個入眼村姑也不大容易,除非如真惡霸地主般看中了就搶。


    如此一考慮覺得女扮男裝見麵幾次的李青萍也不是不能接受。因為當時隻覺得她機靈可愛,迴憶起來覺得她模樣至少還可以又知書識字,能幫自己的忙外還可能共同語言多一些。


    能有這樣幾麵之緣這時代非親非戚士紳家少年男女隻是偶然機會才有。如沈磊再去李家連聞聲也是隔著屏風聽隋唐演義時,見麵卻是隻可能偶爾避之不及對視一下,卻也未遇上。


    既然如此不如允承下來,就是後悔為何當時忘記不看看他的腳,三寸金蓮還真讓他難於接受。但此時他已經追悔莫及,而且另由人作媒更加連麵長麵短也不識,愈加難辦。


    一下子心中百般心思其實沈磊隻是一楞就允承下來,可見他早已考慮過並想通各個關節。隻是下意識迴避此事,還有就是沒有發生過真讓他作決定的一幕。


    聽到沈磊答應沐縣令愈加開心,這是成人之美,受人委托辦成終究欣然。第二是李琪在京當過六部主事,李青萍之父比他年青,已經是從五品官員。膠州士紳李家為首,交好李家不僅地方政務,還是官場上都有好處。


    因這原因沐縣令還大包大攬,主動提出代替沈磊長輩與李家立婚約。這樣代替屬於正常,沒有父母老師也可以算作長輩,而且地位也合適。


    應承婚事感激幾聲出縣衙去見教諭,教諭倒是換了。因沐縣令、小三元原因,特別是廩生的錢米仍然讓教諭作主,新教諭也是非常客氣,不僅沒有責備他從未來過縣學,還讓他過年後準備鄉試,讓他到鄉試時來取手續即可別的就是在家用心讀書。


    在教諭處應諾而出,至李家門口他覺得有點尷尬,之前青冶乃是朋友,李家是合作關係。現在沐縣令一攪和便將成為妻家,與李青冶也成為郎舅。


    當然以沈磊心理年齡不會那麽臉皮薄,倒是覺得好笑更多一些。前世他已經足二十四歲,虛齡接近比現在大十歲才找了第一個女朋友。而且這關係與現在直接掛勾婚姻不同,隻是有這意思,要交往一段時間才能確定雙方有無婚姻之意,不一定一次成功哦。三次郎,五次郎非常多哦。


    ''''啊!子堅弟來啦!請!請!請!''''


    見到青冶一臉壞笑迎出來,沈磊知道沐縣令已經派人到過李家。再聞什麽子堅弟,更加確認無疑。什麽子堅弟,以前一直叫子堅兄好不好。這兄是尊稱,現在叫弟是顯擺他大舅哥的身份。


    ''''怎麽,笑得這樣賤,青冶兄明年鄉試已經有把握啦!''''


    見青冶有終於翻身作主人之得意,沈磊哪壺不開提那壺。


    ''''別、別提這事,書是越讀越糊塗,爺爺還死逼。你來才放鬆一下,唉,你真自在,如、、、''''


    提到讀書青冶頭大如鬥,從六歲啟蒙到現在十七歲其中近十年就是翻來覆去讀幾本書。這中間除了年節他極少有不用讀書的時候,相比同類家庭李琪管得更嚴,比較沈磊則是另類,他連羨慕也不敢。


    因為沈磊的情形比較罕見,十四歲能考上小三元;能管一個大家業;能寫出來大部頭還暢銷的小說。這三樣隻要一樣他就滿足了,那裏還敢奢望。


    小三元已經證明不行,寫話本試了一下無法落筆,管一大家子,天那!一大家子吃喝拉撒的事太多,還有許多東西他根本不懂,怎麽去管?所以知道沈磊將成為自己的妹夫特別開心,終於扳迴一下喲。


    爽爽時最忌傷心事,好在青冶比較魯直,大舅哥擺不成馬上成為朋友關係,對沈磊表示了誠摯的歡迎。又因說到鄉試問他參不參加,並再次對自己的鄉試表示了悲觀。


    患得患失乃臨考前常態,沈磊他後世也是久經考場對之比較熟悉。同時也認為青冶如此讀書也有問題,李琪管頭管腳放後世十之八九管出個叛逆來。這時代叛逆仍然不能避免,隻是隱蔽一點或者暗中怠忽逆反一下者也是有的。


    青冶這方麵算得上不錯,被李琪管束如此嚴格乖乖聽話小動作不多。隻是一個人的承受力有限,沈磊擔心有一天他也會受不了的。


    另外也該讓他調節一下,讀書也要勞逸結合,一味死讀書還隻有一點點文字,翻來覆去寫八股文所有創意早已用盡。如唐詩宋詞元曲,後世人為何追不上前輩?這不是聰不聰明,而是實在被前人把路給全發掘了,再創作也是跟隨炒冷飯而已。


    見青冶再死之讀書可能廢了沈磊提議他向他爺爺要求,明年三四月時到前口子村與他一起複習。他想自己的金字招牌還在,李琪或許會同意。而青冶放鬆一下心理壓力應該更好,考試同樣也能發琿更好些。


    二人見麵言談幾句即入內,李琪也出來見了他。不過親事其實還沒有正式婚書,雙方都沒有按這個禮敘,沈磊仍然按照世交子侄輩躬身拜見。


    坐定之後寒暄,李琪也言及沈磊明年孝滿,應該去參加考試。會考或許可以再等幾年,鄉試乘早為好,至少這時去考不失銳氣。


    李琪之言沈磊隻能再次應諾,婚姻允承他更是真正長輩,豈能當麵駁迴。應該說不說在他,做不做還真是需要再次細細盤算再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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