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在操控那道青光?速度怎麽會如此驚人?居然將我們輕鬆就甩掉了,難道他們還有什麽幫手?!”言鵬和嶽老怪等人在追出近萬裏,卻將人追丟了之後,無奈地停了下來,麵麵相覷之下,嶽老怪有些不甘地說道。這時,嶽老怪一身裝扮也是極其狼狽,絲袍有不少碎裂之處,頭發也顯得有些淩亂。


    “哼!”言鵬滿臉震怒,讓嶽老怪和離玄深夫婦馬上噤若寒蟬,“什麽幫手,那道青光根本就是那個叫平江的小輩所駕持,這就是你所說的實力不如你?”


    嶽老怪抿著嘴,雖然心想自己從來沒說過這種話,不過言鵬震怒之下,他根本不敢還嘴。別看平日言鵬似乎笑嘻嘻的樣子,可以嶽老怪等人自然知道他的淩厲手段。


    “迴去,既然三弟四妹已經找到了關係秘藏的那座山峰,我們就去那裏等他們。一天不來,我就等一天,十年不來,我就等十年,我就不相信他們會放棄秘藏!”


    言鵬表麵平靜,給嶽老怪等人的感覺,卻像是隨時會爆發的火山一般。見言鵬轉身往迴飛去,嶽老怪等人忙飛身追去。


    這個時候,平江和威武已經停了下來,藏身在了一處穀壑之中。他們以最快的速度飛行了一個多時辰,平江內息早已經耗盡。是威武後來又帶著他們多飛了半個多時辰,徹底脫離了言鵬等人,將與他們的距離,拉開了足夠遠,才在能量消耗大半之後,停了下來。


    平江落地之後,馬上吞下兩隻金角,盤地調息,邊上卻是錢真正驚異不定地打量他和威武。衛玉靜攙扶著錢真,不時在他身上的傷口處抹上一些靈藥。


    “剛才的速度……你們兩個……”錢真突然有些吞吐起來,顯然有些震驚於剛才的那般速度。畢竟,剛才主要是平江先帶著幾人逃離,他的速度快得輕鬆將言鵬等人甩開,後來威武速度雖然也挺快,卻還是明顯比平江慢了不少。這事發生在一個璀璨境界的後輩身上,自然讓錢真一下子有些茫然的感覺。


    哪怕如今平江是陽丹初期境界的話,若他有如此速度,也可以用一些詭異的神通解釋一下,也可以讓錢真願意相信一些。可是僅僅璀璨境界,怎麽可能發揮得出這麽強的速度?據錢真所了解,一般的陽丹後期修士,也是沒法達到這般快的。不過若錢真知道,平江和威武曾經在一個陽丹後期的宗門長老手下逃離,隻怕就會好過一些了。


    “本來以為這一次隻怕兇多吉少了,想不到還是低估了你們倆的實力,你們實在讓我吃驚!”錢真歎道。說完,見威武也沒什麽說話的興趣,隻是守在平江身邊,也就拿出一些靈丹吃了下去,然後也調息起來。


    錢真的身上,情形比嶽老怪還嚴重許多,不但衣衫盡碎,蓬頭亂發,身上也是數處傷口,露出森森白骨。而且看他模樣,顯然是不但法力幾乎耗竭,連神識也是受創不低,整個人,一副極其萎靡困頓的模樣。


    半天過後,平江從打坐中恢複過來。與威武聊了幾句,看錢真還在調息,他身上傷處雖然還有許多,一些大的傷口卻已經合上了許多,看上去,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平江也沒催促,便在一邊等了起來。


    “難道是言鵬等人想奪錢真的震地玄杵?可是,如今這般鬧開,三件靈器可就分散開了。現在殺迴去的話,我和威武也沒有十成把握將他們幾個人都留下,如果被言鵬或者嶽老怪把印天鐲帶走,那秘藏可就根本進不去了!”平江輕歎一聲。


    這一等,便是一天一夜,錢真身上的傷口幾乎都好了大半之後,他才睜開眼睛,隻是神情仍是不振,顯然外傷雖然好了,可是定然是還有其他一些隱疾存在的。


    沒等平江追問,錢真已經自行將之前的遭遇說了出來。


    錢真出去探尋那座靈山,幾個時辰之後沒什麽發現,卻意外地發現了嶽老怪正在偷偷跟著自己。以錢真的警覺,自然馬上就發現事情非同尋常。他心頭飛轉,馬上就想清了一些事情。如果嶽老怪是來盯著自己,那不出意外的話,言鵬和離玄深夫婦很可能很快也會趕過來。


    所以,錢真表麵若無其事地繼續探尋,卻是早已開始戒備起來。他之前就經過通天絕地中一個地方。那裏的修士神識被限製的很厲害,霧氣也非同尋常,讓他隻能看清百丈左右距離。他馬上便兜兜轉轉地往那裏趕去,而嶽老怪果然也跟了過來。


    錢真就在那裏伏擊了嶽老怪.百丈距離,對於陽丹中期修士來說,隻是一息及至。嶽老怪雖然也一直提起法力戒備著,可是錢真這一擊,卻是他隱藏了多年,從來沒在外人麵前顯露過的極厲害殺招,頓時便將嶽老怪擊傷。錢真馬上便朝平江這邊飛去,而言鵬等人也很快就追了過去,尤其言鵬,速度更是比錢真快上少許,錢真雖然拚命全力,仍是被打成重傷。跌跌撞撞地逃出通天絕地,


    平江眉頭緊皺,錢真雖然說的簡單,可是他完全能想象當時的情形有多危險。尤其那個言鵬,實力更是不凡,錢真最後能活著逃出來,已經是極其幸運的了。


    錢真看平江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似乎知道他正想什麽,突然嘿嘿一笑,道:“如果說言鵬他們突然翻臉,讓我們有些麻煩的話,那麽他們連印天鐲都丟了,可就真的一點依仗也沒有了!”


    “什麽?!”平江頭猛然抬起,驚喜地看向錢真,就看到他手中,突然出現了一隻青光閃閃的透明鐲子,正是嶽老怪手中的印天鐲。隻是這個時候,玉鐲外麵還蒙了一層淡淡紫紅光芒,像是血霧一般,黏在玉鐲外麵。


    “那個嶽老怪被我偷襲的時候,居然把這件靈寶直接祭了出來。本來,奪得他這件培育過的靈寶,隻會讓他們更容易找到我們,可惜,實在是他們太倒黴了,我之前正好修煉過一門血祭之術,可以損失一些精血,將別人的法寶暫時脫離原來主人的控製。而這段時間,卻足以讓我把這件靈寶重新祭煉一遍了。”


    平江自然馬上就明白,錢真傷勢如此嚴重詭異,隻怕多半就是這血祭之術的後遺症了。不過,印天鐲被他奪下,終於是讓平江完全放下心來。


    如今,可以迴去好好會一會言鵬等人了!“他們追我的時候,還爭論了一些東西,如今,對我們卻是極其有用的了。”錢真精神雖然不好,笑意卻是越發燦爛起來,顯然讓言鵬等人吃了這個大的虧,讓他有些興奮。


    “你們還記得離玄深和火伊熏夫婦他們倆去的哪個方向嗎?”見平江點頭,錢真笑道:“那處山脈就在他們倆探尋的方向!而且,還有一個好消息,言鵬好像以為隻有自己會切算的術法,其實,我早就算到那處秘藏洞口顯露的時間,就在最近十天左右。雖然之前我還沒見過秘藏的寶圖,卻早已知道秘藏是藏在通天絕地的。所以,早就在之前就探查過通天絕地,也學了一些計算通天絕地運行規律的術法。在那天看了寶圖之後,我就算出洞口浮現的時間了,所以才那麽著急催他們馬上出發。”


    平江心頭一喜,卻也被錢真一直的隱藏弄得有些心驚。錢真這人,從以前隱藏實力,如今又處處留著後手,實在讓人搞不清楚這人的底牌到底還有多少。


    見平江的表情,以錢真的見識怎麽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便說道:“你不用亂想,如今我既然決定和你聯手,而且你與衛絕關係又那麽好,我已經將我許多東西告訴你了。除了玉靜之外,可並沒有其他人知道我這些東西。尤其是血祭之術,這門功法更是我極秘密的一門秘技,不過如今,如果你想學的話,我甚至可以傳給你!”


    看了看錢真,平江表情放鬆了一些,也不知道他對錢真的話,有沒有全信。不過聽到血祭之術,他還是露出一些感興趣的表情來。這些自然都被錢真看在眼裏,他的眼裏也露出絲笑意。


    “既然秘藏洞口還是十天左右就會出現,出現的時間也隻有一個時辰左右,那你如今打算怎麽做?你現在,還能對敵嗎,如果我料想不錯,隻怕言鵬等人,一定會在洞口處守著我們的。”


    錢真沒想到平江居然忍住沒有問血祭術法的事情,眼神閃過一絲驚異,口中說道:“這個毋庸置疑,言鵬等人絕對不會甘心把秘藏白白讓我們幾個全部得到。秘藏我是一定要去的,隻是,我如今這般模樣,就算再調養幾天,到時候,隻怕也隻能發揮六七分實力。這倒是有些麻煩的。”


    一直安靜呆在一邊的威武突然插口道:“你都這副模樣了,還要進秘藏幹什麽?你幹脆把印天鐲和震地玄杵給我們,我們倆從秘藏中得了寶物,到時候分你一半不就……?”


    “威武!”平江低喝一聲,讓威武住了嘴。


    這時,錢真臉色也顯得冰冷起來,他沒有看平江或是威武,隻是側頭淡淡道:“秘藏我是一定要去的。剛才的話,威武小兄弟就莫要再說了,如果到時候你們倆覺得我們夫妻是累贅的話,將我們丟下就是。到時候,你們自然可以從我身上,將兩件靈寶取走!”


    威武臉色也難看起來,還待再說,卻被平江以眼神製止了,平江道:“既然前輩想去,晚輩也沒什麽意見,不過既然前輩身上傷勢挺重,到時候對付言鵬等人的時候,前輩可以不用出來,找地方躲開即可,等我們將他們趕走,我們再一起進秘藏,這樣如何?”


    錢真將頭扭了迴來,深深看了平江一眼,突然輕笑一聲,道:“你好像對擊敗言鵬幾人,很有信心?雖然你當初與嶽老怪比試時,實力相當的樣子,而且我也承認,你實力並不下於我。不過,言鵬可與我和嶽老怪不同,此人雖然境界仍是陽丹中期巔峰,不過法力卻是超過同輩,不比陽丹後期修士差多少,尤其是他已經參悟了凝元化罡的法則。如今,他再與陽丹後期修士交手的話,隻怕還真無法判斷誰輸誰贏的。”


    “凝元化罡?!”平江輕唿!這門法則他自己也會,自然知道它的威力。同樣的法力凝聚的元氣和罡氣,威力卻是相差不少,如果言鵬真的參悟了凝元化罡的話,到是真有些棘手了。


    “看來你也知道凝元化罡的威力,我現在告訴你,隻是給你提個醒,省的你到時候與他硬碰硬,那可就功虧一簣了。雖然你速度極快,到時候可以逃開,可是一旦過了洞口開啟的時間,我們可就要等不少時間了。而且,下一次洞口開啟,這言鵬肯定還會守在那裏的。”


    平江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一旦錯過洞口開啟是什麽後果。這通天絕地可不比其他地方。若隻是尋常山脈,既然知道洞口在何處,直接以厲害手段將山岩打通就是。可是這通天絕地的山脈可完全不同,每座山峰上似乎都有極強大的禁止,據一些秘典記載,這些禁製,連尋常陽嬰修士都無法破壞,這也正是通天絕地真正的威名所在。以平江等人實力,自然更加不肯能在山上開個通道了。


    “那前輩你就先調養一下吧,五天後我們就出發。對了,前輩,你剛才所說的血祭之術,我倒真的有些興趣的。”


    錢真見該說的都說了,也就靜了下來。至於平江跟自己要血祭之術,倒是讓他輕輕一笑。他從懷中抽出一本血色玉簡,往平江扔了過去。


    “這門秘術,我已經練成。這本秘典,我留著也沒用,就直接給你吧!”


    “血祭秘典”


    平江接過後,看到四個血紅古樸大字,顯露在玉簡的最外麵,給人一種悠久而又血腥的感覺。


    平江見錢真吃了幾顆靈丹,又開始調息,便也將神識探入玉簡中,閱覽起來。


    半個時辰後,平江微皺眉頭,將玉簡收了起來,然後跟威武叮囑了幾聲,也開始修煉起來。隻是,他如今自然不是修煉的內息法力,而是赤炎國君所傳授的那門煉神秘術。


    就這樣,平江等人在那處偏僻穀壑中呆了五天,第六日,隨著一道青芒亮起,一團青光,裹著幾個模糊身影,飛快地往通天絕地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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